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一大早醒来发现蔡瑢依然抱着自己,那温软的身体贴在自己身上虽然挺热的,不过确实相当的舒服,有这样的好事自然得享受一下,随即手上也开始不老实起来。蔡瑢以为是他在梦中的无意识行为,又不敢动,只好就在那里让他去模,已经香汗淋漓了,却还得被丈夫顺带轻薄一下,之时顾念到孙绍未必就不需要暖和一些的环境不敢随意移动,只是身体稍稍运动一下,却只是摩擦着两个人的身子让他有些更加兴奋,甚至有有些想要有些进一步动作了,不过她这幅样子似乎有些疲劳,加上本来就有些歉疚,不该勉强她,也就收拾住了心思。
然而听到蔡瑢那种动作发出的声音的时候,他也不禁发笑,不过一笑之下发现jīng神也好了许多,心中甚是欣慰,毕竟蔡瑢对他的情分也是深切地感受到了,即便作为妻子也不是必须这样来帮助自己的,甚至跟姐姐都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琤姬年纪渐长,内心里也多少有些不安,得尽早地让她有个儿子才是啊。不过我对于她的关怀也得不能有什么缺失才对,母亲说的是,她的xìng子多少有些敏感,我在这方面还是可以多顺着些她的,为了回报你的情意,为夫自然应该好好疼爱你一辈子的。”想到这他推开了蔡瑢的双臂,笑道“好了琤姬,我似乎觉得已经很不错了,谢谢你这么帮我,不过还是停下来吧,刚才那样子太刺激了,你再这么搂着我们可得做早安运动了。”蔡瑢就像被扎了一下的样子赶紧缩回了手,然后把身子挪开,擦了擦身上的汗珠。“夫君居然说话已经很是中气充足了?昨天晚上还有些虚弱这一晚过去居然能这般起效?看来是挺好用的,那还真令人高兴。哎,大早上的不要这样啊!阿姐就在附近呢!”
说起蔡琰孙绍才停止了动作,然后自己也起来穿好衣服。“子续,先去洗个澡吧,我们晚上出了很多的汗,这样去见阿姐只怕是有些不好啊。”孙绍笑了笑,于是对着门外侍候的仆人吩咐了一下,再抱起了她,“那么继续躺一会儿?或者先聊了一下天?”“不用了啊,夫君你想亲热一下又何必这个样子?现在真的不是时候啊,明明人家昨天一整天陪在你身边的····”孙绍笑道“逗你玩的,马上得去见一下师叔,那可不能太过随意。昨天她可是生气了的,咱可不能让她再不舒服了。”
蔡瑢嗯了一下,于是坐在那边整理了一下衣衫。“热水弄好了,你先还是我先?或者一起?”“去你的,怎么尽往歪处想啊?我洗澡比较费时间,你先好了。”孙绍则是又亲了她一下,“好啊,等会一起去看看你姐,别费太多时间哦,等久了师叔也会发怒的。”“放心吧,我姐平时都晚睡晚起的,这个你还说让她保持一下更好的习惯呢,我怎么说你啊。”孙绍拿了衣服就走,“行,今天看起来不错,那么可以上山去看看学员们了,晚上那里也冷,或许我也需要你的温暖,请等着我‘临幸’,说不准还能怀上哦。”愣是把她弄得满脸通红,不过内心里也似乎感到了一丝期待。“的确我年纪已经不小了(孙绍或许不认为,在孙子续眼里三十五岁之前不能叫大,老妈那种被社会逼迫得早熟的实在让他很痛心,所以对于自己的夫人们也一直不是很乐意谈到这种问题。不过她自己却一直这么看,二十以上还没儿子对于蔡瑢来说有些不太可以接受),子续他也更是希望能够从心理上给我多一些安慰吧。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也是属于我的zìyóu天地,但是似乎也有些离不开他赋予的感情了,只有他在的时候我才能最有效率的工作,如同前rì区区几天之内我居然把之前数月的难题都解决了,或许有偶然因素在内但是子续出的力不可以忽视,我已经感到对他越来越依赖了,甚至有些离不开他了。这究竟是好还是坏?真的能长久持续吗?或许再有一个孩子的话会减少一些对他的依赖吧?”
