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孙绍得到那样的消息的时候也是惊讶不已,显然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即便是一个比较正常的国家也不至于出现这么大的动乱而正规军竟然如此姗姗来迟。不得不说曹彰的北伐军久战疲惫可以说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不过当地留下的军队至少一万以上的正规军和三万的屯田兵还是有的,面对那样程度的乌合之众居然如此笨拙的让他们分割出如此大的一块土地(两个郡的一半,加起来也相当于整个弘农郡的面积),魏军横扫轲比能的实力可不能说仅仅能做到这样的程度。
诚然当地的世族和百姓因为zhèngfǔ增加赋税和徭役感到愤怒因而造反确实让孙绍想起了历史上确实的发生的侯音之乱,然而并没有听说增加了很多的税款,魏国的农民也不至于因为这么点东西活不下去造反。或许说可能跟世族斗争有关,但是孙绍自己也不敢确定这样的大规模叛变意味着什么,连续出现这样的事情对于曹彰的威信打击完全可以抵消他打的半吊子的北伐之战。应该说曹彰对于旧世族的强硬政策已经令他们感到恐慌甚至憎恨,虽然说目的仅仅在于整合国家的资源,但是已经让在北方政坛一向呼风唤雨无往不利的旧世族感到了相当的困难。孙绍推测可能是他们觉得魏国将不再是天堂因而干脆的把目标放在实力非常弱小根本没有能力限制他们的季汉身上,应该说如果北方世族一起出力的话季汉这条破船说不定能起死回生,然而仅仅是这么些人似乎仅仅能起到一点强心剂的作用,怎么说都不通啊?孙绍怀着疑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军师府的众人,得到的消息却是非常的让他吃惊。
庞统在听完孙绍的介绍之后面sè沉重的说道“这是非常简单的阳谋,纯粹是魏国那边自导自演的闹剧而已,的确接连不断的叛变会给他们的士气带来很大的打击,但是他们短期之内并不用担心这样的不利影响,毕竟我们的努力正在基本上倾泻于季汉那边,对于魏国并没有直接的影响,而他们跟我们签订的合约固然没有像样的原因直接违反的话完全可以抵消掉这样的劣势。而一旦这些叛变的人带给他们更大的利益的话,这样的行为完全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靠着这样的一群人从我们手上虎口夺食同时也不至于直接跟我们起冲突的话,魏国人肯定乐得坐享其成。”
法正也补充说道“说的没错,这样的计谋,策划出来肯定是为了在yīn人的同时让人没有办法为了一丝希望把这个苦果吞下去。季汉那边因为极度缺少兵力只能借用他们的力量,这样既可以抵抗我们的进攻也可以逐渐的侵蚀季汉的内部,真的是可谓一举两得的决定。能策划出这样的yīn险的计谋的人,在魏国也只有那个老而不死是为贼的家伙了。”孙绍则是觉得非常的奇怪,大家居然如此笃定的认为这就是魏国人自己弄出来的计策,意在一箭双雕的把季汉渗透同时击退他们的进攻,甚至认为这就是贾诩同志弄出来的yīn谋,却也是推翻了他之前的预想。“按理说他们不该做出这样子麻烦的举动,直接出兵来跟我们对抗才是更好的选择,对于这样的行动很有可能引发内部动荡,还未必能保证那些前去投靠的人一定听从他们的指挥。再者,二叔也不是什么不智之人,万一他有什么办法把这支部队一口吞下的话,魏国那边可就是真的白白付出那么多而什么都得不到了。如果我是姐夫的话,直接进攻我们来打断对于关中的攻略是最便捷的方法,而趁着他们刚刚在草原上立足直接从北面绕道过去的话,季汉军其实根本是无从抵抗的,他们的动作肯定能抓在我们的攻略中间并且比较轻易的摘取胜利果实然后把我们的因为长途跋涉疲惫不堪的军队轻易地击退独享战果。所以我才准备合击关中,尽量的阻止他们的这种打算,用东南两线的进攻来争取能够将那些从东方或者北方侵入的家伙赶回去。我无法想象这样的叛乱行为除了延伸他们的战线之外还有什么太好的作用,毕竟这些人不可能得到季汉的信任,就算是已经陷入危机之中属于见到稻草就想抓取的情况下,我也不认为仅凭这么一股力量就可以完全改变那边的局势,大家居然说得如此肯定,确实也让我有些诧异。”
鲁肃说道“看来主上对于某些东西了解的还是比较少的,现在的礼制时代,想要做什么事情都要有名目才行,并非自己愿意就可以随便施行的。魏国主动跟住上和好,甚至主动让步退后一步接受我们占一些便宜的贸易条约,还送来了公主,明显是对于跟我们保持一段时间的不直接冲突抱有很大的期待,显然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冒着跟我们翻脸的风险直接对于我们下手。如果真的这样的话曹子文将名声扫地而不被那些中小世族所接纳,这样的事情他们可是承受不起的。所以换一种方式来对于季汉进行资助同时来对抗我们,那是必然的。季汉这个国家以汉朝正统自居绝对不可能直接接受魏国的援助,所以名分上必须掩盖好,做出一些类似于这种的掩盖。同样的这样不至于直接破坏跟我们之间的协议,他们可以得到休养生息的机会以及自己需要的一些商品,这样对于魏国来说,其实是非常的有利的。”
