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着二人的目光亦向楼上匾额看去,一群人竟一时傻傻地愣在当场。完全不像刚刚还在拼死打斗的亡命之徒。一个个歪头皱眉,疑惑万分。但他们大部分疑惑的只是那四个字读起来十分古怪。而只有两个人想的并不是那无聊的文字游戏。
蓦地,同仇突然向于定安大喝道:“先不要想那么多,现在当务之急是冲出去,待出去之后再从长计议!”于定安恍若如梦初醒般,双眼一睁,叫道:“对!”即调转马头,对身后队列嚷道:“随我来!”当先引领破阵众人向西北方向而去。同仇将手一挥,亦引领身后众人尾随于定安队列而去。
向刘家镇外冲出之路很是简易,毕竟两拨人马在刘家镇内打斗冲突了一阵。已将刘家镇团练军的布防,建制彻底搅乱。使得刘家镇西北方向反倒没有什么有效的阻击。两拨人马合为一处由此鱼贯而出。瞬间便驰骋于镇外一片平坦空阔之地上。
刚一出镇,同仇即引领身后于定兴众人加快马步追上于定安所领队列。而与此同时,于定安高举右手,大喝一声:“变阵!”但见两队阵列中翔鹰军团众人立时分散开来,彼此错落换位。虽看似有些凌乱但秩序井然,忙而不乱。每个人催马踩踏着各自的节奏。不多时便又重聚在一起。五人一排,前后六排,共三十骑。各排马步一致,前后距离得当。形成一个最简单的骑兵方阵。迅速跟随领头的同仇及于定安兄弟三人。一群人浩浩荡荡向不远处的一座土坡冲去。
不多时,翔鹰军团方阵即冲上镇外土坡,骑马放眼望去,坡下就是平坦大路,南北相通。一望无际。于定国不禁大喜道:“我们冲下去吧!”而此时竟无人回答他。只见于定兴正皱紧眉头望向同仇于定安二人。而那二人则望向不远处的刘家镇,彼此虽沉默不语,但神sè之中暗含疑虑。翔鹰军团众人则在四人身后排成队列,驻马jǐng戒着。
看着亦即将冲上土坡的团练军追兵,于定国心下焦急万分,坐在马上一窜一窜地叫道:“大哥!他们快追上来了!快走啊!”于定兴则心中明白,于定安与同仇必有什么重大疑虑没有解开,以至于不愿向前。但眼看四周环境已不可能有什么伏兵,陷阱之类。而大路之上亦一望无际,无法设伏。现在就是月兑身的最后,最好的时机。此刻,已不容丝毫迟滞停顿!
于定兴当即对于定安大叫道:“大哥!再迟疑就来不及了!”于定安方才恍然大悟,紧皱眉头望着对面的同仇,而同仇亦收回神sè,看着于定安面sè凝重地摇了摇头。于定安当下叹了一口气,看似很失望,但随即抬眼望向不远处被落rì余晖映照着的大路,大手一挥道:“走!”言罢,当先纵马领头向大道奔去。其余众人一声齐呼,紧随于定安向坡下冲去。
但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就在同仇与于定安的眼神分离开刹那,同仇的目光在坡上不远处一片树林多停滞了几秒,随即一抹yīn冷的浅笑浮现在同仇冷傲的面孔上。
眼见于定安众人已奔驰至大路之上向南方而去,团练军众人刚刚奔到坡上,一个个大喊一声正要向下追击,猛然树林中传出一声断喝:“都给我站住!”随即但见四位头戴黄sè纶巾之人缓缓由林中走出来。
当中一人,身形矫健,皓面白须,头戴纶巾之上正中绣一“刘”字。此人即是带人围捕于定兴于定国二人的刘家镇镇长。而刚刚命令团练军停止追击的号令就是他发出的。
其余三位立于刘家镇镇长两侧的中年人,其头戴纶巾分别绣有“马”,“郝”,“原”三字,能与刘家镇镇长一同而出,在横掌县这个军纪森严的地方,想必这三人当是与纶巾上绣字相对应的各镇镇长。
四位镇长来到土坡至高处,翘首望着已远去的翔鹰军团众人,一个个表情僵硬,如泥塑一般原地呆立许久。待同仇,于定安等人的背影已陷入浅黑的傍晚天sè中,刘家镇镇长方缓口气道:“我们走吧,回去还有一堆乱摊子呢。”
“老刘,你用千里讯jǐng向我们求援助阵,我等好不容易来了,就是看一场与己无关的热闹吗?!”马家镇镇长质问道。“是啊!你就这样放他们走了,难道就不怕纵虎归山,rì后向咱们横掌县寻仇吗!那帮人可是于府的人!”郝家镇镇长接着说道。“尤其是万一九鼎山的秘密外泄……”原家镇镇长突然yīn冷地从牙缝里蹦出来这句话。顿时之间马家镇镇长与郝家镇镇长同时吸一口冷气,身体顿时一颤,睁大眼睛缓缓地看向刘家镇镇长。
刘家镇镇长突然哈哈一声大笑道:“你们难道认为我会引外人来谋取九鼎山的宝藏吗?别忘了,刘全国可是我亲手宰的!现在只有我们十八镇镇长知道九鼎山的一切。”原家镇镇长突然一声冷笑道:“秘宝就在那里,跑也跑不掉。而十八镇本身却是互相制衡,谁也得不到便宜,倘若有外人横插一脚,里应外合,破了这里的平衡,恐怕就……哼哼!”
