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无法知晓你的下一秒会以一种什么面目出现。此时,武装政变成功的桓玄打算用安抚手段,也就是我们熟知的“招安”来对待卢循,其实这个方法确实很好,不过,你也得看是用在什么人身上,比如宋江这类人,那自然好用,可如果用在卢循这样的人身上,你就应该狠狠地打,直到把他打服了。像他这样子的人,就是那种给脸不要脸的那种。
圣旨即下,卢循想着现在起兵也不是时候,就接受了zhèngfǔ给的永嘉郡(浙江台州市西北章安镇)内史(郡长)职务,但是心里却时刻准备着再次出兵。不过,有一点,孙恩和他很不同之处就是,孙恩虽然可恶,可是对自己人确很是关心爱护的,可是卢循这小子,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对于自己管辖内的人民经常抢劫,真的是烧杀jiān掠样样来,所以,我一开头便讲“你永远无法知晓你的下一秒会以一种什么面目出现。”也许,在卢循心中想着,自己是成大事的人,怎么可能永远留在永嘉这么一个小地方,这些人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子民,完全没有把他们当自己人看待,所以,想杀就杀,想抢就抢。
两个月后,卢循想着时机差不多成熟,又是从临海郡出发,哎……临海郡的人也不知上辈造了什么孽,孙恩每每都是从这里过,现在换领导了,卢循也是从这里过,哎……真是可怜呀。很快就从临海郡进入东阳郡(浙江金华市),桓玄也没跟他客气,不派什么不知名的将领去,而是直接派我们的又升官的主人公刘裕(现在是抚军中兵参军)率军攻击,结果卢循哪里是他的对手,战败,只能是退回永嘉郡。也许你们会奇怪,为什么zhèngfǔ军很多时候都能够打赢,为何不一鼓作气直接灭了他,怎么老是他来进攻,打退就行?其实,你真不能怪他,要知道当时有多少人群都在进攻朝廷,而且北方那些大大小小的几十个国家,有哪个不是想来分一杯羹?就讲当初孙恩闹得正欢的时候,桓玄也在进攻朝庭,桓玄还胜利的夺取了政权。而南燕也正南下,也是刘裕挡了回去的。
这一次失败,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就在第二年chūn天,正月,卢循派他的司马徐道覆攻击东阳郡(浙江金华),而又再次升官的刘裕(现在是建武将军)奉命追击徐道覆。你看,当初刘裕当了那么多的司马楞是没有升官,而现在?不到几年的工夫,现在都是将军了,你想想多快?所以,有的时候,如果没有升官或是没有人赏识你,那没有关系,只要你是一颗金子,总是会有发亮的一天,当然,机会你也要会抓住,否则,你就是个金子,最多也就是一块黑金而矣。过程不讲了,反正打得徐道覆只能是退回永嘉。
这个卢循又同孙恩一样,也爱那么折腾,没有多久又开始折腾了。呵呵……其实这个徐道覆又是卢循的姐夫,真是一群伟大的女人们呀。这一次,卢循并没有想着从孙恩的老路出发,而是从南往北上,其实他也应该好好看看历史,有哪次从南往北打,成功过?第二年,卢循率领着他的军队很快就进攻南海郡(现在的广州市),而当时的南海郡郡zhèngfǔ和广州州zhèngfǔ都在番禺,进攻自然是进攻此处。
看史书,总是那么令人郁闷呀,每每战争的过程都很少会描述,只是写写结果,史书上记载当时的广州刺史吴隐之,登城抵抗在一百多天,可谓壮哉。史书特意记载这个吴隐之根本就不是广州人氏,依然如此奋战,确实也可以看出此人是有多么忠君爱国,其实对于我们而言,一个国家的国家领导人如何无能,你会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为他而卖命,但是如果人人都是如此,那一个国家会成何样子?毕竟在每一个人心中,最起码的民族感,和归属感,终究还是要的。
战争过程我们无法描绘,但设想还是可以知道的,现在我们看到的广州城,当然早已不是当时的广州城了,那个时候城墙并没有我们后来熟知的那么高那么厚,不过倒也不是多矮,只是用一个云梯就可上去。对于攻城来讲很难过,而守城的就更难过,攻城如果不胜利,你可以撤,换个地方再打,而守城如果不胜利,怕是连走的机会都没有。这也是守城的难题,而如果没有援军,那结果只能是失败。因为进攻方可以再征派人来,而守城之人,只能是越来越少,到了后面,只能是城破人亡。
又是一年冬天,十月初九,深夜,那一晚本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但吴隐之看到城外那点点火把,一种超月兑感瞬间袭上来。连着坚持了三个多月,城里的粮食已经没有,派去找援军的人也一个都没有回来。在他登上城墙时,就有人建议他完全可以弃城而走,坚持了三个多月,zhèngfǔ方面必然不能说什么,可是吴隐之并没有选择这条路。他想着,无论如何,国家把这个地方交给了我,我自然与城共存亡。但每一个人都是凡人,做到如此,zhèngfǔ没有派一人来救,难免会有些意见,想到伤心处,吴隐之眼角有几行泪不觉往下流。就在吴隐之恍惚的时候,点点星火瞬间把大地都给照亮,十几万人马齐聚城下。结果早已注下,改变是没有可能,但对于吴隐之来说,失败可以,但得战至最后一人。当手中剑已快磨光,环顾四周,已无一人在侧,吴隐之站在城墙上,看着从城墙上不断涌上来的变民军们,顿时感觉一切都可以放下。就在吴隐之迈出第一脚时,变民军们拉住了他,并对他说:“吴大人,你可不能死呀……”。
本来你已经胜利了,再做其他杀戮本也是没有必要的,你又不再打算进军,不然会怕这些人留在后面会有危险,再者讲官兵们都已经全部牺牲,何谈危险?
但,对于卢循来讲,做了就得做绝。他的步骤是先把全城可以抢的东西都给抢了,然后把可以杀的人都杀了,最后一把火把全城给烧了。看到这一段历史,真正感觉和平的美好。做到这一步,已经着实可恶,而卢循当了婊子还得立牌坊,上书zhōngyāng说吴隐之谋反已被处绝,请求zhōngyāng封自己为平南将军,并主持广州事务。人恶心到这一步,我们真不能说什么。但是zhōngyāng,哪有这么jīng力来管这个事情,只能是默许了。那为什么zhōngyāng没有jīng力呢?难道zhōngyāng还有更大的敌人?碰上更难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