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侯惇战死时候所有的魏军士兵都感到绝望不已,而曹真也感到了部下的无力。“夏侯将军都已经阵亡了然后敌人会全力来进攻我们,这样子打下去只怕就有些不好了,为了保存实力伺机反攻,不能在此恋战。”曹真看到士兵不断地战死,清楚许昌是保不住了,也只得下令说道“大家不必再作无谓的抵抗,迅速地撤退以求后rì有机会反攻回来。”曹遵道“这得是多大的责任啊,兄长,许昌这种地方可是我们的首都····”“若不走大家全部都得战死于此,难道你想没有人来拖住敌人好让魏王有机会歼灭叛贼吗?那样子夏侯将军岂不是白死了!这次是我失误了导致了如此惨状,所有的责任由我一个人来承担!跟你们没有关系,赶紧撤退!”曹遵看到局势已经急转直下,也知道兄长说得没错,只是心中终究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只是看到火势越来越大,心里清楚是要完蛋了,只得说道“好吧兄长,这样子的话还真是令人痛恨,我们总有一天还会回来的,这些叛军多行不义必然的不到支持,就好好让你们得意一阵子吧!”
荀恽对于夏侯兰因为轻敌而战死倒是不怎么介意,毕竟这是他自己想要谋反,刘备的人固然帮他联络了相当的力量但是在他自己心中虎贲营才是中坚力量,死了的话也少了些受到他的牵制。想到这里他对一旁的陈群说道“收拾重建的工作还得靠你了,这次好像不少人还是看在颖川名门陈家也跟着我们起事的份上才来帮忙的,正如我之前所说的你就是什么都不做起的作用也是相当不小的。”陈群冷冷的说道“别以为把我拖下水我就会帮你,你要是敢放我回去第一个起兵反对你的一定是我!”荀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看你那样子,哪里像是有力量反对我的样子,固然我的才干算不上优秀不过有机会和人才就够了。金旋父子都是不错的人物,加上你这块招牌我也不是不能在中原的兖豫之地自立一方的。现在皇帝在我的手上那些墙头草官员自然只能望风归附,当然了没有军队是不能立足的,不过凭借颖川荀家的举族之力,你长文兄真的以为我就没有力量策反足够多的军队吗?你就好好看看我是怎么把这个天下搅得天翻地覆的吧!”
荀恽说的其实没错,他毕竟为了今天准备了一年多,固然他的能力算不上多么强但是父亲打下的基础太深厚了。荀彧生前所举荐的人物无数,不少都是在各地任大官,对于他的死亡多少对于曹cāo是心有微词的,当这位侄子企图趁着曹cāo在外地的机会直接在内地举兵的信息传到这些人耳中的时候,大多数人选择了按兵不动。而在他打出了奉天子的旗号之后还是有不少曾经受过荀彧恩惠的人毅然以皇帝诏书为由举兵响应,其中以挡在濮阳的老将王忠(王忠早年曾因为困苦有过吃人的不良经历,曹丕常拿这个取笑羞辱他,而且随着他的能力不行而遭到曹cāo疏远之后此人对于曹cāo的怨恨逐步加深,当曹丕当着大家的面给他挂上死人骷髅之后他心中更加愤怒,从而决意造反)造成的影响最大,而且直接挡住了邺城南下的军队,使得黄河以南极为空虚的地方被响应荀恽的各位官员在很快的地方加以占领,随着荀恽破家出了所有财产招募士兵以至于瞬间招到了数万人之后他很快的占据了整个兖州和豫州的大部分,随之也侵入了青徐州地区。
不过荀恽基本上也就开始把军队加以整编jīng炼,占据了虎牢关以后停止了继续西进,用以应对可能进来的曹cāo的大军,东面开始用金钱收买青徐一带的臧霸争取其至少中立,南面则是派出了使者前去江夏传令,希望能够争取到文聘的支持,在听到襄樊遭到攻击之后也是心中窃喜,曹仁既然没有力量回来攻击估计他就只需要防备西面和北面的进攻了,那样子只要撑住足够长的时间曹cāo会因为军队大多支撑不住而崩溃,他荀恽未必就不能取而代之成为北方霸主。荀恽在策划着即将到来的决战,而皇帝则在他的主持下宣布了曹cāo的罪状号召天下讨伐他,这些东西很快的传遍了大江南北,而让除了刘备以外所有正在交战的势力感到了极其惊异。
