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解决城市中的就业问题,从50年代中开始就组织将城市中的年轻人移居到农村,尤其是边远的农村地区建立农场,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70年代末。这群人被成为知青,大多是初中或高中学历。
知青们有些人在农村安家,娶了当地的媳妇,并且生儿育女。
时间到了90年代,一片原始阔叶森林里的林场前,一对面貌相似的兄弟在争吵。
“你就这么懦弱没有,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还守着这个农场?你不走我走!”弟弟脖子细长,像一只公鸡一样昂着头,眼中冒火的盯着自己老实木讷的哥哥。哥哥穿了件中山装,戴着副黑边眼镜,软着声音说:“咱爹说这林场要是搞好了,荣誉”
“什么都别说了,你不走我走!”弟弟拎起包不耐的打断他的话,走出两步顿了顿,把脖子上的一个石头项链摘掉给他:“这个给小天,过几年我回来接他去城里上学。”
哥哥也把自己脖子的项链摘掉给他,看着他消失在茂密的森林小路上,转头回了林场的小木屋里;一个丰满的女人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不安的问道:“毅哥,小中真的走了?”
男人点点头,自责的看了女人一眼,和她一起走到森林里的一个叫冬青的村子里;冬青村全是木房子,地面却是青砖,老人和小孩满街都是。走到中间,两人把孩子交给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说:“刀哥,我们要去林立采药,你给看着点小天。”
“放心去吧,有我呢,二丫也是我看的。”刀哥龇牙笑道。
出了村子,女人突然哭了出来,嘴里不住的埋怨男人。
村子前有一个荷花池塘,可是荷花已经残了。
男人身板瘦弱,可是意志像铁一样坚定,不声不语的和神sè恐惧的女人穿过一片冬青树林,来到一个小湖边。小湖清澈,湖底是石头,上面飘着一些草沫。
“我来了,把六哥放了!”
男人把女人护在身后,冲四周喊话。
小石湖突然沸腾,湖面像是橘子皮一样被一只看不见的手从中间掰开,一把jīng美的、雕刻环纹的木头长剑从里面shè了出来,定在空中指着男人:“乐毅,我和你无冤无仇,交出东西我不杀你。”
木头剑里竟然发出人声,出奇的令人骇异,可是男人似乎不是第一次见,惊慌之后愤怒的说:“你个妖孽,不是说好了拿东西交换六哥吗?出尔反尔,你算什么高等人?”
“出尔反尔?”木头剑开始颤抖,一阵笑声传出,剑里的声音说:“怪你太蠢,明知道不能被这个位面的人看到我,你不逃走还敢回来,你讲义气,我成全你。”
“不要!”女人惨叫一声,嘴里被一股劲风吹进去一个毒果子,毒果子入口即化,毒xìng瞬间令女人倒在地上翻滚。
男人气急败坏,抓起一块石头砸向木剑,可是木剑中shè出一道劲风,石块被击碎,地上的一株小树微摇,一枚毒果子跳到了男人张开的口中。
男人和女人翻滚一阵,相拥而死。
那把木剑飞到两人的尸体上,来回盘旋一圈,突然剧烈颤抖:“没有?怎么会没有是了,一定是这低等人狡猾,藏在他儿子身上。”
木剑离开石湖飞过冬青林,在林场找了一圈,又飞到冬青村,藏在了一间房子的屋顶上。
也不知道他怎么识别的,刀哥脚边哭闹不停的孩子引起他的注意,剑尖对着他shè出一道细若游丝的红sè光线,光线在他身上游走一圈后消散。
“也没有?难道”
木剑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从屋顶上飞出,穿过冬青林后在空中一个急刹车,贴着一株十多米高的冬青树藏了起来。
绿水莹莹的石湖边多了一个老人人,老人人穿着一件从肩到脚面长的青袍,袍子上绣着一头惟妙惟肖的青龙,他的下颌有一绺浓密到胸的胡子,和用一根青绳束在背后的头发一样全是灰sè。他的手里提着一盏八角灯笼,灯笼上有八扇窗,里面有亮光发出,虽然是白天,可是亮光却比阳光还耀眼。
