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犹如白驹过隙,三年的时间,几乎是弹指一刹。
十五岁的穆山,身躯比起村内的青年人更加的壮硕,在村内也是小有名气的存在。
三年的时间,不停的修炼《苍穹诀》,穆山发现自己不仅修炼出了一身的内力,而且**的力量,成长的更是可怕,甚至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对着月光,低声的问自己,是不是因为自己不是人类的原因,才会拥有那么强悍逆天的身体。
穆山从村外回来,肩上挑着两大捆柴禾,回到村内,习惯xìng的往街角处卖冰糖葫芦的老人喊道:“关伯,给我来两串,包好带走。”
老人看见穆山,脸上浮起一丝和蔼的笑容,打趣道:“吉祥啊,怎么今儿个不打猎,改卖柴禾了?”
“关伯,瞧您说的。我又不是什么猎户,干嘛非要靠打猎为生。昨天吉祥他爹交代我娘,让我娘给他们关家庄送些柴禾,所以我这才上山随意砍了一些,正准备回去交差呢。”
关伯脸上神sè一变,焦急而又带着几分训诫:“上山,你该不会跑到后山去了吧!吉祥,虽说你的力气很大,可是后山真的不能去,那里可是住着会吃人的妖魔!”
后山,我的确去了,山里那些庞大异常的野兽,对我已经构不成威胁,妖魔鬼怪,大概已经让大叔杀干净了吧,转悠了那么久,一个也没有看见。
三年了,《苍穹诀》共有七层,如今我已经修炼到了第二层,用大叔的标准评价,应该介乎后天上阶的水准,只是后面的修炼感觉好漫长,不知何时才能突破瓶颈,进入第三层的境界。
三年的时间,拥有名师指导,又有世间顶级功法的长生,现在应该比我更强大吧。
嗨,已经有四个月的时间没有送信来了,不知道长生在那边过的怎样了。
穆山脑海中闪过诸多的念头,双眼微眯,微笑着说道:“关伯,您多虑了,我怎么会好端端的跑到后山去呢!我可还没活够呢,就算要死,也得先讨个媳妇,再生两个胖女圭女圭才行。”
“呸呸,乌鸦嘴。亏你的小名还叫吉祥呢,尽说些不吉祥的话。”关伯取出两支冰糖葫芦,用手帕包好塞进穆山的怀里,一脸暧昧的笑道:“又是给秀娘的吧。每天给她买冰糖葫芦,也不怕把她给喂馋了。嗨,可惜啊,秀娘已经许给关家庄的少庄主关祥了,要不然你们两倒是挺般配的。”
“关伯,您说的哪里话呢。我一直都把秀娘当成亲妹妹看待,再说了吉利那可是我兄弟,他们在一起,不是两全其美吗!”穆山神sè微微一窒,眼神开始变得复杂起来,赶紧岔开话题道:“关伯,时候不早了,我得赶紧把柴禾送到关家庄交差,不跟你瞎扯了,先走了。”
关伯深深的盯着穆山的双眼,悠悠的说道:“嗨,但愿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穆山只觉得自己的心事好像都被关伯看穿了一般,不敢再做停留,急急忙忙的夺路而走,看那架势,活像是一个落荒而逃的士兵。
“臭小子,别忘了月底把你欠下的冰糖葫芦的钱给我!”
“知道了!”穆山远远的应了一声,嘴角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笑容。
“嗯?那是什么?”穆山正朝着关家庄走去,忽然感觉到头顶有一朵黑云急速的掠过,遗留下淡淡的黑气,散落在村庄里。
“嘎嘎……!”一声低哑如同鸭叫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莫名心慌彷徨的情绪,从黑云之中隐隐传来。
“难道是我听错了?”穆山先是抬头凝视着那朵急速朝着后山方向飞掠而去的黑云,而后疑惑的打量着着四周,道:“真是奇了怪了,难道还有会飞的鸭子,躲在黑云里叫唤不成。”
“不过,这气味,真是够难闻的!”穆山翕动着鼻子,仔细的嗅了嗅空中略带腐臭的气味,双眉渐渐的皱了起来:“奇怪,这么弄的臭味,为什么周围的人都闻不到呢?”
“算了,还是先去关家庄,把柴禾换成银钱,再帮娘把手里的杂活干完,也好早点回家。”
穆山摇了摇头,懒得去理会那未知的事物,径直朝着熟悉的街道,急行而去。
而就在穆山离开之时,一个身穿黑sè衣袍,年约三十,一脸温和笑意的青年,悠哉悠哉的走进了天印村,那双眯的仅剩一条缝隙的眼睛里,不时有阵阵jīng光闪过,一脸笑意的打量着四周的村名,低声呢喃道:“又要增添几百个亡魂,看来此行,倒也颇有收获。嘿嘿,絜钩,无论你怎么挣扎,始终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你的黄泉珠,我要定了!”
穆山挑着两担柴火,大大咧咧的走进一座规模颇为庞大的府邸里,刚一进门,便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远远传来:“吉祥,你怎么又当起了挑夫,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干这种下人干的活吗!堂堂七尺男儿,就该如班超一般,立志驱逐胡虏,保疆卫国,怎能干这些没有前途的杂役!”
穆山看着前方身着华贵绸衣,眉清目秀的男子,当下无所顾忌的答道:“呵呵,吉利,我也想啊,可是这不是你爹交代要的吗。再说了,像班超一样,名垂青史,我可是想都不敢想。我啊,没什么远大的志向,就想守着两亩田,讨个贴心的媳妇,舒舒服服的过rì子就成。”
“你……,哼,胸无大志!”男子怒哼一声,片刻之后才稍稍消气,道:“算了,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你。但是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再干这种粗活。我去跟爹说说,给你安排一个像样的好差事,也好让你少受点折腾,多点时间陪陪秦伯母。”
穆山正想应承吉祥,好乐得轻松,没想到却又传来一个粗狂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好事:“吉利,你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练功?”
吉利回身,朝着来人躬身道:“爹,孩儿正想到外面买点兵书回来研读。孩儿以为,战场之上,个人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唯有懂的驾驭指挥众人的智慧,才能真正立于不败之地。古之孙武,韩信,莫不如此!前些天孩儿拖几个朋友找的兵书,眼下已经有了着落,孩儿想去把它们取回,细心琢磨参悟,将来也好谋取些功名。”
“嗯,难得你有这份觉悟,不错。去吧,早去早回!”
与吉利的眉清目秀不同,关庄主的面容十分的刚毅,浓眉大眼,脸上还带着一副络腮胡子,若不是从小就认识,穆山实在不敢把他跟吉利的亲生父亲联系到一块儿。
“吉祥,柴禾放下就可以了,没事就早点回去。”关庄主斜睨了穆山一眼,道:“还有,秀娘的年纪也不小了,且与吉利有婚约在身,为了她的名声着想,你还是少见她为好!”
穆山心中稍有芥蒂,但是念及对方是吉利的亲爹,也不好就此发作,沉声道:“庄主,您多虑了。我与秀娘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妹,断然不会做出任何有违礼法的事情,还请庄主放心。”
关庄主不屑的瞥了穆山一眼,一拂衣袖,大步的转身离去:“人言可畏,能不见还是不见的好,省得整天听到一些流言蜚语,烦都能把人烦死!”
穆山目送着关庄主离开,不悦的说道:“自以为是,若非看在你是吉利他爹的份上,我才懒得跟你说话呢!”
穆山轻车熟路的将柴禾送到柴房里,从怀中掏出两支包裹好的冰糖葫芦,欢快的朝着关家庄的内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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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身份,也许一些读者已经猜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