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收拾好父亲给自己的布袋子,遵循父亲的旨意,走出房屋,留下他一个人在屋内,并且关上了屋门,往自己经常锻炼的小山坡跑去。
程铁牛听到关门的声音后,于是喃喃自语:“我现在对他说这些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呢?亦芩,你觉得我做得对吗?也许早了点吧,但是时间不多了!”
在程雨经常去过的那个小山坡,由于是寒冬的缘故,半山腰上的阔叶树基本把叶子都掉光,还留下几片叶子在微风中婆娑起舞。
程雨踩着地上的枯叶,微微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中对于父亲把自己赶出家里,想自己静一静的做法不是很理解,但程雨却没有想太多,轻轻叹了一口气,就看向前面要到的山坡顶。想到山坡顶上美丽的风景,随着脚步轻踏着枯叶,发出瑟瑟的声音,让程雨心里很快忘记了刚才的忧伤,毕竟,在冬天能看到美丽的风景那可是难得的。
程雨放松着走在这片枯树林中,山顶也渐渐地出现在眼前。这时候,远处传来了一声淡淡哽咽的女孩声:“娘,又要到年祭之时了,你已经离开我们五年了,我已经长大了!可是弟弟却变得越来越不听话,你当年说得对,你走后,爹对我们的管教基本上算是没有,一个月难得回来几次,而爷爷是村子,事情也够忙了。对不起,娘,我没能好好教育好弟弟,现在他都不怕我,每次只能拿爷爷出来管管他。”
程雨一惊,这不是晓蓝姐的声音吗?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啊?想着,程雨便加快了脚步,迅速地跑上山顶。望着孤寂的蓝装背影,程雨心里有着一丝丝的伤感。晓蓝姐的母亲在她年少的时候因为一些变故,离开了人世,这些都是程雨后来懂事之后才知道的。正当程雨低头思考着该不该去安慰晓蓝姐的时候,前方停止了哽咽声:“咦,程雨!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啦?”张晓蓝急忙用衣袖擦去眼泪,换上一种惊讶的表情,似乎是想掩饰刚才自己的伤心。
可是程雨越看到这样,越觉得晓蓝姐的身世有点可怜,完全忘记了自己连自己的母亲都没有见过的这件事。
“晓蓝姐,这我只是来这里散散心。”程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于是吞吞吐吐地编了一个理由。
看到程雨羞涩的表情,张晓蓝轻笑:“没事的,过来坐一坐吧!”她指着自己旁边的一块黄黄的干草地,而后望向远处的一座座高山。
张晓蓝平静的脸庞噙着淡淡的微笑,似乎真的当作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可是内心到底是怎样那就不得而知。可是张晓蓝越是这样,程雨就越是着急,晓蓝姐这得承受多大的悲伤啊!
不急不缓地走到晓蓝姐的身边,程雨并没有坐下,而是站着,同张晓蓝一样,望着远处一座座高山。
“晓蓝姐,你说山的那头会是什么?肯定是一个新的世界,一个和我们村庄不一样的世界,那里都是我们不认识的人,那里都是令我们陌生的地方。”程雨想起父亲对自己介绍那边世界的话语,便用老成的语气对着凝视远处的晓蓝姐说道。
“呵呵看不出来啊,你连这么有深度的话都说得出来。你真懂事!不要担心我,我知道你刚才听到了我的话,但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只是有时候会想起而已。不过,假如我弟弟有你那么懂事就好,我也可以少一份担心。一直站着干嘛?坐下来吧,陪我聊聊天。”听了程雨的话后,张晓蓝的心情也许好了点,便把笑容挂在了脸上。
程雨习惯xìng的盘地而坐,静静地看着身旁的晓蓝姐,一股清淡的体香从晓蓝的身体内飘出,为冬风中的寒气增添了几分暖意。张晓蓝平凡的面孔,在凝视着远方的山峰时,显得有点妩媚动人,看得程雨有点走神。感受到程雨怪异的眼神时,张晓蓝轻咳一声,把失神的程雨拉了回来,便问道:“你今天的体质测试结果怎么样?”
程雨听到晓蓝姐的轻咳后,内心羞愧万分,脸上也显得有点红润。
“啊?今天的探体质?”听到晓蓝姐的问话后,程雨急忙从羞愧的内心挣月兑出来,同时因为今天探体质的结果,脸上的红润被伤感所替代。
望着程雨脸sè的变化,张晓蓝知道,他肯定是被测试出没有合适的体质,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以前几年都没有出现过,今年可能也没有吧。
“干嘛一副这样的表情,没事的,我和你说,我太爷爷曾经就没有合适的体质,可是后来就修炼出来真气!”
