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īnjiāng吐鲁番恰勒坎小村。
恰勒坎是进乌骨古道前必须经过的一个小山村,本是维吾尔语,意为血水四溅之地。因当年成吉思汗的一场血战,山谷被血溅红而得名。
而今,干戈不在,烽火已远,当年的战场古道早已成为徒步爱好者的天堂。
如今的恰勒坎已是一个清清幽幽的小山村,地处深山幽谷并不宽阔但雅致静幽,山泉婉转,溪流淙淙。天山的千年冰雪融化成溪水,常年从小村前流过,滋养着这里的花草树木,万物生灵.
静谧小村,十几家房舍,依山就势,错落有秩的散落在山谷中.常年流淌的天山雪水及特殊的峡谷环境使的小村冬温夏凉,气候温润,勤劳简朴的维吾尔村民没有被现代的喧嚣所浸染,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原始与自然,他们rì出而做,rì落而息,在一隅安详里坚持着自己的闲适与满足.
朗言一行四人走进小村的时候,天已黄昏,街上的村民纷纷过来,围拢着他们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脸上充满着笑意与友善。
队长野猫用维语与他们交谈问路.当知道他们要去翻越天山雪峰的时候,村民的脸上都露出了非常关切的目光,并叮嘱说此去山高路险,千万要注意,这让朗言他们也自然心怀一份感动.
离开家已经三天了,下了火车换汽车,穿越火焰山的酷热,再由当地的一位维吾尔老乡用一辆三轮车行驶四十多公里山路才把他们送到了这里。看来这次的旅途远没有出发前想象的轻松,这条已经荒废了千年的古道只剩下了干戈烽火的记忆,荡气回肠的征尘也早就在后人的闲谈中变成了一个又一个津津乐道的传说。
其实这也正是徒步爱好者最喜欢的地方,神秘、未知而又传奇,让人心生渴望与遐想。
“这里好美哦!我喜欢!”身处如此美景,朗言一边搭着帐篷,一边对肖逸说着。
“这里的姑娘更美,你喜不喜欢呀!”肖逸看着朗言陶醉的样子,坏坏的说道。
朗言看了看肖逸,沉思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转头喊着正在煮饭的野猫队长。
“队长,你过来一下。”
“什么事,没看见我正忙着嘛。”今天的汽油炉有点不怎么好使,队长显的有点不耐烦。
看着队长没有过来的意思,朗言只好走过去。“我说队长,你先别做饭呢,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什么事,有话说,有屁快放。”队长一边下着面条,一边回答。
“明天我不走了,你们三个走好了。”朗言一本正经的样子。
队长转头看着朗言,同时也放下了手中的活儿张大嘴巴问到。
“为什么呀,说说理由,说好了一起出来必须要一起回去,没有特殊理由我们可不答应,你可别告诉我你害怕了。”队长俨然一幅正经而严肃的神情。
“别紧张,你看你急的,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了没有正经的理由我怎么会放弃这次行程呢”朗言依然是保持着原有的正经与严肃。
“那你说。”队长催促道。
“我想嫁给这个小村,你不是会维语吗?帮忙找个人家,我太喜欢这个小村了,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我心目中的桃花源应该就是这样!”看着队长有点紧张的神情,朗言再也憋不住了,大笑着跑了。
队长捡了块石头朝朗言狠狠的扔去,气囔囔的喊道“就知道没有什么正经话,快给我滚,别耽误我做饭。”然后对着肖逸他们说,“看见没有,朗言这样的人都学坏了,你说说,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变的。”
