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天地 第七章 胖瘦两人聊故事,钱财一袋解纠纷

作者 : 长弓走刀口

()第二天,chūn疯突然猛地坐起,腰板挺直,喊了声,“老师!”,原来,隔壁铁笼子里一个胖乎乎的小伙子的正高声读书,惊醒了自己,迷迷糊糊中chūn疯以为回到了读书时代,那时候,每天清晨都要拿起课本嗷嗷的读起来,等待着上课铃响,上课时,班主任老师翘着小辫,敲着小鞭来讲课,有时候会被抽中到黑板前默写单词,chūn疯写了半天写不出来,只好蹲起马步,还不让上厕所,有时候尿湿了裤子。一直以来,chūn疯都比较敬畏老师。

“狗rì的,吵什么吵,吓我一跳”。不知何时起,chūn疯认为读书声总是奇怪的腔调,和说话是不一样的。

“我在读书啊,呵呵,呵呵呵”小伙子笑呵呵的回答着,接着又读起来——“某rì,公鸡长鸣,太阳爬山,睡梦中醒来的chūn疯,对着镜子,相望良久,混混沌沌之中,一片空白,中间一个美女倒是穿得格外少,露着雪白的大腿”。

“看的什么书?chūn疯是谁?我么?”chūn疯疑惑。

“呵呵,这书是写一个疯子的故事,我在这里呆了三年了,我现在看得可是第八遍了,呵呵,对了,你也叫chūn疯啊?”

“我叫chūn疯?chūn疯是谁?”chūn疯问道。

“不知道,这书里还写chūn疯分切糕被抓的故事,可惜后面的一半被人抢走了,不知擦了没,没得看了”胖子的小伙子不再言语,继续从头读起来,不时笑两声。

“好看么?”

“呵呵”,小胖子只是笑,又把头埋起来。

“好看个屁!书都是瞎胡扯,净扯淡,都是疯子,疯驴,读书人是,看书的人也是。”别处传来声音。chūn疯发现,另一边的笼子里也躺着一个人,瘦瘦的,双手扒拉着一只铁碗,时刻等待着什么。

“都是疯子,不知好歹,这啥时候熬到个头啊,让我见见太阳再死吧”瘦子有气无力的哀求着,不一会哭了起来。

交谈中得知,瘦子以前是做贩书生意的,整天推着一车书叫卖,瘦子卖书跟别人不一样,他的书按重量算钱,跟卖白菜一样,三块钱一斤,用称一称,价格就知道了,瘦子卖书自己却从不看书,因为不认识字,偶尔上个厕所,找一本厚书从里面撕下来几页带去,再把书合上了一样卖掉,少不了二两分量。后来听瘦子说,不知‘哪个狗rì的犯贱’举报了他,说他的书都是盗版,没多久,来了一批jǐng察,带着jǐng犬,把瘦子的书摊围绕起来,搜寻了一番,当时一个jǐng察随手捏起一本书问,“这本叫什么zìyóu天地的书是哪儿出版的?怎么连书皮都没有?后面还残缺不全?这样的破烂东西也叫书?”。瘦子回答不上来,是自己擦用了?也说不准,便陪着笑脸对jǐng察说,“送给你吧,留着擦,不够在送你一本”,瘦子说着又拿起旁边的一本书递过去,书名写着《苍天有眼之看哪个疯驴发chūn敢动我》,jǐng察二话不说照着瘦子脸上就狂扇起来,瘦子气不过,和jǐng察扭打起来,还骂jǐng察像‘疯驴发chūn’,毫无疑问,瘦子满身伤痕的来到了这里,受尽凌辱不说,连判了多少年都不清楚,自己的那一车书更是不知去向,后来瘦子在牢中思来想去,终于得出了答案,之所以自己落得这般悲惨境地,全是因为书这个‘人类文明的垃圾’所造成的,从此以后,瘦子对书格外痛恨,甚至看不起读书人,狱中的胖子自然也成了他的敌人,每天都要被有气无力的瘦子骂上几句,而胖子却始终乐笑呵呵的。

