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有些事情写在纸上不一定永远记住,而记在心里的却不一定能够忘记,当病痛的大脑像被病毒袭击过的计算机一样丢失了很多的程序时,却发现唯有这块尘封了二十多年的秘密还牢牢的压在记忆的长河中挥之不去,是因为常常听到耳边轻轻的呼唤,还是因为历史不容忘记
人们常说:共和国的建立是来自老一辈革命家的前赴后继,而人们还应当知道,在共和国成立后这‘五十’年当中又有多少新一代的英雄儿女为他的‘和平发展’做出了默默的奉献和牺牲,也许他们并不‘轰轰烈烈’‘惊天动地’,可他们的事迹同样可歌可泣,是共和国辉煌历史上不可缺少的一笔。
第一章在河套大平原的最北部,雄伟的yīn山横亘千里,如同一个忠诚的卫士静静守卫着他脚下的这片土地,而它的支脉公道山主峰又像是zìyóu女神翘首耸立,提醒着人们不要打破这里的宁静。
十九岁的红波已来到yīn山脚下的骑兵团特务连服役两年了。他已不再是那个不敢走夜路、站岗时吓得发抖的新兵,现在除了政治学习考试让他头痛外,其他的艰苦训练不但习以为常而且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侦察兵专业训练非常艰苦和危险,而红波所在的连队是我军在中越自卫反击战后新建立的一个兵种,长期的白天休息、夜间训练是小伙子们养成了到晚上就jīng神的习惯,周围的群众称他们是‘夜老虎’。他也因胆大孤僻、好搞恶作剧而被战友们称为‘独狼’。这不,眼下这只‘独狼’正在为他的严重违反军纪被连里领导知道的事而忐忑不安呢。他搞不清楚到底是谁把这件事给泄露出去的。于是,吃完晚饭后他便来到了他最佩服的、被连理的战友们称为小诸葛的好朋友一班副班长国宁那里。国宁是红波的同乡,他在文学方面造诣颇深,在某些问题上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所以深受战友们的赏识,也受到了排连首长的信任。一见红波,国宁便哈哈大笑起来,不用说,他肯定什么都知道了。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就在昨天天黑后不久,红波他们三人小组就出发去执行搜取方位物的训练任务去了。在行进的途中,背着电台的冯松一直在嘟嘟囔囔的抱怨着连理命令大家都剃光头的事。冯松是个爱美的小伙子,平时特别爱惜自己的头发,因为特种训练和执行任务的需要,所以上级要就每年的这个季节‘夜老虎连’的战士们都要剃光头。小冯对这很有意见,但红波对这件事却不以为然,他一边走一边对小冯说:“最艰苦的训练马上就要开始了,在沙坑里练习擒拿、格斗等超常规的训练科目每天都与土和沙子打交道,剃了光头洗起来方便,老弟,想开些吧,都是一帮和尚没什么可觉得难看的。”正说着,突然,走在前面的侦查员额虎同志发出了有情况的信号,两人立即掩蔽了起来,红波匍匐前进来到了额虎身旁问:“什么情况?”只见额虎诡秘得冲红波眨眨眼悄悄的说:“可是有情况。你往前看。”红波顺着他手指方向一看,原来前面是一片瓜地,刚刚见熟的西瓜像小孩住迷藏一样在瓜秧中露出了一个个的小脑壳,他明白了,冲着额虎骂道:“他妈的,你这个馋鬼,又动歪心思了。”额虎赶紧双手合十,一边作揖一边嬉皮笑脸地说:“哎,领导,解解馋,解解馋。”红波看着他那个滑稽样忍不住乐了。额虎是一个蒙古族战士,他来自锡林郭勒大草原,是红波jīng心挑选的一个助手,额虎为人忠厚、坦诚、勇敢、能吃苦,尤其是他有时能把掌握的很少的汉语诙谐幽默的表达出来,唯一的不足就是嘴馋,好喝两口。这不,看着眼前的遍地西瓜,他是不愿走了。红波拿他没办法,只好把枪往怀里一抱往地上一躺说:“我睡一觉,什么也没看见,你愿干什么我不管。”