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上次忘记了问你了,你的所求是救出宛城的家人吧?那么我会派人帮你完成的,这些人马战斗已经有些疲惫了,所以会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但是情报人员在荆州北部还算有点基础,估计还算容易一点,跟逸群比起来可以说容易多了。”少年答道“在下侯音,宛城人,在魏军部队中任什长,家里有一位母亲一个弟弟还有我的妻子,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他么能够保全的下来。”
“侯音吗?也是为出名之人,能有你的加入也算是我的荣幸,大家希望你也有着不错的表现。”孙绍正在说话的时候有士兵来报告说“百姓们早就对于那些叛乱的世族不满,因此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们的水军已经攻克了江陵城,已经抓获了所有跟于禁他们合谋的人,如何处置请您决定。”“不需要再用这个来烦我了,全部杀了便是,对于这样的家伙一个都不要放过,现在全城居民只怕都人心惶惶,但是我要说他们没有什么大错,所以我饶恕他们,让他们记住这次教训。以后江陵作为荆州的州治,可是重要的地点,希望大家能够用力洗去这样的污点。”侯音说道“临湘侯的怨恨之意我等清楚,因为那样子长期相伴的战友死去的话,那种心中的痛苦实在是令人无法饶恕自己。您给我们降下这样的惩罚实在是····”
“所以我一个人都不要,只留下了你这个没有杀人的人。请你记住作为军人不仅仅是责任或者负担,也是一种荣耀,在我的治下大家会为了战友这个光荣的词语而感到自豪,当初在你们手下逃生的人,全部都是真正的英雄也是受到最高的荣誉奖励和物质奖励的(赵英是个例外,她不是军人,所以没有荣誉奖励只有物质奖励,当然大家都知道赵英现在跟孙绍关系不一般,估计不久之后这位四夫人就落实了,自然不会有人觉得她亏了),如果你也做得到为我们的事业尽心尽力,那么同样授予你这位曾经的仇敌。”侯音说道“那么在下定当为临湘侯的事业尽上自己的一份力量。”
进入江陵之后孙绍将缴获的一部分物资分给了帮助自己的百姓,来让大家感到安心一点,然后进入郡府准备召集大家议事。“请问主公要将背叛者当着百姓的面斩杀来jǐng戒他们吗?”“随便,不过对于是否参加这次事情要做好鉴别,不要因为愤怒而丧失了理智,错怪好人的事情不要做,但是对于曾经跟敌人和某企图颠覆我们的政权的人,那就该当着百姓的面斩杀!”文锋道“在下明白了,那么确定的人就当场斩杀,不知道但有可能的人就赐他们自尽就可以了吧,主公以为何如?”“我可没说要滥杀无辜啊,只是给人家留点面子罢了。”“那么属下立刻去办。”
看到这家伙出去孙绍也是稍稍吐出了口气,“沉重的气氛,长期的战争之下这座城市果然就变得死气沉沉了,得想办法赶紧恢复经济活力啊。嗯,那些家伙除去了那么阻碍我们的人就又少了一些,恢复起来也会容易一些,这段时间也总算是能放下一些负担了。哎,别老那么无声无息的,要是一个不小心出于条件反shè伤了你怎好?”赵英道“条件反shè?什么东西?琤姬先生最新的成果吗?”“算了跟你也说不清,现在三姐夫的伤势基本无碍了,也该归队了。你的事情也会少点,趁着大军修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好了。”
“我是想说看到这种沉重的气氛很容易想起那些战死的战友吧?他们的期待也并不是让你沉浸于痛苦之中,而是希望你能够全心投入你的为天下人创造新世界的事业中去吧。既然已经惩罚了那些人,那么这件事情就仅仅成为心中激励自己的标杆吧,没有必要在具体得小节上那么纠结了。家族遭受重创的时候我也一度感到绝望,但是母亲却不断的激励我要为了那些死去的人活下去,要让他们的悲剧不再发生,那么最根本的方法就是建立一个太平的新世界。我自己的路我算是看明白了,那就是跟随你帮助你为了这个所有人的梦想而努力,正如你所说曹cāo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的衰弱以及继承人的忧虑变得过于浮躁,再想依靠他的话太困难了,能够建立起让世人享受太平的世界,你这为继承了曹孟德的革新jīng神和令尊的不拘一格的敢作敢为xìng格的新生人物才是最值得选择的,如果子续不弃的话,在下愿意随侍在你的身边看着你达到目标。”
