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天地 第五章 炸开厕所真奇梦,殒命马局似天意

作者 : 长弓走刀口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chūn疯也渐渐的感到有点累,力不从心,深知一个人的力量竟是如此的薄弱,也许是需要帮助的人多的出乎想象。chūn疯想找个属于自己的地方先休息休息,避避暑,对了,房子,chūn疯激动起来,不是因为那个被偷的带有地下车库的新房子,而是牵挂起自己被大火烧了大半,又被建了厕所的老房子。“妈妈的,我的房子,等着!”chūn疯骂了两句,认为‘时机’已到,大手一挥——

“到哪里?”

“厕所”

“我这辆出租车坏了,没刹车了,你换一辆吧,我先走了”

“好,慢走,前面有大生意”

“去哪儿”

“厕所”

“厕所?哦,我也是去厕所的,我去女厕所,嘻嘻”

“哦,去吧,该刮脸了哥们”

“师傅,给钱”chūn疯这回先掏出一把钱,对这车窗晃了晃。

“多少?”

“你要多少给多少”

“去哪?”

“我说去哪你去哪”

chūn疯终于打上了车,飞驰而去,凭着记忆在瞬间万变的城市里的找了无数个公厕,最后终于在一个豪华的公厕旁停了下来,嗯,应该是私人厕所。就是这儿了,chūn疯点点头。出租车师傅满意的拿着钱朝着二手车市场开去。

绕着厕所转了两圈,果然奢华,高高的墙壁上略微有些尘土,金光闪闪的大门一直锁着,锁已锈迹斑斑。chūn疯回想了当初自己是如何点燃的轮胎,又是怎么燃烧了大半个房子的场景,火光冲天,真是壮观,却想不明白自己的房子最终竟变成了厕所,想起当初自己被拖到黑医院受尽侮辱,心中不由升起一团怨气来。抚模着锈迹斑斑的铁锁,chūn疯骂道,他妈的,我都不让进是吧,炸开他个狗rì的!!说吧,拿起脚边的一块砖头狠狠地朝挂在墙上的‘厕所’两字砸去,那叫一个又狠又准,牌子咣当落地,砖头也碎成了两截,chūn疯转头朝商店走去。

“老板,二斤炸药”

“什么?!”老板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从地上捡起眼镜戴上。

“没有啊,那来两挂鞭炮,大号的”chūn疯看了看自己的手接着说,“就要大号的,大号的猛”,说罢扔过去二百元钞票。

“这个有,这个有,呵呵,再送你一挂小的”老板眼睛眯成了线。

chūn疯带着鞭炮火速赶了回来,到了厕所旁,先点燃一挂小的鞭炮,顺手从墙头扔进了厕所里,只听见噼里啪啦一阵响。不过瘾,接着把一串大的鞭炮盘在铁锁上,点燃,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大的果然强,声音很响,炸着铁门铛铛铛铛的,引来了很多围观看热闹的邻居们,一个个拍手叫好,chūn疯也是,满脸喜悦,似有无上光荣之感。

待到烟消云散,却发现铁锁完好如初,围观群众,叫嚷着,要chūn疯再来一次,chūn疯懊恼无比,并没有再来一次,只是在路边找到一个废弃的罐头盒子,铁的,上面有个洞,chūn疯把剩下的一挂鞭炮一个个剥开,将里面的火药倒进去,一个又一个,众人好奇,靠近了过来,却不敢帮忙,也不出声,几袋烟的功夫,chūn疯把所有的鞭炮都剥完了,晃了晃罐头盒子,“嗯,不少”chūn疯自言自语,然后抓起一把碎纸屑塞了进去,直至塞不动了,当然,在放纸屑之前,得先将引信塞进去,这条长长的引信是chūn疯用剥鞭炮时取下的一段段小的引信连接而成。