襄阳南山,孙绍看着正在进攻的士兵,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曹仁这家伙号称擅长守城,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面对这样子仓促修建而且还糟糕恶劣关羽那家伙破坏的防御工事估计也支撑不了太长时间,我军的攻坚能力之强敌人是无法想象的,想必用不了太长时间就能把南山变成我军的囊中之物吧。”法正道“看来主公心情相当不错,不过可要小心敌人的陷阱,先公文台公的教训就在此地,可千万得小心了。”“这个我自然明白,同样的方法总不至于这么多次都对我有效吧?这次跟着大军一起行动就是了。”孙绍看着正在维修损坏的投石机的士兵,说道“诸位,这里的木材也算是够用,砍伐一些用来制作为零件存下来好了,以后要用到的鹿砦什么的估计也会有机会使用,总之稳步前进之下是没有什么好怕的。”
应该说除了蜀地来的军队外大家都受过专业的训练所以对于攻城这种事情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上次凭借强大的土方作业能力取得了胜利,这一次面对有着地利的敌军,却已经不像当时在昆仑关那样有些束手无策,固然出现过投石机砸坏了自己方的井阑的倒霉事例,不过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准确的击中了对方的目标或者周围,造成了南山的武器无法反击以至于工事在三天之内被破坏的差不多,这才有了孙绍敢说三天之内攻下南山顺带把南面城池一并拿下的勇气。魏军的士兵都是以屯田兵和新入伍的士兵围住,战斗能力比较糟糕,cāo作重武器的技术也相当不怎么样,有几次还想着冲下去摧毁孙绍军的武器,结果冲到坡底的时候看到孙绍军也没有shè箭压制都一个个觉得胜利在望,结果没走几步就是被连弩接连不断的shè击带进了死地,在极短的时间内五百多人倒下了。
魏军吓得全部往山上跑,不过这个时候就被孙绍军追杀上来击毙和俘虏了相当数量,使得他们不得不困守山头靠着相对较远的强弩给孙绍军以一些杀伤。当然孙绍也不是傻子,在敌人被压制得没有基本失去反攻之力的时候他会站在减少伤亡的角度上缓慢进攻,随着不断的敌军被消灭南山上的守备力量也一天比一天薄弱下去,曹仁自己也清楚再不增兵的话南城就会丢失,但是一方面被关羽在西面的攻击所牵制,另一方面士兵素质不佳即便上去了也不过是送死。“面对如此多的敌军攻击,几乎是没有什么反击之力,我也只能撑一天算一天了,大王收拾完刘备只怕还得一个月以上,加上回来的时间除非是分兵襄樊算是守不住了,我是否应该考虑放弃这里让他们二虎相争,然后把更多的力量用于加强宛城一带的防务呢?毕竟有许昌最为背后的依靠预备军队数量也相当不少。嗯,暂时放弃襄阳,依靠樊城再拖段时间,再挡不住就不管了,或许放一放他们会因为争夺此地而产生冲突,关羽的xìng子我们清楚,即便处于劣势之中也是不改倨傲的xìng子,如果主动放弃的话他是不会认同孙绍除了主要力量的,那么或许可以让他们缓一缓势头。”
孙绍回到大营,让士兵们好好休息,因为赵英的父兄在此也不好随意调戏,虽然现在已经算是基本确定了关系(名分低的好处在于手续简单,只要征得家长同意加上彩礼送到就可以了,不过孙绍还是希望正式一点再加上要让赵英融入自己的家庭也是得自己的夫人们参与会好一些,因此孙绍还是把时间拖到了战争结束后)但是毕竟不算正式的,只是让她帮自己抖掉了衣服上的尘土。“不得不说今天大家打得都不错,可惜地形不利于你的发挥否则你还可以击杀更多敌人。”