对于她这种突然有些顿悟的表白孙绍感到有点措手不及。“英儿,你这是····答应在下吗?我既然放弃了继续追责于所有人,那么自然是不愿意因为我个人的愤怒而让整个城池都陷入恐慌之中,事情既然过去只要惩罚当事人就可以了,而且正如你所说大家也不愿意我因此而迷茫,那么就继续以之前的气势征战下去吧,也请你在一旁照顾我,上次你若不在的话难说能否冲得出去,跟乐进那次加起来已经是两次了。不过限于你的身份却只能给与金钱奖励,实在是有些抱歉啊。你父亲和兄长据说已经平安无事,那么我已经写信给姐夫让他们先行过来,可以的话我会向他们提亲。”
赵英则是心头一跳,对于孙绍这话她心里也清楚就是迟早的事情,这几个月的战争生涯除了让赵英继续容光焕发以外不得不说在诸葛芸她们的刻意安排下孙绍跟她的感情也在突飞猛进,父亲和兄长安然无恙确实可喜,不过这也说明了自己泄露的军情已经使得一路大军溃灭,造成如此严重后果除了跟在孙绍身边或者杀了他没有别的路可走,同样的这几个月她也在观察孙绍,确实这是个平凡人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不过胸中丘壑远非常人可比,那种对于人的关心并非装出来的,新的太平之世或许就会在他身上实现。对于赵英来说这份感情来得突兀,但也并非出于常理之外,生长于战乱之世身受战火之苦的她对于安宁的渴望极其强烈,孙绍在荆州表现出来的守护家人的愿望和让百姓安居乐业皆有所养的设想深深地刺激了她的心灵的最脆弱的部分,她所渴望的其实就是这份安宁,而这也正是孙绍希望给她的,对于赵英来说这份吸引力就很大了。
“我··当然没有意见,已经说过了要跟你在一起,那么自然没有什么好后悔的,除了你这好sè的xìng子有点不讨人喜欢其他其实都挺好的····”孙绍叹道“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说呢?我可从来就不是滥情的人啊。算了算了,你跟她们处久了只怕会跟着大家一起黑化的,现在就说起我好sè来了,哎呀呀,真是令人头疼啊。”
“主公,昨天我们在大牢里发现了廖先生,他似乎由于饥饿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一直在大呼自己有罪,我们正带着他前去治疗,估计晚上会基本无恙,到时候您最好来看看他。”孙绍对于这种无理的请求倒也没拒绝,而是答应了晚上前去探望廖立。“公渊这次吃的亏也不小了,就是由于对部下太过于轻视导致了大家的力量发挥不出来。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他心里也不好过吧,可得让他改正错误才是。”
“现在随着魏军被我们歼灭曹cāo南征的计划已经被彻底击碎,他不仅损失了十万多士兵还有相当多的名将战亡,或许想办法攻下襄樊乃至于威胁许昌并非难事。”庞统说“主公也不能这么乐观,毕竟曹军这次拿来对付我们的jīng锐还不算多,而且他自己手上还有十四五万人在西北战场对付刘备,首都一带的守备部队其实也有六七万之多;反观我军经历了几次恶战士兵不仅疲惫不堪而且jīng神上受到很大的摧残,想要继续保持前进的动力还是有点难度的,襄樊或许拿得下来,不过我们同样得面对新占领土的消化问题,草草略过的话像现在的问题只怕会还得出现,所以说我可不觉得扩张的太快有多么好。”
“嗯,似乎说的也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好了,这二十多天下来打得我们也是心力交瘁啊,确实没有比较长的修养是不行了,而且对于阵亡者的抚恤也是必须得进行了,事儿也不是少啊。对了,姐夫他们撤退回来了没有?跟孙权扯皮不是件容易事情,既然赢了迅速的回来才是正理。”法正道“已经撤退回来了,据说正在经过鄱阳郡,按理说是没什么问题,前些rì子花了些时间去接受江东士族的庆贺,所以耽搁了几天,后来貌似是在一边走一边跟孙权的人谈判。”“也好,将来总得找个借口把孙权收拾了,总放着那个样子rì久只怕生变。想要继续进取还得有赖与大家的继续努力,士兵们这次表现相当优异,所以等到军队辎重送来之后也得有封赏啊。”大家听到这里都是有点兴奋,也在期盼自己的升迁,都说道“这几天大家休息的时候有些扰民的情况,可能是压力太大加上对于这里的百姓有点偏见,请您注意并且让执法部门予以一定的限制。”“哦,多谢诸位的提醒,大家可能确实有点放纵了,得加强jǐng备才是。”