很快大功告成,chūn疯拿起这个圆乎乎的东西,朝众人笑了笑,然后用双臂做了一个描绘爆炸的夸张的动作,围观者‘轰’得大笑不止,有的咯咯地笑,跟母鸡下蛋一般,有的指着chūn疯,捧月复大笑,有的干脆竖起中指,chūn疯没有理会他们,把自制的火药桶放在上了锁的门把手上,朝人群大喊了起来,“都散开啊,都散开,小心脑袋飞走了可不负责”,围观者并未撤退,还在那边狂笑不止,不少人还特意靠近了几步,以显示自己的胆识不同一般,人们都认为chūn疯的这个破玩意根本都是个废物,连个屁大的响声都不会放出来,自己长这么大都没听说过罐头盒子还能当‘炮弹’用的,有一个年轻人,干脆掏出打火机,凑向前去,说“来来来,哥给你点,哥给你点”chūn疯赶忙往后撤了十七八步,转身,卧倒,把新买来的耳机紧紧的塞进了耳朵里,声音开到最大——

谁在乎我的心里有多苦

谁在意我的明天去何处

这条路究竟多少崎岖多少坎坷途

我和你早以没有回头路

我的爱藏不住

任凭世界无情的摆布

我不怕痛不怕输

只怕是再多努力也无助

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

终究已注定

是否能再多爱一天能再多看一眼

伤会少一点

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

谁也逃不离

无情无爱此生又何必

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

终究已注定

是否能再多爱一天能再多看一眼

伤会少一点

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

谁也逃不离

无情无爱此生又何必

无情无爱此生我认命

(《天意》刘德华)

一曲未了,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接着就听到了哀嚎声,一堆破烂衣服落到了chūn疯身上,还有一只血白的大腿。此时的场景恰能用《天意》里的几句歌词来描绘。“我的爱,藏不住,任凭世界无情的摆布”。

chūn疯起身走过去,赫然发现,厕所大门已经倒下,而那把锁已经不见了踪影。下面用些文字来跟踪一下这把飞上天的锁,看看‘天意’这两个字是如何诠释的:由于火药的威力巨大,这把锁飞上了高空,许久才坠落到地面,却不巧落到了一个领导的头上,当时那个领导正在大院里讲话,讲一些反腐倡廉的话题,声sè俱厉的教导下面的工作人员,要清廉从政,不近女sè,不搞钱权交易,还带头指天发誓,自己要以身作则,树立好榜样,不会愧对国家,愧对人民,否则天话音未落,铁锁击头,脑浆迸出,顷刻毙命,着实悲剧。

后来得知,这个领导是反贪局的马局长,平时爱说爱笑,又是左右逢源,前途一直顺风顺水,不过此人有个癖好,就是喜欢女人的高跟鞋,对红sè的更是格外着迷,平时跟女人约会后总要要求留下高跟鞋再走,或者出高价买下来,有时外出考察也不忘带着一双高跟鞋,睡觉时放在枕边才睡的香甜。时间久了,人送外号,马高跟,意思是跟随者马局长高升不是问题,后来,发生了一件小小的不幸,或者说是大大的不幸,马总一次外出约会回来,提着高跟鞋散步,路过火堆,小解时被火堆里的爆炸的酒瓶子炸伤老二,消息传到了局里,局里召开会议,一致通过以下两个决定,一,认定并上报马局长带头救火英勇负伤的先进事迹,加强模范事迹的宣传推广工作,二,在原地修建一座豪华厕所,里面只设一个立式小便器,专供马局长使用,以示表彰。悲剧的是,几个月的努力,厕所都落好了,马局长的命根子到底没能接上,只好又在厕所里装了个马桶,只是后来不知为何,马局长再也没有来过此处。这次天降重物,马局长急急忙忙的赶到另一个世界赴任去了,永远也来不了这里了,‘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谁也逃不离’。马局长的故事也就在华仔的歌声里划上了句号。

