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就在肖寒快要彻底地忘记望月这件事时,他却在他们公安局在青年小学举办的,当人身处在危险之处时进行自救的安全讲解与模拟活动中,他和吴彬被此次的主管部门临时请去帮忙进行维护安全秩序,碰到了那晚深夜来访的望月。
望月已经把长发剪短了,穿着黑sèOL服,带着一副眼镜。她抱着一叠书,笑盈盈地站在学生的后面。阳光洒在她身上,像火一样地艳红,而使她看上去是那么的阳光,那么的自信。
肖寒看到望月时一下子没认出来她来,因为她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等他想起来时,心里一阵惊讶,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碰到她。于是,他绕了半圈cāo场,悄悄地走近望月身边,站在她的身后低低地叫了一声:“望月姑娘。”
然,望月姑娘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叫唤似的,完全没有反应,于是他又忍不住低低地再叫了一声‘望月姑娘’。
这一下,望月扭过了头,看了他一眼,又把头扭回去认真地听讲解。
肖寒愣了一下,这眼神好陌生,怎么回事?是因为她已经忘了半年前深夜来访的事情?于是,他又试着再叫了一声。
望月这次扭过头深深地看着肖寒,并研究着他。许久,她灿烂地一笑,低声说道:“对不起,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不叫望月。”说完,她把食指轻轻地放到嘴唇‘嘘’了一声,示意肖寒不要再出声,有什么话等到活动结束后再说。
肖寒又是一愣,什么,她不叫望月?他没有听错吧?她明明就是望月,怎么会说她不是望月?
肖寒目光一凛,想要数落望月几声,但看到她转回头去一幅认真听讲的样子,便又忍住了。
活动结束后,肖寒叫上吴彬一起找到了望月。可望月仍然是同样的一句话:“我不是望月,jǐng察同志,我想你真的是认错人了。我叫王青丝!”
“嗯?”肖寒呆了一呆,王青丝?青丝?是‘青丝望月乔水清’中的青丝?
想念于此,肖寒会意地笑了一下,现在年青人的想法稀奇古怪,每天换个名字来追求时髦,也不是少见。于是,他笑着开玩笑地问:“王青丝?那我下次再见到你时,你是不是就会说你不叫王青丝,而叫乔水清?”
青丝听了不禁脸sè一沉,她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的这位jǐng察,要不是他们来这里举办活动,她这一辈子都不会认识他们。当然,要不是知道他们是jǐng察,她也不会答理他们。因此,这样的人本就不该出现在她的眼前,可是他们却有事找她,但他们却不相信她所说的话,这不禁让她有一种被人侮辱的感觉。
青丝板着一张脸,声音冷咧地说道:“从小到大我就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王青丝’!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不是你认识的望月。”
肖寒怔了一怔,只因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猜测错了。眼前这位姑娘的脸sè相当气愤,一个因为在乎自己的名字,而气愤之人,她的话就已经表明了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有可能就真的能认错了人。
然而,以他一个jǐng察之眼力,他会认错人吗?不可能!所以,如果肖寒相信自己的眼力,那么,他就应该怀疑她的演戏天份,或者是别的因素所造成的错认。
于是,肖寒无言地深深地看着青丝,静静地研究着她,观察着她,想从她的表面看出她说谎的xìng质。然而,青丝脸上坚定及严肃的表情,让肖寒无法对她的话有任何猜测或反驳的余地。良久,肖寒不得不问道:“你有孪生姐妹吗?”
青丝头一扬,声音清脆而有力地说道:“没有!我妈只生了我一个。”
“你有过失忆症或者夜游症之类的吗?”吴彬率直地插了一口,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要他想到的,他就会说出来。半年前望月深夜造访肖寒宿舍的事,他听肖寒讲过。因此,在他的心里面,他一点也不会怀疑肖寒的眼力,肖寒既然认定这位青丝是望月,而望月既不肯承认自己是望月,也不肯承认有孪生姐妹。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位姑娘有可能得过失忆症或者夜游症之类的。
“你才有过。”青丝横了吴彬一眼,心里越发的生气,几乎都有一种骂人的冲动了。她看着肖寒恼怒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你所说的望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想,既然你认识她,就应该分得出我和她的不同。也许我是长得和你所说的望月很像,但不同的两个人总有不同之处。你问了我这么久,研究了我这么久,应该早就已经分出我不是你所说的望月。不是吗?jǐng察同志。”
“你和她不是像,简直就是一个人。”肖寒看到青丝生气了,连忙接口解释道。这样一张愤怒的表情,肖寒真的是模不着半点头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位青丝姑娘看来真的不是在撒谎,难道真的是他认错了人?