廖立最后说道“主上习惯于不用一般人的看法来对待现在的事情,但是魏国人的做法显然就是用最普通的方法进行联合季汉来对抗我们。至于说他们有可能不接受,说句实话孔明先生对于司马懿的防范只怕有过于对于这些人,能够利用这位魏国人来对抗我们总好过因为派系争端导致可能出现崩盘的状况要好。虽然说他司马仲达跟我们不太对付,但是面临毁家灭族的危险其实有什么不可以放弃的?孔明先生因为了解旧世家所以根本不敢给他们太多的信任。而相反地那些魏**队不过是执行任务而已,要他们做到的事情都不需要他去想,只要做好怎么善后不至于被反客为主就足够了,那么就算是觉察到了这里有不对之处,为了救命他们也会拼一把。现在的季汉国不比刚刚成立之时还有一拼之力,他们现在可是有任何能帮助的东西,哪怕是鸩毒也要吃下去救一命再说。”
孙绍这个时候也是呆立了一下,似乎自己的分析错误了呢,大家都把目标直指曹魏对于季汉的暂时xìng援助,而他们因为现在不愿意跟自己直接动手所以整出来这么个玩意来变相的进行援助活动,那么自己要面对的就是季汉军以及一部分的魏军了。真的难以想象他们居然会接受这种明显是包藏祸心的援助,看来的确是把这帮家伙逼急了。“大家说说我们的对策,直接从武关前进的话现在只怕就得面对弘农方向的那些魏国人的攻击;如果走斜谷路线的话不得不说敌人早有准备,包括子午谷或者骆谷,其实也差不多;取道陇上,实在是太长了,说不定真的就逼着那些家伙向魏国投降了。话说我就想不明白明明按照他们喊的政治口号,魏国才是最大的敌人,居然敢接受这样的帮助,真的到了要灭亡的时候,也会是投降他们优先于直接向我们投降,这些家伙脑子里面想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面对孙绍这种困惑的说法,大家也是都是微微的笑了一下,法正也是继续说道“主上看来是自己绕了自己一个大圈子呢,的确政治上的目标很重要但是快要灭亡的话这些东西就没什么用了,相反地现实的仇恨非常的重要,刘备和一大群高级官员死在我们手上,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很多人释怀。他们宁可让这个国家灭亡之后泯灭自己的政治信仰,也绝对不会消除他们自身的憎恨。碰上这种近乎绝境的事情他们肯定是优先投靠的是魏国,而不是我们。”孙绍大窘,对于这种集体观念破坏然后就用个人的意志来取代的做法多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正在他抓狂的时候,庞统也是说话了,“主上其实把开始不定位的问题没有定好,所以一系列的推测都是站在魏国可以随时跟我们翻脸而他们跟季汉不可能联手对抗的基础上的,然而事实恰恰就不是这样的,所以所有的推测都错误了。至于解决的问题我想我们需要花一点时间来进行研讨和推论,大约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毕竟他们的合作刚刚开始还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孙绍点了点头,“好吧,我承认自己之前的想法的确是好像全面的出现了问题,生死存亡的利益面前,人们的选择往往是平时根本做不出来的。大家先静下来看一下局势的发展和变化,反正现在汉中还没有完全拿下,他们也需要一点时间来准备下一次出击,还是有点空闲功夫来研究一下敌人的准备和动向的,希望诸位好好的钻研一下该有什么办法破解他们的合作。”
离开了军师府孙绍想起了一个对于魏国比较有了解的人立刻前去找她询问一下有关的事项,当然名义上仅仅是交谈一下这段时间以来诸葛芸的生活,以及继续表示对于她的感谢而已。曹节当然是不相信孙绍就为了这是不是派人来请而是亲自过来找她,明显是有别的事情。“临湘侯这是回心转意了吗?不过我还想再这里继续玩一会儿呢,江陵的气氛可是相当的不错,就算是遭到战争的破坏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新建立起来一座伟大的城市,可真的相当佩服他们的向上的心xìng呢。有着这样的邻居我过得也是相当的不错,其实不用您太过cāo心啦。至于谢谢的话,我所做的其实也何尝不是为了自己,不值得您和芷清夫人如此感谢。”
曹节也是看似随意的拿起水晶酒杯,喝完一杯酒,现在也是非常随意的看着孙绍。“好了,我说好了,现在重要的事我不清楚你到底是来玩的或者单纯想要逃避魏国的情形而已。之前河东叛乱的消息你知道吗?当地有什么比较有名的豪族吗?”曹节也摊手然后直接从胡床上直接躺在了榻上。“我真的不知道,对于这些问题,您也知道我一直待在许昌对于外面的事情所知有限,加上离开这么久了很多东西都变化了,如果说你一定要问的话我只能挑一些我知道的跟你说。再者,临湘侯现在不是也无权命令我向你提供消息吗?非要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我吗?我想我应该有拒绝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