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族老者正想说些什么,只见眼前青衣人化作一道光影,往天空中飞去。
在附近海域搜寻一遍,重蓝没有发现船只踪影,这般重新驾着小船,继续往前行去。
两rì后,下着雨的大海上,数十艘雪族船只浓烟滚滚,显然正在遭受袭击。重蓝赶到的时候,正看到一艘大船缓缓沉入海中。
正暗暗担心那位兰姑娘,忽见一艘小船从众多雪族船只中间电shè而出,往大海中一个方向行去。后方水中微微有波浪起伏,似乎有东西跟随。
重蓝淡淡一笑,往那小舟飞去,遁速极快,很快便到了这小舟近前,只见一位白衣女子,长发轻盈,正是寒兰公主。
寒兰此时面sè冷漠,只是驾着小船往前方疾行,乍见重蓝从天空中飞来,心中微微一松。嫣然一笑道:“看来重公子在北极是大有收获了,竟然已经可以做到遁空了。”
重蓝也笑了笑,飞上小船,将寒兰抱在怀中,继而往来路飞回。只听一声身后闷响,刚刚寒兰所乘的小船突然被撞击向半空,被击了个粉碎。几个漆黑异物在海中起起伏伏,正是那些毁灭者。
将寒兰交给小白,重蓝转身收拾掉几名从海中跟过来的毁灭者,已经是一炷香时间之后了。
寒兰身受重伤,刚刚驾驭小舟逃离,已经是勉强动用力量,此时身心放松下来,连着吐了好几口鲜血。闭目调息了半响,寒兰才缓缓说道:“想不到这么多年来,碰到危难之时,屡次救助我的,竟然是你。”
重蓝将手伸到寒兰嘴角,帮其擦了擦血迹,带着笑意说道:“你可是说过,要对我以身相许,我自然要将公主放在心上。”
寒兰坐在小船中,见重蓝帮其擦拭血迹,也不动作,只是笑道:“我可是比你大着好几百岁呢,你不介意取个老太婆么?”
“能活这么久的,都是神仙了,怎么会是老太婆?”重蓝调侃道。
此时小白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嚷道:“两位这般模样,当我是空气么?”
重蓝笑道:“你若看不惯,可以跳到海里去。”
见这两人嬉闹在一起,寒兰也淡淡一笑,猛然觉得过往岁月,仿佛不值一提,那些爱恨情仇,都已经随风飘散,原来已经如此悠久。这眼前的年青人,确实让人很舒服。
忽然间想起一事,寒兰问道:“那些雪族人怎么样了?”这些雪族人毕竟是寒兰本族,能救一些,自然是好的。
“那些毁灭者的主要目标是你,几名追过来的毁灭者都被我杀了,雪族船只大半损毁,剩下的让他们自保,只要不再出现毁灭者,应该没有问题。”重蓝说道。
“那就好。”寒兰神sè却是有些黯然,继而又问道:“毁灭者是什么?”
重蓝将青龙所说的情况又详细跟寒兰说了一遍,寒兰听了之后,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继而像是想起了什么,脸sè暗淡下来。
重蓝知道寒兰应该是想起了周帝,当时小白在旁边观看,这一路行来,小白也将寒兰的情况简略说了一下。
“姑娘也不必太过忧虑,如今情况,还是赶紧将伤势养好?不知道那雪族三大祭祀,可有什么好的办法?”重蓝问道。
听重蓝问话,寒兰却是佯装发怒道:“公子对我抱也抱了,模也模了,现在还是叫我姑娘么?”
顿了顿,寒兰又笑道:“这许多年来,我也有些累了,公子既然喜欢我,我也不讨厌公子,如果这一次我能挺得过来,还真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悄悄生活罢了。”
重蓝笑了笑,继而有些郑重,“仇恨只能留在过去,我也曾沉浸在仇恨之中,但人生在世,始终要解月兑出来,否则,这一生,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我等修行之人,大大忌讳心灰意懒,还有更jīng彩的故事,在等着我们呢。”
感觉到寒兰此时落寞的心境,重蓝摇了摇头,继而把头一低,狠狠的吻在寒兰嘴上,寒兰大惊失sè,半响才吧重蓝推开,怒目而视,只听重蓝哈哈笑道:“怎么样,是否感觉生活更有光彩了?”
小白在旁边默不作声,翻了个白眼。寒兰怒气冲冲道:“下次公子在这样,可别怪我辣手无情了。”心中却是有些苦涩,继而像是解释般的说道:“我也只是随意一说,哪有那般心灰意冷。”
仿佛真的有些生气,此后寒兰便很少再理会重蓝,三人都不在说话,乘着小船往中原行去。
吃了一些重蓝从天锁地宫带出来的丹药,又细细调息,寒兰的身体总算是安稳了些。只是偶尔还会咳出一些血来。一个月后,小船在一片荒野靠岸,终于到了大周朝。
此时天气异常晴朗,一片半人高的荒草原上,三人正缓缓而行。这里已经是大周朝南部,常年温度极高,空气燥热。重蓝看了看天sè,有些着急道:“雪族那两个祭祀说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寒兰微微喘了口气,淡淡说道:“他们也不太清楚,长生老人本就行踪飘忽不定,见过他的更是凤毛麟角,我也只是偶尔听过这人,只知道他生活在大周南部一带。云天与极光说这人掌控生死之道,医道通神,只有他才能救助于我。”
“既然他在大周南部一带行医,自然治好过不少病人,从民间打听一下,或许会有些收获?”重蓝说道。
寒兰点了点头。忽听重蓝埋怨道:“兰姐姐,当初从北极出来,你怎么就把我扔在雪地之中,自己一个人走了?”
寒兰笑道:“你这小鬼头,当时我身受重伤,自己都照顾不来,又怎么管得了你,更何况你身体虽然奇怪,却没有xìng命之忧。将你放在那里,已经是便宜你了。倘若知道你今rì模样,当时就该踹你两脚。”
两人揭破心事,却也变得亲密起来。虽然有小白在旁,偶尔翻个白眼,但二人均未把他当做人看,只是一个虎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