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却摇了摇头:“妈妈说男孩子长大了是要做大事的,我可也不想变成你的累赘,你要走时便走好了,我只要你时时刻刻把我放在心里,永远…永远…不要忘了我!…”说到后来,仿佛看到了小哥哥离她而去的场景,心中难过,又是啜泣不止。
这几句话从一个小女孩的口中说出来,虽略显老成持重,却是凄凉感伤,真情无限。
张同宇心下感动,爱怜之意更浓,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只是不停的去擦拭从芸芸脸上滚下的泪珠。
芸芸妈妈特地宰了一只鸡熬了汤给张同宇补身子。张同宇病体初愈,美味面前胃口大开,因与芸芸妈妈和芸芸愈发亲近,便不似中午那般矜持矫情,放开了手脚风卷残云般吃喝了个不亦乐乎。
芸芸妈妈见他吃的香甜,却也不似中午般控制他的饭量,只不停的嘱咐他慢点吃。
晚饭后不久,刘向楠带了一些瓜子、花生之类的零食过来,塞了给张同宇和芸芸,便自顾自跟芸芸妈妈叙家常去了。
芸芸有了哥哥兴奋不已,缠着张同宇陪自己把能想到的游戏挨个做了个遍。张同宇心中怜惜芸芸,不忍拂逆了她的兴致,即使是在自己眼里再幼稚的游戏也都顺着她的xìng子假装玩的兴高采烈。
不知不觉,天已经晚了,两人也都有了困意,芸芸妈妈便安顿了两人睡下。
张同宇身子虚弱,又玩的疯了,只觉疲倦已极,躺下不多会儿便即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张同宇被一阵尿意给憋醒了,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见外间房里还亮着灯光,隐约听见芸芸妈妈和刘向楠说话的声音,对面床上芸芸鼻息均匀睡的正香。
张同宇轻轻的爬起来,只穿着内衣裤,圾踏了鞋子向门口走去,房门并未关实,敞开着一条缝隙,张同宇伸手刚要去拉,却听见刘向楠“嘻嘻”而笑的声音,便缩了手,顺着门缝向外面看去。
芸芸妈妈正坐在木桌旁纳着鞋底,刘向楠手里捧着一个茶杯坐在她的对面。
“嫂子,何平哥这一走就要十年,漫漫长夜的,也没个男人搂了你睡觉,你倒是难过不难过?”刘向楠似笑非笑的问道。
“大姑娘家家的,你羞不羞?”芸芸妈妈红了脸,眼睛里却并无不悦之sè,抬手在刘向楠的大腿上拍了一下。刘向楠趁机捉住了她的手不放。
“你倒是说不说?不说我可也不放了你!”刘向楠笑嘻嘻的攥着芸芸妈妈的手。
“唉!”芸芸妈妈挣扎了几下见挣不月兑,便任由刘向楠握着,颇有些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那又怎样?事情总是因我而起,莫说十年,哪怕一辈子我也定是等了下去!甘苦自知,我就算说了,你一个黄花大姑娘却又懂得什么?”
“嫂子,虽说我未经人事,但这血肉之躯,七情六yù种种却也跟你没有什么不同,就算你不说,我也一样知道你的孤苦寂寞!就譬如院中的那盆九月菊,没有雨露滋润,只怕就要枯萎了!”刘向楠的语气里已无玩笑之意。
张同宇只知道两人谈论的是芸芸爸爸不在家里的难处,那自然就是有活儿没人帮着干,有事儿找不到人商量之类的难处了!至于刘向楠又扯到什么“未经人事”、“七情六yù”之类种种张同宇却是听的迷迷糊糊、一头雾水,一时倒忘了尿急的事情,又竖了耳朵听起来。
芸芸妈妈定定的瞧着刘向楠,眼中突然落了泪下来。
张同宇吓了一跳,只道两人话来话去的戳到了她的伤心处,便即泪难自抑。
“向楠妹妹,同为女人,又难得你对我这么贴心贴肺的,我要再藏着掖着,倒显着矫情了,也罢,我一肚子的苦水便一股脑儿的都倒给你就是了!”芸芸妈妈似乎轻松了许多。
刘向楠看向芸芸妈妈的眸子柔情似水:“嫂子,妹妹晓得一个人把她的委屈难过都憋在心里却又无人可说的痛苦,虽然妹妹帮不上什么大忙,但只要能让你稍许开心,却很是愿意听你叨咕叨咕!”
“地里的活也还罢了,别人一天能干完的,大不了我用两天、三天,也总能过去。”芸芸妈妈的声音轻柔温婉,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哀怨苦痛。
“只是…只是…这最难熬的却是…却是夜晚,既担心那些个猫猫狗狗的偷嘴吃腥,也要忍受自己的身子冰一阵儿火一阵儿的折磨煎熬!”芸芸妈妈的声音忽然有些扭捏,脸也红了起来。
张同宇心下恍然,原来芸芸妈妈是生了病了,身子一会儿凉一会儿热的,那不是发烧就定是“打摆子”了!