“师叔,你在吗?如果在的话可否让我跟琤姬进来呢?”蔡琰看到他们两个走了进来,自己却有些不修容貌,直接蓬首跣足的就出来了,多少还是有些无奈和尴尬。“你俩起得还真是早啊,的确是早睡早起呢。昨天可能有些心情不顺,所以向子续和琤姬发了火,这事情是我不对。你们夫妇之间想要干什么我本来就无权干涉,况且琤姬你本来就愿意我更是没事找事,仔细一想当时确实冲动了,话说这算个什么事情,我居然会愤怒?这是失态了,抱歉二位。”一边说一边理了理容仪,好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不庄重(蔡琰也并非注意容仪的人,跟荀婧的那种虽然不打扮但是总是保持干净还不一样,她有些懒惰,对于这方面的要求很低,基本上见自己的亲近之人或者独处的时候都是很随意,只是随着孙少这些年越来越有真正成为一国之君的样子她才每次见面都更加的重视,要打扮好保持风度再前去见面)。
孙绍对于这方面倒不以为然,只是低首道“师叔不必如此,人本来有些时候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以至于出现无端愤怒之类的情况,昨rì我也没有料到你会赶过来,所以没有起来接待,而且琤姬也希望我能好得快一些因此用了那样的方式,不过您也看到了我今天情况就要好了不少,所以您也不必太生气吧。昨rì的确是怠慢了所以今rì就等到您大概起来的时候赶紧过来请罪,但与您能够谅解我的行为,这并非有意为之。如果您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也可以找我们帮忙,毕竟一家人之间,不讲这个亲疏远近,有事情大家担着就是。”蔡瑢道“对不起啊,姐姐,昨天因为忙着照顾他居然没想到你会过来,的确是太过怠慢了。不过阿姐是真的碰上问题了吗?学院里有些争论本属常事,居然能让您如此不高兴,倒还真没有料到,请姐姐说出来看看我们有什么能帮到的。”
蔡琰见到他们夫妻俩似乎也没生自己的气,心里放宽不少,在检讨了一下自己心里的郁闷之后叹道“这本非什么大事,只是我在作载记的时候跟大家起了些矛盾,我觉得有些人物是可以从其他方面挖掘其正面作用的,倒也不存在一味的贬低挖苦的道理。比方说隗嚣公孙述吧,他们也算是一时之雄,在乱世之中能够蜂起称雄,自有其过人之处,光武帝也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将这些人削平,若是将群雄都说得一无是处,总显得好像开国皇dìdū是傻瓜一样。我想子续也是这么认为的吧?跟你交手的人水平越高,越能衬托出你这位最终胜利者的强大,对于失败者一味的抓短处还是有些不太妥当的。然后就是一些被皇帝定了罪至今不曾平反的,这些人到底有罪无罪民间都在争论,而且这些人的一生可以说也算是做出了不少的事情,不可一概而论。我们就这样按照官方的言论把人家一棍子打死(定了谋反叛国之类罪的基本上就只有负面言论少有正面记载了,除非平反或者靠民间那些本来就不准确的言论来记录)似乎对他们也是一种不尊重。”
孙绍道“师叔的想法相当令我惊讶,这些东西跟我所设想更为相似,的确这些人并非应该因为自己一时的失势而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大多数人作为一时叱咤风云之辈,本事肯定是有的,相对于一般人可谓是高山仰止般的存在,把他们黑得太惨等于说我们这些人就是靠打败一群废物得了天下。我倒是觉得师叔可以把载记专门拿出来作为新的体例(载记这个体例由班固首创,不过由于并非写在汉书之中,所以没被推广开,到了后汉这段正好就又可以拿来用用),列在列传的后面,专门记载非正统政权的史实,也让大家从侧面了解一下。比方说王仲宣的《英雄记》那种东西就写得不错,把它作为载记的一个部分也未为不可啊。至于师叔所说的第二点,这类的争议问题是个难点,由于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被官方否定的人,比方说王莽这种篡逆之贼那是不会得到任何好评的,即便我们去挖掘他有些可以称道之处也会被认为仅仅是做作而已。