()这寒大人面容冰冷,淡淡说道:“是谁指使你来的?”
重蓝并不答话,自顾自又剁下一只手掌,环顾四周,便准备离开。寒大人大怒:“放箭。”刹那间万箭齐发,往重蓝周身shè来,到了近前,纷纷如中败絮,掉落在地上。
这一下青国众人都是大吃一惊,重蓝不理会众人神sè,脚步一错,便闪出几丈开外,呼吸之间,已经只剩下背影。
青国众人不知所措,寒大人冷哼一声,拔剑跟上。这寒大人身躯如烟,纵跃之间,更如风飘之絮,诡异而又迅速。
重蓝心下微微吃了一惊,想不到青国还有如此人物,以此人身法武功,恐怕还在dìdū金侯之上。心中暗暗jǐng惕,运起风遁,身躯如箭一般往前方疾行。
寒大人身法诡异,不疾不徐的在后方跟着。两人一前一后,几个眨眼的功夫,已经远远将青国一众人远远甩开。
半个时辰过后,青王陵中,重蓝跪在地上,将相言肢体焚烧殆尽,告慰父母在天之灵。过了半响,重蓝站起身来,不禁哑然一笑,恩怨情仇,有时候不值一提,即便自己不来,上天也已经出手,再晚几年,恐怕连这相言都无法看到。如此看来,人最大的敌人,还是岁月。
“出来吧,”重蓝淡淡说道,“寒大人若是没有事情,重某就先告辞了。”
从远处黑影中默默走出一人,正是先前面容丑陋的寒大人。寒大人冷冷说道:“小子,杀了人就想一走了之,也太不将大周朝放在眼里了”。
重蓝施了一礼,淡淡说道:“寒大人误会了,相言非我所杀,但我与他的恩怨,取些肢体,已经算是厚道了。”
寒大人冷哼一声,声音yīn冷:“修为不错,敢做却不敢当,这一路行来,已经有七位国公死在你的手上,若非如此,本公也不会亲自出马,你到底受命何人?重室与你又有何关系?”这最后一句,问的是重蓝为何来这青王陵中。
“七人遇害?”重蓝不答反问,倒是吃了一惊,但马上就平静下来,“这又关我何事,此人非我所杀,就是如此。”
寒大人见重蓝一副冷淡模样,心中更是认定此人就是凶手,“如此,就怪不得本公了。”手臂挥动,一杆漆黑长枪出现在手中。
这杆长枪黑气四溢,握在白衫丑男手中,一股凌然威势散发而出,其身影也开始变得模模糊糊,笼罩在一团雾气之中。
重蓝心中暗自戒备,想不到这寒大人也不是普通的习武之人,但要说其是修仙者,似乎也不太对劲。长枪发出呼啸之声,迅捷无比的往重蓝胸口刺来。
重蓝运起风遁,起身躲避,与敌人兵器硬碰,除非对自已实力有绝对自信,否则如此做法,相当危险。
一击不中,寒大人身影略一模糊,出现在重蓝身侧,又是一枪刺来。重蓝挥剑抵挡。这寒大人身法诡异,相斗起来,似乎更占优势。枪剑相交,黑sè长剑平平无奇,长枪却是散发出一股漆黑之气,飘散在空气之中。
二人你来我往几个回合,每每两样兵器相互接触,长枪就会散发出漆黑之气,重蓝心中虽然戒备,但也未有任何不适现象。想起金侯爷曾经提到过天下修士,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这白衣丑男身法诡异,绝非习武之人,说其是修仙者,但修仙者斗法之时,绝无如此黑气滚滚之象。只能是传说中的修巫之人。
兵器再度相交,重蓝借助反冲之力,迅疾后撤,尘墨剑月兑手而出,化作飞剑游走不定,缠住寒大人。双手掐诀,缓缓形成十几个小型风锥。这风锥运用风力,在前端形成尖锐突起,适用于绞杀敌人。
寒大人双眼微微一眯,长枪一转,也是月兑手而出,化作一袭漆黑利影,与尘墨剑缠斗在一起。枪剑相交,一时不分上下。
这寒大人冷冷说道:“原本以为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修仙者,跑的快罢了,没想到还有如此修为,看来天下之大,倒是本公有些坐进观天了。”口中虽然说着,手上却是丝毫不停,双手合十,结了一个莫名的印记,周围空气仿佛蓦然间受到刺激,温度骤然降了下来。
重蓝心中微微一惊,对方还未出手,已经有如此气势。心中这般想到,风锥已经形成,往寒大人席卷而去。这些风锥呼啸而至,卷起一阵旋风,周遭树林草木皆被破坏殆尽。到了寒大人近前,传来一阵咔嚓之声。
风锥在咔嚓声响中,渐渐弱了下来,最后化为乌有。在寒大人的面前,一块巨大的透明冰晶挡在前面,冰晶上微微裂开一些缝隙,正是风锥所致。
寒大人做了一个手势,冰晶骤然碎裂开来,冰屑四溅,往重蓝这一方向激shè。重蓝运起风盾抵挡。冰屑众多,渐渐磨蚀着重蓝的风盾。过了片刻,风灵气形成的风盾已经摇摇yù碎。重蓝心中一紧,掏出一件天锁地宫中得到的盾牌,挡在身前。盾牌在灵气激发之下,形成一个红sè的屏障。现在重蓝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便宜宝物,对敌打斗,自然要好好利用。
冰屑在盾牌的帮助下抵挡下来,周遭空气越发寒冷起来。寒大人面无表情,随手从空气中抽出数个冰刺,整个施法过程十分迅速,和重蓝需要准备才能将风锥放出,形成鲜明对比。这些冰刺前端锐利无比,往重蓝这方shè来。
重蓝不敢大意,又掏出数个防御宝贝,护在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