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过早饭,便离开小镇,继续去往昆仑。
出得镇外不远,他们却被人拦了下来,却正是昨夜那个要借白术心的姑娘。
昨夜天sè太暗,白术并没有看清她的相貌,现在她就站在他们面前,才知道原来这个女子长相很是美丽,只是一双眼睛哭得红肿,还挂着泪痕,我见优怜。
婵心挡在了白术身前,戒备地望着她,道:“你想做什么,我说过不会让你伤害这位公子的。”
白衣女子看着婵心,忽然跪了下来,拉着她的手泣道:“姐姐,我夫君快要撑不下去了,您道行高深,远胜于我,必定见多识广,求求你救救我夫君吧。”
“这……”婵心为难地看了看白术,又转身对女子道:“我虽比你多生了几年,修了一身法力,但却从未学过医术,要我帮你救人,实在是无能为力……”
白衣女子听了,一下子丧失了所有力气,她颓废地坐倒在地上,喃喃道:“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夫妻么!”
见到她这样悲伤,婵心也是伤感,却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白术却从婵心身后走了出来,对白衣女子道:“不如我们先去你家里看看吧,你丈夫既还未死,那便有一线希望。”
白衣女子jīng神一震,眼神回复了几分神彩,她望着白术,期冀道:“你会医术么?”
白术摇头。眼看白衣女子眼中神sè又开始涣散,便接着道:“不过我倒是认识两个医术很早的人,也许可以请他们试试。”
“真的!”女子又有了几分希望,她一拉白术,“那我们快走吧,我怕夫君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女子居住的地方不远,一刻钟之后,三人便到了一个小院,进了房屋之后,只见简陋的小屋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年纪只有二十出头,满脸乌黑,眼圈更是如墨一般,他静静躺在床上,进气多出气少,显然快不行了。
一见男子,婵心便惊得“呀”地叫了一声,她看了看白衣女子,脸sè变换不定,“他这毒,看来时rì不短了吧!”
白衣女子面上尽是抹不去的伤痛,她看着男子,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不错,都怪我,明知道和他在一起时间越早,就会害他越深,可是……可是我离不开他。”
“唉,冤孽啊!”婵心叹了一声,道:“他这毒已是根深地固,凡间医者,便有天大本事,怕也是无能为力了。”
“啊!”白衣女子急了起来,拉着婵心衣襟,无助道:“那可如何是好!”
婵心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尽量安慰着她,道:“我倒是知道有一个人,对解毒很有些手段,若能找到他,或许你丈夫的命还有得救。”
白衣女子一听,如同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是谁?”
“听说蝴蝶谷中有一蝶仙,以百花为食,善解百毒,若是有他出手,或许能救你丈夫也不一定,只是……”婵心说着,有些迟疑起来。“只是你丈夫如今中毒已深,想要救回来,恐怕代价不小,只怕那蝶仙不会答应。”
白衣女子一呆,随即坚定道:“还请姐姐带我去,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要求他救我夫君一命。”
婵心终是心软,拗不过她的执念,点头道:“那好吧,正好我知道蝴蝶谷的位置,离此地不是很远,我们行动快些,或许还来得及。”
当下三人不在迟疑,便带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离开,去寻蝴蝶谷。
本来白术作为男人,便想背负这个男子,但白衣女子执意不肯,非要自己背。白术拗不过她,又看她虽然身体纤弱,但却是修行之人,力气不小,纵然背着一个比自己重上许多的人,也是健步如飞,也就不再勉强。
事出紧急,三人走得也很快,开始还好,白术虽觉劳累,但还能坚持下来,可时间一长,他终究是**凡胎,渐渐气虚力乏,但是一看两女,却依然面不改sè,也不好意思叫累,只得咬牙坚持。
在路上,三人相互介绍了一翻,原来白衣女子名字阿蛛,而她的丈夫,则叫吴大宝。他们边说边走,速度极快。
这一走,也不知走了多少里路,就在天sè将近黄昏,白术满头大汗全身虚月兑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蝴蝶谷。
蝴蝶谷不愧叫做蝴蝶谷,遍地长的都是各种五彩缤纷的花朵,无数蝴蝶在花间飞舞嬉戏,相隔很远,便能遇到淡淡花味,清香四溢,让人心旷神怡,好不自在。
遇到这花香,白术疲惫不堪的身体也为之一震,竟然又有了几分力气,而蓝儿更是飞了出来,在蝴蝶群中上下打转,竟惹得一群蝴蝶围着它转个不停。
这蝴蝶谷中并无屋舍,左右也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白术正疑惑时,婵幽却带着他们到了一个山洞前。
这山洞四周野花缠绕,洞口被隐匿其中,若不仔细查看,还真看不出来。
三人在洞口停了下来,只有白衣女子阿蛛心急,扶着她丈夫就要进去。婵心一把拉住了她,对她摇了摇头,然后双手捧在嘴前,对着洞中叫道:“有人吗……”
声音从洞口传进去,在洞中回响着,久久不绝,却没听见回音。
婵心不死心,又叫了几声,洞内依然只有回音旋绕。
“看来没人。”婵心一阵失望,阿蛛更是差点急得哭了起来。
便在三人都很是失望的时候,洞中却传出了淡淡的脚步声,一个人影在洞中慢慢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生得极美的女子,乌黑秀长的头发长长披到腰间,身着一身素白长裙,脸上不施粉黛,却依然纯净动人,淡淡的眉,灵动的眼,秀挺的鼻梁,婉约的嘴唇,无一不是完美。
她步姿绰约,婉婉而行,纤细修长的身影便站在了几人面前。眼光在几人脸上一一看过之后,才开口问道:“几位这是?”
阿蛛一脸惊喜:“您就是蝶仙吗?您一定是蝶仙对吗!”
女子淡然一笑,她一指婵心:“蝶仙称不上,我只不过短短数百年道行,连这位姑娘还及不上,哪敢妄尊为仙。”
说着,她望向阿蛛的丈夫大宝,道:“这位公子中了巨毒,几位来此是要为他解毒的吧!”
阿蛛连连点头,道:“这是我夫君,身中巨毒,还请蝶仙一定要救一救他,小女子做牛做马,一定会报答您的恩情。”
蝶仙道:“你先将他扶到洞中,我这就先施法压制住他的毒xìng,至于能不能救,我也不敢保证。”
阿蛛没想到蝶仙这么好说话,慌忙谢过,将大宝扶进洞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