我们看问题过于绝对化,史书上的记载有些时候都会因为这种人民心里的绝对化观念而被认为是可笑的,攻其一点不及其余的家伙实在是太多。比方说段季明那是民族的英雄,先零羌这个大患几乎被他屠了个jīng光,西北的平定有赖于他太多了。可就是因为人家阿附宦官被一直骂成jiān佞小人,就算平反了都免不了被士人们戳脊梁骨。这种完全是不同方面的问题,依然是一大堆人抓住一点不放来对整个人进行人身攻击似地否定,我也觉得没什么办法,对于那些闲得蛋疼非要靠贬低前人、制造黑历史来显示自己多么高明的士人,这不是犯罪,但是造成的后果简直有过于犯罪。”
蔡琰觉得孙绍说的挺严重,不过有些问题放大了说那就是政治问题,在这方面进行可以的煽动已被认为是挑动政治矛盾,虽然他们本意未必是如此但是被有心人利用完全可以起到很严重的后果,不过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就月兑离学术争论了,于是她岔开了话题“你说到士人们思想太偏狭我也深有同感,我想说的另一个问题就是你所说的士大夫口径问题,写历史的人大多都是士人,他们已经习惯了完全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来看问题,有些局限于一家之言(蔡琰之所以与他们有所区别在于她自己经历过乱世的真正洗礼,也见识过各个阶层的人是怎么样挣扎于这样的世界之中,更知道那些胡蛮之人的生活和作风,比起一般人更加广阔的视野使得她可以从更高更深刻的角度来看问题),根这样的人来商讨历史兴亡感觉就像是纸上谈兵一样,尽管他们也是经历过丧乱的人,但是感觉全然没有月兑离开自己的视角,几乎可以说一点架子都不愿意放下,仅仅是用士人自己的角度来解读后汉的历史,这样做未必就不会误导后人。”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在下内心里并不这么认为,只是没有办法说服他们,即便是文倩内心中也多少有些出身的自尊,对于世族政治导致了大量的在野不安定力量,还导致皇帝不断的扶植一些异化的力量来使得政局更加混乱这样的事实都不愿意承认(外戚宦官力量的兴起,尤其是宦官的得势,跟士人的力量过强威胁到君权有关,只是皇帝最后也控制不住自己扶植起来的外戚宦官力量了,以致于天下大乱)。对于这个时代的教训如果即便是在你的治下也无法完全的吸取的话,那么结果会比较糟糕啊。子续你除了在政治层面进行革新以外,思想上对于百姓的宣传做得很好,只是对于这些中立派的士人,未免有些过于忽视他们的力量了。对于他们在思想上的改造也必须同培养新思想的学生们一起进行,对于新社会的每一个人都应该看到的多一些,尽量的把眼界看得开阔一些,这才是正理啊。”
蔡瑢道“姐姐所说其实子续也在做,比方说提高他们的俸禄却剥夺了所有臣下的自行委任管理和招募门客的权力,就是把他们从过去的领主式的臣下变成单纯的臣子。对于士大夫们有些限制他们不劳而获的特权,使得这些人必须通过适当的脑力劳动才能得以生存,就算得到尊重也不能单靠名声来混饭吃。对于家族的荫庇则是能打击就打击,让他们的生活尽可能地接近普通人,这才是让这些家伙更多的接近新社会的jīng英的途径,否则都成了家族的完全忠诚者那么朝廷也不好掌控,只有把他们和家族的联系尽可能地斩断然后提高朝廷对于这些‘果官’的诱惑力,才能尽可能地让这些家伙为子续甘心效力。他的目标是把这个社会组织打散,至少从大家族要拆成中小家族为主,然后再慢慢的拆到个人的家庭作为主要的社会结构,对于那些旧时代的怀念者自然会在一步一步的削弱和同化中逝去的,我们的所作所为可不需要因为这些人的不理解而停止下来。至于史书,本来就有些个人观点我倒觉得不重要的可以保留下来,如果姐姐你认为这从根本上就不对自然作为主编者可以删去,就是这样吧?姐姐你有自己的想法坚持就对了,跟他们解释清楚了要是不听也没办法,我们总不能因为跑步的时候有一头猪落在后面就等着它一起跑或者把它抱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