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撒满整片大地,蓝盈盈的天空不施一丝云彩,阳光的初照预示着大地上每一个微小生命的勃勃生机,无数露珠凝结在青翠的小草上,让这片原本就生机怏然的绿草地更显透丽动
人,草地上依稀错落着大大小小百余间茅草屋,草屋背山而建,在屋与山之间横延着一条弯曲的小溪,溪水清澈而好动,像一个萌动的小女孩,在奔跑中轻声歌唱,让人听之心旷神怡,草屋
正前方是一片金黄的麦浪,盛夏的丰收让勤劳的人们脸上更添几丝喜悦,麦浪中间是一条羊肠小径,悠悠间通向外面的世界,在金黄的稻谷前方用两根大木头载起了一个两丈见方的架子,架
子上横一牌匾“古家村”。溪水边端坐着几个妇人,她们手里的木棒不时仰起又落下,敲打着手里按在石头上的衣服,她们一边打一边朝旁边几个妇人说着话,不时露出一口稍微泛黄的牙齿
,几个少女挽起裤腿,站在溪水中摆弄着她们乌黑的秀发,不时歪起的脖子中可以窥探她们妙龄的青chūn与磅礴的生气。一间在村子中不算太大的房屋外,一个二十左右的妇人,之所以说妇人
,是因为这女子盘起的秀发已经证明了他失去的青涩,她左手扶柴,右手拿斧头,斧头轻微上下丈量了几下“啪”,一刀劈下,柴块从中而断,旁边的地上已经堆起了厚厚一层柴,说明这妇
人早已起床多时,她往房间里看了一眼,脸上稍显怒气,喊道:“古平安,起床了没?”等了半晌,屋内不见动静,妇人一下怒火中烧大喊道:“古平安!古平安?”“恩?”屋内传出
一声稍显稚女敕的声音。接着又没了动静,这下妇人算是彻底火了,她把斧头一丢,双手在那补了很多补丁的围裙上快速擦了几下,快步进入了屋子内,掀开布帘一看,室内摆设简单,一张离
墙四尺左右的木床干净整洁,虽然床上物品不算贵重,但在这妇人的双手下,却是不沾一丝尘土,在床与墙之间那四尺的地方被搭建了一层木版,木板上睡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被子已经
被他蹬下了床沿,此刻正呼呼大睡。妇人走到了床边,双下插腰:“古平安!!!”小孩被这大喊吓的一骨碌爬了起来,他揉了下眼睛,委屈道:“娘,天还没亮呢。”妇人走到窗子边把遮
挡的布一下拉开:“亮没?”小男孩被强光照shè,一下遮住了眼睛:“哦,我现在就起”妇人三两步走了出去,当她要继续出去劈柴时,却发现,卧室内竟然又没动静了,妇人走进去一看,
平安哪有起来,此刻恐怕又去见周公了。妇人想发火,但又有点哭笑不得,她走出卧室,从大锅内舀出早已经烧好的热水,倒进一个木盆内,又掺了些冷水,用手试了下温度,待差不多了,
她又进屋内,走到床边,用一只手臂夹住古平安的腰干,又走出了屋外,把平安放到了盆里“啊!!!”一声惨叫传遍四方,隔壁几个邻居伸过头来看了看笑道:“嘿嘿,准是平安他娘又给
他洗澡了,这小子昨天晚上在土上滚了一下午,真够淘气的。”“谁说不是呢,还好惠娟是个贤惠的女人,他们爷两也才能过的这样舒心。”平安的娘原名胡惠娟,隔壁村子嫁过来的,也不
知为何,偏偏看上了老实巴交的古忠实,不过夫妻嘛,谁又说得准呢,只有以后过得幸福才是真理,从这些年来看,虽然胡惠娟会被平安父子两气得时时火冒三丈,但从她眼里可以看出,她
很幸福,这就足够了。平安被他娘按住腰干放在水里,他不停的踢腾,好像一只被藩篱牢住的小鹿,要挣月兑这可恶的缰绳,随时月兑缰而去。惠娟被溅了一身水,但依然耐心的撮洗着平安的背
:“你再乱动不帮你洗了。”平安道:“不洗才好呢,我今天还要去西山边玩,你洗了不是等于白洗吗?”惠娟一下又怒了,她掐住平安的脖子,从旁边拿起早已剥好的红褐sè皂角皮揉搓了
几下,轻轻抚摩在平安的头上,平安一下乱抓起来:“我不要洗头,我不要洗头,这皂角洗了头会臭,你老是这么折磨我,我要告诉古忠实,叫他今晚不和你睡觉。”旁边邻居一下大笑起来
,胡惠娟突然把平安的脖子推开,双手拍在水里,溅得自己一脸都是,但她却毫不在意:“你这小兔崽子,你以为我愿意吗?白天要服侍你,晚上要服侍你爹,你们两个都是这辈子来向我讨
债的,呜呜……”说完竟然背过去哭了。平安抬起头来看了一下,往四周看了一眼,烧柴,稻草,水缸里的水,再看看母亲那起了茧子的手心,尽管他年纪幼小,但这些实实在在的辛苦他
还是能理解的,于是他光着跳了起来,一下跳到胡惠娟背上:“娘,你不要哭了嘛,平安不是故意的,我乖乖洗,我亲你一下,恩嘛”胡惠娟转过身来将平安又放在了水里,擦了下眼泪
,一边帮平安撮身上一边道:”平安,不是娘喜欢抱怨,只是你年纪也不小了,你看看邻居家的古小牛和古树明,虽然他们年纪和你差不多,但人家已经会读书识字,还会帮着家里做家务,
你整天就知道玩,这长大了可怎么得了,你爹他老实,不会做长远打算,娘也不奢望你考状元衣锦还乡,但你要学会生活,只要你能像你的名字一样,一辈子平平安安娘就心满意足了,只有
你学会了生活,在外面才不会被人欺负,娘总不能把你一辈子困在这深山老林里,你说是不是?”平安道:“娘,你不要哭了。”平安擦了下娘的眼泪道:“我今天就跟爹上山砍柴去,我摘
野果给你吃,我上次到西山上玩就看见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