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们这疙瘩 第七章节外生枝(上)

作者 : 凌云飞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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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从东方升起,橘黄sè的朝霞遍布东方天际,远方淡灰sè的浓云烘衬霞光明丽。

辛老大早早起来了,推开外屋门,深吸一口清新空气,伸了个懒腰,然后系着纽扣。院子里,柴火叶子、菜叶子等垃圾比比皆是。辛老大找着扫帚,开始清扫院子。村街传来“大豆腐-”的喊声。闫丽端着一大簸箕灰走出来,往房后去倒灰,然后拎着空簸箕回来。

辛老大:妈,换两块豆腐吃吧。

闫丽:昨天不老少剩菜,对付一口得了。明儿个到rì子了,今儿个该上人亲(QIE)了。

辛老大:那就对付一口吧。老二他们几个起来没?

闫丽:起来了。

辛老大:妈,你让他们拾到拾到房山房后,都利整点。

工夫不大,辛老二、辛老三、辛老四拿着锹镐和扫地笤帚起来房后。

闫丽在外屋忙着烧火做饭,锅上锅下忙的不亦乐乎。老五穿着露肉的破背心子,趿拉着拿帮当底的破棉鞋走出东屋,依着门框揉着眵目糊:

妈,你给我找新衣服新鞋,我要穿。

闫丽:你没看我在忙乎吗。先进屋去,把你的被乎叠起来,我待会儿给你找。

老五扭着身子撒开了脾气:我不的。我不的。我现在就想穿。

闫丽哄着:老五可听话了。我给你热点好吃的,你快去叠被。老五一听有好吃的,连忙说:

嗯哪。

转身回屋,月兑鞋上炕,把自己连铺带盖的行李卷吧卷吧往被摞上一扔,扯过线毯,稀里糊涂搧上,转身下地,来到外屋:

妈,好吃的呐?

闫丽在灶坑烧火:你去洗脸。

老五:嗯哪。

闫丽:把你的手好好褪褪,埋了巴汰都是皴。

嗯哪。

老五找来脸盆,拿暖瓶倒点热水,用瓢对点凉水,而后把手侵泡在盆里。

闫丽:你多泡一会儿。

老五:嗯哪。

脸盆旁边挂着一把马莲根的鞋刷子,老五顺手摘下来,蘸了点水,咵咵开始刷手。

早饭过后,辛老大走出家门,一点红薛梨花和一个家庭妇女分别抱着两个盒子走进院门。

一点红:大哥,这么早干啥去?辛老大:有点事。你们来了。

两人答应一声接着往里面走。闫丽推门迎出来:

哎哟,你们姐俩来的早啊。

一点红:没啥事,早点来,有啥活好帮你干点。

闫丽:办事情这破烂活多了。进屋。

一点红:我们去新房看看。

辛老二正在西屋扫地:你们姐俩来了。坐吧。

一点红打量新房:炕琴、立柜、高低柜、木头脸盆架,一应俱全。进门的墙上挂着一块大镜子,两边配着镜框,分别写着“雪压冬云白絮飞梅花欢喜漫天雪”,旁边挂着像框。

一点红:新房布置的不错呀。

辛老二:凑乎吧。

一点红:我也没买啥,给你们买了一对镜子,正好摆在高低柜上。

妇女:我也没买啥,给你们买了一对胰子盒。

闫丽:来看看就行了,买东西干啥。

一点红:这不是喜事吗,图个吉利。

闫丽:走。咱们上东屋喝水。

东屋,辛老四翻出礼单,准备好笔,就等着写礼。一点红等人进屋。

闫丽:坐炕上。炕上热乎。老四,把你薛姨刘姨记上,省得待会儿忘了。

辛老四铺开礼单,问:妈,写大号啊还是写外号啊?

