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活埋
至阳的堂嫂二十四岁,是他堂哥在广东打工哄来的南方妹,人长得水灵,可能是辣椒吃的太多,xìng格很燥,干事风风火火的。
她正烦着呢!
前天,洗衣机里内衣不见了,听过落花有意随流水,没听过内衣有意随水流。
昨天,晾在外面的白内裤裆部突然多个圆洞,这洞的大小刚好能入某个东西,听说过滴水穿石,也没听过滴水穿透裤裆。
今天,挂在外面的白sè竟发现山峰部位,被人用红sè木工铅笔各画了一个张得很大很大的男人厚嘴唇。听过拥抱亲吻的,没听过隔空吻玉峰的。
看着这些个,堂嫂似乎一下子就呆了,痴了,傻了,痴呆傻过后也明白了是啥意思。她仿佛知道是谁干的,也好想给这变态狂几个耳光。更想扭住变态狂的耳朵,让他回家去问问自己的老娘,有没有那个东西,问问他是不是从那东西里面滚岀来的。
去年,她刚回村时有人善意提醒过她,她觉得没什么可怕的,邪不胜正,更何况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去想这亊,不主动招惹事非会什么事也没有。而今,她终于明白了,人不惹鬼,鬼偏要缠人。
村主住孙正德接到堂嫂电话后,带着疯子叔祖及三个村里的彪形大汉,急匆匆向堂嫂家跑来。
“叔叔长官,你整天好忙哈”堂嫂望着村主任说。
“是有点忙,不过你家门前衣服一收,我就知你会找叔的。”村主任诡笑着。
“哟……是未卜先知,还是………”堂嫂也话中有话。
“天地有灵气,叔沾了些灵气,所以咱大长沟一千多人谁干了些啥事,谁想干啥事,叔全知道。”
“我叔就是不错,人好官当的也好,心里常常想着本村人。”
“哈哈哈……我知道侄媳今早上没吃饭,只吃了半斤蜂蜜对不对?”村主任大笑:“所以说岀来的话好甜哟!”
堂嫂心里升起一丝厌恶感。
“要不要叔给你摘几根苦瓜回来榨汁?”
“摘几根苦瓜回来榨汁………”堂嫂不解地望着村主任。
“让你一会儿独咽三杯苦汁,”说完得意地哈哈大笑。
堂嫂听得此话,若有所思。
“咋大长沟全姓孙,五百年前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有事……我敢怠情吗?”村主住望着堂嫂似笑非笑地说:“你是我亲侄儿媳妇……又是外省美女嫁来咱大长沟的媳妇……侄儿在外打工不在家……我不帮忙谁帮忙?”说着话里有话地,对堂嫂眨了眨左眼。
堂嫂看见,直想吐,但还是忍住。
“叔叔长官,我好烦哟……你知不知本村有个幻想变态狂,”堂嫂说着,将手中的内裤从屋内掷出,落在大门外的村主任手中。
村主任左手捏住裤腰,右手食指自下而上从破洞中插进了内裤。
堂嫂见到村主任这个刻意表演动作,胃里直翻腾,真想对他脸上呕吐。
堂嫂有些无奈,想说什么,又插不上话,只好默默无语。
村主任笑的够了,畅快了,就用目光去亲吻小清白晰地面颊、嘴唇、额头和迷人地眼睛。最后说:“侄媳妇,咱村一千四百多人、三十岁以上没讨到婆娘的老光棍有多少吗?”他语气顿了顿:“我在综合治理会上说过……咱大长沟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老光棍……咱有一百九十八个光棍男人、每人裤裆里都夹着一支好枪…武装起来就有一百九十八条从未开过火的老枪……如果真有小姐敢来咱村…一定打得她体无完肤哭爹叫娘。”说完,又仰天哈哈畅笑。
堂嫂话藏机锋:“讨不上老婆当然也有自己的责任…但也有地方责任哟……有些鬼地方总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领头的不作为老百姓栽…现在的地方上…难得有个好的……比大都市还黑暗。”
村主任笑了,讨好地说:“还是我侄儿媳妇会说,当然了,你大地方来的嘛。”
“大地方小地方…大人小人坏的还是好的……你看最近给我作的下贱事…就没给你这叔叔长官面子。他们知道我是这地方的皇亲国戚……还不是想干啥就干啥。”
“这么吧、侄儿媳妇…你只要将眼睛角角向下看…瞧的上你叔……心里喜欢你叔的话…就大胆地将人生保卫权交给我…让我来担当起你这留守妇女的职责……我保证从此以后没人敢太岁头上动土了。”
“哈……可惜叔生不逢时,这保卫权轮不到你哟,我早交给你侄儿了。”
村主任窥视着,降一个八度音符说:“不过……你是要付出一点点代价哈,反正咋叔侄非外人,肥水不进外人田。用你们时尚语言说,这叫变相互助!”
