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起来,见是纪委袁书记办公室电话,齐昊忙接起:“你好袁书记,还没有下班啊!”
袁书记说:“快了,有个情况想听听你的意见。”
齐昊说:“袁书记客气了!”
袁书记说:“通过这段时间的调查,人民医院丁时珍的情况已经很清楚了,经济问题主要是药品、医疗器械回扣、住院大楼承包工程受贿;滥用职权主要是随意减免医药费,造成医院医药费大量流失;生活**,与多个护士有不正当的性关系!根纪委掌握的情况,可以双规了。”
齐昊说:“那就请示陈书记、刘县长,对丁时珍实施双规!”
袁书记说:“陈书记那里恐怕通不过。”
齐昊想想:“秘密双规,二十四小内让他开口,只要拿住赃物、赃款,陈书记就不好讲话了!”
袁书记说:“我和秦丽也这样考虑,但纪委的人太惹眼了,县城就主么大一点,都认识,带走丁时珍只要有人看见消息传出去陈书记就知道了,我的意思……”
齐昊懂了,说:“好吧,这事交给我,一会儿有人给袁书记联系。”
袁书记说:“直接找秦书记,她那里提供线索,只要办法得当,不怕他不承认,只要他亲笔写下犯罪事实,拿到赃物、赃款,纪委就不怕陈书记不批了!”
齐昊电话收了线,立即分别打拨通舒小海、凡大雨电话。两人不到五分钟来了。
齐昊讲了纪委决定双规丁时珍,考虑到方方面面原因决定采取非常措施,由两人秘密带走丁时珍。二十四小时内拿到丁时珍供词,找到主要证据及赃物、赃物去向,但不能暴露两人身份!
舒小海、凡大雨对望下,舒小海问:“非常措施就是什么措施都可以?”
齐昊点点头,不出声。
“知道了。”舒小海、凡大雨离去。
两人出门,考虑到采取非常措施双规丁时珍,舒小海觉得不能用自己和凡大雨的车。舒小海打了个电话,给对方交待要一辆面包车,车停在某处。有人取。
一会儿,舒小海接到电话,事情办妥,凡大雨去开车。
凡大雨把车开过来时。舒小海已经准备好夜行衣。这种衣服把人的一身都包裹好了。包括脸嘴。
凡大雨笑道:“我转业后再没有穿过这身衣服了。”
舒小海说:“我上次穿过,这是第二次。”
凡大雨笑道:“我们扮绑匪啊!”
舒小海笑道:“那人很狡猾,我们只二十四小时,只有扮绑匪才有可能撬开他的嘴!”
二人在车上换了装,凡大雨开车绕着县城转一圈,在舒小海的指引下,在一处公厕处泊车。
凡大雨见舒小海叫把车泊在这里,有要在车上休息的意思:“守株待兔?”
舒小海点点头:“差不多吧。”
“看来你了解那人啊!”
“瞎撞上的呗!”舒小海说。“前段时间县城治安乱,我巡逻发现他天不亮起来跑步。到这里小解,有时跑完步回家,有时直接去医院,我们正好在这里行事。”
“抓住他怎么办?”
舒小海说:“上玉泉山,我联系好了人,弄他进煤矿洞子,吓都得把他吓死!”
凡大海笑道:“小海,看来你是顶级绑匪呢!”
舒小海也笑了:“你我在部队还做得少吗?”
凡大雨说:“好吧,休息!”
两人在车上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舒小海、凡大雨都经过特殊训练,什么样的条件说睡就睡,说不睡几天都可以不睡,不吃不喝两、三天没有问题。
早晨还没到五点两人醒来,天上没有月亮,满天星星,偶听到鸡鸣声,路上空荡荡的,没有行人。
也就十来分钟,齐昊手一指:“看到没有,来了!”
凡大雨看过去,一个五十多岁、身体瘦瘦的、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人往这边跑过,他说:“这人也犯罪啊?”
“他是人民医院的院长,罪大恶极!”舒小海说,“我开车,等他为跑近后你把他弄上车!”
两人分了工,静等丁时珍跑到厕所这边来。
丁时珍步子跑得并不快,比走步稍快一点,正如舒小海所说,丁时珍径直往厕所跑来。
丁时珍感觉有人拍他肩膀,回头一看,一张湿帕布捂住了嘴,他惊吓得没叫出声,人失去了知觉。
神不知鬼不觉,丁时珍在县城消失。
丁时珍早跑没有回家,家里没有人管,他有时出去早跑直接就去医院了。医院更没有人注意他,他已经不是院长了,况且医院各方面工作井井有条,没有人去注意这个已经没落的院长,虽说陈书记强行通过丁时珍享受院长待遇,但毕竟他已经被剥夺了院长的权利。
一个被剥夺权利的人,没有人会理会你!
丁时珍醒来时,见手脚被绑着,再瞧环境,一头有光亮、一头黑不见底,他判断应该是在洞子里。
有人说话,阴森霜寒的声音:“看吧,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玉泉山的煤矿独龙井,这个洞里不下十个冤魂,他们在等你!”
丁时珍这才看到,黑暗中有两个脸罩面罩的黑衣人,一股阴森寒气突袭而来,他惊恐道:“我是医生,医生只做好事,不做坏事,大哥是不是认错了人!”
“没有认错,丁院长,找的就是你!”
要说呢,丁时珍的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他也找过有关领导、还有陈书记,早有思想准备,且赃款已经妥善安置,他想好了,如果被纪委双规,就硬扛下去。拿奸拿双、拿贼拿赃,纪委拿不到赃,案件链条中断,到时候还得放人。没相想到的是,等来的不是纪委双规,而是绑匪劫人。
“大哥,我从来没有得罪大哥吧?”丁时珍可怜巴巴的样子望着黑衣人。
“你没有得罪过我们。”
丁时珍苦着脸:“我都被免去院长职务了,为什么还要绑架我呢!”
“要钱,要色!”
黑衣人说钱、说色,怎么回事?丁时珍哭丧着脸:“我两袖清风,况且医院是小单位,哪里有钱啊,色的事情我就更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