廖立看到主公前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并且请罪道“在下有罪使得大军陷入如此损失,请主公责罚!在下清楚主公最重法度所以不敢自裁,即便有罪也必须明正典刑完成宣判才是,这一切在下都愿意承受····”孙绍一脚踹翻了他,“你是有罪,但并不是丢失城池的罪过,而是至今你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处理好跟属下的关系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过失!没错你的能力是很强,不过一个人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一个人罢了,想要仅仅依靠自己来做好事情那是想打够可笑的行为,身为一方驻守让部下叛变说明什么?说明你驭下能力的低下!有过错的也不只是你,还有我怎么会轻信那样子的谎言,白白损失了如此多的忠勇之士。你给我记住,有的罪不是死了就能赎的,他们都在看着我们,让我们用自己的生命去为那些因为我们失误而丧命的生命来赎罪罢了,回去好好反省错误然后用最大的热情投入为大家未竟的事业努力中去,明白了没有!”
廖立心头一震,说道“属下明白了,主公的教诲在下一定谨记于心,之前确实太过于忽视大家的力量了以至于给大家造成了如此的损失,或者为那些人丧命而不能达到的事业走到终点,这就是我的赎罪之路,请主公在一旁教导和鞭策我走向正确的道路!”
秣陵,“仲嗣,伯言他们走了?”张承道“是的父亲,伯言说他这次不会取走什么东西,不过下次整个江东都会变颜sè,就让所有人好好看着。他们只取走了自己的缴获和俘虏,连送的贺礼都没收,看来临湘侯真是有自信,已经对于此处势在必得了。”张昭陷入了沉默,对于儿子的话语他自己清楚得很,不过他心里会想着吕范跟他说过的话“吴侯可能这段时间把张公当成摆设,不过在临湘侯那里您连摆设都不算吧。”孙绍主张唯才是举对他没有什么影响,毕竟张昭虽然老了但是能力在江东还是算第一等的,真正不愿意的地方在于张昭当年是他父亲的头号重臣,却始终不愿意支持他这在孙绍心里会留下芥蒂的。再说了孙绍年少所以喜欢用年轻人,对于他这样的老者有很深的代沟,张昭对于临湘侯这种认为有用就重用没用就扔一旁的习惯感到了恐惧,更重要的是这个儿子,张承虽然已过了三十而且小有名气,但是孙绍会因为婚姻的事情对他有心结,他活着的时候或许没事,但是张昭死了以后未必就保得住,孙绍对于他所不喜欢的人是从来不吝于予以比较糟糕的待遇的,所以他一直在沉吟。
张承见到父亲一直不说话,也只得继续说道“临湘侯的胜利已经是很明显的事情了,虽然父亲不愿意但也不能再做出什么与他为敌的事情了,以您的名望保持中立的话他也不至于把您怎么样。”“我当然无所谓,说不定到了荆州继续当做名义的首席重臣,但是你不一样!你的弟弟聪明露于外,不适合作为家主,所以家族必须靠你,但是说····”“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他可不会在意我本身没有参与的事情,临湘侯每天要处理不少大事可不至于经常去想这些事情,所以保持一些积极的态度还是好一些,毕竟他也不喜欢那些倚老卖老的行为。”张昭沉默不语,只是挥手让儿子退了下去,然后一直看着窗外不说话。“伯符公啊,你若不是那么早罹难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啊?你若在世临湘侯为嫡子自然父子相承没什么可说的,这个事情给孙家造成的打击和困扰,实在是太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