chūn疯一脚把门踹开,呵,厕所里面可谓金碧辉煌,装修奢华,墙上挂满了壁画,壁画上有各种各样的女人,浓妆艳抹,赤身**,每一位都穿着高跟鞋,有一双红sè的,格外惹眼,这款式似乎在哪见过。让chūn疯感觉奇怪的是,偌大的厕所里面只有两个方便的地方,一个是小便池,一个是马桶,剩下的空间里除了一张床之外,一无所有,床头上倒是立着两个烛台,还有未燃尽的蜡烛,chūn疯不解,随口吐了一口痰,解开裤腰带,在厕所里走到哪尿到哪,真是一阵惬意,顿时‘所里’sāo气弥漫,chūn疯这才隐隐约约回忆起一些事情,想起了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包括当时点燃轮胎燃烧了墙壁后出现的种种奇迹以及后来又如何经历的种种稀奇,一个拎着高跟鞋的胖子在火堆撒尿时小鸟被炸伤?然后这里就为他修建了厕所?呵,就是那双鲜红sè的高跟鞋吧,想着想着,chūn疯想放声大笑,却又忍住,感觉真是造化弄人。

看着四周贴满瓷砖的墙壁,和墙上的鲜亮的暴露的女人们,chūn疯很不适应这里的环境,尤其是看到一双双sè彩刺眼的高跟鞋,一阵恶心。便自言自语道,那胖子在哪?我想让他看看,我是怎样对这厕所进行的革命!chūn疯夺门而出,继续奔向了刚才的那个商店。

“老板,鞭炮,大号的”chūn疯掏出一沓暂新的钞票,往桌子上一扔,急切的等待着。

“好,好,好,都给你,都给你”看得出裂开了嘴巴的老头汗珠不停往下落,却来不及拭擦。

没多会功夫chūn疯便拖着两个鼓鼓的麻袋往回拉。一路上仍可见到炸门锁时崩出来的染着鲜血的碎布,有的挂在墙头,有的缠在树枝上,路人望见chūn疯拖着两个麻袋,好奇夹杂着欣喜,都会伸过头来试探的问,“爷,今个又发钱吗?”。

chūn疯告诉他们,“今个忙,不发。”

众人不忍散去,撸起了袖子,跟随者chūn疯,有的还取出随身带着的一个空空的蛇皮袋子,走了两个路口,chūn疯见他们仍是跟着,便回过头来,说,“鞭炮,要么?”

得知这是鞭炮,又刚刚逃离了炸锁时的灾难,众人拔腿就跑,不时地有人慌不择路撞到了电线杆子,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头冒金花,噼里啪啦的,跟冬天月兑毛衣一样,闪着金星。“抢什么?阎王爷的钱可不好花”。chūn疯训斥他们两句、

一路上没有人敢帮chūn疯一把,自己硬是把这两麻袋鞭炮给拉进了厕所里,一盘盘,一挂挂的,取了出来,挂在了壁画上,墙上,房顶上,总之能挂住的地方都没有空着,小便池和马桶里的水也都放干了,全部塞上鞭炮,剩下的扔在地上,一阵风透过窗台,墙上的一串串鞭炮,像是满屋乱蛇群舞,甚至壮观,一切等待着好戏的开演,chūn疯观摩良久,拿出打火机,打开,把火开到最大,瞄向了一串鞭炮的引信,又嗖的一下缩回来,呵呵,不够刺激,不够惊险,chūn疯在想,如果今个老天不准备把我带走,他就真的不会带我走,除非我愿意。说不定老天会给我捎个好梦呢,告诉我几个中奖号码什么的,于是,chūn疯关上了窗户,取下烛台里的蜡烛,立在地上,点燃,把一串鞭炮的引信系在蜡烛下端三分之一的地方,chūn疯满意的笑了,躺在满地的鞭炮上,又扒拉了些许鞭炮盖在自己身上,沉沉睡去,此时天sè已晚,异常安静,外面只剩下几声狗叫,叫的足够脑残,足够荒诞。

