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一声惊叫划过漫漫长空,在一座恢宏古朴的大城中响起,而当中就显得有些突兀,又有些恐慌、茫然和自责。
“玄林,你怎么了,想要吓死人啊?”
隐华刚好在修炼中,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于是他从打坐中睁开眼,收功而起,就坐在桌子上,看着一脸惊恐的玄林。
玄林快速从床上爬起,而后起身走到隐华对面坐下,喝了一杯隐华倒的茶,就叹了一口气。
“不好意思啊,将你吵醒了,没事吧?”玄林向隐华陪罪道,他也知道,修炼者在静心打坐修炼时,最忌他人的打扰,否则一有不慎,就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隐华摇摇头,道:“我没事,倒是你,怎么了?”
一个修炼者在大半夜了还做恶梦,这还像话吗?再说,看他也不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还用的着在睡觉时担惊受怕,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喂!你倒是说话啊,难不成你亏心事做多了?”隐华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神sè,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但见他情绪低落,神sè凝重,就猜想有什么不妙的事发生,“难道是战宇出事了?”
“是不是啊?”
“我也不知道,但愿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快一天了,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玄林很担心,就把之前回南天城后给战宇算了一卦的事告诉他。
这一卦,很特别,有点让玄林难懂,但这卦相却显示是大凶之兆,很明显的告诉他了!
而此时又被恶梦惊醒,却让他更加为战宇担忧了,这是一个十分不好的预兆。
“真的吗?我们真是混蛋!”隐华大拳一捶,在桌面上留下一道裂痕,而放在他面前那杯没喝的茶,也因受拳劲的影响,连杯带水一起摔倒在地了。
“不过,你也别自责了,卦相中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是大福之兆,像是命中早已注定了似的”
虚空,暗黑无边,没有一丝sè彩,宛如一只盖世吞天巨兽的大黑口一样,想要掠夺吞噬世间万物。
平静无一丝生机的虚空中,突然有了一道奇光在闪烁,虽是匆匆一亮,在短暂的时间之后,又归于平静了。
但这平静于一时的虚空,却只在一个漆黑的光团周围中才有这平静出奇的一幕,而在距漆黑光团三丈之外又是另外一番情景了。
狂暴的能量在宣泄,都想要向那漆黑的光团中靠近,要把一切不属于虚空的东西都摧毁掉。四周能量在暴乱,像是化身成了一个毁灭撑控者,它张着可以吞噬一切的大嘴,向光团怒吼咆哮!
逆流之风在嘶号,像是一支战歌在响起!
一句句战意高昂的战歌在这无边的虚空中吹响,像在歌颂战神的荣誉,赞美着他的一项项伟大而令世人惊奇的事迹。
随着一道亮丽的金光一闪,漆黑的光团顿时绽放出一缕缕耀眼夺目的黑芒,这众多的黑芒在不停的围绕着漆黑光团旋转。
因有了这众多的黑芒加入,漆黑的光团也在此刻发出了一声声的震动,两者之间像是在随声应和,突然一道强烈的黑芒从漆黑的光团中爆发出来,冲散了所有的小道黑芒,它连接着虚空的另一端,非常的粗壮,与虚空的灰白sè彩交映相辉,非常的令人惊奇!
“破荒啊破荒,真没想到,又一次进入了虚空”
漆黑的光团中传出一个声音,他在喃喃自语。此人正是还在虚空漂泊的战宇,因外界的声响太大了,把他给惊醒了。
此时,战宇极度的虚弱,体内仍没有一丝的圣元力,而且全身的经脉竟尽数被毁,没有一条还是完整无损的。
就算麒麟变有着玄异出奇的能力,也无法凝聚出圣元力来,因为他体内还残留下许多的灰绿sè气息,而这些灰绿sè气息又可以通过吞噬他的圣元力,重新异变成另一种强大的灰绿sè圣元力。
这些新生的灰绿sè圣元力极度的强横,它竟可以毁灭一切生机,时刻在吞噬着战宇的生体机能。又因无法吸收外界中的能量,不能让他的圣元力得于补充,所以,他体内的圣元力也不能与灰绿sè圣元力抗横,并因此而逐渐的哀弱,直至所有的圣元力被吞噬。
然而,战宇却不是个短命之人,好运似乎也与他同在,奇迹也又再次的出现。
就在他体内的圣元力全部被灰绿sè圣元力吞噬掉之后,他的元神中传出一缕波动,熟悉而亲切的感觉瞬间包裹着战宇全身,甚至是他的心田。
下一刻,光团就一阵剧抖,而后像光一样极速飞行,冲出了一片虚无的虚空,光明的气息瞬间代替暗黑,转眼望去,他已然出现在外界了
“轰!”
