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道:“你这小孩怎
么这样呢?这明明是我们的水牛,我刚才和我这位兄弟上了趟茅房,也不知道你这小孩是怎么爬上牛背的,难道这样就能证明这水牛是你们家的了吗?”胡慧娟跑过去把平安抱去,上前就去
推那二人,无奈女人的力气怎么可能和男人相比,反倒被推得两母子坐在了地上,其中一个假惺惺的过来扶平安母子,小声在胡慧娟耳边道:“你若不想和你儿子埋骨在山沟里,就给我老实
点,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你们是古家村的村民吧。”说完之后,那人笑着站起来,向他的同伴打了个眼神,两人刚要走,牵牛那人看见胡慧娟手里的一大把铜钱,眼睛一亮,伸手阻止那个扶胡慧
娟的人道:“兄弟慢着,今天这里人非常多,为了还我们一个清白,我提议……”他又把声音提高了几分:“我提议,咱们公堂上见黑白。”旁边那人疑惑的看了一眼牵牛那人,虽然不解
他为什么要去见官,但两人多年干这些勾当早已形成了默契,一下子也跟着大声附和起来,胡慧娟一下站起来:“我就不相信这世界没有正义,去就去。”酒馆老板悄悄走到胡慧娟身边小声
道:“夫人不可去啊,这一去,你失去的,将会更多。”胡慧娟道:“谢谢老板,但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还是有真理的。”老板摇了摇头,也不阻止了,那两人他是知道的,正所谓阎王好
惹,小鬼难缠,这两人根本就是没家没室的流氓地痞,要是把他们得罪了,自己这酒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起一把大火,就算真把他们法办了,他们也无所谓,顶多做两天牢,出来以后又来坑
害自己,到那时就是吃不到狐狸,还惹一身sāo。正当众人要走的时候,只听见大水牛一声惨叫,所有人都疑惑的转回头去看牛,只见大水牛疼痛的到处乱走,牵牛那人笑道:“不好意思了,刚才不
小心碰了一下牛,咱们走吧。”没发现异常众人也没当回事,街上一大群人跟着四人来到了衙门,恭敬的跪在了堂下,县官伸头缩脑的在两个随从人员的陪同下坐在了公堂上,这县官四十左右年纪,
肚大腰圆,八字胡,他打了个哈欠,随意道:“堂下何人何事,速速禀来,本官尚有要事在身,不能在这耽搁太长时间”平安包住胡慧娟的腰道:“娘,我怕”胡慧娟把平安的头拉到胸前安
慰道:“娘在这呢。”等三人禀报了姓名,又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之后,县官艰难的睁开眼道:“这案件极其复杂也,古往今来都是这样,无论是原告还是被告,说出来的都是真理,不过还好本官聪明,如今唯有一计,那便是谁能说出这大水牛的特点,或是有什么标记,或是叫着它它能响应,就能说明是谁的了。”两地痞
互相笑了一下道:“禀报大人,今早我们兄弟两在山上放牛之时,大水牛的肚子不小心被刺戳了一下,在肚子上,这就是证明,大人请随我们去看看。”胡慧娟疑惑的想着,突然,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但也不好说,也跟着去了,县官看了一下牛肚子,点点头道:“确有此事啊。”胡慧娟也低下头去看,果然有,她一下站起来道:“这分明是新刺上去的伤口,牛肚子还在流血呢,大人,刚才我们在酒馆的时候听见牛的痛叫
,乡亲们都听见了,就是这二人做的手脚啊,大人还请明查。”看见胡慧娟跪下去,平安也跟着跪,县官一下大怒起来:“你这刁妇,如今证据却凿,你还想颠倒是非黑白不成,你说是这二人做的手脚,为何一开始不说,等所有证据都出来了才在这乱叫,你以为本官是好糊弄的吗?来啊,给我重大四十大板。”
地痞兄弟道:“大人不必了,既然我们的牛找回,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这么多乡亲父老的看着,这样也能体现大人的仁厚与英明。”说完之后,其中一个地痞用食指和大拇指围成一个圈,
又往胡慧娟嘟了下嘴。县官眼睛一转:“既然如此,那本官就从轻发落吧,二位可真是我县的好良民啊,但是大家看看公堂牌匾之上写着的那几个字,明镜高悬,大家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意思就是,法
律面前,人人平等,要是本官今天纵容了这刁妇,以后还如何在父老乡亲面前立足,以后有冤屈谁还敢往本官这来呢,所以,肉债可用钱来偿,只要这刁妇用金钱来弥补二位良民的jīng神损失
,本官就放了她。”胡慧娟一下坐在地上,眼神低落,到了此刻,她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些人,根本就是豺狼与虎豹,蛇鼠一窝啊,亏自己还这么天真,她把钱往地上一丢,抱起平安,
快步往外去了。旁边的人看着胡慧娟母子两,却是摇摇头,叹了声气。看见胡慧娟脸上的不屑,县官摇头大声道:“父老乡亲可看到了,这就是刁妇啊。”等所有人走了以后,一间书房内,县官面前正站着那流氓二兄弟,县官道:“那些散钱你
们二兄弟留着买茶喝,把牛卖掉,银子送来我这。”原先牵牛那人道:“大人,这似乎……”县官一瞪眼:“怎么,可是不服,你二人在我管辖范围之内作威作福,要不是本官一直力
保你二人无恙,你们以为现在你二人还能好好在这站着?”旁边一个用手捅了一下兄弟,对县官道:“大人说的是,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以后希望大人多多照顾,我们这就走了。”二人一说
完,夹着尾巴刚想出去,县官道:“你们最好老实点,我观看了一下,这头牛起码值个两百两,你们敢多拿一分钱,小心你们的狗腿。”二人哭笑不得的往外冲,好像这是地狱,这狗官是阎
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