他暗自摇摇头,虽然半年前望月来找他的时候是在晚上,但这并影响他的视线,他是绝对不可能认错人的!
“你……”青丝无语了,面对这样一个纠缠不清的jǐng察,她还真没辙了。
“你别生气,请冷静地听我说一下。”肖寒看到青丝一副想要发火样子,连忙出口安抚,并说道:“你和望月真的长得很像,不过,我半年前见到望月时,她是长发,你现在是短发,她没戴眼镜你戴着,就这两点区别。所以,请原谅我分辨不出你们的不同之处。”
青丝听了不禁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jǐng察,这jǐng察,看其外表严谨而肃穆,绝对不像是一个喜欢捣乱的人。那么,他说的话是真的,真的有一位姑娘长得跟她一模一样?
念及此,青丝忍不住问道:“真有这么像吗?”
嘿嘿,若是真有一个姑娘长得跟她一模一样,青丝倒是很想看一看那位姑娘。忽然间,青丝对望月的事很感兴趣起来了。两个不同的人,却长得一模一样,这有可能么?
看着青丝那张好奇又期待的脸,肖寒知道她不是在掩饰。他不禁自我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中间真的有误会?
肖寒忽然问道:“你会写诗吗?”
“不会!”青丝想都没想便答,但,只一会儿,她的脸上又有些犹豫了。因为,她忽然想起,在她很小的时候,即十四岁那一年,她曾经莫名其妙地写过一首不成样的诗。
肖寒看到青丝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捉模的神sè,不禁淡淡一笑问:“是吗?那么,我念几句诗给你听听,看你是否印象?”
“什么诗?”青丝好奇地追问,心里忍不住打起鼓,jǐng察的笑容让她有些心虚,仿佛他知道她曾经写过诗。
肖寒没有答,而是轻声念起来:“青丝望月乔水清,天上rénjiān痛月圆,可怜梦郎心相随,只是含冤几时休……”
青丝听后整个人都呆住了,糊涂了。这位jǐng察念的诗,就是她十四岁那年突然写出来的,写出来之后她就把它当作rì记珍贵地藏起来,谁也没看过。可是,这jǐng察却能把她的诗给背出来,这……
许久之后,青丝看着肖寒无奈地说:“你念的诗……我所先要解释一下我刚刚说的,我不会写诗的话。”青丝说着顿了一下,低头沉思着该如何解释才妥当。
不一会,她抬起头看着肖寒继续说道:“jǐng察同志,我想说,我真的不会写诗……但是,你刚刚念的诗确实是我读初中时候胡乱写的。那时候我才十四岁正读初中,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写出来的,我只知道,当时我的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就有了那些话。但现在看来,那也不是诗,所以,我才会对你说,我不会写诗。事实上,长到这么大,除了你刚才所念的诗是我写的话,我再也没有写过类似的诗……所以,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也解释不了这种误会。不过,在此之前我确实没见过你。我想问,你这诗,是谁给你看的?”
“是望月!”肖寒答,看到青丝一脸的糊涂样,他也糊涂了,青丝的表情确实不是在说谎。而且,现在看久了,青丝与那晚来找他的望月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在气质上却是不同。
这一下,肖寒忍不住问自己,会不会是自己真的认错人了?但是,肖寒立刻就否定掉了这个想法。因为这首诗,青丝已经表明是她写的,那么,望月也应该就是她,只是她不记得而已,但那并不代表她就不是望月。
一时之间肖寒与青丝都不说话了,吴彬却又插了一句:“青丝小姐,会不会是你真的得过夜游症之类的病症,跑到肖寒的宿舍里去了?”
刚说完,吴彬自己都觉得可笑起来,因为他还听肖寒特地说过,望月那晚的状态是非常清醒。吴彬不知道这天下究竟有没有人,会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得夜游症的?
“你说什么啊?就算我真的得了夜游症,也不会跑到一个陌生人的家里去啊。”青丝瞪了吴彬一眼,他的话让她很反感,听起来很不舒服。
她转过眼,看着肖寒问:“你和你说的望月,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认识她,难道会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吗?如果你找她有事的话,你可以直接去找她啊。”
肖寒无奈地笑了一笑,这才把半年前望月来找他的事情讲给了青丝听。
青丝听后,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夜游症之类的病症,跑到肖寒的宿舍里去了。可是,这实在是有些荒唐兼说不过去。你想啊,她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的jǐng察,而他住哪里她就更加不知道。这样的她,怎么会夜游到他的房间里去呢?