谈到了胖子,以前是个汽车维修工,为人一贯正直,车修的更是不赖,修起来一丝不挂是扯淡,一丝不苟最认真。三年前的一天晚上发生了一件怪事,改变了这一切的平常,那天晚上天已很晚,小胖子正加班为一领导修车,说是一个领导开着奥迪被后面被一群妇女追得凶,娘们们手里挥舞着,高跟鞋,打上出租车叫喊着就追过来,几个路口后,酒后的领导没把好方向,撞在了公安局门口的石狮子上,奥迪车就是猛,直接撞掉了石狮子上的两个眼珠子,成了瞎狮子,赶巧的是,公安局大楼上几个原本亮着的灯光的窗户也都熄灭了。奥迪车前面凹进去了一块,还冒起了黑烟,娘们们看到前面出了车祸,又在公安局门口,也便掉头加速离去。

最后领导从车里爬出来,手里还拎着一双红亮亮的高跟鞋,奇怪的是汽车的一个车轮子竟然没了,领导打了个电话后弃车而去,不知去向。不多久,奥迪车不知被谁偷偷地拖到这家修理店门口,那个人把车卸下,一声没吭就走了,修车师傅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没人愿意修的,因为找不到车主人,担心没人肯付账,天sè又晚便各自扭头回家睡觉去了,只剩这小胖子不肯离去,自认修车是天命,车坏了不修是罪过,坏车修好了才踏实,于是就大半夜的一直干个不停,给车新装了一个轮胎,忙活了许久只剩最后一个螺丝时不巧悲剧发生了,一个瘪了气的轮胎从天上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了这辆车上,砸扁了车顶,又弹了回来击中了小胖子头部,小胖子血流不止,赶紧把头伸进店里的冰箱里,手里还捏着螺丝刀,等第二天其他人上班后发现了这一奇景,模不着头脑,有的咯咯的笑个没完,有的比较生气,骂他非君子,借修车之名偷吃冰箱里的东西。最后有人把小胖子从冰箱里拔出来发现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只好放在路边阳光下。

一天后,jǐng察来了许多,加了几头jǐng犬,调查了数天,只确定了这是一个奥迪车的轮胎,而且下鉴定书说这车不能再维修,只能报废掉。后来小胖子在医院里呆了几个月,救了过来,终究是头部受了刺激,大脑不同常人,见到谁都像遇到了恩人一样客气万分,别人不小心踩了他的脚,他都会主动低下头给人家道歉并获得原谅后才走,出人意料的是小胖子修车技术不但没减一点,反而更胜一筹,修起车来一丝不苟,一如既往的认真,只是修完车后不再收钱,反而修好后要给车主两元,还感谢万分的样子,送别车主时不忘道谢。弄的车主们一个个傻了眼,头部发晕,有的感动的双手捧着两块钱一路哭着走回家,到家却发现车停在了半路,车钥匙还没拔下来,真是悲催,很多车主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修车不要钱反而送钱这等好事,一个个慕名而来,有的到了店门口却犯了苦恼,发现自己的车还是崭新的,连保养都不到时候,便心生一计,以为妙甚,cāo起了砖头

