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在大傻三岁多的时候就死了,在婆婆死后就东混一餐,西混一顿,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靠打柴换钱为生,偶尔上山抓个小动物,下河捞几条鱼回来换钱,换点衣物改善生活。
张山布置陷阱的时候没有清场,刚开始的时候亭中的孩子个个都跟在他后面有模有样地学习,大傻也是其中一个,不过很快,枯燥的重复动作让大部分的孩子失去了兴趣,最后只剩下刘天麟和大傻两个极品。
刘天麟是一学就会,却没有耐心去深入思考,而大傻就完全相反,纯粹是个陪衬,几个月了还没有学会布置一个完整的陷阱,不是忘记了布置绳索就是忘记了下桩,不过无论刘天麟怎么嘲笑他,大傻还是兴趣勃勃地摆弄着手中的铁铲练习挖他的坑,重复又重复绑他的绳索,不过他挖的坑连个青蛙也可以轻易跳出来,更不用说那些个大的猛兽。
他绑的绳索也只会锁他的手指。他布置的竹条只会把他的百家衣勾破。更不用说连环锁,诡阱。之类中级的陷阱,更高级的要用到真元支持来布置的陷阱张山压根就没有展示出来。就算展示出来,这两个极品也学不会。
跟张山同样郁闷的还有刘奎,大傻真不是一般傻,刘奎教他制作弓的时候,就教了整整一个月,别人半个小时学会的东西他就用了一个月,刘奎看着大傻制作出来的这把身用有弹xìng木材,长1.5米,弓索用荆棘类植物皮固定弓身两头十字绑定。弓索为双线,弓身中心点与弓索中心点距离15公分左右,双线取中心位置编制宽5公分鱼网状长方块.使用shè击材料小石头的弓,无奈了半天后才点头说通过了第一步。
“你这个也叫弓?”刘奎点头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不会制作箭,只好制作用石头的了!你不觉得这样好看吗?”刘奎翻了翻白眼,捶了一下胸口舒了一口气。
这小子还真不是这块料。
“注意看弓弦是动物的肉筋或者植物比较坚韧的皮来缠绕而成,而弓身不是你制作的那样简陋,要注意望把,弓臂的比例!箭最简单的就是硬木箭,为了保证箭的平衡飞行,在箭尾处镶嵌上羽毛,最好的是雕翎!就像是这个样子的!”刘奎拿出箭囊中的一根制作jīng良的箭给大傻欣赏,大傻翻来翻去地看还是看不出来怎么做的。“能送给我吗?”大傻爱不释手地摩擦着,“你打算怎么用它?”刘奎笑呵呵地问道。
“我想用来做门闩!我房子的门闩已经坏了!”
“滚蛋!你那个狗窝也叫房子,你那两根棍子交叉一起的玩意也叫门?出去不要说我认识你!”刘奎气不打一处来。“快点站起来!开始练习了!shè箭的时候,左手把弓,右手持箭,你要注意,箭放在左手大拇指的上方,右手捏住这里,瞄准目标!对就是这样!好!用力--拉弓!shè!对,就是这样!哎呀!你个混蛋,瞄准目标,不要乱放!”
还好刘奎反应敏捷,要不就被大傻sh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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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为什么不给我去参加测试?”刘天麟挣月兑姐姐刘梅的手,朝书房中写字的父亲大声喊道。
“回去好好看看我给你的书,废物!”刘潜威严的声音让刘天麟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再次消失。
“笑话,已经达到胎藏月复中境界的术士还去参加新手测试?脑子有病么,去砸场子还差不多!”刘潜嘟嘟哝哝地发着牢sāo,闷在这个地方让他的心很难平静下来,拜托老朋友的事情,不知道他办得怎么样了。但愿这一次能有个结果。但愿这一次能上达天听,能让自己早rì离开这个鬼地方。他跟林公明说得轻松,其实他的内心还是怀念在京城的rì子。但愿刘奎这一次在京都的打点能够到位。
刘天麟趴在墙头看着高兴地做着测试的小伙伴们,眼中流露出的羡慕,让旁边的小狗也跟着他一样趴在那里,“别傻了!你小子已经比张天彪还要厉害了,你去做什么?你还是想办法弄清楚大傻脖子上那个龟甲是什么来历才是真的!”
“知道了,你还真是烦啊!以后没有我的召唤不能跑出来吓我!”刘天麟狠狠地甩了甩脑袋,恶狠狠地说道。旁边的小狗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跳下矮墙夹着尾巴跑去祸害刘梅新养的小鸡。
“走开!你个死狗,弟弟,你再不管管这个混球,我就让福伯宰了它下酒!”姐姐尖声的呵斥和小狗的惨叫声同时响起,下一刻看见刚跑开的小狗再一次灰溜溜地跑到他的脚下。泪眼汪汪地看着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小主人,再次让它脆弱的心灵碎了一地。
“先生!感谢你这三年来的教诲!明天开始我就不过来了!”