“虐疾”俗称“打摆子”,发作时冷则冰冷,热则火热,令人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张同宇既担心却又微感奇怪,可没听说过“打摆子”只在夜间发作啊!那芸芸妈妈明明说是夜晚才发作,那又是什么道理?
“我十九岁上就嫁给了何平,跟你现在一般年纪。没嫁过来前,我把男人想过了千遍万遍,我想找个男人疼我、爱我,却也明白找了男人就要跟他睡在一张床上,又不知道被男人搂了睡觉是好是坏,心里面既渴望又害怕!”
原来女人嫁了人就要被男人搂了睡觉,只不知道还要不要连衣服也月兑了下来?张同宇又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小岚老师和三帅子,如此说来,小岚老师终究是免不了要被三帅子放到床上搂住了!止不住一阵委屈难过,心里只盼着不要月兑了衣服才好!
“我终于嫁了过来,那天已经很晚了,闹洞房的人们也都渐渐的散去了,最后新房里就只剩了我和何平。我紧张的要死,心也跳的像打鼓般,低了头不敢看他。”
芸芸妈妈面颊绯红,声音也微微颤抖,却又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喜悦,仿似又回到了那个令她脸红心跳却永难忘怀的夜晚。
“何平一直盯着我看,既不说话,也不…也不…做其他的事情,我有些害怕,便抬头去看他,他的脸红红的,眼睛里满是柔情,似乎还有一团火焰。”
张同宇又想起了林四民看着杨翠儿时眼中的那团火,心想,只怕接下来何平就要抱了芸芸妈妈亲头发、亲脸蛋儿、亲嘴儿、亲舌头了。
想到亲舌头,只觉那只小鸟竟似蠢蠢yù动起来,心里又急又怕,赶紧收敛心神,静静的听了下去。
“何平忽然跪了下来,拉了我的手放在嘴边一边亲吻一边说:‘焕英,这辈子你是我的女人了,我会一直都对你好,永不让你吃苦、受委屈,就算你对我不好,我也一样的对了你好!’”
“我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感动,只觉得被他拉住了亲的手上酥软不已,最后竟致全身都是软软麻麻的感觉,就只想…只想…让他搂了、抱了!”
难道、难道女人被亲过了便即软麻无力?继而便想被男人抱了住?张同宇又想起来杨翠儿倚靠在林四民身上如同醉酒的样子,可是我亲李丽的脸蛋儿时,李丽却似乎既无麻也无软,那又是什么道理?
“何平站起来,捧了我的脸似乎要来亲我了,可是他自己却紧张的厉害,满头满脸的汗水,身子也一直在颤抖,脸便不靠过来。我初时害怕,但见他迟迟不来…不来…亲我,却又替他着急了起来,心里…心里却也盼着他…盼着他…”
张同宇见芸芸妈妈yù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暗暗着急,盼着他…盼着他什么呢?噢,是了,一定是盼着他亲脸蛋儿了,大约女人都盼着男人亲脸蛋儿吧?就像李丽一样,还不是时不时的让我亲一下脸蛋儿?想起来李丽已经很久没有让他亲了,心里又是一阵刺痛。
“后来何平似乎终于忍不住了,便…便…用他胡子拉碴的大嘴贴到了我的…我的…嘴上。”芸芸妈妈忍不住抬起眼帘看了刘向楠一眼,眼神中满是羞怯之意。
刘向楠清澈的眼睛里仿佛有了一层迷雾,满是向往之意,似乎听的出了神儿。
芸芸妈妈见刘向楠出神的样子,殊无取笑之意,便即放下心来,又接着讲了下去。
“何平的唇火烫,我几乎就要被融化掉了,心跳的也愈发厉害,浑身绵软无力,就只想…只想在他怀里,让他使劲的搂抱了我,一直把我揉搓到他的身体里去。”
张同宇纳闷至极,亲个嘴而已,怎么听芸芸妈妈讲的好似要闹出人命来的样子?“妈妈的,大人的事情还真是弄不懂!”张同宇又恨恨的骂了一句。
“我当时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子,只觉得浑身的汗毛孔似乎都舒展了开来,又热又软,就像…就像马上要飞起来一样,想叫、想喊,却又不敢,实在忍不住了,便张了嘴小声哼哼起来!”
张同宇的耳朵里仿佛又听到杨翠儿痛苦的申吟声,却原来是被亲嘴给闹腾的,可是李丽怎么就从来不会哼哼呢?
“那知我刚哼哼了两声,何平却忽然…忽然把他的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他的舌头温热柔软,我情不自禁的把我的…舌头绞住了他的,何平像疯了般的在我的嘴里搅来搅去,喘气声也越来越重,像牛一样,喘出来的热气扑的我脸上热乎乎酸麻麻的。”
想着舌头在彼此嘴里纠缠时的风光无限,还有搅动舌头时发出来的天音仙乐,张同宇不由的心向往之,小月复处一阵燥热,小鸟儿也展翅y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