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意外发现
刘尚因为担心那陌生人引来贼人,所以并未入眠。默诵着玄玄子控制体内真气缓缓流动,周而复始……
及至天sè微明,仍未有异动,想来是自己多虑了。刘尚小心的将压在胸口的小七挪到一边,便径直朝那山坡小跑而去。
昨rì刘二便已征求过二宝叔、许大爷他们的意见。既然能不死,干嘛等死呢。尤其是许大爷,听说可以避难陈集镇后,哈哈大笑不已,开心得不行,如不是刘二与许大爷相熟,甚至都会怀疑这是不是许大爷了!不过刘尚可是知道原因的,而且刘尚还能肯定,这许大爷以后一定会好好的活,痛痛快快的话,因为许大爷有他的期待啊……
一行13人,背着行囊,或拄着拐杖或相互搀扶,背着朝霞,迎着希望,缓缓出发了。他们将有新的生活,将有一段新的开始,他们的目的地——陈集镇,那将是他们新的家!
张不花是被阵阵喊叫之声吵醒的,昨rì便受了好几拨气,今rì竟又被吵醒,那还了得!旁边小妾见自家老爷怒发冲冠,便也坐了起来:“老爷,大早上不易动怒呢,妾身为老爷降火啊!”说着就偎了过去,胸前两坨大肥肉稍稍贴住张不花的臂膀,蹭来蹭去,好不欢快呢!
这小妾唤作纤纤,是张不花年前上信州路的时候赎回来的,二十五六岁,长得也马马虎虎吧,不过皮肤保养得甚是不错,想是张不花也舍得投资。纤纤此刻正是睡眼惺忪,却也有些娇媚了。只是很难明白,如何长出了那样的胸器,许是这张不花有什么诀窍法门吧。
张不花见纤纤蹭得yin浪不堪,正要上下其手,却又是听见门外禀告,张不花那个气啊,莫不是犯太岁么,大声吼道:“何事?”
纤纤见张不花怒气更甚,只好宽了合欢襟,蹭得更卖力了,甚至还哼哼了起来……
只听那门外小厮结结巴巴的说道:“老爷,大事不好了,县衙外聚集了大量乡民,说什么倒卖官粮,严惩贪恶……”
“什么?”张不花大惊,乡民如何知晓?莫不是陈佑朝动手了?不该呀!张不花嘀咕着就yù穿戴……
纤纤忽觉胸口温度不再,才缓缓睁开眼,见张不花竟然穿戴起来,大发娇嗔:“老爷,妾身…妾身……”话还没说完呢,竟然脸红了。我汗,她竟然会脸红哦!
“妾妾妾妾个屁啊,老爷如今火烧了,你那点水济得何用?”张不花回过头来:“你个小sāo娘们,还不起身速帮老爷穿戴……”
看着张不花出了内室,纤纤很啐了一口,你个老不死的,浑身上下除了那双手,就没一处有用的,害得老娘从未尽xìng,想着想着竟是捕捉到一副旖旎的画面,只见画面中那情郎身强力壮,背阔腰圆……啊,纤纤竟是打了个激灵,又睡了过去。哈哈,这张老头要是知道自己头上泛绿,怕是又一场好戏喽!
县衙外,果真是人cháo涌动,群情激奋,一帮乡民叽叽喳喳,有的抱着小孩,有的搀扶老人,有的甚至是担着货摊……
张不花穿戴好后直接到了县衙大堂,县簿、县尉等人已在等候。
“到底出了何事?乡民为何齐聚县衙,可曾问明?”张不花问道。
“今rì一早便发现大街小巷贴满了告示,”说话的是县府巡检司,说着就将卷起的告示递了过去:“乡民应是听信告示所言,这才齐聚县衙。”
告示!张不花一听就觉不妙,匆匆打开,竟是检举县仓官粮被贪恶倒卖,中饱私囊一事!张不花看完告示大怒,他能不怒嘛,在他治下出现这样的事,他必须怒,越怒越正常!
张不花料想此事必与陈佑朝有莫大关联,只是未曾想到,他陈佑朝没有上表总管府,而是来了这么一招。
“巡检司何在?”张不花怒道。
“下官听凭张县令差遣。”
“你速遣人将所有告示揭去,并以县府名义张贴告示,”张不花吩咐道:“就说官粮正屯于县仓,请乡民配合捉拿造谣生事之人,县府必有重赏。”
“下官立即去办!”
“县尉何在?”张不花继续问道。
“下官听凭张县令差遣。”
“着你立即安排人手四方探查,务必尽快找出造谣生事之人,还县府公道!”
这县尉倒是个jīng明人,听了张不花的安排,心下很是疑惑,不过却仍是听命道:“下官立即去办!”
张不花压根没有注意到旁边人的迥异面sè,他正在展示自己的怒气呢!