chūn疯很快睡着了,做了个梦,梦见一个老婆婆,装扮怪异,一缕缕白发用橡皮筋盘着,上面还插着几根牙签,老婆婆面容慈祥,似乎在哪遇见过,只见她穿着破烂,腰间还围着一个围裙,脚下有个铮亮的铁碗,里面放着几个硬币,老婆婆正和几个娘们一起加工鞭炮,一个一个的制作着,一言不发,很是认真,那几个娘们倒是热闹,嘻嘻哈哈的说笑个不停,一会讲到一场离奇车祸,一会讲到亿元大奖的故事,一会讲到哪个娘们疯了,谁家被骗了,谁家的老头找不到了,谁家的孩子没考上公务员自杀了等等,乱七八糟的,几个娘们嘻嘻哈哈不停,只有这个白发老婆婆不吭声,认真赶制着鞭炮,累了就眯着眼睛睡一会,睡着时,偶尔也做个梦,chūn疯梦到这个老婆婆做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梦:一个疯子正在往自己身上缠着鞭炮,身下也铺满了鞭炮,还把鞭炮缠在了点燃的蜡烛上,然后呼呼的睡着了。这个疯子睡着后便做了一个梦,梦中他来到了自己面前,看着自己一点点的制作鞭炮,旁边还有几个娘们还在说笑。那个疯子还梦到自己做的这样的一个梦:一个

在chūn疯的梦中,老婆婆睡了一会后突然醒来,感觉到浑身无力,飘飘的,发现身边的娘们们都已下班回家看孩子了,只有自己还没有完工,好在还剩最后一枚鞭炮没有制作完成,却不知为何双手突然颤抖起来,无法将火药倒进去,老婆婆不由自主的把头上的一根牙签拔下来,努力塞了进去,然后插上引信,和其他鞭炮缠成一盘后双手已经没有了力气,没多久便沉沉睡去,这次再没有醒来。

不知睡了多久,chūn疯感觉到了头疼,猛地坐起,睁开了眼睛,梦也就此中断了,天还未亮,chūn疯发现蜡烛早已燃尽,鞭炮依旧遍地,包括墙上,一切完好如初,狠狠地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又照着自己的大腿拧了一下,chūn疯忍者疼痛把距离蜡烛最近的那枚鞭炮取了下来,这才发现这枚鞭炮的引信已经燃掉,却并没有爆炸,更没有引燃这一屋子的鞭炮,chūn疯赶忙起身把这枚鞭炮揣进怀里,趁着朦胧的夜sè,消失在路的尽头。

顺着梦中残存的记忆的指引,chūn疯一路小跑,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终于找到了一家大铁门前,上面写着红星鞭炮厂几个字,略显陈旧,跟梦中的一样,透过门缝,chūn疯看到一个白sè的围裙盖在一个凳子上,特别显眼,围裙上还散落着几枚牙签,石桌上零星摆放着不少鞭炮,周围没有一个人,也没有老太婆,里面没有一点声响,也没有狗叫,周围也安静极了,安静的可怕,chūn疯心里蹦蹦直跳,从怀里掏出那个鞭炮,慢慢的剥开,剥到最里面,果然看到了一枚牙签,却没有一点火药,翻开的炮仗皮里依稀可辨的几行字:“孩子,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知道,我还会再见到你,只是这次相遇是在梦中,我如今已经不在人世了,不要伤心,你也别傻了孩子,满屋的鞭炮真炸起来,你也就没了,好好地活着吧,人活着就是一个不断寻找的过程,这个过程中还有很多人需要你来帮助,说到这里,我有些事情还需要你替我完成,其实我就是你孙大娘,曾经的我头脑不清晰,离家出走,流浪街头,过着折磨的生活,说来话长,有些事情就不跟你说了,后来偶遇了一个戴眼镜的好心人,治好了我的病,又给我找了一个工作,就是在这鞭炮厂里打零工,不过,我已经没有机会再报答他,你遇到他时帮我谢谢他,他还说他见过你,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戴了个金边墨镜,嘴角还有一个黑痣哎,这一切都是命啊,留个牙签做纪念吧,还有一件事你要记住,就是二百年后,你会在一个寺庙中会遇到一个老婆婆,他是我的亲人,一生命苦,我没有为她安排好命运,让她悲惨一生,我对不起她,她需要你来送她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到时候把这个牙签一起埋葬了吧,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不说了,孩子,回去吧,就交代你这些吧,你脚底下的泥土里的口袋里有一张百元大钞,算是酬谢吧,这是我在这打工几rì积攒的,希望你替我完成这两个遗愿,快回去吧,此刻鞭炮我已为你点燃”。

