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军现在有了动静,开始对着北部诸县猛攻起来。哼,一开始站在一旁观望,曹军刚刚处于劣势了就开始过来捡便宜了,所谓逐利而行的鬣狗不过如是。”周瑜看着最新的军报,轻蔑的说道。凌统道“看来我们也得加把劲了,可别便宜了这帮小人。”周瑜道“这样的家伙只知道追逐小利,哪来的大计划,又凭什么和我相争?要是他们敢乱来,那我就第一个灭了他们,在我和子续联手之下,刘备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而已。”此时外面来报,说诸葛瑾来见,周瑜笑道“看来子续的支援差不多该到了,只是一直要他来供着实在有些太不够意思,总得有些回报才是。”
诸葛瑾走了进来,“公瑾你确实是太执着于现在的战局了,对于刘备的动静你未免忽视了一些,他现在可是前去讨好主公了。”周瑜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刘备就那点实力,他能翻起什么浪来?子续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吗?“诸葛瑾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周瑜听后吃了一惊,“此人好生大胆,居然前去偷袭临湘,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都干了什么啊。”诸葛瑾道“可惜搜集义仓的粮食和运送过来耗费了太多时间,道路又不太通,子续说凭他自己的力量不足以消灭刘备,您又得攻下江陵才行,只得先让他猖狂一下。不过听说刘备居然跑到了京口,和吴侯达成了某些协议,所以就赶紧赶过来了。”“好家伙,真是小看他了,居然如此yīn险。他要是说服了吴侯把南郡交给他,那我们就是白忙一场了,从他近rì开始向北部诸县进攻来看,一定是得到了某些纵容,子续已经得到了消息吧?”诸葛瑾道“已经知道了,这是他派人来告诉我的,并且说希望您能尽快的攻下江陵,好以后联手对付刘备。”周瑜看了看地图,说道“差不多了,最多两个月就能拿下来,刘备的进攻完全封死了敌人的增援线路,那么江陵就是一座孤城了,城里存粮虽多,但兵力却已经差不多了,不过我们是没有足够的兵员补充的,士兵死一个就少一个,不能全力不计伤亡的的攻击。荆南人口太少,又平定不算太久,子续现在只怕也就能保持住自己而已,想让他给我们提供兵力的支持确实有点困难。如果吴侯真的要一意致我们于死地的话,恐怕只能向子续求援,和他一起推翻吴侯这一条路了。”诸葛瑾道“子续的xìng子有些过于激烈,他对于目标的实现几乎就是不愿意做出任何的妥协,想要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来改造这个世界,我对此有些忧虑。”“无妨,他不过是疾世愤俗而已,过几年阅历增长了会明白世界不是他想怎样就一定能变成那个样子的,而且随着时间的过去,子续的威望也会rì渐增长,应该说时间是他的朋友,他拖得起。”
正在说话之间,门外又来报庞统求见。周瑜道“子续真是有服人的魅力,哪怕是庞士元这样自负的人也能收束得住。他虽然任xìng确实有很多过人之处,假以时rì终究会成为一方伟器。”传令请他进来,又想了想决定自己出去迎接,走到大帐外,看到庞统正和自己的卫兵往这边走。“士元,别来无恙乎?在子续手下还不错吧额?”庞统也是向周瑜做了一揖,“大都督,久别了,我代临湘亭侯来问您安好。”周瑜道“士元就这般见外吗?此来想必是子续有所想求吧?说来听听。”庞统道“大都督此言差矣,临湘亭侯让在下来,是有事情要通知您,吴侯已经向荆南征收加派,名目是为了犒赏诸位,这个数目我们现在拿不出来,但是江东是一定不缺这些钱财的,他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削弱荆南的实力。”周瑜道“我知道了,子续是希望我来阻止这件事吧,他已经给我们支援了许多的钱粮,确实是没有理由再让他出血了,我会和将士们说明的,士元你放心好了。”庞统道“那我就代临湘亭侯谢过您了,也祝我们之间的合作愉快。”