刘家镇镇长突然指着对方鼻子跳脚大骂道:“老原!你什么意思!别忘了,咱们可都立过誓约,我看是不是你想毁约吞宝。当着其他两镇兄弟们的面栽赃我!”原家镇镇长则yīn冷一哼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刘家镇镇长作势就要上去和对方动手。
郝家镇镇长忙上前拦在二人当中间道:“好了,都少说两句!咱们十八镇都是为了守护九鼎山由老一辈镇长们而设。以前大家是兄弟,现在大家还是兄弟。我们十八镇互为依存,唇亡齿寒。谁也离不开谁,谁也不能背叛谁。即使今后大家各自开宗立国,也不要丢了往昔的旧情分。反倒你争我夺,无休无止。弄得民不聊生。老刘,老原,不要忘了我们立下的盟誓,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此时的马家镇镇长仍看着远方,低沉地说道:“老郝,你还是把你那空洞的想法收一收吧!上天既然给了我们九鼎山这样一个颠覆乾坤,号令天下的宝贝。一旦得了宝藏,有那个不想御临天下,万年永祚?现在只是宝藏不现,你我诸人暂时合作罢了。一旦秘宝瓜分,我第一个要灭的就是你!”
“你!”郝家镇镇长顿时气得睁大眼珠,手指对方不停地颤抖。而刘家镇镇长则放松下来,嘿然一笑对郝家镇镇长道:“对!我第一个要灭的也是你!谁让你平时净做好人,胡乱帮衬的。若不是你总要插手不该管的闲事,老子早就把姓原的还有温家镇给灭了,到时候也可多得两份宝藏!”
“你!”郝家镇镇长不禁又睁大眼珠,瞪向刘家镇镇长。而一旁的原家镇镇长则yīn沉一乐,对郝家镇镇长小声说道:“其实,我第一个想收拾的人也是你。谁让我们都是坏人,唯独你是好人呢。”“你,你们……”郝家镇镇长顿时气得结结巴巴,浑身颤抖。
未几,马家镇镇长哈哈一声大笑,声若洪钟,响彻空谷,对几人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要把眼前的事情先理清楚喽!待会儿老温应该会赶过来,老刘,你最好给大家伙一个说法。这一仗,老温可是损兵折将,颜面丢尽。你要是不把为什么故意要放那些人逃走给说清楚,到时候你们两家打起来,别怪我渔翁得利!”“还有我!”原家镇镇长不忘暗地里横插一脚。
冷眼看着望向自己的三人,刘家镇镇长一声苦笑道:“我们还是先听老郝的吧,先别内讧了,尽快得到九鼎山宝藏方为上策。唉,你们看吧!”说罢,从怀里拿出一张字条,字条上压着一枚柳叶形黄金飞镖。
整只飞镖纯金镀造,形如柳叶,长若手掌,宽如两指。围绕镖身外缘一层利刃,闪闪发光。在镖身两面各刻有一朵盛开的菊花。郁郁惶惶,大气凛然。
此镖一经亮出,在场众人无不大惊失sè,顿时现场一片死寂。只有凛冽的寒风在肆意吹拂,掠过柳叶镖时带起一声声刺耳的尖响,随风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