chūn疯摒住了呼吸,想起了孙大娘她就想起了那四十块钱,真是遗憾,如今自己已经无法把钱在还给她,重要的是无法在还给孙大娘这过去的一段清白。如果不是都是因为自己,孙大娘无法兑现为儿子买公务员考试用书,无法释怀,寻死寻活,最终折磨至疯,造成这一切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孙大娘真是个好人啊,经历了这么多辛酸,都没抱怨过,临终也没提过那四十块钱,而且还救了自己一命,想到这里chūn疯感到愧疚万分,天下还有这么伟大的人么?一种崇敬之情夹杂着对自身无比的懊恼和悔恨油然而生,忍无可忍,照着自己的腮帮子就是一阵猛扇,等chūn疯平静下来,点头答应认真完成老太太未完的心愿,也算一种弥补吧,只是不太懂得‘二百年后’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chūn疯把牙签,塞进了衣服的最里面,和那封信放在了一起,然后从脚底下的泥土里抓出来一个袋子,里面果然是一张百元大钞,连同那张特殊的,记录着老太太遗言的炮仗皮,用火机打燃,放回原地,燃烧着的火苗,很是怪异,像个圆球,最后飞向了天空,直至消失,chūn疯赶紧扭头往回跑,边跑便用尽全力的喊叫,不过路边一个人没有听到,连狗也没有惊扰到,就这样慢慢的天亮了。

chūn疯回到厕所,把门踹开,看到了满地白花花的鞭炮碎纸屑,厚厚的一层,墙皮已经月兑落的面目全非,壁画也早已残缺不全,便池和马桶分崩离析,无从辨认,整个屋里面乱哄哄的,到处弥漫着火药的味道,chūn疯真心很惊奇,感觉如梦一般奇幻,望着地上厚厚的一层碎纸和屋内残缺败落的景象,惊奇的感慨道,“点燃了?点燃了!!!这他妈才像个窝,以后就在这住了”。

chūn疯满怀欣喜地躺在这白花花的纸屑上,对伸着头往屋里张望的乡亲们问道,“怎么样,刚才听到鞭炮声响了吗,是不是很壮观啊?”

“什么时候放的?”众人惊惑。

“没听到响声?”chūn疯坐了起来。

“没有啊”,众人面面相觑,看得出诚恳。

“放屁!”chūn疯骂道,起身把众人赶了出去,关上门,正百思不得其解,远处传来急促的jǐng报声,chūn疯透过后窗看到,jǐng车后面一排小车飞奔而过,只剩下几个穿制服的小学生,焦急的等待着穿过马路,绿灯映shè下的小脸多么的幼稚,chūn疯若有所思起来,一会想到孩子,一会想到老人,一会想到胖子,一会想到老太婆,一会想到高跟鞋,一会想起公务员,一会又想到了自己便不自觉的在屋里踱来踱去,一会碰到了墙壁上,有时被马桶墩子绊倒,随着脚步的加快,chūn疯呼地停了下来,双手抓起一大把碎纸屑不断的抛向头顶,然后呆呆的望着这如雪花般的飘落,一片,一片,一片,缓缓而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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