堂嫂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有气,对着木门重重踹了一脚。便不再言语。
村主任也不再说话,顺势坐在门外青石条台阶上,模出铜烟杆来,将一大撮切成细条的烟丝按进烟斗,呑云吐雾起来。
小清也不再说说,自顾去收拾外面拉绳上的毛巾等物品。
时间一秒秒地过去了,小清收拾完外面的物品进屋而去,刚走进内屋卧室,猛地发现身后有个人影也跟着进屋来了。她看也没看是谁,就本能地大吼一声:“你给本姑nǎinǎi滚出去。”
“吔……你在叔面前当姑nǎinǎi了哈。不错不错,”跟进屋来的村主任面无惧sè地说。
“你走还是不走?”堂嫂顺手cāo起一把护身小藏刀,扬起来故意提高语音,希望外面的四个人听见好来解围。
谁知,她这招在sè胆包天、老于世故的村主任面前根本就不管用。堂嫂听见了比她声音更高三倍以上的声音:“侄儿媳妇,你不是连续几天打电话叫我来你屋里商量什么事吗?我昨晚上不敢来也,黑灯瞎火地害怕侄儿回来讲不清。这不,所以今天接电话就急匆匆地来了,你有啥事要说,慢慢说嘛?你叔这个村主任在外面不算个逑,在咱大长沟村还是说话算的了数三。”
堂嫂气得直翻白眼。
村主任眼见自己在气势上压住了对方,就不再言语,上前一步老鹰捉小鸡地抱牢她,向床边推揉过去。
堂嫂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老流氓,老sāo货!滚远去!!!”
村主任冷冷一笑:“咱俩都是千年的sāo狐狸,还在这里披什么人皮,装什么纯情?”
堂嫂也冷笑道:“你这猪狗不如不要脸的东西,滚开。”
村主任听了哈哈大笑:“天下人难得再聚会,老子拆散一对又一对。今天不想与你干它事,只想GG把美女睡。”
堂嫂开始还不断地用力挣扎,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力气用尽了,也不敢再闹再大声叫骂,害怕外面的村里人听见更让她无脸在这大长沟呆下去了。
于是,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清白,任由村主任在床边前后左右、翻来覆去地折腾,她只一边流泪一边冷冷盯着村主任的眼晴。
时间在苦难中流逝,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吧;站在床边地上的村主任累得没了力气,这才一把将堂嫂从床边推进床里面,十分满足地提着裤子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用右手食指中指去梳理湿卢卢的毛毛,看都不看一眼床上被月兑得雪白光溜的堂嫂。
村主任走了几步,嘴里唱着自编的山歌:“红红的太阳裆头照………女敕女敕的花儿在yín笑………小鸟说草草草………公鸡说叫叫叫………妹想摘根黄瓜去菊花暴哥只对毛草窝撒了泡尿………”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对他大吼:“你还是人吗?畜牲也不如的东西。”
来人正是至阳。
村主任放开堂嫂,跳过来一把揪住至阳,血红的眼睛瞪着他,骂道:“你个小混蛋长大了,敢管老子闲事。老子是你爸你知不知道。”
至阳也不示弱,盯着村主任说:“你是我爸,又咋样,你就可以为非作歹?”
