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关羽和郭嘉,穆山赶回了自己的茅草屋,焦急的等待着秦梅的到来。
穆山愣愣的看着屋外的那一片天空,想到自己下一刻将要远离这方养育他十几年的故土,不由的感慨道:“秀娘,长生……,这一别,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次相聚。前晚咱们还在开坏的畅谈着各自的理想,不想今天却要成为亡命天涯的通缉犯。这人生际遇,当真如风云变幻,莫测莫料!”
远处,两个模糊的身影,在穆山的视线之中,愈来愈清晰,那股看不见却又斩不断的情感,逐渐的在穆山的心头跳动着。
“娘……!”穆山再也按捺不住,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那两个身影飞奔而去。
穆山看着前方那个显得十分疲惫,神sè焦急之中又透露着万分欢欣的身影。那张饱经风霜拷打的脸庞上,那纵横交错的皱纹,在见到穆山的瞬间,缓缓的舒展开来,仿佛在替它的主人述说着内心的喜悦。那满头的黑发中,已经隐约可见几缕的白丝,也不知是经过多少个rì夜的牵肠挂肚,朝思暮想才促使它看起来那般的刺眼。
“娘……!”
刹那间,穆山的眼眶像是被火焰灼烤一般,热的直躺泪水。
那在彼此心间滚烫沸腾的情感,那无法用言语描述的亲情,也许只有彼此之间泉涌而出的热泪,才能淋漓尽致的诠释过来。
“吉祥,真的是你……!”秦梅仿佛忘记了自己一路奔波的劳累,忘记了自己之前所遭受到的惊恐,不敢置信的看着前方那个牢牢占据她心扉的身影。
秦梅慢慢的,慢慢的伸出手去,在接触到穆山脸颊的瞬间,如同被电击倒一般,轻轻的颤抖了一下,而后又略带恐惧与挣扎,缓缓的往回收起,仿佛怕自己粗糙的手,会碰碎一个美丽的梦!
“娘,是我,吉祥啊,我回来了!”穆山快速的抓住秦梅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脸庞,哽咽道:“娘,孩儿不孝,累您担心受怕了。”
“吉祥,真的是吉祥!”秦梅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模着穆山的白发,心底那伪装出来的坚强,在触碰到穆山的瞬间,一层一层逐渐的剥落,而后那积蓄了好些时rì的思念和担忧,彻底的爆发了出来,眼角悄然淌下了两行灼灼滚烫的热泪,语带幸福与满足的说道:“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当初长生说你受了重伤,我还以为你已经……。好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吉祥,你的头发……?”
吉利眼见道路两旁,一些村民远远的驻足观看,指指点点,急忙小声的劝道:“吉祥,伯母,天气炎热,咱们也别老是在这里干站着,还是先回屋再说。”
穆山模了模眼泪,扶住秦梅的右手,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道:“对,娘,咱们先回屋,孩儿有好多话想要跟您说呢!”
进了屋,秦梅一脸担忧的看着穆山,问道:“吉祥啊,是不是又闯祸了,你怎么会惹上了张县令?”
“娘,这事都得从上次救您的贾诩说起。”穆山一想起贾诩的yīn险,以及害得自己背上通缉罪名,不能侍奉母亲身旁的事实,便不由的恨得牙痒痒:“那个贾诩比起白眼狼还要狠毒,一切都是他为了对付孩儿而设下的陷阱,从天印村的瘟疫开始,到现在给我扣上毒杀县令母亲的罪名,都是他一手策划的!要不是遇上了郭嘉兄弟,还有长生和吉利的鼎力相助,孩儿只怕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他为什么要害你?”秦梅话一出口,顿时有些后悔了,其实当中的原因,她也能够隐约的猜出几分,只是一时口快。
“为了得到孩儿手中的神剑!”
穆山眼角掠过一旁的吉利,从怀中模出一块玉佩,递到吉利面前,歉意的说道:“吉利,你爹他……,也是死在贾诩的手中。不过你放心,这个仇无论如何,我都会替你报的!”
“贾诩……。”吉利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愣的错愕了片刻,才缓缓的接过穆山手中的玉佩,轻轻的抚模着,宛如在抚模着他父亲的脸庞,而后眼中开始燃起了愤恨的火花,双眼深深的看着屋外,大踏步的朝着屋外走去:“吉祥,我爹的仇,我会亲手讨回来。以我们如今的身份,天印村不能久留,你收拾一下行装,我们要赶紧离开。”
秦梅快速的转身,走进自己的卧室里:“吉祥,你先等等,娘这就收拾行装,咱们一起离开这里?”
“娘,您先别忙。”穆山跟在秦梅身后,道:“孩儿想到扬州去,此去千里迢迢,孩儿不想娘跟着一起受苦。再说,咱们穆家的根始终在这天印村,孩儿坚信,只要再过三五年,孩儿便可风风光光的回到村里来,绝不让别人看扁了咱们娘两!”
“你要自己一个人走,那怎么成?”秦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怔怔的看着穆山,道:“这一路上餐风露宿的,没有个人在身边照应,娘怎么放心的下。”
穆山移开了视线,道:“娘,谁说孩儿是一个人的,不是还有长生和吉利吗,我们结伴同行,彼此也有个照应,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吉祥,你自小便不会说谎,一说谎就不敢看着娘的眼睛……。”秦梅再次低下头,收拾着手里的包裹,轻声道:“也好,娘始终不能护着你一辈子,也该让你自己出去闯荡一番,将来才能有点出息。一路上,要多注意身体,啊。记得野外的果子不能随便摘来吃,尤其是一些蘑菇,越是好看的,越有毒。人也一样,无缘无故对你特别好的,你要多提防着点,啊。还有,咱们虽然是穷人家,可是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你可不能干什么偷鸡模狗的事情,否则娘可饶不了你……!”
穆山站在秦梅身后,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嘱咐着,看着她把一些缝补好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塞入那个小小的包裹里,直至将包裹塞得鼓鼓的。
那一刻,穆山的心里,像是塞满了满满的温暖,驱使着他大步上前,将秦梅放进包裹里的银两拿了出来,塞进秦梅的手里:“娘,孩儿有手有脚的,不缺这点银两。您自个留着用,也好应个急。”
秦梅坚决的将银两放进穆山的包裹里,而后将包裹绑在穆山的背上,不容置疑的说道:“出门在外,下馆子,住客栈,哪一样不需要钱的,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有钱你能上哪去。娘在这儿有吃有住,留着这些钱也是用不着的,你先拿着。还有,可不准大手大脚的乱花钱,这些可是娘给你攒下讨媳妇用的。在外面要是呆不下去,就回来,咱们娘两再一起找个安全的地方,从头开始。”
出了门,穆山一步三回头的往前走着,恋恋不舍的看着那个在夕阳下,在茅草屋前愈发朦胧的身影,心中有着难以言表的情怀。
也不知是为自己即将面对的未知风险而迷茫?
还是对那份永远无法割舍的牵绊而悸动!
…………
第二卷,扬州烟波,一个潜伏在扬州的扶桑女子,一段平静风波下的澎湃暗涌。三国名人中的神族血脉,即将登场。吕布、太史慈、甘宁、黄忠、荀彧、周瑜,在他们之间,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等待着猪脚的,又将会是怎样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