额虎一听赶紧过来拽他说:“哎,领导,领导,你看我长得五大三粗的干这个哪行呀,非得让看瓜的大爷给发现了,擒拿是你的强项还是你来,你来。”红波一听骂道:“妈的,出了事我得顶着,偷瓜还得我去给你偷,我欠你的。”额虎嘿嘿一笑赶紧作揖说:“我欠你的,我欠你的,这个情以后一定加倍还,时间不多了,你就快点吧。”红波被他磨得实在没有招了,把枪往他怀里一扔说:“好吧,等着。”就悄悄地往瓜地里爬去,不一会的功夫就抱着几个小瓜蛋子回来了,冯松一看竖起大拇指说:“独狼,你任务完成的真迅速,不愧是优秀侦查员,来无影去无踪,不错。”他这么一夸可把红波给抖起来了,他不无得意的说:“这算什么,我再给你们来个惊险的虎口拔牙。”说着,他便顺着瓜垅爬走了。只见他一会侧爬,一会匍匐前进,几个连贯的技术动作片便到了瓜地的另一边。看瓜的老大爷正翘着二郎腿躺在瓜棚里哼着‘走西口’的小曲儿,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一支年轻的‘独狼’不但偷了他的瓜而且又来到了他的身边,红波摘下了军帽露出了他那白天刚剃的锃亮的光头,礼貌的冲他行了三个光头礼,是呀,不能白吃人家的瓜,得谢谢人家。可他的这套恶作剧把另一边的冯松吓得差点叫出声来,而额虎则捂着嘴差点笑出声来。就这样他们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去消灭战利品去了。可令红波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冯松偷偷地留了一个小瓜,回到班里后悄悄地给了副班长尤半。
冯松是一个城市兵,身体素质稍差一些,军事训练上不像其他同志那样生龙活虎,他是因为电台技术好,人比较机灵而留在这个特殊的连队的,最近他正积极的要求加入‘共青团’组织,可是递了几次申请书,班里管团工作的副班长尤半都没有反应,听人说尤半是个小心眼的人,看样子是不是的给他意思意思,可是一个月的津贴才十二元钱,再说也没有时间出去买东西呀(这只连队跟其他连队不同,外出是不允许的)。于是,看今天有这个机会,冯松想正好留一个西瓜回去给尤半,就当是个孝敬,浇浇油吧,可是让他想不到的是尤半不但小心眼,而且是一个一门心思往上爬的人,没有事的时候他都经常到连里打小报告,更何况如此严重的违纪事件。尤半连哄带吓的逼着冯松说出了瓜是从哪里来的,并立即跑到了连部里作了汇报。
国宁向红波透露了事情的原委,然后说道:”这回你可惹了大麻烦了,听说指导员已经带着司务长和你们排长去给种瓜的大爷家送钱去了,连长气的都拍了桌子,可能现在连里正在研究如何处理你们哪,你还得赶紧想办法争取一些主动。“红波一听懵了,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从国宁那里出来的。他边往回走边想:这回完了,党票什么的是没戏了。平时就因为他看不惯尤半溜须拍马的作风而遭尤半的忌恨,但因为红波的军事过硬而且几次大比武都名列前茅,所以尤半一直都拿他没有办法,这回看到尤半上串下跳的一次次往排里和连里跑,红波就知道他是在做反面的工作。想到这他把心一横倔脾气又上来了,骂道:“哼,妈的,反正事情己经出了,爱把老子怎样就怎样吧,天塌下来老子一人顶着。”他琢磨着先回去写份检查交到连里,然后就等着晚上九点连里点名时的处理吧,想到这,反而踏实多了。可是回到了班里后左等右等都快吹熄灯号了连里竟没有一点的动静。听班长说,连长和指导员到团里去了。到团里去干什么?红波心里不免又泛起了嘀咕:难道团里都知道了?指导员和连长真不够意思,这点事内部处理就完了,怎么能让团里知道呢?这回非给个记大过处分不可。