她想了许久也得不出个结论,却忽然猜测,会不会是她真的有个孪生姐妹,而她不知道?是不是爸爸妈妈隐瞒了她?
她决定回去问一下爸爸妈妈,这件事关乎她的名声,她得好好查清楚。否则,被别人误会她深更半夜跑到陌生男子房间去就不好了。
想着,青丝看着肖寒问:“你说那晚找你的人叫望月,住欣山村。你没去欣山村找过她吗?”
肖寒微微一笑说:“我去找过,但我没找到欣山村。我想,当初望月留给我的地名,有可能是个假地名。”
“嗯……欣山村,”青丝沉吟一声说:“我倒是觉得欣山村很耳熟,好像在哪听过。这样吧,我回去问一下我爸爸妈妈,看看我是不是真有一个孪生姐妹?不过,我觉得这个可能xìng不大。然后,我再好好地想一下欣山村,我觉得我应该是听过这个村名。等我有结果了,我会去找你们。告诉我,我该怎么联系你们?”
肖寒闻言连忙说道:“我是市中心区刑jǐng队的肖寒,他是吴彬。如果你想到了什么或者有事找我,你可以打电话给我,”他说着停了下来,他在等青丝找笔和纸做记录,等青丝找好后,他又继续说:“我的电话是,XXXXXX。当然,你也可以直接到我的公办室来找我。”他说着向青丝表示了一下歉意又说:“打挠你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那么,我们就此先告辞了。”
“怎么一回事?”一走出学校门口,吴彬便迫不及待地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肖寒答,脑海里迅速地飘过与青丝的每一段对话,并思索着青丝的每一句话,研究着她话里的真假。但,这份真假,却教人难以辨别,只因太多的事情让人捉模不透。
肖寒看着吴彬说:“她说她不是望月,我也只能相信……不过,我真的不相信天下有两个不同的人可以如此相像,除非她有一个孪生姐妹,这件事就简单明了。否则……”
吴彬‘哈哈’一笑,接口说道:“否则的话,她就有可能从头至尾都是在耍弄你……不过,她都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耍弄你?”
肖寒苦笑一声道:“你问我,我问谁?”他说着话锋一转问:“吴彬,你看那个青丝像不像患了多重人格障碍症的人?”
吴彬听后沉吟一声说:“嗯,这很难说。这类人,表面上看不出来……嗯,除非找江心帮忙打听一下,也许能得出一个结论。”
吴彬说着忽然紧紧盯住肖寒说道:“哎,我说这件事你还是别理了吧?人家是望月也好,是王青丝也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非要去查清楚?我说,嘿嘿……”吴彬说着戏谑地笑了一声,说:“我说哥们,你这么在意那位望月,是不是,你心理想着人家啊?”
肖寒闻言摇头笑了笑,说:“我们正在说正经事呢,你开什么玩笑?”说着,肖寒不等吴彬说话,便开始阐述了自己的观点:“我想啊,如果今天我们见到的确实是青丝的话,那么,那晚来找我的就确实是望月。那么,望月留给我的诗的第一句,会不会就是代表人名呢?”
说着,肖寒轻声念了一句:“青丝望月乔水清”。
念完,他看着吴彬说:“如果青丝真的就是青丝,而望月又是另外一个人的话,那么剩下的三个字呢?乔水清,又会是代表一个人吗?如果是的话,她又会是怎样的一个人?”说完,肖寒目光深深地望着前方,看其表情,像似在深深地思索。
吴彬听了也忍不住深思起来,但想了许久,却想不出半点端倪。于是,他忍不住朗声笑道:“按我说啊,也许诗里半点意思都没有。这一切纯粹是那个望月,或者是青丝恶作剧搞出来的。我们且不管望月和青丝是否是两个人,或是一个人,我们只管把她们都当作是一个欢喜捉弄人,又喜欢换名字的人。
这样,正如你所说,我们下次再见到她时,她就有可能不叫王青丝,也不叫望月,而叫水清了。这类女子,现在这个社会很多,她们都很喜欢捉弄人,喜欢演戏,喜欢……”吴彬说着忽然不说了,因为他头脑里忽然浮起了青丝站在阳光之下的身形,那身形充满着阳光,充满着青chūn气息,样子不但迷人,而且严肃认真,真真正正的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这样的女子,怎么看也不像他口中所说的喜欢捉弄人的女孩。
“是啊,现在有很多这样的女孩。”肖寒顺口接了一句,这才仿佛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着吴彬笑了一笑,说:“嗯,正如你所说,现在我们什么都不要理,只需等着看那个青丝接下来会怎么做。看她是青丝还是望月,抑或是乔水清又或者是演戏天才?我们就要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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