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视完所有人之后孙绍也回去了,然后继续派人去打探母亲的消息,要求务必要明确的信息。他则是召集了众将开会,商讨对付刘备的事情。毕竟这帮家伙是不长眼的,要是让母亲受到惊吓甚至伤害可就糟糕了,况且这种有明确政治目的的行为,很容易把目标放在她身上,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必须想办法来制止这种行为。
“不能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了,他想要在走前捞一票,我们却很有可能深受其害,不仅仅是穿梭江上的商队,还有各种水运的传递,都会被这种疯狂的举动所干扰,只要在维持几个月,我们的经济就会大受影响,因此必须阻止。”廖立说道“看来水军的sāo扰必须加快,虽说实力还不强,但是他们这一分散实力,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了,既然他刘玄德敢这么做,那我们一样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假扮盗匪进行滋扰,顺便练兵。江夏的经济比我们更加薄弱,先垮掉的显然是他们。”孙绍道“莫要忘了刘玄德是准备将江夏交给二叔的,再怎么破坏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实质xìng的打击,反而会令二叔找到更多借口。”孙奂道“那么我们可以打着肃清水匪的名义,对他们进行清剿,虽然收益不会有多少,但一样可以起到练兵的效果。而且他即使明知我们的作为也是无话可说的,他要敢提出异议,那就可以把这事捅出去让他声名扫地。”孙绍道“清剿是没错,但是他做的很是干净,没留下什么可以直接指向他的证据,我们现在也不过是推测出来的结果,没办法把这事跟他联系起来。不过叔父的办法确实是可行的,那么我们就先这么做吧,到时候等姨父回来了再和他商量一下,有他帮忙才能完全干掉刘备。现在我们实力是够了,可这家伙居然在别的地方又开辟了一处新根据地,还是我们无法直接到达的,这才是令我最郁闷的地方。”众人表示现在不适合直接穿过吴侯的领地,只能请周瑜帮忙。
“琤姬,这个样子不好吧?大姐现在就是要多动,才对孩子有利,你这让她坐在轮椅上,是干什么呀?”蔡瑢顿时红了脸,“我不知道啊,大娘子也没说不对,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知识?别是自己瞎想出来的吧?”“我是说,多散步,不是剧烈运动,和缓的运动有利于胎儿的生长,这是公认的啊。”孙淑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三妹好像在这方面比较在行,你是问了她的吗?”“三姐可没学过妇科,我深切的怀疑她对于身体构造都是一知半解,上次她居然问我孩子是从哪边出来的。虽说她现在正忙着自己的事情,不过士载好像也不太明白,我还得花力气去给他们两个普及这种知识,真是令人头疼,明明比我大,却还得向我求教,难道平时就不知道多看些书吗?”蔡瑢当时就一个暴栗砸在他头上“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不正经吗?那种书除非婚前谁能看到啊,我也深切的怀疑你是不是受到了什么不正常的教育。”孙淑这个时候看到孙绍一脸无奈的样子,也是大笑“他很少这样的,也亏是弟妹你才能让他服软,到时候母亲要是来了也一定会欣慰与我们之间的和睦的。”“太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确实有些胆怯,不安,畏手畏脚了。”孙绍道“其实没必要这样,母亲为人很宽和,不是那种严苛之人,对你也一定不会差的,只是我们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蔡琤姬也会感到不安实在是令人惊讶。”蔡瑢又伸出了手“那还不是牵挂你呀,我居然会主动的和别人交流一些我不喜欢的东西,连姐姐都感到诧异不已,这些都跟你有关。”孙绍道“确实如此,你的xìng子毕竟还是在潜移默化的发生变化,因为绝望而封闭自己的人,最终还是会因为爱的到来而重新打开心扉吧。只是原来的你我之所以很喜欢,就是在于那种执着,现在你把它放在了我身上,简直要与科学放在同一位置了,还真是有些惭愧而受用不起呢。”“哈,还有人嫌自己受重视多了的,不要臭美了,遇到你之后,确实是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全新一意的钻研,只是你给我的,却比失去的多了太多,不仅仅是一个无人干预的环境,还有你对我的理解和支持,这两年不到的时间我所得到的成果,已经超过了过去五年的全部,很大程度是受你所赐,一个又一个新的领域都在你的启发下被探究,而我所得到的知识和发现,也是达到了之前不敢想象的地步,你总是说我为你做的多而你给我的太少,其实说起来又哪里少了,倒是我不过是在进行自己的兴趣而已,可不是在刻意的帮助你。”