红波躺在被窝里睡不着了,朦朦胧胧的大约十一点左右值班员和连部通讯员来了,他们悄悄地跟班长说了些什么,班长迅速的穿上了衣服和他们一起走了。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在红波刚刚睡着时,突然觉得有人在轻轻的推他,睁开眼一看,哦,是班长,班长示意他不要出声赶紧起来。红波极不情愿的穿上了衣服跟着班长来到了门外,他从心里冒出了一股无名火冲着班长嚷了起来:“不就吃了几个破西瓜吗?还至于半夜三更的折腾。”班长一听也火了,压低了声音冲他吼道:“你给我闭嘴,什么他妈的西瓜,什么他妈的折腾,胡说什么,快去把额虎也叫起来,把你们自己的东西整理好,写好邮件地址,准备出发有任务。”红波一听愣住了,以往学过的军事知识告诉他,只有执行极其危险的特殊任务或参加战争前才让写家里的邮件地址,以便一旦当了烈士部队好把遗物给邮回家,可今天这事怎么回事?他真的有些搞不懂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正当他站在那里发懵时,班长又冲他吼道:“愣什么?快去呀。”他才清醒的知道这不是梦,赶忙跑回屋里去叫醒额虎。平时的额虎同志一旦睡着了是很难叫起来的,今天是因为他嘴馋给红波惹了祸他很是过意不去,心里有事睡得不踏实,所以红波一推他马上就起来了,急忙问:“怎么了?”红波立即用手捂住了她的嘴,趴在他的耳边轻声的告诉他:“赶快写好你的家庭地址,我在外边等你。”额虎也懵了,但还是迅速的写好了地址跟了出来,刚一出门就着急的问红波:“写地址干什么,是不是要把咱俩遣送回家呀?”红波头也不回的说:“不是遣送回家,是要把你送进医院治一治你的馋病。”两人正说着已来到了班长的面前,发现班长身边又多了两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连长和指导员。漆黑的夜sè中虽然看不清连长的表情,但也能感觉到气氛的紧张。他们向连长和指导员敬了个礼,两位首长还过礼后,只听连长压低声音非常严肃的下达了任务和命令:“我和指导员刚刚从团作战室开会回来,奉上级首长的命令,由我们团的特务连派一支侦查小组去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你们要听清楚,,这次与以往的训练不同,是真正地去执行侦察任务,详细情况由你们班长在路上给你们做交代。”说到这,连长往前跨了一步,拍着红波和额虎的肩膀特别庄重地说:“此次任务不管成功与否,要求都是你们必须永远保守的一个秘密,也是你们必须为这支军队和我们国家保守的一个秘密,希望你们发扬‘夜老虎’连的光荣传统,圆满的完成任务,我等着你们。”红波感到了连长的声音和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再微微的颤抖。这时只听班长激动的说:“连长、指导员,养兵千rì用兵一时,首长能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们是对我们最大的信任,是我们的光荣,我们一定完成任务。”在一旁的指导员走了过来和他们一一握手,然后轻轻的说:“你们是优秀的战士,在执行任务当中不管遇到什么情况,要按照平时训练的那样,沉着、冷静、勇敢的完成任务,好,把写好的地址给我,到司务长那里去领了装备出发吧。”三人不约而同地向连长和指导员敬礼,然后转身迅速的消失在夜sè中,此时不禁使红波想起了那首“侦察兵之歌”:
静悄悄、静悄悄,树叶不动草不摇,披星星、戴月亮,英雄的侦察兵出发了。越山涧、似猛虎,攀登高峰如飞鸟,神鬼莫测从天降,出其不意捣敌巢,出其不意捣敌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