周瑜问道“士元在子续麾下,有何感觉?所求为何?”庞统笑道“大都督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诸葛瑾道“这种时候你就别再开玩笑卖关子了,你要是嫌弃子续的话也不应该过去,但是去了而且尽职尽责,实在是令人奇怪,毕竟令叔是支持刘玄德的。”庞统道“若是说假话,那是临湘亭侯比诸位命长,年纪又小,若是这样子相持下去天下将由他来掌握。若是说真话,那我想说大家都看错临湘亭侯了,我们以为他是在用救世主的眼光俯视世界,但是他其实不过向我们指出了旧世界的弊端而已,这些都是已经存在的东西,而且不满足与此的人也从来不少。临湘亭侯不过是以最直接的办法来粉碎无法改造的部分,再以相对合理的规则来改造剩余的部分而已。他说的一句话我是记忆深刻,那就是水要是一直不流动的话,那就会清者愈清而浊者愈浊,两极的分化更加严重而不可调和,那样就会造成整个民族的分化,从而带来亡国之危。这个亡国不是朝廷覆灭,而是民族的毁灭,一个无法再给人民提供活力的民族是无法抵御敌人的进攻的,或者陷入沉沦,或者以腐朽的姿态接受摧残而靠着人力来扭转局势,或者人民的底层能够重新崛起,但已经不是民族的原貌了。为了避免这种危机,必须要遏制一切重度的垄断。对于在下有吸引力的,就是这种新天下的希望,我可是个希望尝试新事事物的人,全新的天下,公平下的zìyóu,一定会十分有趣。”诸葛瑾道“子续所想,未免太过简单,即使有威胁,若是仅凭自己的意志来强行扭转天下,一个小差错就能使他失去赖以改变天下的基础,实在是太困难了。”庞统笑道“是这样的吗?所谓身在局中就是指二公这样的人吧,以后的实践会说明一切的。”周瑜道“享受自己来开创时代的无上荣耀,就是你的所求了吧?这可比一般的开国功臣更加的光耀,或许子续确实能够取得天下吧,那我们就好好看看。”
衡山山脉,“真是太令人吃惊了!你居然真的做到了,两天之内几乎逛遍了这边的山路,你是怎么走的啊?”孙绍看到邓艾一脸轻松的走了出来,惊愕莫名。邓艾道“主公这下子该放心了吧,这对我来说不过小意思而已。”说着又拿出了不少野果野菜,“哪怕是衡山这种地方,能随意采摘的食物也相当不少,只要找准了方向,就能随意的穿行于最近的道路之间,这可不是什么难事。”孙绍道“还真是难不住你了,看来只能让你过去了呢。不过呢,你难道不去征求一下你师傅的意见?”一说这个邓艾就知道他是在故意刁难,自己名义上算是孙裾的“徒弟”,但是根本犯不着去问她的意见,纯粹是想要借人家的手来阻止自己而已。“主公为何这么说?这不是出尔反尔吗?”孙绍道“你是家中独子,你要是有什么岔子,好好想想令堂会怎么样,这个事情毕竟不确定xìng太高,走柳江一线的深山可不比yīn平道好走。”邓艾道“yīn平道?那是什么地方?听名字好像是在益州,处于险塞之地,估计也是什么难行的小路,不过主公突然拿这个来做比较干什么?”孙绍也是有些尴尬,他想到邓艾和山路就不由自主的提到了yīn平道,却忘了他不过是个跟自己一般大的孩童,根本就没去仔细考查过益州的地形,更没有干过偷渡yīn平的壮举。正在想着怎么解释的时候,突然从一旁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绍弟,你带着小艾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孙绍大喜过望,也不管三姐怎么跑到这里来的,赶紧说“士载兄,真是说她她就到,你还是先去询问一下她的意见吧。”孙绍这次南下名义上是借着衡阳的烈士纪念馆竣工,过来参加庆祝仪式,顺便颁布了战死将士的家属抚恤办法来安定士卒们的心。实际上则是在做着南征的最后准备,几位女士全都跟来了,准备一同前去泉陵。孙绍嫌临湘太靠近孙权的属地,缺乏防御纵深,把自己的亲人放在那里不太安全,就劝说她们随自己一起南下,任命了胡遵担任代理太守留下(孙绍自己是太守,无权任命别的太守和其他郡的属官,只能代理任命,再以他们的名义任命属官)。