“老子为非作歹又咋样,要你这无能的小混蛋管吗?”
“天下人管天下事,我就不准你作恶。”
“老子作恶又咋样,你还是不是老子rì的,你妈生地?”
至阳也反手抓住他的手用力扭。
这时,堂嫂见了也过来帮至阳。
三人顿时扭成一团,没多久,村主任就呼吸困难,体力不继,惭惭落于下风了。只听得他对外面大吼:“你们他妈的就在外面看热闹,还不进来帮忙。”
外面四个人冲进两人抱住至阳,两人拉住堂嫂。
村主任去外面找了条黄麻绳将至阳绑得象个棕子似的,手指戳着至阳的额头问:“你就这样对付你爸的?”
至阳气呼呼没理他。
“你他妈的,从小学到大学用的谁的钱?你给老子说说?”
“老子养儿子,这是你的义务,除非你不生我。”至阳也吼道。
“老子养你到十八岁义务已尽,你今年二十六岁了,这八年你为啥还不断地向家里要钱?”村主任也吼叫。
至阳听了,有些气绥,“是借钱不是要钱,借去办公司,将来一定还你。”
“还你妈个口水话,你知道老子的钱是咋来的吗?你以为乡里种田能供你龟儿子在外面乱折腾、瞎折腾?老子还不是在大长沟上上下下刮地皮,坑蒙拐骗来的。”村主任气急了,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场。
至阳用力挣扎了几下,没挣月兑:“我早知你不是个好人,祸害乡村。”
“老子就是个坏人,就祸害乡村,咋那?你有本事现在马上还钱来,还清帐后,月兑离父子关系。”
至阳心里一阵悲哀,仰天大吼一声,恨不得天降钞票,马上还清借债。
“你还在老子面前称能,在外连个女人都找不到,相亲一百八十次,你成功几次了?想当年女人排长队上门找我,老子看谁顺眼就和谁睡不知睡大了多少女人肚子,为我跳河跳井上吊的都有十几个女人。可你呢?不看看自己这副**样,还全市高考状元,二十六岁找不到女人放枪,在当今社会你以为你是个童处很光荣,是不?老子孙家人的脸就被你丢尽了。”村主任大声咆哮着。
村主任正说得气恼处,冷不防被至阳“呸”地吐了一口。
他气得跳起来大叫:“敢打老子,老子象收拾妈那样,收拾了你!”
至阳听得说妈,更气得发抖,他一直对妈不明不白的死心存疑惑,现听说她是被他收拾了的,更是悲从心生心有怒发,对着村主任就是狠命地踹了一脚。
村主任“啊”地一声大叫,痛得捂住裤裆双脚直跳,邪恶的双眼闪出凶狠霸道的光芒。
片刻,村主任喘过气来,对他带来的四个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将至阳抬上外面的破长安面包车。
走出门外,村主任又跑进堂嫂屋内,对着她玉峰似的双rǔ左右开弓,两边各打了一拳,恶狠狠地骂道:“还不是你这sāo屁惹的祸。”
车开到村口就停下,村主任让其它四人下车,车上只剩在至阳和村主任,至阳盯着他问:“你告诉我,妈是你从山推下岩去摔死是的?”