“李县簿,烦你去县衙门口安抚众乡亲……”张不花说道:“本县尚有要事面见阿木尔监官。”说吧就返回内堂去了……
这张不花的安排看似头头是道,其实吧毫无条理xìng且是狗屁不通!也难怪做小弟的心下疑惑了。这害群之马哪里都有,找出来就是嘛,怎么还有“还县府公道”一说,这不是此地无银嘛!再说了,选出乡民中有名望的做代表,亲赴县仓一看,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当下应以安民为上,事情还未确定,就劳师动众捉拿造谣之人,哪有这么做事的啊?
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领导一句话,小弟跑断腿啊,上吧……
陈佑朝府上,大强把刚得来的消息悉数报于陈佑朝,立在一旁得瑟不已:“县丞公当真神机妙算,众乡民果然齐聚县衙,要求严惩贪恶!”
陈佑朝却是自顾自的品着香茗,不发一语。他现在要好好合计合计了,原本是一腔怒气,定要惩治这倒卖军粮之人!但苦无实质xìng证据,什么是实质xìng证据,当然就是原始账目咯!只是这上一任县丞据官方称是暴病猝死的,一应账目混乱不堪,无从稽查。所以陈佑朝听从父亲安排,吩咐大强带上陈老太爷派来的两个家丁连夜张贴告示,以乡民之力,打草惊蛇。
而那不花为平息民愤,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开县仓。永丰县县仓官粮和军粮是统一存放的,只是按南北分仓而已。这样一来,军粮所屯便也一目了然。
未曾想那张不花竟做如此安排,莫非……想到这里,陈佑朝站了起来,莫非,这官粮竟也被倒卖了么?那就更不能放过一人了!陈佑朝面sèyīn沉,眉头深锁,缓缓踱步。
好一会儿,只是吩咐大强先行回衙,随时探听消息来报,便说身体已乏,要稍作休息。大强虽是不明,却也不好多问,只得拱手听命,便转身离去了。
陈佑朝不敢怠慢,立即手书一封,考虑了一下还是加封了火漆,便唤过父亲派来的家丁,交待务必亲手呈于老太爷,这才心安。
…………
张不花仍是碰了一鼻子灰,阿木尔听说因县仓一事,乡民齐聚县衙,只是淡淡的说什么要好生处理,我kao这不是废话嘛!(枯井:张不花会说我kao?)
无奈至极,张不花只好又遣人密请苏合,苏合听罢张不花所述,大笑不已。
张不花有气也得忍着,谁叫他是汉人呢,那个阿木尔,还有这苏合那可都是蒙人,乃乃的,我张不花拿得好处最少,担心得却最多。当下却也只得好声好气的问道:“千户缘何发笑?”
“某为何不笑,张县令可是杞人忧天了!想那陈佑朝并无任何实质xìng证据,发动乡民不过以退为进罢了。”苏合回答道。
以退为进?张不花暗自嘀咕,如何以退为进?
苏合见这张不花脑子竟还不如自己的好使,很是无语,怎么就找了这么个傻蛋共谋大事!只好解释道:“某以为,陈佑朝因缺少证据,但又不愿不了了之,所以借乡民之力,迫某等露出马脚,他也好见机行事!只要张县令此番能安抚好众乡民,便一切无事了!”说罢又是哈哈大笑不已。
张不花听了苏合的分析,觉得也挺有道理。只是事涉官运前程、身家xìng命,心下仍自些许不安。于是又开口问道:“不知那账目数据,千户可已销毁么?”
“笑话,某一武人,留得那劳什子有何用处?再说了,就算某留有账目,那又待怎样?那陈佑朝莫非还能从某手中夺去了不成!”苏合嚣张的回答道:“某前rì已说于你知,某与总管府达鲁花赤哈森有旧,某定能保你周全!”
张不花摇了摇头,忽又点了点头,唉,估计连自己在想什么,怎么想的都不知道了吧。
有些人就是这样,心一狠就果断的做了错事、坏事,做完之后又是担心这个又是担心那个的,这种人连做坏人的资格都没有,这不是明显在贬低恶人的智商嘛!
不过这个苏合,一介武夫,竟能分析到这些,还真是允文允武的角sè呢,至少陈佑朝发动乡民的初衷正是为打草惊蛇,引蛇出洞的。只是如今陈佑朝因军粮问题,却是发现了官粮问题,看来一番纠缠就必不可少喽……
却说李安出了七匣村后,并没有走远。他还没有探听到刘二的具体情况,无法向父亲交待,怎好就此离去?好在当兵多年,露宿荒野也是常事。
尾随刘二一行人到达陈集镇已是傍晚时分,这会人多了,李安也就终于可以露面了。看着李安一会帮这个,一会帮那个,刘二一行人还道陈集镇的人多热心呢!不过刘尚却一直没有放松对李安的jǐng惕。这个家伙昨rì明明已经出村,今rì竟又一路尾随,必有企图,只是刘尚不得而知,又怎能心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