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森林里蹒跚模索五个小时,时间又指向了下午。疲惫和饥渴越来越深地钻进每个人的心里,沈秋楠刚停脚喘气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了不远处的林中有堆白骨。那是一头早已死亡的骆驼骨架,沈秋楠走过去,他翻开骆驼的骨架,细细地观察起来。
“秋楠,骨头有啥好看的?”跟在后面的黑头不解地问。
好一会儿,沈秋楠抬起头,脸露喜sè地说“这是匹家骆驼,它的骨骼比野骆驼粗壮。可以断定,以前有人来过这里。”
“太好了!”黑头高兴地说:“说不守这附近就有人居住。”
“我们再往前找找。”
不久,他们面前出现了一片荒凉的故城遗址,这片遗址有三四百平方米,最高的残垣只有一米来高。遗址不知有几百年,地面早被风雨剥蚀辨不出原貌,几处秃壁下面还被动物打开深洞。
“不知这里曾住着哪个民族的先民~~~~~”沈秋楠小声地感慨,“他们为什么没有在这里继续繁衍下来,他们的后代到哪里去了呢~~~是战争迫使他们逃离家园,还是因为水源的不足?”
就在沈秋楠悲观地断定是后一种原因所致时,奇迹出现了,几十米远的朱乐回头兴奋地喊:“水,水,有水啦!”说完他扔了手中的拐杖疯狂地向那边奔去~~~~~
水!!简直是水的王国,水的世界,沈秋楠踉跄着走出几十米,眼前豁然出现一条二三百米宽的大河,河中洪水滔滔,几乎漫过河床,沈秋楠眼眶湿润了,他哽咽着“老天爷,你总算给我们留着一条活路~~~让这条改道的河没有消失!”
雪山的河水清凉冰冷,经过几百公里的戈壁沙漠,河水变得浑浊,且带有点点咸味。沈秋楠几乎是把整个脑袋埋进了河水里,贪婪地喝着,末了,又恶心地把水全吐了出来,吐得心里发苦,眼睛发黑。黑头和朱乐犯了同样的错,他俩不仅吐尽了胃里的东西,还吐出了黄sè的胆汁,最后没了丁点力气,就靠在树下喘着粗气。
早晨喝了些露水的赵蝶和嫒嫒喝河水较少,却也被呛得咳嗽不止,稍好些后,就在河边洗着蓬乱的头发和黑黄sè的脸。
不远处的岸边,沈秋楠发现了一条独木小舟,他好奇地走过去,围着独木小舟仔细地敲了一遍,发觉这条小舟依然很结实,禁不住怦然心动:“快过来看啦,这有条船!”
黑头他们都被吸引过来,围着独木小舟左看右看:“这条船原来是一棵树被挖空后做成的,不知它有多少年?”
“估计有上百年了,它表皮虽然腐蚀,但最起码有两寸厚的木质很结实。”沈秋楠又敲敲小舟说,“你们听它的声音,很沉~~”
“那我们何不坐这条船顺河而下。”嫒嫒哀怨无力地提议,她脚底的血泡还未痊愈,实在不想多走路。
“应该可行!”沈秋楠说“虽然我们不知道前面是啥地方,但肯定会遇到人,因为有水的地方定有村庄或者牧民,到时我们就靠岸。”
五个人从林中捡来干枝叶,在四米长二米宽的独木舟上铺盖了厚厚一层。这些枝叶在夜晚可被用来抵御寒冷。他们合力把独木舟拖到河边,然后上岸开始烧烤午餐,这次烧烤,把所有的蟒蛇肉烤熟,外加一只松鸡,可供五个人在船上食用两天。匆匆用完午餐,五个人找来两根宽木作桨,然后上了独木舟,用桨把舟划向河心,独木舟便顺水而下了。
头一天,独木舟在平静的河流中渡过。河两岸除了高大的胡杨和灰杨林外,再也见不到其他的动植物。翌rì中午,河道变得时宽时窄,在急湾处,河流出现大旋涡,几次差点掀翻独木舟,五个人奋力挣扎终于从旋涡中逃月兑。到了第三天午后,依然看不见两岸有村庄和人,下午,天空下起滂沱大雨,河水倾刻涨高了许多,独木舟里囤积了许多水,这时食物也吃完了,五个人决定上岸。他们选择了一块平缓的沙滩,把独木舟划向了岸边,五个人的衣服都淋湿了,在岸边晒了一会儿太阳,活动了半小时,沈秋楠决定进森林里捕食。朱乐和嫒嫒赵蝶留下来守着独木舟,黑头则跟着沈秋楠一同进入密林。
在林中,黑头看见了一只十多公斤重的狗獾,便招呼沈秋楠过来。
黑头并不认识那是只狗獾:“看,秋楠,那是啥动物?”沈秋楠躲在树后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见那只正挖掘洞穴的动物半米长,毛sè灰白,头部有三条白sè纵纹,它吻尖尾短,身体肥硕,肚皮几乎擦着地面。
“这是只狗獾。”沈秋楠肯定无疑,轻轻地,他们绕到狗獾后面,举圆木朝浑然不觉的狗獾狠狠地劈下去。一声闷响,狗獾没被击倒,倒象受惊似地掉头就跑,狗獾很肥,奔跑的速度并不快,黑头连抡数棒,都象劈在皮球上被弹回来。
“不要打背,打它脑袋!”沈秋楠喊道。
这方法果然奏效,黑头的圆木只在狗獾脑袋上猛劈一下,狗獾便扑倒在地,晕过去了。
“得割断它的喉咙,不然它醒来就会咬人。”沈秋楠边说边从掏出英吉沙刀,干脆连狗獾的头也一起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