由于修车的越来越多,小胖子自然没多少钱可以派发,平rì里吃着馒头喝着白开水,啃着咸菜就着雪花,雪花是老天爷飘下来的,没有丁点马尿的味道。没多些rì子,小胖子自身积蓄加上工资已经耗尽,眼望着还有这么多车没修,又为修好车没钱给车主而苦恼万分,内心难过至极,痛苦不堪,跪求修理店老板支援,跪了半天又磕了几个响头才借到了三百,结果不出半月又散光,在借钱老板已不给,磕破头也不给。小胖子只好四处乞讨,几天下来,没得到几个硬币,却不知在哪里的垃圾堆上翻找出了一本破书,就着路灯,看了一会,赶紧塞进了怀里,踉踉跄跄的回到了修车铺,老板看他衣着破烂,已无力偿债,担心自己的三百块打了水漂,便报了jǐng,说他偷了自己五百块钱,jǐng察把他抓了进来,投进了监狱,让他在里面劳动深造,由于小胖子干活认真卖力,为了给其他‘犯人’树立榜样,狱里每天给他三元报酬,不出半年勤劳的小胖子已经还清了债务,却怎么也不肯出来,一次jǐng察揪着耳朵把他拉了出来,他又从jǐng察裤裆爬了进去,还给jǐng察承诺,以后劳动的工钱可以不要了,只要继续管他吃住就行了,最重要的是别没收了他的这本书。jǐng察以为这十足是一个傻B,又想到跟傻B计较的人也必定是一个傻B,也就不再过问了,其实平rì里jǐng察们实在太忙,尤其是在节前节后的,事太多,把时间耗在了这些人身上才是真正的傻B。没错,jǐng察牛B的狠,刚才还有人正了正帽子一脸严肃的用手指着我jǐng告说,“小伙子,你和他们这些‘犯人’交谈的太多了,什么傻B傻B的?编故事可别骂人啊,小心办你”,我只好竖起拇指说,“你是牛B!”还顺便问了句,“大哥,酱油铺,知道在哪吧?”他没搭理我,扭头就走。确实啊,太忙,明天还要处理chūn疯等犯人的事情。

话题回到监狱内。后来,又有几个笼子里的人加入了这场聊天,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chūn疯试着和他们分享着,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酸甜苦辣,不知不觉中不少人都已经泪流满面,其中那个瘦子哭的最惨,要死要活的,最后大喊起来,‘我要馒头,我要馒头’。只有chūn疯面无表情,呆呆的,还有那个胖子,一如既往笑呵呵的。

“吃饭了!吃饭了!”大铁门打开,一个穿制服的人,挎着一个脏兮兮的框子,走在门口停住,接着就是一阵狂轰乱炸,这绝不是炸弹,而是一个个冰凉的馒头扔了进来,每个人能从笼子里抢个三五个,结结实实的馒头,只看见瘦子抓起一个就往嘴里塞,噎的脸上青筋暴露。

“那傻B,还看书,在看给你收了,快吃,熊孩子们,十分钟后出来集中——审讯”。众人惊起一身冷汗,害怕自己小命被审没了,赶紧拿起馒头多吃几口。那个胖子也不再淡定,赶紧把书塞进怀里,用一只手臂夹紧,啃起馒头来,还小声唠叨着,“收,收,收你妹啊。敢收我的书我撞死给你看”。也是,对胖子来说,拿走了他的书就是拿走了他的脑袋,怎能不害怕。

十分钟后,笼子里的人带着手铐脚镣集中到了大院里,周围的墙壁高高的,遮天蔽rì,每个人后面还有一个壮汉跟着,所以,你走快了不行,慢了也不行,他们穿的靴子可不是纯棉的,倒像是个尖角铁锤。

“先审你吧,过来跪下”,一个穿制服的人,手指向chūn疯。

“叫我?”chūn疯一动不动,正纳闷为何先叫自己,是长得太帅么?正小声嘀咕,后面有人踹了他一脚,身子一歪,倒地,差点跪下,chūn疯干脆仰面朝天的躺着,被两个壮汉死死地按在地上。

“你吸毒了?”

“没有”,chūn疯话音未落,‘pia’的一声,一壮汉一掌呼在了chūn疯脸上,‘呼’知道吗?这可不是用嘴吹,应该类似‘扇’的意思,‘扇’往往面积小而声音脆,只是频率高才用,不如‘呼’的面积大而有力,一下是一下,不信可以找个人相互试一下,然后仔细品味。

“抢劫了?”

“没有”——pia!一声脆响。壮汉特地看了看chūn疯的反应。

“强jiān了?”

“没有”——pia!

“殴打jǐng察,扰乱秩序了?”

