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八十七、八十八,“嘟嘟嘟……嘟嘟嘟……”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导致正在做第八十九个俯卧撑的我直接趴在了地上。
“喂,你好!”
“季浩,是我!”陆建的声音有点急,我第一时间没出来。
“哦,陆建,什么事急成这样?”
“小道消息,张晓东在校外勾结了一批混混,放话说要收拾咱们……”
“哦,我还以为是谁啊,张晓东连虾米都算不上,不足为惧。”
“这次他找了校外的一个叫什么鱼雷的混混做靠山,说实话,咱们倒不是怕他,关键没剩几天就高考了,这节骨眼上,我俩还是小心点好,别出什么岔子!”
“嗯,行!”
放下电话,我狠狠地攥紧了拳头……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让你没有机会记住上一秒发生了什么,高考就如期而至了。
在去考场的路上,我和陆建十分小心,如果这个时段被张晓东“算计”,那我和陆建算是倒了血霉,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我和陆建安稳的到达了考场,难道张晓东改邪归正了?
第一天,风平浪静的度过了,我和陆建考得还都算正常。
第二天,上午理综考完,我和陆建一边点评着今年考题的难度,一边骑自行车去之前定好的餐厅,当我和陆建嘻嘻哈哈吃完饭,完全没有谨慎模样往回赶的时候,出现了我们想象到,却又疏于防范的一幕。
是的,倒霉之所以称之为倒霉,是因为它总是在你疏于防范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我和陆建被张晓东的“团伙”围堵了,大约有十一二个人,人手半截钢管或木棍,那木棍应该是废弃的桌腿。
“唉,你们俩人可让我好找啊。”说话这人应该是这伙人的老大,二十二三岁的样子,边说还点上一根烟,妈的,现在**都抽上中华了?
“鱼雷哥,他们只有两个人,咱们用得着拉这么大排场么?”一个喽啰在那个貌似大哥的人身边嘟囔。
“谁知道,小东这孙子是越混越回旋,对付两学生还叫我,cāo!”鱼雷把烟卷狠吸了一口,朝我和陆建这边走来。
“我也不为难你们俩,叫季浩那小子把准考证留下,人可以走了。”鱼雷痞里痞气露出胳膊上不太明显的纹身。
“张晓东呢?”我问,很明显,这伙人是张晓东找来报复我的。
鱼雷朝着学校的方向指了指,意思张晓东现在正准备参加考试,妈的,张晓东可真他娘的yīn,考完三科,还剩下一科英语考试,现在来突袭我,让我白考,功亏一篑?我气得把拳头攥得紧紧的。
“妈的,老子跟你拼了!”陆建放下自行车要冲上去,我拉住陆建,示意他不要冲动。
“你叫鱼雷是吧?这样吧,你们不是针对季浩么,我留下,我身边这位哥们可以先走了吧?”无奈之下,考试时间紧迫,为了保全陆建,我不得不用缓兵之计。
“啪啪啪……有胆sè,临危不惧,你小子是混**的材料,比张晓东强多了,行,放那个哥们先走。”鱼雷一边鼓掌一边放话了。
“放屁,妈的,老子当你是兄弟,这种时候还说这样的话?没有我的辅助,今天你能冲的出去吗……”陆建那家伙不仅没有走的意思,反而还激发出了斗志。
“啪啪啪……”鱼雷又拍了拍手。
“今天我可是看了一部比电影院播放还感人的大片啊……哈哈哈……兄弟们,他们俩个是不可能交出准了考证了,上吧,咱们自己把准考证搜出来。”
一个身材瘦瘦的喽啰先朝着我冲了过来,虽然长的瘦,但是出招却够狠的,对着我的左脸抽来一棍。
当我看清他的招数后,我小腿向前迈了半步,迅速伸出左手捏住他拿棍子的右手腕,瞬间屈膝低头伸入他的右腋下,右手抓住他的小腿,借着他的冲力,我顺势扛起他,转身转了半圈,重重的把他扔了回去,摔在了地上。
这些家伙看到这场面,有点控制不住了,霎时间一起冲来,我和陆建背对背,我前面来了五个,陆建也对视五个。
三个混混先朝着我冲过来,三把棍子朝我面门打来,这样的情况下,躲避是很困难的,我只好把自行车举了起来,硬生生的往前一推,卡主其中俩人。
我一把抓住先打过来的钢管,对着那人的面门打出一记重拳,然后扣住他的手腕,把他的钢管抢来,得到钢管的我如鱼得水,架住住两把桌腿。
面对身前两人,我朝着左边的人胸口上狠狠踹了一脚,而对付另一个人,我则是用钢管狠狠地打掉了他手中的课桌腿。
我转身看到陆建那边也解决掉两个,但是作为代价,陆建被踹了一脚,踉踉跄跄往后倒,此时还有一个桌腿朝着陆建脑袋打来,没有别办法,我快步上前,单手推开陆建。
与此同时,我的右臂被桌腿狠狠的砸中了,疼的我是撕心裂肺,忍着剧痛,我转身一招后旋踢把那个混混狠狠的地踢倒在地……
最终还是艰难的解决了冲上来的所有混混,地上躺着十一个申吟的家伙,而鱼雷却不见了。
没功夫找他,考试已经开始了。我和陆建伤的也比较惨重,陆建的胸部和腿部受了轻伤,我的右臂可能骨折了,妈的,一会儿考试怎么写字啊……
陆建骑着他那改装过的“二八大踹”带着我来到了考点,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老高站在考点门口,看着老高跑过来嘘寒问暖,第一次感觉老高其实也有挺可爱的一面……
“季浩,陆建,没出什么事儿吧,还有,你的手怎么这样了?别说了,先考试,已经晚了快十分钟了,进去抓紧答题……”老高用擦汗的毛巾绑扎我的右臂,弄得我更疼了。
“你们啥时候能让人不cāo心……”我和陆建往考场里走,老高在后面心痛的嘟囔着。
幸好最后一科是英语,大多数题是涂卡的,我用左手就行,尽管比较慢,这要是换成语文,我根本没法答题,因为我的右臂疼的根本没法写字。
结束铃声响起的时候,我没有答完,左手还在苗作文,没办法直接给作文结尾了。
收完卷纸,我捂着右臂冲出教室,半路撞到杨露,她问我,师兄怎么了,我告诉她右臂可能骨折了,杨露拽着我打车去了医院,原来杨露的母亲是骨科大夫。
中心医院里,看着密密麻麻的挂号队伍,我庆幸今天有贵人相助,要不我的胳膊可能就保不住了,杨露带着我直接奔向她母亲的办公室。
“哎呀,小伙子,这骨折程度这么严重,是怎么弄伤的?怎么没及时来医院?”
“我刚才在参加高考的最后一科……”
“那你可真够坚强的,这得多疼啊……”
过了一会而,杨露的妈妈一边给我诊断一边告诉我:“你若是再晚来,骨头都有可能畸形”
“……”
打完石膏,被包扎完毕,我的脖子和右臂之间多了几条绷带,那样子狼狈极了。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我闭着眼睛,头脑里反复播放着幻灯片,张晓东,等我回学校,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他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