闫丽:写大号呗。

辛老四:可我不知道她们大号。

一点红:你就写“薛梨花”吧。

辛老四在礼单上写上“薛梨花”,后面加一个括弧写上“一点红”。

闫丽告诉他:镜子一对。再写上“刘芝胰子盒一对”。

辛老四写完人名,在胰子盒的胰字上卡了壳:妈,胰子盒的胰字我不会写。

闫丽:这书都念哪儿去了。把字典放旁边儿。

辛老四从墙上挂着的书包里面找出字典,很快查出胰字,然后写下了“胰子盒一对”。这时,又有随礼的人们陆陆续续走进了屋,闫丽在旁边收礼,边告诉辛老四写礼:

刘长江,随的一对枕巾。

辛老四提笔就写。

闫丽:马成功,随了一对枕套。

辛老四落笔不停。随着闫丽报礼,辛老四在礼单上写个不停。

闫丽:马chūn华,随了一条褥单子-王青山随了两条包袱皮-辛守业,两元钱。辛佳庚,五元钱-

辛老四在礼单上大写特写,忙的不可开交,遇见不会写的字就以白字代替。

再说,辛老大离开家,来到王邪乎家。这是一溜两间土坯房,院子凌乱不堪,柴火叶子、残雪比比皆是。西下屋门前拴着一条黄笨狗,一见辛老大狂咬不止。王邪乎听见狗咬披着棉袄出来,呵斥着:

阿黄,别他妈瞎咬。哎呀,大哥来了。快进屋。进屋。

辛老大:兄弟在家呐。

王邪乎点点头。

东屋,炕上放着炕桌,桌上摆着饭菜:土豆大白菜,芥菜疙瘩咸菜条,高粱米干饭。王邪乎媳妇姜淑华外号一枝花,一见辛老大忙打招呼:

大哥来了。吃了吗?

辛老大:吃了。你们慢慢吃。

王邪乎:大哥,坐。早晨没喝点?

辛老大:早晨没喝酒的习惯。

王邪乎:那就是没喝。来,上炕里,陪兄弟整两盅。淑华,拿个酒盅来,我和大哥喝点。

辛老大也不客气,穿着鞋上炕,盘腿坐在炕梢:喝两盅也行。

一枝花拿来了三钱酒盅并碗筷,放在炕桌:没啥事的话就陪俺家文早喝点。

一枝花把烫好的酒壶放在炕桌。

王邪乎为辛老大斟满酒:大哥,我们哥俩好长时候没在一块喝酒了。今儿个赶上了就多喝点。

辛老大:今儿个有事,喝个三盅两盅就行。

王邪乎:我也不多劝,咱们哥俩儿三两酒壶就喝这一壶拉倒。你看行不?

辛老大点点头:中啊。就这些拉倒。

两人端起酒盅,轻轻碰了一下,各自呷了一口。辛老大拿起筷子夹菜。一枝花坐在王邪乎一侧,盛饭吃饭,边说:

辛老二明天就到rì子了,家里都准备差不多了吧?

辛老大:差不多了。这不,半路途中又出叉了。人家媳妇那头又提出增加一台缝纫机。

王邪乎:买了吗?辛老大:买啥呀买。这不差钱吗,我才来找你。我寻思在你家穿换点钱,买了得了。

王邪乎问:淑华,咱们家还有多少钱?

一枝花:不就你拿回来的那二百五十块钱吗。

王邪乎:大哥,你得需要多少钱啊?

辛老大:一台缝纫机一百二十多块钱,你就给我拿一百三十块钱吧,过完年我就还你。

王邪乎扭头瞅瞅一枝花:咱们家的钱打开点了吗?如果打开点了的话,就先借大哥一百三。你看呐?

一枝花想了想,说:文早拿回来这点钱,我们家是留着开chūn买化肥的。既然大哥急用,就先挪给你们用吧。

辛老大:开chūn我一定还你。我辛老大说话算数。来,干一个!

两个酒盅想撞,“啪”的一声,各自一饮而入。

闫丽家,院子里支起了茶炉,屋里屋外都是忙碌的人们。劈柴的、倒水的、刷碗的、烧茶炉的,人来人往,人进人出,忙得不亦乐乎。院门口停下一辆马车,辛老大从车上跳下来,车老板帮忙,两人抬着一个大纸壳箱子走进院。

让一让。

借光借光。

有年青人凑过来帮忙:大哥,新买的缝纫机?

辛老大点头。

年青人:哎呦,还是“解放牌”的。

车老板:这解放牌的缝纫机也小有名气。

众人帮忙,把缝纫机抬进了屋里,边赞叹不知:

还得这人家。大件就买了两件。

那可不。以后缝缝补补就方便多了。

两大件也没少花钱呐。先说自己用着方便。

媒人匆匆走进院子,闫丽急忙迎出:

大妹子啊,你来的正好,马上就开饭了。吃完再走吧。

媒人:饭我多咱吃都行。悄声地:我找你有点事。我们去一旁唠。

背着人的事指定不是啥好事。

闫丽这样想着,随媒人来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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