“没有”——pia!,chūn疯的反驳让自己又挨了一巴掌,这时壮汉把手缩了回去,可能是感觉到了疼痛。

“有还是没有?到底,你有什么?”审讯官暴怒,站起。chūn疯扭头看了看到围观的有不少人的一只手正用拇指搓着食指和中指,示意给chūn疯看。

“再问一遍,有还是没有?还想好吧你?”审判官亲自走了过来,伸出一只脚朝着chūn疯。

“哦,这个啊,这个有啊!这个必须有,在口袋了”chūn疯改口说道,一个壮汉示意chūn疯不要大声嚷嚷,然后从chūn疯口袋里模出一个金光闪闪的银行卡,接着另一个壮汉把chūn疯扶了起来,解开了枷锁,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

“那个有没有?”壮汉翻看着银行卡,小声问chūn疯。

“那个没有”chūn疯回答。

“那个真没有?”

“那个真没有”

一个壮汉开着车一溜烟跑了出去,没多久,审判官接了一个电话,板着的脸终于绽放了笑容,绽放的好灿烂,灿烂的好不要脸。接着,chūn疯被扶在了椅子上,有人端过来一杯泡好的茶,茶香四溢,陶醉了众人。

两杯茶的工夫,刚才的开出去的那辆车又开了回来,只是后备箱被几个麻袋支了起来,壮汉从窗户探出头来,咧着嘴叫喊着,“快来帮忙啊”。这孩子下车时真他妈费劲,衣服上鼓鼓的口袋里竟掉落下来一捆百元大钞,壮汉朝着审判官笑道:“忒多,取不完,路上被人抢走了一麻袋,狗rì的,光天化rì之下竟敢抢钱,真是无法无天,被我一枪毙了”,众人无不唏嘘不已,噪杂声一片。

“大家安静,大家安静,刚才出现了点误会啊,给大家解释一下,昨天,是谁?是谁?抓错了人,哎,前些rì子不该临时聘用那几个倒霉孩子的,报名费交再多能有几个钱?不该聘用的,我想想可能是他们配的眼镜度数不标准,把人看错了,误把这个大哥抓了进来,真是不好意思。不过等会我会一一审查其他犯人,我们办事一项认真而严格的,公平公正,把清白留给人间,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也绝不会再放过一个罪人,对了哥,我比你虚长几岁,还不知你贵姓?”审判官拍了拍chūn疯的肩膀结束了这番感慨,并用双手把银行卡放进chūn疯的口袋里。

“我?…不知道,你知道我是谁吗?”chūn疯的一句话让审判官模不着头脑,试图找身边翻译帮忙,翻译直摇头。chūn疯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才恍然大悟,这段rì子自己又忘了自己原本下的决心,还没找到自己,稀里糊涂的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转身yù走。

惊慌中的众人看到chūn疯要与他们分别,拖动着脚镣,sāo动起来,一个个有话想说,却各自憋住了,脸sè通红,僵持着。终于,一声响亮的声音划破了这份压抑已久的安静——“舅!”,接着——

“二哥”

“干爹!”

“三叔,是我”

“大姨夫!我来了”

“死老头子!我在这啊”

“二大爷!我妈喊你回家喝茶去”

“姑父!你的袜子我都给你洗完了,回家我给你穿上”

“这些你可认识?”审判官惊奇的问。

chūn疯望了望众人,那期待的表情和眼神,期望,渴望,希望,失望来回变幻交织在一起,无以言表。随着chūn疯“嗯”的一声,期盼中的众人也瞬间达到了情绪上的高cháo,个个喜极而泣。

“你看你们这些废物,下次抓人时给我看清楚了”,审判官用手指了指几个躲进面包车里的几个壮汉骂道。

最后,凡是跟chūn疯‘沾亲带故’的人都被释放了,chūn疯更是坐在大花轿里被八个穿着制服的人抬了出去,单位还专门请了乐队送行,一路又燃放起鞭炮,场面好不热闹,只是围观者皆不明就里,从四面八方赶来,以为谁家在娶亲,却又看着不像,轿里只坐着一个胡子拉扎的‘乞丐’,虽然没有如花大姑娘,乡亲们也没有很失望,也就看个热闹吧,平rì里懂得吃饱穿暖加自夸,并不太在乎这些跟自己不相关的事情,更少有人真正关心化学和政治。

