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峰离开帐篷本就是为了躲避冯宁宁,可是现在呢,冯宁宁却站在自己的身边,和自己一块儿劳动,一会儿功夫,她那些漂亮的衣服,已经分不清这是白sè还是灰sè。
一会儿工夫泥浆已经占满了她全身,她没有干过这样的活,泥浆溅得全身都是这是自然,再看看她的脸,就想烧瓷器的泥匠。
要是他俩现在在农田里干活,样子绝对笑死人,一个是疲惫不堪,另一个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不得法的乱干。可是现在的情况看,没有人笑话他们,也没有人顾得上去看他们。
“你快回去吧!”李立峰对冯宁宁说。
“我不回去,你回去了我再回去!”
说完冯宁宁看了李立峰一眼,还是继续干她自己的事,对于冯宁宁来说,只有李立峰回去了自己才能心安理得的回去。
“你”李立峰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可就在这时候,冯宁宁往前一挪步,脚下的一根绳子差点把自己摔倒,她非常生气,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事事不顺心。
她就将所有的不快,都想发泄在这根绳子上,她准备捡起这跟绳子,把它扔的远远的。可是当她捡起绳子一端,拽了一下,绳子丝毫没动,绳子的另一端还是牢牢的压在了泥土底下。
冯宁宁火冒三丈,什么都想和自己作对,就连根破绳子,都这般百般阻挠自己,她是尽全身的力气,他不相信就是一根绳子能阻挠自己。
李立峰看见他这样子了,刚想上前去阻止他,绳子已经被冯宁宁全部拽出,由于她用力过大,再加上地上的稀泥十分光滑,冯宁宁仰面朝天,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在冯宁宁摔在地上的时候,滑坡的山体,大面积向下垮塌,看那样子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你抽掉了最底下的那一块儿,上面的瞬间就垮塌了。
就在这紧急关头,李立峰来不及多想,一下就扑倒在了冯宁宁的身上,她来不及推开她,他只能用他的身体,去阻止那滑落的泥浆和坠落的石块,已让冯宁宁得伤害减轻的最低。
泥浆垮塌和滑坡的面积很大很大,速度也非常的快,瞬间就将他们全部掩埋。
在经过1个多小时的,全力搜救,李立峰和冯宁宁被救了出来,急救车闪着蓝sèjǐng报将他们送往,他们支援的医院。
经过大家全力的抢救,冯宁宁醒了没什么大碍,而李立峰却一直处在昏迷状态,由于滑坡的泥浆中的石头块儿砸的了他的后脑勺上,他伤势严重,不得不转往省城的大医院手术。
经过脑部ct检查,在李立峰后脑部脑桥部出血比较严重,按照片子显示足有一百多毫升,在这样的县城自然没有条件手术。
在李立峰被转往省城医院的时候,冯宁宁还在治疗室输液,她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一个手提着输液瓶,另一个手扎着针,一瘸一拐的也上了急救车。
此刻的她再也不会顾及别人的眼光。,再也不会顾及别人怎么想,别人怎么看?
就在自己被埋的瞬间,李立峰扑倒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冯宁宁才真正的感觉到,自己在李立峰的心里是多么的重要。
在冯宁宁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眼睛被眼泪侵蚀的就没有停止过。其实在过去的时候,偶尔自己也恨过李立峰,恨为什么会这样对待自己。
可是就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李峰的挺身而出让她内心的憎恨,顿然消失,不仅不恨他了,对他的爱又增加了几分。
其实她是了解的李立峰的,就在那个危难的时候,既就是不是自己,李立峰也会挺身而出,可是被埋的人是自己,怎么能让她不敢动。
冯宁宁还在打着针,针头还留在她另一只手背上,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李立峰的一只手,就那么紧紧的抓着,生怕一不留神,李立锋会悄然的离开自己。
就在冯宁宁把头低在李立峰的身上哭的时候,她的额头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垫了一下,抬起头一看那是李立峰衣服的口袋,好像一个鼓鼓的。
她松开了李立峰的手,在自己的手伸进李立峰口袋的瞬间,就像被电击了一下,身体打了个冷颤,李立峰的口袋装的不是别的东西,正视自己遗失的发卡。
虽然没从口袋里取出来,但她从模着的感觉,就能确定,其实那个发卡不是自己故意留下的,在自己回到宿舍的时候,才发现发卡留在了刘院长的办公室,可是她又怎么好意思去取呢,毕竟天已经亮了。
看现在的情景,李立峰一定知道了那晚的事,想到了这儿,冯宁宁的泪水又一次湿了她的双眼。
李立峰一回到了省城的东方医院。就立刻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外,冯宁宁和巧云都在等待,希望李立峰赶快平安的出来。
巧云已经哭成了泪人,冯宁宁本想去劝劝,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要是自己李立峰不会受伤,要不是自己,巧云更不能那么伤心。
有人说高兴的事情的感觉是一样的,不幸的人的不幸各有各的不幸。可此时她们的痛苦和不幸却是一样。巧云是为自己的丈夫而难过,而冯宁宁属于自己最心爱的人,虽然称呼不一样,但却是同一个人。
巧云真的想上去用力扇冯宁宁几个嘴吧,要不是他自己的丈夫怎么可能这样,其实她真的要动手,冯宁宁会迎合着她,那样冯宁宁自己才心里会好受些。
巧云这种憎恨并不是别的,只是恨自己的丈夫,去救她,当然巧云并不知道,李立峰和冯宁宁那一夜的事,这会儿她虽然没有动手,那是出于尊重,可要是她知道那件事,她肯定会动手,而且肯定会出手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