“我也知道,不过那时的他已经年近半百。”程雨还是没有摆月兑失望的表情。
“额但是这至少证明了没有合适的体质也可以修炼出真气啊!”听到程雨的反驳,张晓蓝顿时哑语,一顿之后便想出了一句合适的话来。
“这我也知道,我父亲都和我说了,可是这样想修炼出真气,不知道要到何年马月去。哪像晓蓝姐,村子里唯一一个能修炼真气的人,我们可是都很羡慕,哎”
张晓蓝听出了程雨话中对自己的羡慕和他自己的失望,心中陷入沉思:你们都羡慕我合适的体质,却不知道我不希望自己拥有,不想成为武林女豪杰,我只想一家人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那我就足够了。
“晓蓝姐,你你怎么了?”程雨看到晓蓝姐的沉默,便害怕自己说错话惹得晓蓝姐伤心了。
“没事的,我只是在想,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一名弱女子,我不希望有着匹敌武林高手的绝世武功。你也别失望,加油吧,我相信你迟早会修炼出真气的。”
“呵呵”程雨干笑了两声,心中却是苦笑不已:“看来是不吃苦是不行的啊!对不?晓蓝姐。”
“你真懂事啊,要是我弟弟有你这么聪明这么懂事多好。”张晓蓝再次夸奖起了程雨,程雨也只好无奈的摇头。
“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去!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我做呢。你什么时候回去啊?别太晚回去哦,晚上黑黑的不安全。”张晓蓝起身,刚才的伤感心情完全消失,真诚的笑容挂满整个脸。
看到晓蓝姐发自内心的笑容,程雨也就放心了,和她说了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后,便一个人再次盘坐了下来,想到了自己的娘连面都没有见过,心中的伤感之情油然而生,眼角的泪水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男子汉,总是流什么泪!”程雨大喝的对自己说,“我要成为一名武林高手,我要保护好我爹!”说完便搬起山顶上一颗比较重的石头,朝着山坡下跑去。
也许是今天的石头异常的沉重,程雨刚跑出一公里便气喘吁吁,抬头望着眼前一座座高山,程雨放下石头,对着山顶喊道:“我一定要坚持,我一定会成功的!”喊完后急忙搬起刚放下的大石块,往自己的目的地跑去。
这是一个小峡谷,峡谷外长满了常青树和一些蔓藤,如果不是仔细观察,是不会发现在峡谷一块深削进的大壁岩下,有着一个面积大概一平方丈的小湖泊,这就是上次父亲告诉自己的清水湖,说是湖,其实只是一个小水潭而已,而这个地方也是程雨这次训练的目的地。
搬着石头,一路疾跑着过来,程雨的气息也平稳多了,看来已经习惯了手中石头的重量。望了望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程雨这才从茂盛的树林中穿梭过去。还没有看到清水湖,程雨就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寒气,他知道,清水湖要到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清澈见底,但是表面却时不时地飘出一朵朵白雾的水潭。程雨温热的身子刚接近寒潭便开始降下来温度,由此可见,寒潭的温度是多么低啊!不过对于习惯了这个温度的程雨,只是感觉全身的肌肤像是被千万颗阵刺着的感觉,麻木中带有着一丝丝温热,很奇怪的感觉。父亲曾经说过,这是一种比较危险的身体培养法,如有不慎,可能就会使得自己的经脉受损。
尽管小潭的面积有大概一平方丈,可是程雨麻木的身躯,每次都只在身边一小部分地方移动过,所以越往岩石里的地方,程雨从来没有去过,就算自己好奇,可是在这样的寒潭中,身体不听话也是没有办法的。
今天如往常一样,程雨闭目静静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由刚开始的针刺到后来温热,最后身体慢慢地传来阵阵舒服的感觉,程雨知道,这是快到最后阶段了,而程雨是最喜欢这个阶段的。
可是,不妙的事情发生了,程雨感受到大脑传来一阵阵刺痛,想努力着打开眼皮,最终未曾打开,便眩晕了过去。
“大师兄,这个凡人真是走运啊!竟然能找到这么一块蕴含灵气的宝地,可惜对于我们,却是没有多大的用处了,不然真想搬走。”一位穿着灰白sè单薄长袍的青年,意外地对着站在自己前面,同样颜sè长袍,比自己年长点的青年说道。
“好啦,废话不要多说了,我们这次主要任务是找到凝霜草,现在这个寒潭的墙上便有那么一颗,现在灵药已经到手了,速度回去复命吧,不然师傅又以为我们在外游玩!”年长的青年显得有点急忙,匆匆地摘下岩石深处的那颗略显透明的淡白sè小草。也许是技术不行,因此在摘取小草后,草根上残留的一滴汁液滴在了程雨的身边,而两名青年都未曾注意到,水面因为刚才的一滴汁液泛起了细微的波澜。
说完,两名青年便快速地往天空飞去,消失了踪影,留下昏迷的程雨一人静静地躺在寒潭里。没有人发现,刚才滴下的汁液,现在正顺着程雨皮肤的呼吸,流进了程雨的体内。
一个时辰过后,天空显得有点暗淡,傍晚就要来临了。寒潭中程雨的身子已经变得通红,如果仔细看,都可以看到肌肤中细细的血丝在窜动。假如程雨的父亲出现在这里,一定会急忙叫醒程雨,因为再晚一会儿,身体内的血管都会爆裂,导致死亡。
可是事情却没有发生,程雨的身子竟然慢慢地恢复了原sè。这时候,程雨的嘴中才传来几声喃喃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