村主任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恶恶地盯着至阳。
“咋那?你不是说什么都又怕吗?有胆作没胆承认,也不算个男人。”
村主任仍没说话,只是yīn险地笑了笑。
“妈……你死的好冤,这个男人就是你竞争来的依靠吗?你从几十个女人中胜出得到了什么……得到了自己不明不白地枉死三年。”至阳悲愤交加,凄厉地叫着。
“那天,她去山上树林捡魔姑,是我从后面推下的又咋样。她该死…”
村主任恨恨地说。
“她为什么该死,她是你的结发妻子……”
“是什么结发妻子,她若是个好妻子,就不该去镇上告发我强jiān妇女,贪污公款……一个背判自己老公的女人是好妻子吗……”村主任盯着至阳说
“我们天也向杀了你,为妈报仇…”说着,他猛地挣月兑了绑着的绳子,扑向了这个仇人爸爸。
至阳对着村主任胖胖的脸上就是一拳,村主任要躲,因车内空间小没躲开,被打得栽倒在引擎盖上。
后来两人就在车里打成一团。最后,至阳一口咬下了他的半边左耳。
两人在车上扭打半小时后,至阳以完败告终。头上被重重地击打了几拳,昏迷中又重新神麻绳绑得结结实实。
村主任左耳被咬下半边,鲜血从脸上向下流了一身,又痛又恨地将至阳打昏迷后,还不解气,又上去踹了几脚。
坐下来冷静一想,至阳绝对留不得,他已经知道他妈的死因,这个从小恋妈的人肯定还会找他报仇拼命地。干脆一不作、二不修,活埋了这小子,以绝后患。
村主任一个人开着破长安车向北面雨山崎岖山路走去。
到达雨山半腰一处人静林密的地方,停下车来四处望望,便从车里拿出一把工兵铲,在一棵大松树下挖坑。
山上土质疏松,十几分钟后村主任便挖了一个二米长,一米宽,半米深的土坑,接着他将车倒在坑边,掀开后车门,将昏迷的至阳从车箱地象石块似地对着土坑一滚,至阳就落在了坑内。
此时正是黄昏,几缕金sè的夕阳从树隙缝shè了进来,落在坑边上。
至阳也终于醒过来了,也明白了自己正躺在挖好的土坑里,自己将要被活埋了。他有些慌乱,忙脚弹手挣地去抗争,无奈手脚上的麻绳绑扎得太牢固了,没一点松动余地。
村主任望着他足足看了三分钟,然后古怪地笑笑,就开始用工兵铲一铲又一铲撮泥沙去掩埋至阳。至阳放弃了挣扎,眼里shè出了火一样的目光,紧紧盯着村主任的脸,他心里到想看看这将生命带给自己,又要毁没自己的人是如何作到这些的。
也想说一句电影里的名词:“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但最后什么也没说,脑里只是在想为啥一百八十一个女人……凭什么都看不上自己……为啥都不给自己恋爱的机会……难道说事业和女人真的有着千缕万丝的内在关系吗…………
没多久,泥沙就从脚上慢慢地向头上盖过来了,刚刚将至阳头脸掩埋住时,村主任仰天长啸,吟道:
相见时易别也易,人生本是一场戏。
不是你死便我死,老天大笑不生气。
村主任又铲了一阵泥土,远处传来一阵狗叫,他慌了,怕被人看到自己在活埋儿子,忙收起工兵铲,跳上破长安车向山下急驰而去。
这时,一条金黄sè的吉女圭女圭狗从远外跑来,大大的黑眼珠闪shè着光芒,只见它跑到至阳的头顶,两只前爪拼命去抱疏松的泥土。
也就是一二分钟时间,至阳的脸就露了出来,他贪婪地长吸一口气,将头左右摆动几下,泥土竟松了不少。
“天地又不收,还得继续走。”至阳站起来对累得瘫倒在地的吉女圭女圭说。
雨山顶上“奎阁楼”上有一人突然站起来道:“快看,这个男人脑壳是不是有冰崩,从这里从过去又走回来好几次了,这贱人二百五,肯定是个蠢货,要不就是被美女蹬了,狗rì的囧途想寻死?”
“奎阁楼”下走来的男人正是至阳,他从泥坑里爬起来,慢慢走向山顶。
至阳站在雨山之巅,回想起可爱的大长沟,慈祥的妈妈,友善的朋友同学,一百八十一次相亲,十余次创业,刚才被活埋的泥坑,可恶的村主任爸爸,一幕又一幕地往事,觉得人生对他太不公平,活了二十六年的他除了苦难,竟没一丝欢乐,生与死的天平几乎偏向后者,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至阳倏地大吼一声,用三步跨蓝板动作,向雨山边万丈悬崖跃去。
只见他的身影慢慢地、慢慢地,在悬崖峭壁下越去越远,也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失在黑黝黝悬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