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让他走了,以三对三,我们也并非毫无胜算?”
身姿优雅的站在树冠的顶端,手中却是细细的擦拭着羽刃,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白凤,你太小看他,若是真如你所说的那样简单,那他也不能在数年之内创下偌大的基业了。”
将鲨齿剑收归剑鞘,看着白凤细腻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武者,兵器就是他们的第二生命,甚至可算是这乱世之中唯一一个可以百分之百信任的人,“怎么,流沙的蛇王,也会有黯然神伤的时候,赤练这可不像你,不会是刚才的那位无痕公子,已经把你的心带走了吧。”
微微抬起头,却看见赤练依旧是有些呆滞的站在那里,白凤不无讽刺的话语像是一句重锤,狠狠的砸在了赤练的心口的。
“白凤,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要知道,你现在还不算是流沙的人!”
赤练气势一冽,往rì的妩媚与妖娆,在这一瞬间尽数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那滔天的煞气,还有那眼底一缕抹不去的哀伤。
“呵呵,我承认,你的实力是不错,但是你自己想想,以你的速度,追的上我吗?如果你追不上对手,你有用什么来打败他?”
一根白sè的羽毛被白凤拿在手中把玩,但是看向赤练的眼神却是多了一丝轻蔑,显然白凤对于自己的速度还是很有信心的。
“咯咯——,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是谁告诉你,杀一个人一定要动刀剑,结束一个人地生命有很多种方法。”
赤练微微一笑,似乎是一个大姐姐,在细心的教导,一个入世未深的孩子,而不曾经的韩国第一杀手。
“呃——什么时候,你——”
原本,还想要反唇相讥,但是下一刻,白凤猛然发现,自己似乎真的着了她的道!
全身无力,一会像是被放在烈火上烤,一会却又像是被仍静了千年玄冰之中一样寒冷,真叫人有苦难言。
“你——西施毒,什么时候。”直到此刻白凤还不明,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中了毒。
“咯咯——你以为,姐姐会告诉你吗?这可是,我一个人的秘密,以后可要小心了,再有下一次就不再是西施毒而是雪蒿生狼毒。”
——啪——
说完这句话,赤练的脸上,有再次浮现出了那魅惑众生的微笑,左手一番,一个玉瓶向着白凤飞去,长袖一展,白凤稳稳的夹住了,这个瓶子里正是西施毒的解药。
至始至终,卫庄未发一言,其实从白凤跟随苏瑾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卫庄就已经认可了白凤的能力,此时袖手旁观,只是对白凤的又一场试炼而已。
但下一刻,卫庄的瞳孔却是一阵收缩,有些惊讶的望着赤练,左手一张,一支白sè羽毛,随即出现在卫庄手中。
冷冷的看了一眼赤练,卫庄道“等一等!你看这是什么,如果白凤刚才真要杀你,那么死的一定是你!”
赤练被卫庄叫住,有些错愕的看着卫庄左手的白sè鸟羽,下一刻她却惊骇莫名,原来不知何时,自己的胸前,腰眼,后心,领口都已经多了一只白sè的羽毛,但是自己却完全忽略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但心中依旧是波涛汹涌,羽毛几乎是轻若无物,每一根羽毛都是恰当好处的落在了自己的要害部位,若是注入内力发出,相信自己死上十次也有余了。
第一次,赤练看向白凤的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忌惮,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少年并不是那么简单,曾经的韩国第一杀手,确实是不容小觑。
“好了,我们走吧,从今之后,流沙四大天王之首——白凤凰!”
卫庄沉稳的脚步,赤练失落的眼神,白凤优雅的轻功,在这如血的残阳下,定格成一幅诡异的画面,强者如林的乱世,年轻的流沙刺客团将会有怎样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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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魏国与楚国的边境。
只要再有一天路程,也就走出了现如今秦国统治的范围,进入了楚国国境。
一个荒凉的小镇上,燕弘,苏瑾,皇甫明嘉,正围坐在一间简陋的茶寮里,小声的说着话。
“苏瑾,你的故事,红玉已经大致告诉我了,只是不知你自己,是否肯把你真正的过去,对我言明?”
简陋的环境,粗劣的茶水,但这些燕弘似乎都不介意,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位新加入的苏瑾、“呵呵,想来子弘就是红玉姑娘的夫婿了,真是天下何处不相逢。”
微微一声苦笑,苏瑾有些尴尬的抹了抹鼻梁,有些感慨。
再回想起,刚才燕弘与卫庄的对话,最后决定不再隐瞒。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说道“说起来,苏某与纵横家倒是渊源颇深。”
“哦?既如此,那为何卫庄却要将你的项上人头取走。”
一句话,说的苏瑾一阵愕然,显然此刻燕弘正静静的等待着下文,带却又不失时机的调侃了苏瑾一番。
“既如此,苏某也就不再隐瞒了,其实苏某是苏秦第四代嫡系长孙,如此一来是否算是纵横一脉?”
话音未落,燕弘与皇甫明嘉眼中;已是闪过一丝深深的惊讶,历代以来,鬼谷子收徒甚少,但是每一代鬼谷门下弟子的家学渊源却是没有被禁止,父传子,父传女,嫡系子嗣相互教导,传授纵横之法,却是可以的,也正因为如此,每一代鬼谷子门徒稀少,但是鬼谷派势力却是不小,掌门手令一出,不论是鬼谷嫡系还是旁支,都无不遵从。
至创派之初,穿到至今,光是学有所成者便有数十人:苏秦、张仪、甘茂、司马错、乐毅、范雎、蔡泽、邹忌、毛遂、孙膑、庞涓,皆是其中佼佼者,时至今rì,这若干世家依旧以纵横学自居,严守祖训,守护纵横家的荣誉。
如此一来,管中窥豹,也就明白了为何纵横家,鬼谷派能够传承数百年不衰!
“呵呵——想不到竟然真是,师出同门,同气连枝,燕弘见过世兄,苏秦位列鬼谷四杰之一,先前是子弘冒昧了。”
“不必如此,既然是一脉相承,又何须见外呢!”
“话又说回来,不知明嘉又是师承何派?”这一句却苏瑾问的,显然此刻已是彻底打开了话匣子,可谓推心置月复也不为过。
“苏兄见笑了。我只是一个不成器的儒生而已,至今未能入得小圣贤庄门庭。”
话所如此次说,但是确实豁达,显然心中并无郁结。
“原来子嘉是儒门学子。儒墨两家,当世显学各自据有门生无数,子嘉如此谦虚确实不该,以子嘉的年纪,我相信过些时rì小圣贤庄开格收徒必将成功,不必气累。”
“是啊,苏瑾说的有理,此时暂且放下,现在我倒是想问,若邀请苏瑾加入我无痕庄,不知子瑾意下如何。”
“苏某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还煞有其事的,躬身行礼,就此三人以茶代酒,算是正式结交,从此苏瑾如无痕庄,皇甫明嘉则继续向着儒家圣地小圣贤庄努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