孙裾本来一直呆在府邸里,但是看到孙绍在参加完纪念馆和陵园的开幕仪式以后并未回去而是跑到了衡山这边来感到疑虑,就自行跟了过来。看到邓艾也在这里确实有些奇怪,见他向自己这边走过来,以为还在为了前几个月的事情在生闷气,就说道“小艾,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啦,我有些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xìng子就会乱发脾气,这个绍弟也知道。当时我心情很糟糕,对谁都很不满意,就迁怒于你了,实在是对不住,前些rì子想要找你却找不到人,只好现在来道歉了,请你不要在生气了好吗?”孙绍看得目瞪口呆,一贯脾气骄纵的三姐居然想起来给别人道歉,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本来想着让她来阻止邓艾的,不过看上去似乎有些问题。邓艾也是心里一颤“她居然向我道歉!”看着有些做小女儿态的孙裾,又想起了当rì在船上她跟自己谈天说地时候的亲切。但马上母亲的话又回荡在耳旁“三娘子是何等尊贵之人,能教你这些已是天大的福分了,如何再能想其他的。”邓艾心里有些矛盾,慢吞吞的说道“三娘子,主公说,我要是,想要前往,南征军的,奇袭部队,需要征得,您的同意,不知您,意下如何?”他的口吃本来已是基本好了,这一紧张起来又是犯病了。孙裾道“什么奇袭部队啊?绍弟你跟我解释一下。”孙绍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和三姐说了一下南征需要一支部队迂回到敌后,因为是走的小路所以危险一些,但是具体的情况还是没敢跟三姐说明,怕她受不了,毕竟她的师傅也是在哪一边的。孙裾一听大惊,“小艾,你这是干什么呢?完全没有必要冒这样的危险啊。”邓艾道“我若是没有功勋,如何当得您的重视?”孙绍则是恍然大悟似的看着他,这小子打的是这个主意,不错,有头脑,你要真的得三姐的意,我是保证没意见的。看着孙绍一脸自以为是的表情,邓艾也知道他会错了意,赶紧说道“我是说无功受禄实在是不该,必须做出点成绩来让大家服气才是。”孙裾道“立功有很多方式,你却选了这样的法子。不会是生我的气而无处倾诉就故意把自己往那种地方送吧?”邓艾心里又是一震,他当初确实怀有类似的心思,本着成功了就功成名就,失败了大不了就完全消失的破罐破摔心理去向孙绍说了自己的计划,这原因多少也有孙裾给他带来的刺激在内,他想要以此证明自己在最艰苦的环境下一样能建功立业,争这一口气。现在这点小心思被点了出来,他也多少有些羞愧,但是随即说道“我已经通过了测试,请您还是不必再阻拦我了,此行我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这样的人对于荣誉的渴望也不是您能够理解的,还请您准许。”孙裾一时不知所措,该说的话都说了,却依然是坚持己见,该怎么办呢?孙绍却是有些意动,他说的没错,要是一直在蜜罐里泡着而没办法去建立足够的功劳的话,确实是没办法对得起自己的栽培的,反正他的生存训练已经合格了,自然可以让他去获取这样的功劳,不然以他的出身,如何配得上三姐?想到此节,走到孙裾旁边说道“他的话已经说明白了,他就是要立下这样的功劳来壮大自己的门楣,否则光是你我是抹不平这个巨大的身份鸿沟的。”孙裾想了一下,才缓缓说道“一定要回来啊,不要忘了你说过的话。”
“这种油几乎是遇火即着,即使再多的水也无法扑灭,黑sè黏xìng,正好可以用来作火攻的材料。”蔡瑢指着那一罐收集来的黑sè油状物说道。孙绍道“这是石油的原油啊,南方没有很多类似的储藏,而且将它分离出来也得花些力气,原油的燃烧xìng其实还差些,要是提炼出来的才叫厉害,可惜我不懂提炼的法子,做不到啊。”蔡瑢道“这有何难,给我几天时间就能解决,哪怕是沉淀分离也能试试,你就等着好消息吧。”说完也不管孙绍,就径自跑进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