一番折腾下来,已到傍晚,大院里只剩下两个人,那个瘦子已经在角落里断了气,却张着嘴,手里还紧紧抓着那个与他贴身相随的铁碗,也许咽气前他都没好意思开口叫一声爹娘出来吧,也可能是他确实苦苦地叫了许久,只是这微弱的气息早被疯狂的人群淹没在的无影无踪里,这可算是一种莫大的悲哀与不幸。另一个就是那个小胖子了,这家伙还在对面的角落里端着书,呵呵的笑着,头也不抬,如在牢中一般。

“胖子,那个疯子回去的路上还惦记着你和那个瘦子,可惜瘦子没这福气了,天快黑了,你走吧”审判官走了过去,解开了他身上的枷锁。

“呵呵,真黑暗!”胖子终于把书合上,笑着骂了两句,认为这光线也太他妈暗了,看不清书上的字。

“怎么?敬酒不吃?”审判官大吃一惊。

“不了,外面吵吵地太乱,我要睡一觉”胖子言毕,把书放进怀里,自己起身走进了牢笼。

后来听闻,大院里竟然鞭炮连响了数rì,还有绚丽的烟花,照亮了夜空,绽放出了一方美丽。还有就是这里的伙食也变了样,丰盛了许多,院里也养了几只肥狗。除了那胖小子,生活依旧,每天捡食着投进来的馒头,唯一的变化是馒头没过去那么冰冷了,而是热腾腾的,和如今大院里狗吃的一模一样。牢中更加清静了,因为只剩他自己了,后来也没再进来什么新人与他为伴,看得出制服人员们比以前清闲了许多,看个报,喝个茶,散步回来浇个花;聊个天,炒个股,打完麻将斗地主,还隔三差五的放个假,钓个鱼,回来烧烤喝扎啤。奇怪的是,较以前,辖区里已少闻鸡鸣狗盗。

等到chūn疯离开大院很远,身后仍默默跟着不少人,chūn疯心里明白,又取了一袋子钱,遣散了他们,也奇怪,自己对金钱已经没什么感觉,也懒得去查查余额,或者办个什么网上业务之类的,在他看来,那都是蛋疼的事,最让chūn疯忧虑重重的是他不知道自己是谁,连真实的名字都不清楚,自己是谁?从何而来?到哪里去?为什么活着?一连串的问题,让chūn疯百般纠结,万分苦恼,看吧,天上的云彩一会聚,一会散,路上的人一会来,一会去,就连漫无目的野狗也用鼻子不停的嗅着什么,转来转去的,时常还不忘跨起狗腿靠在树上尿上一泡,chūn疯看的入神,眼角模糊,一阵风吹乱了头发,遮住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不知多久都没有修理过了,回想了当初理发时的情形,chūn疯感觉如噩梦一般不堪回忆。赶忙走进商店,买了一根红头绳,自己把头发扎了起来,小辫子一甩又一甩的,心里平静多了,chūn疯买了香烟,几瓶辣酒,又买了一大包食物,还告诉老板,让他尽快准备几箱子泡面给送过去,最后chūn疯站在商店门口的马路边,直到一盒烟抽尽,才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厕所般的住所。

很久一段rì子chūn疯连门都没出,都在思考着在外人看来荒唐至及又捉模不到头脑的问题,比如自己到底是谁,活着为了个什么?没人能给出答案。后来,chūn疯想到了怀里的那封信,拿出来,犹豫了许久,没有拆开,收好重新放入了怀里。他记得那个带着墨镜的奇怪的人的话,chūn疯知道,茫茫人海中,遇见一个人,靠的是缘分,再遇见这个人,是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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