赵英笑道“我现在还要追求战功干什么?得到了你的感情还嫌不够吗?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和监视你而已。”“还记得芸儿的嘱托啊,看来真是麻烦啊。不过大家对于我安全的顾虑似乎可以用于对敌人进行引诱呢,祖父当年战死于此,就是因为轻敌大意,如果我在战役即将胜利的时候带上少数人出去拜祭祖父的话,我想敌军多少会有动心的可能,其实也未必要我亲自去,假扮的装得够像也可以。”赵英看到他再一次突发奇想倒是有点担心,“说了不自己去就别去了,前两次的运气这次你就未必有了,那时候你都避过了shè来的箭矢才幸免于难,如果隐蔽得太好的话我也是有点担心是否来得及救你。”
孙绍笑道“不会让英儿担心啦,让一个体型跟我相似的亲卫穿上我的盔甲出去就行了,敌人的斥候由于站在高处一定会发现的。至于前去拜祭祖父还是战斗结束之后再说,这样子的危险事情我可不会太相信自己的运气的。”说完就坐下来拉着赵英的手,“哎呀,你父亲对于这种地方似乎很不适应,面对三两步就有条小河川的荆州凉州人感到不习惯倒是真的,就是不知道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母亲她智计过人,而且为人坚毅面对困难应该撑得过去,只是我们这里得到的西北战事的情况实在是慢了太多,也不晓得到底曹cāo和刘备究竟要打到什么时候,若是让刘备一直占着天水母亲只怕是就有苦头要吃了。”一边说一边靠近了她,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而赵英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说起了凉州的近况。
孙绍见她对于自己占便宜的举动并不排斥,也就讪讪收回了手(以后成亲了有的是时间),“吉人天相,令堂当年梁双之乱即便陷入何等困境也是挺了过来,这样子早有准备的状况面对现在还专心于跟曹cāo作战的刘备,我想危险xìng并不大,我也指着她能回来为我们主婚呢。”赵英脸上浮现了些霞光,“能够跟你在一起家人还没有什么问题,我觉得相当的幸福,母亲一直担心我会有些无法照顾自己,现在我终于可以跟父母说明我也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路了,用守护家人和凉州的志向一并来守护你,因为你是实现这一期待的人,通过帮助你才是实现凉州兴盛的最快道路,而这就是我的路。”
曹cāo在四月初二攻陷了扶风郡,把刘备彻底逐出了三辅地区,随着凉州的出兵加上安定的援军,曹cāo汇集了十七八万大军夹攻只剩下陇西天水南安这么点地方的刘备所部,而且成功封锁了斜谷和骆谷的谷口,刘备现在固然可以从武都郡退往汉中但是曹cāo却同样可以直接进攻兵力并不雄厚的汉中。现在对于曹cāo而言简直就是胜券在握,他已经准备好跟孙绍二分天下之后用怎样的办法抑制住他的攻势,让南北局势暂时稳定下来,争取在自己死之前取得一定的优势。“汉中就是一个突破点啊,拿下这里相对于荆州就取得了上游的优势,而且相对于益州也是剥夺了北方的屏障,如果有机会的话先从这里下手好了。”曹cāo正在筹划着下一步的计划,这个时候一封军报送到了曹cāo面前,打着极度紧急标志的军报送到面前的时候曹cāo不由得心里一沉,打开来浏览的时候甚至还没有看完头疼就像针刺一样传了过来,在极度的痛苦之下曹cāo扔掉了手中的军报,倒在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