孙绍说道“我跟你的闲聊是带有一定引导xìng的,所以你所做的大多也是我希望得到的,而且在和你交往的时候,我自己的水平也在提高,现如今我已经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做什么都失败了,我自己也能搞好一些东西了,这动手能力的提高对于军旅之事其实也有相当的帮助,而且对这种细枝末节事情的关注也是在遇见你之后才开始的,要是没有这种细心,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孙淑看到他们两个一直在这里拖泥带水的磨叽,不满道“子续,你外甥要是看到她舅舅和舅妈这么磨磨蹭蹭的话,一定会····呃,这孩子还真是好动。”说完就面露痛苦之sè的软了下去。旁边的侍女赶紧去找医生,孙绍也赶紧扶着了刚才听了他的话而站起来的姐姐,“这胎动相当激烈啊,大姐这估计得要些安胎药。”孙淑道“别,这可真心不好说,我这体质难说安胎药会不会有副作用,要是影响到孩子可就··糟了。”蔡瑢道“去找找林先生,或许她有办法。”“林先生论医术比她丈夫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况且她可能在授课,不便打断,当真不太好说。”
过了一会儿,林璇和孙裾她们几个学生都来了,给孙淑看了看以后,林璇说道“这大约是受了寒气,影响到胎儿,才会有些严重,不过这倒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不会对于胎儿以后有太大影响,记得多用川断和杜仲养着即可。”孙淑也是叹了口气,“这来的时候受了些颠簸,也不是没有影响,现在已经是六个月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啊。”孙绍劝道“大姐,不会有什么事的,孙家第四代的第一个孩子,我也是盼着呢。”“喂,我可是出嫁了,你要是让他随母姓,只怕阿郎真得跟你拼命。”“嗯?当然既是孙家人也是陆家人啊,有什么不对吗?”蔡瑢在一旁强忍着笑,捂住了嘴巴,孙裾却是先笑出了声“绍弟,你在世家制度这方面的只是还真是匮乏,一个孩子只属于父亲的家族,要是女孩子以后出嫁,就属于丈夫的家族,怎么会有属于两个家族的人呢?你这让别人何去何从呢?”孙绍却是说道“这就说明不合理嘛,父亲和母亲一样,何必去强行区分个谁优谁劣呢?况且从血缘上来说本来就是属于两个家族的成员,又何必要去坐假定呢?”孙淑道“你们在争论这个问题简直毫无意义,因为整个天下都是这样的,而且在世家产生之前就已经有数百上千年历史了,你现在想凭自己的好恶来强行扭转未免有些不太现实。说句实话,绍弟,有些事情你确实不能完全看是否对大多数人有利或者说你认为对天下有利,还是得看可行xìng的,或许你认为那是平等,但大多数人却认为那是对他们家族权利的侵犯。或许如你所说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但是你首先得让更多的人接受你,才能推广开来,完全靠着强制力量来推行,是不可能行得通的。”孙绍颔首道“大姐说的是,我有些事情确实太过独断专行,完全凭一己好恶决断,以后会注意到大家的意见的,如果可以的话先说服在下命令,这样的话确实是要容易让人接受一些。”“嗯,绍弟,你背负的事业是很大的,不能太执着于终极目标了,也要看这些眼前的路才是。”
从大姐那里出来之后,蔡瑢则是对他笑了笑,“你这人在外人面前恣肆如意,但是好像一到女孩子面前就优柔寡断了呢。不过现在秋收也快结束了,也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些稻种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要是拿来跟这里的杂交,是不是既能抗虫害又能收两季呢?”孙绍又一次震惊了,好强大的想象力,他不过偶然提到rì南的水稻能收获两季,她居然就记了下来,而且还想到了杂交这个方面,这是个好主意,不过很费时间,毕竟需要不断试验,而且是在没有任何基因学基础的情况下,他也不愿意在这种机会不太成熟的时候让爱妻花费那么多jīng力去做一件成功可能xìng不大的事情,就说道“虽说一般植物第一代都有杂交优势,但是水稻似乎不太明显,即使有估计也不是很容易弄出来,或许跟它的自花授粉有关,杂交要产生优势只怕是不容易,只要能多收一季就足够产生很大收益了,倒没必要去坐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我还没仔细观察过它的授粉方式,听你一说或许这其中就要奥妙,反正就是杂交一下每年看看是否会有收获,有就是大成功,没有就当是玩呗,我们也没什么要做的,就是观察而已。”