远处天边传来一阵巨响,惊的四野一片寂静,没有一点声音传出。就算是自诩强大过人的兽王也吓的大气不敢出,连呼吸一下就的小心翼翼。
而弱小的动物就直接抱头趴在地面上,浑身不停的颤栗着,生怕这背后不为人知的危险降临在它们身上。
然而好奇心,是所有人都具有的,同样,兽类也亦不能免,它们的好奇不比人类少。有的胆子大的动物,悄悄移开遮住双眼的兽爪,睁开惊恐的双眼,偷偷朝天望去,只见天边一片昏沉,似有一道灰sè光团划过天宇,降临在前方未知的地方。
它们见到有如此情景发生,都为之一怔,但都朝自个的心口拍去,露出一丝后怕的神sè,但它们都相信是自己害怕而一时眼花,此前的情景并不是真切的。
但真正的王者却并不这样认为,都不否认有这么一幕的发生,同样也想朝那前进一番,想察个究竟。但一想前方的那个地方,它们都驻足不想前行,理智的停了下来
“快看!那是什么?”
一个中年大汉蹬在地上,听到天上传来阵阵的响声,很是吃惊。待他抬头望眼看去,只见一团灰蒙sè光团似流星一样坠落了下来,并且在他不远处的地面碰的一声,扬起一道遮天蔽rì的烟尘。
“阿荣,发生什么事了,外面怎么这么吵啊?”一个身穿月白sè长袍的老人从屋内走了出来,站在名为阿荣的中年大汉旁边。
阿荣收起惊容站了起来,对着老人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道:“五长老,刚才发生大事了!”
“哦?什么大事?”五长老一脸好奇的问道。
阿荣指了指前方,那里仍旧还有许多尘土在飞扬,但此时可以看见一个大坑横躺在那了。
两人向前走去,在大坑边缘停了下来,仔细的观看着。在尘土的遮避下,这坑却有点吓人,本来好好的地面,却被天上的神秘之物硬是砸出一个大坑来了。
“这是”
两人近前看见如此一幕,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们见到这个大坑的形状,着实的吓了一大跳,它竟是呈人形状态!
同时,当他们将视线移向坑底时,看到人形大坑里的情况,两人都有些傻了,坑里面竟还躺着一个人!
这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静静的躺在坑里底下,像是在安然熟睡一样。只是,这年轻人的衣服非常的破乱,像是刚大战了一场似的。
“真是令人震惊的一幕,快把他救回去吧,他还活着。”五长老对阿荣说道。
“好的。”阿荣跳下大坑里,把年轻人救了上来,而后他与五长老走进一间木屋里。
“五长老,这小伙子怎么样了?”阿荣向五长老问道。
“静养一段时rì,他就会自会痊愈”
五长老摇摇头,道:“很奇怪,照你这么说,他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了下来,理应会受重伤的。但他体外和体内并没有任何的伤,只是身体比较虚弱而已。”
“还有就是,为何他的经脉会破损的那么厉害,竟寸寸断裂,没有一条是好的。”他叹了口气,这问题令他百思难解。
一个经脉尽碎的人不仅还安然无恙的活着,而且,此人还是从天而降,是摔下来的,竟没有受到什么重伤,这真是怪异之极。
“他是什么人,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呢?”阿荣道,“还有,长老,你说他的经脉都破碎了,那这痊愈又是怎么回事?”
他很疑惑,此地早已与外界隔离,相互之间并不来往了,除了村里面的人用特殊的方法可以出去之外,外界的人根本无法进来啊。且照这么认为,这年轻人是不可能来到此地的,但他却偏偏做到了。
“现在暂时还不清楚,等他醒来再说吧!”
五长老看着这个静躺在床的年轻人,心中也不平静,他并不知道年轻人从什么地方进来的,但他也能猜到个大概,在外路已封的情况,只能通过空间传送这一类的特殊法门途径进来。
“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五长老道,“对了阿荣,等会村里还有人过来问,你就先别让他们过来,就说是我说的。”
“知道了,五长老。”
等阿荣出去后,五长老一个人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的年轻人,他低头沉思在想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