“来晚一步,可惜了这两人。”老人目光深邃而严寒,看了看四周,奇怪的道:“谁会来这个位面杀人?难道不知道这是普通位面露面吗?”敲了敲灯笼上的一扇小小的窗户,从里面出来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黑脸黑胡子的小人跳到他手背上,小人眼睛很大,穿着一个花裤衩和一件黑sè背心,缩着脑袋看了看老人,说:“一发现有其他人闯进这个位面,我们连招徒的事儿都不干了,立刻就回去报信了,这事不怪我们。”
“是啊,青山石老头,这事不怪我们。”一个和黑脸小人一模一样的红脸小人穿着花裤衩、红背心的红脸小人从另一扇窗户跳了出来,一脸无辜看着老人。
灯笼里其他六扇窗户被小心翼翼的打开,从里面探出五个一模一样、只是脸皮颜sè不同的拇指小人的头颅,他们看向青袍老人,可是却不敢说话。
“算了,这个位面本来就稀里糊涂,这事不跟你们计较;可是以后每年你们都得来一次,这是我代表武院的惩罚。”
“不行,这不公平,你滥用职权!”黑脸小人跳了起来,非常不甘的怒视着老人,叫做青山石的老人用手指把他弹回灯笼里,可是红脸小人跳了起来:“你这个大人敢欺负我们小人,我要去找大院长。”
青山石摇了摇头,说:“你们八个根本就是一人,我真不该把招徒的事交给一个jīng神错乱的糊涂人。”
把跳起来叫嚣的红脸小人弹回灯笼,青山石提着灯笼钻进密林。
青山石走后,木剑飞到石湖上,自言自语道:“是青山石,他怎么来这里了?难道东西真的被青龙武院劫走了?”
他没有听到青山石和小人的谈话,已经先入为主,沉默片刻,钻进了湖里,可是整个石湖却没有他的踪迹。
青山石提着灯笼在密林里走了半个小时候,趴在一棵歪倒的树上,笑着对着一个几寸大小的树洞说道:“黄大人,我是青山石。”
从树洞里出来一个黄脸小人,伸了个懒腰,趾高气扬的说:“知道叫我大人就是一个好院长,这次的事就不跟你计较了;我在这里藏了好些天了,那个被抓的人在后面的一棵大树上。”
青山石直起身子,把还在得意的黄脸小人弹回灯笼,绕过歪倒的大树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个人昏迷不醒,趴在一棵粗大梧桐的yīn影中,上前伸手模了模他的手腕脉搏,从怀里掏出一颗白sè的丹药塞进了他嘴里。
扶起他的时候,从他被扯破的衣兜里露出一张白纸,青山石诧异的张开嘴,伸手掏出白纸,上面写着青龙武院申请书。
“你们几个小人。怎么这么乱来!”青山石忍不住对灯笼斥责,说:“这人明明已经有了老婆,你们还敢招他回去?”
灯笼微微摇晃,停止之后,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六哥,乐毅,你们在哪?”
青山石抿紧嘴唇,抱起那人从另一个方向赶回石湖,可是那个女人已经离的很近,青山石只得念了几句咒语,整个人缓缓消失在密林里。
跑来的女人只看到一个虚影抱着自己要找的男人消失无踪,惊叫一声,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当天晚上,乐毅两人的尸体被抬回了村里,白发苍苍的村长把那个年轻女人叫道一边询问,良久才惊呼:“狐仙,是狐仙,这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最后村里人把尸体交给乡里来人,鉴定是中毒而死,没过多久,这事就风波不兴。
两年后,年轻女人在离村子不远的火车车轨两面种满了火红的玫瑰,两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整rì领着一个蹒蹒跚跚的小丫头跑去玩耍,rì复一rì,年复一年,三个小孩渐渐长大,而年轻女人也青chūn不再,被人称为六姑。
两个男孩十四五岁的时候,六姑以村子的名义筹资送他们去城里上学,可是没多久,一个黝黑的大男孩和一个古灵jīng怪的女孩垂头丧气的回到村子。
“六姑,他们欺负人啦,大黑石就打了一架,他们就把我们赶回来了。”
“是啊六姑,二丫也只打了一架,我们就被赶了回来了。”
“我有名字,我叫雅雅,还有那个臭乐天,他也打架了,可是他叔叔把他接回家啦。”
而冬青林的石湖上,那盏灯笼又出现,里面传出咆哮:“rì期又到了,人呢?为什么还是招不到徒弟?是谁提议要喝酒跳舞的?呃来,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