“好!老夫的本领你也学得七七八八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以后就要看你自己的了!”夫子南宫震笑了笑,领着书童把刘天麟送出学堂门口。
“先生留步,他rì若有小小的成就一定不会忘记先生的教诲!”刘天麟拱手告别南宫震。
告别夫子,刘天麟接过马缰,扭身跨上马背,一抖缰绳,清影轻快地往前奔去,“少爷,等等我!老爷在家等你!”下人急急忙忙骑马跟在后面,“阿福!你跟得上我再说了。”望着远去的刘天麟,南宫震眼中jīng光一闪而过,马上就收了起来,再次恢复那个青衫长袍夫子模样,书童则脸带yīn沉的笑容,像看猎物一样看着刘天麟的背影。“师傅,……”
南宫震yīn森地看了一眼小徒弟,小徒弟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不敢再多话,等了三年,师傅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南宫震的伤势是好了不少,不过可惜的是一直没有找到那块丢失的龟甲。
大傻身上的那块龟甲不是他原先丢失的那一块,本来当刘天麟带着那个傻乎乎的小子到自己跟前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走了好运,没有想到大傻身上那一块就是非常普通的入门级的龟甲,被剥了壳的乌龟根本就没有超过五十年,跟自己原先那块玄龟最坚硬部位做成的龟甲根本就没有办法相比。他那块龟甲上铭刻的阵法也是非常罕见的。
计划看来又得推迟一段时间了。憋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六年了,为了掩护身份就把原先的先生干掉,让自己的几个徒弟做了小厮,而自己则成了附近闻名的学堂先生。
这几年中他们师徒几个的修行寸步不见提升,反而比起巅峰时期还要跌落了两个境界。
在小徒弟喃喃自语的时候,南宫震返回地下室盘腿坐下,闭目修炼了半个时辰后,缓缓收功,胸口还是有点疼,抹了一把额头上汗,回想起三年前被圣手怪侠打的那一掌到现在还没有好完全。那股浑然天成的幻天劲一直存在他的体内,让他受尽了折磨。“老匹夫,你最好祈祷不要让我找到你的家人,否则老子杀不了你难道还杀不了的你家人?御天丹是我的,是我的!!,老夫不服气啊!”一口血喷出来,发闷的胸口才好了一点,看着地上那带着一抹蓝光的黑sè血液,南宫震的眼神更加yīn历。
三年前来到这里定居的刘潜一家,本来是没有进入他的法眼的,不过自从去年发现刘天麟身上有丹药那淡淡的特殊药香后,引起了他的兴趣,经过徒弟的调查,终于查清楚,刘潜手上有几颗非常不错的丹药,其中就有一种他现在很需要的疗伤药,当时刚查到这个信息的时候,徒弟就想进行杀人越货,不过一来不清楚刘潜把丹药安放在那个位置,另外一个就是他的伤势还没有恢复,考虑到还不是刘潜的对手才把行动推迟到现在。刘潜的家他也进去过几次但是怎么查也找不到他需要的东西,有好几次还差点被刘潜家中那个福伯发觉,那个福伯起码是跟他一个级别的劲敌。这次好不容易等到福伯有事情离开刘家,此时不发动更待何时。
刘天麟信马由缰来到亭口的大树下,丢开马缰,让马匹自己找草吃,他把青衫白袍一月兑,挂在树丫上,活动了几下手腕就往树上爬,爬到树顶上,拨开浓密的枝叶见到一个脑袋大,身板小的十来岁的男孩子正背着一捆半干洗的柴草步伐蹒跚地行走在泥泞的小道上,
仔细一看正是亭中的孤儿大傻,想起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把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龟甲当宝贝就觉得好笑,他曾经问大傻借了龟甲回家给父亲看过,父亲说那是一件报废的了龟甲,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途了,只能留着做纪念。他不相信还带大傻到学堂让夫子检测过,证明确实是一块非常普通的龟甲后,脑海中那个时不时跳出来吓自己的家伙才罢休。
“嘿!大傻!我在这!上来一起玩啊?”刘天麟喊完话就快速地缩了回去,透过树梢观察着大傻的反应。
大傻闻声抬头四顾,就是找不到谁在喊他,摇了摇头,紧了紧背上的柴火继续往前走。许是前段时间跟张叔叔学shè箭太累了,累出幻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