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直站立在二人近旁的岳怀远突然冲至司空贯曙身后,举起半刀狠命劈下,司空贯曙猝不及防背后中了一刀,同时被玄安大师内力震飞出去。
“阿弥陀佛,岳施主,你又何必陷老僧于不义呢?”“大师,我只……嗯!啊!”话没说完,岳怀远竟倒在地上,头滚落于一旁,挂了。
“这,司空施主,你又用了那一手。哎!”“不错,暗箭伤人,该死!”一边说着话司空贯曙一边从地上慢慢爬起,但已看得出,他有些站不稳了。
其实刚才司空贯曙被内力震飞时,在经过岳怀远身旁就再次用了那莫名指力将其脖子扭断,但因过于仓促,再加上他内力已损耗,所以岳怀远并未立刻死去,但其也已必死无疑。可怜一个彪形大汉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挂了。人群之中不禁窃窃私语,不知此指力为何,竟有如此威力。司空贯曙听罢,微一冷笑道:“名字有那么重要吗?二祖《红雪咒》中的各种神功均无名,哼,名字,庸俗!”
“阿弥陀佛,就叫‘无名神指’吧!”“老和尚,少废话,接招!”说罢司空贯曙身体飞向高空,右手指变为佛祖莲花指样,伸向前方,后又摆臂作蛇状缩回腋下,手心向上,圆目睁直瞪玄安大师。
玄安大师并不看他,手握禅杖,右手当胸前立,口中仍念念有词。司空贯曙此时已快降落于地,在其将落于地刹那间,突然大吼一声,右手向前推出,只见两道巨大气流直向玄安大师扑去。轰、、、一声巨响,尘土飞扬,场中竟出现一道幽深的大坑,而玄安大师却不见踪影……
沉默,一阵长长的沉默。
“师祖!”刚刚回过神的于太峰不禁向那大坑扑去。痛哭流涕。过了好一阵子,只见于太峰缓缓立起身来,怒视司空贯曙,司空贯曙亦平静地看着他。一切尽在不言中“报仇,报仇,打不过也要打,他现在也快不行了,报仇,我一定能报仇”于太峰的心里这么想着“好,说干就干,大丈夫,不罗嗦……”
只见于太峰站立于原地不动,但其双掌已聚集了十成内力,场上微微起了点风,而那风是从四面八方刮向于太峰的。大家明白了,这是“云影手”于太峰在聚集内力,准备使用他的绝技“合风掌”。“合风掌“乃是于太峰成名绝技,发功前需将周围之气集于掌中,以待发功时可助功大增。威力巨大,不可小视。
此时于太峰将右腿向前跨出,两膝弯曲,站成弓步,两臂垂直,掌心向前,两掌各抓一股气团,且越涨越大。此时场上之微风变为阵阵强风,人们之衣衫也亦被刮起,风之所向,全在那两股气团……
孤独客略一叹气,看着天上的圆月,不知在想什么,在他的眼神中流露着一丝忧伤。此时于太峰突然将两臂奋力向前推出,那两股气团就飞一般快速向司空贯曙打去,夹杂着尘埃,气体,在月光辉映下颇为耀眼。司空贯曙被这股气流之声召唤回来,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听又一巨响,校场的墙壁竟被震散,坍塌一地。
此时于太峰已力不可支,跪在地上,直喘粗气。人们亦等待着,等着什么呢?看来孤独客已死,绝世奇功又将隐没于世了。不知何时,于太峰身后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峰儿,你太过于意气用事了。”于太峰回头一看,不禁大喜“师祖,原来你还平安,这,这太好了。”说罢,站起身来,向坑边的玄安大师踉跄奔去。
“不好,不好,罪过!唉……”玄安大师并不理会于太峰径直走向废墟。“唉,司空施主,你这又是何必呢?罪过”“这,师祖……”“你难道至今仍不明吗!他打我入地只是假象,真实目的是要借你等之手杀了他自己!”“啊?!我,我太冲动了,但是谁会料到他”“也不怪你,唉,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罪过啊,阿弥陀佛。”
这时,一直坐立于地的曹掌门勉强起身立起道:“大师,不必悲伤,这是他自找的,他自己不是说了吗,生死由命,不涉他人。活该!娘的。”玄安道:“曹掌门,这……”“唉!大师,不必多说,若他现在还活着,我必会补他一掌,以泄我……”
突然哗啦一声,从废墟之中竟伸出一只手,随后司空贯曙从废墟中跳将出来!“娘啊,nǎinǎi的”曹掌门边叫转身立刻狼狈逃入人群。此时引来阵阵大笑。“阿弥陀佛,司空施主,万幸,你没……你,你”玄安话未说完,司空贯曙竟一声轻哼,跌坐在废墟上。这时人们终于看清他已断了条腿。这时司空贯曙说话了:“大师,我知你是有道高僧,在场之人属您德高望重,在临死前我想托你一件事,不,不知”
“施主尽管说,老衲必当竭力而为。”
“谢,谢谢,十年前,我,我追杀那伙寇贼之后,回乡途中遇到族弟司空名扬,它在当时也已小有名气,我遂与他同游大漠,于无意中习得《红雪咒》中部分武学,只因名扬心急气躁,以致走火入魔,本,本以为他将不久于世,怎,怎料他竟突破玄关,成就高于我甚多,但,但他已入魔,心智狂乱,因此我……”
“因此你想要让我以佛家正本《洗髓经》洗去其心魔。”玄安道
“不敢,劳烦大师,只,只求……"
“施主不必多言,我必会竭力引导司空施主入正途,现在当务之急是为你疗伤。”玄安道
“不,不,我寿元将尽,我必须说清楚。”司空贯曙道
“好,不知司空名杨现在何处?”玄安问道
“他,他一直被我困着,而且他现在名叫——司空扬,就是我带回的那个孩童。他,他不是我的儿子,是,哇!”竟吐出一大滩血来,司空贯曙接着说道:“大师,我,我,我天命已尽,还望你……”
正在此时,由校场大门跑进一名孩童,看到如此情形,大喊一声道:“大哥,大哥!”边说边跑了过去,抱起司空贯曙阵阵抽泣。“大哥,是谁?大哥,你说啊!”
此时司空贯曙已气力将竭,但仍奋力举臂指向玄安大师道:“名扬,你,你以后要,要,他……”话未说完登时绝了气息。而那独臂仍直直的指着玄安大师!
“阿弥陀佛,司空施主,你大哥他,”司空名杨不待玄安往下说话,大吼一声怒道:“秃驴,少废话,纳命来吧!”说罢,竟身至半空做出如司空贯曙先前的动作,人们此时更加惧怕,因为他这一次比司空贯曙那一次无形中多了一层气——一层杀气,很浓重的杀气!人们顿时连连后退。而玄安大师仍口念佛号,举止一如先前
此时司空扬已将落至地,同时他奋力推出右臂,又是两道巨大气流直向玄安大师扑去。但这次却与先前不同,这两道气流在将近玄安大师时竟被一道无形之力化去,变成一面圆形气盾,在玄安大师身前不断来回震动,只听一声佛号过后,强大气流竟消失于无形……此时人们又向废墟处望去,司空贯曙和司空名扬均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人们在锦云镇司空贯曙家祖坟上发现了一座新坟,石碑上用指力划写着“司空贯曙之墓”并且在石碑上还有一封血书,只八个字:二十年后,血债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