说的倒是轻巧,现在生物学不发达,对于稻种的分类也不算有多么清晰,想要确切的找到适合杂交的两种实在是不容易,况且光是观察就已经很费力气了,还要记录下来生长的状态和原种的情况,以免重复试验,更还得考虑到有可能发生的偶然情况,实在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这种办法投入多而收获不可预期,要是一直不成功难不成你一直研究下去?这种前无古人的东西想要创造出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真心不如你那边已经有些起sè的化肥。”“我这也是想试试自己的创意啊,你就这么损我啊,要是我不听一定要试试呢?”“五年,不能多了,试验田就那么点地方,要是你一直搞下去还不成功我们可就没别的可以充分试验了。”蔡瑢大喜道“好啊!我的灵感,不会比你差的,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化肥其实主要的还是那几种,想要翻新有些困难,主要还得依赖于你提供的那些关于‘元素’的知识,可惜我只能从中得到这些,再进一步只怕不易,所以才想到了换个方向啊。”孙绍对于她的兴趣倒是没什么想要干预的,这种钻研jīng神也是他喜欢的,只是毕竟他从内心中不看好,不愿意让她因为失败而难过,现在一看到她自信的样子,又忍不住想要出言相劝。蔡瑢直接止住了他“不用劝了,不就是试试而已,你不会怕我没时间陪你吧?貌似你陪我的时间才比较少,就算是成亲以后你不是也答应不干涉我的生活吗?现在就想要反悔了?”孙绍道“不会,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再反悔,那么你就试试吧,或许能有出人意料的结果。”
蔡瑢正要离开,孙绍又说道“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还需要听一下你的意见,正如你所说的,我在女孩子面前总是显得优柔寡断,因此还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参考。”蔡瑢道“哼哼,不会是又在外面碰到那个女孩子了吧?你之前责备邓艾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个样子啊?到底是什么呢?”“你也知道我在接母亲的同时也派人去接表姐,可是她却失踪了,完全找不到踪影,之前听说姑父也故去了,她现在完全是一个人,我有一种很糟糕的预感,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还没人能帮得上忙,我那些部下居然一个疏忽失了消息,真是令人头疼之极。”蔡瑢道“居然出了这样的变故?子续可是担心她会有不测之祸?那可就真的很糟了。等一下,赵达说你的事情后最后成功,但中途你会感到绝望和愤怒,而且会对你的家庭产生很大影响,难道指的是这个?可是这个‘最后成功’究竟是否指她会平安?我看可以考虑去问问他。”孙绍大惊“你从哪里听来的?这种荒诞不经之言你也相信?事在人为,不必去相信那虚无飘渺的天数。”“当天我正好从那里经过,偶然听到而已,只是确实应验了呢。”“不必了,更重要的是我昨天去营救那些家属的时候碰上了一个人,她的出现令我感到惊讶,看上去有着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成熟感,而且在船上的人感到恐慌的时候,她直接打出了我的名义安抚住了他们,这份临机应变之才,实在了得。”蔡瑢听到此处,也是有些吃惊“你是说····诸葛娘子?她不过九岁,却如此令你惊艳?你这人还真是见一个爱一个啊。”孙绍急忙道“不是如此,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她。”然后把昨天跟诸葛芸的对话大部分说了出来。“这个人,心很大,她之所以对你倾心,只怕更多是因为你的这份改变世界的气度吧。只是这个xìng格····”“我是想听听你对她的看法,毕竟很难说····”蔡瑢说道“若是说实话,她是个好的辅弼,也是你在政治上的知己,她的那些话我之前都不曾想到,有这份敏锐的洞察力只怕rì后成就不在邓太后之下。”“我看不止是邓太后,若是再有进步,只怕又是一个现代吕后。”蔡瑢道“夫君这个比喻,倒是令人有些感到恐怖,不过这样来形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未免有些太过,从我个人的角度看我并不会喜欢一位非常强势的正室夫人,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如果还一直没有陈娘子的消息单靠太夫人发话只怕很难能够推辞掉,而且很容易令子瑜公不满。再者诸葛娘子为人刚毅,又和你志同道合,更有强大的家族势力作为后援,若是善加利用未必就不能为一大助力。”孙绍道“确实我有信心让她成为最好的合作者,这样的材料和这样的形势,确实也是实现她理想的好时机。只是表姐····千万不能出事啊。”“这个,确实得看运气了,真是没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