“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嘛,那是你老哥带的好。”肖逸接口道“你说是不是楚屏姐。”肖逸看着同行的欧阳楚屏接着说“楚屏姐,你们认识早,比我们了解老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恩,差不多吧,哈哈,有点道理!”正在收拾帐篷的欧阳楚屏笑着回道。然后对着朗言说“朗言,你的想法不错,可你语言不通啊!你说你留下来怎么生活呢,以我看呀,还是让队长留下来,他从小在xīnjiāng长大,又会说维语,还是让他留下来,下次我们来的时候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朗言和肖逸同时高声同意,气的队长直喊“我早看透了,没他妈一个正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完四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吃了饭,几个人又说了会儿话,因为明天就要登山了,所以也就早早的钻进了帐篷睡下。夜舒缓而安静,恰勒坎小村也睡在了好梦中,睡好这一觉,明天将是漫长而又未知的旅程,期待,未来几天,也许就能看到传说中的无与伦比的美景。
队长看他们睡下,四周转着看了看,然后在逐一检查了他们的帐篷,才回到自己的帐篷里休息。
坦白说,朗言并不是一个喜欢运动的人,一脸的书卷气看上去还有点稚女敕,如今钟情于徒步,是因为他心中的一种向往,那种来自心底的对自然与山水的依恋,他喜欢自然的纯净与高洁,山山水水,一花一木,都能呼唤起他与生俱来的灵xìng与纯情,当然还能缓解一下他长久以来的寂寞与忧郁。
共同的爱好让他与野猫和肖逸他们走到了一起,他们还给自己的组织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天涯户外。”
“天涯”成立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人员就由他们最初的三五个人扩大到后来的六七十个。
这次的乌骨古道之旅,是组织成立以来发起的最具有挑战意义的一次,队长在网上发帖之后,也得到了众多驴友的积极响应,其中也不乏其他户外组织的朋友前来报名。
出于对驴友的安全考虑,队长在查询了关于此次旅程的信息以后,把乌骨古道的凶险告诉了大家,因为在此之前并没有人走过这条路,所以关于这条路的相关信息也少的可怜,但稍微有点户外经验的朋友都听说过这条路的凶险。
最近的一次便是发生在前年的一件事情,当时由乌鲁木齐的三位驴友决定去走这条路,可进去还不到两天,就遇到了一群野狗,或许是他们没有准备充分,也许是他们有些大意,总之经过一番争斗之后,三个人被野狗彻底打败,其中一个兄弟被活活咬死,另外两个也被咬的遍体鳞伤,滚下了山坡才勉强保住了xìng命,等到两个人苏醒了过来,艰难的爬上山坡的时候,那位兄弟已经被这群恶狗吃的只剩下了一堆骨头和几片散碎的衣服,两个人把兄弟所剩的遗骨包裹了起来,放在包里,相互扶持着走回了恰勒坎小村。
他们把这些遭遇给小村的村民说了一遍,在村民的帮助下,找了一辆三轮车把他们送出了小村,在吐鲁番租了一辆汽车,回到了乌鲁木齐。
人们知道这样的事情之后,已经报了名的驴友们纷纷打了退堂鼓,最终决定要走的人只剩下了队长,朗言和肖逸他们三个人。
想想这样也好,面对这样一条充满了凶险的未知之路,人多了反到不方便,只有他们三个人遇到事情也照应的过来,这反而增加的保险系数。
三个人根据了解到的零星信息,尽量多做思想上的准备,一路山高路险,谁知道存在着多少意想不到的未知,他们也尽力想的周全一些,所以反复的查询资料,野猫队长也根据自己的经验努力把事情想的严重一些,并考虑好应对的准备,经过十几天的商议,才最终定下了起程的rì子,三天后正式出发。
决定的当天,三个人来到了一家小餐馆,要了几个小菜,一起喝了点酒,朗言平时不喝酒,但在二人说合下,也点头同意给自己倒了一小杯。
整顿饭他们聊的也几乎都是关于这次行程的事情,到最后几个人甚至有些激动与豪情,是的,虽说路途艰险,但山中的风景更美,凭经验,越是这样的地方风景越是奇幻绝丽,不亲身经历怕是永远也体会不到的。
队长电话响了,他听着电话,不停的“恩恩”点头,最后说道:“你先放下,我跟二位兄弟商量一下再给你电话。”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朗言问道:“有事?”
队长点点头说:“有事,是我同事的女儿,她知道我们去走乌骨,说也要跟着去,所以我要跟你们俩商量一下。”
二人听后齐声说道:“女的?”
“是啊,所以要跟你们俩商量一下嘛。”队长说着话对着肖逸说:“欧阳楚屏,你见过的,就是上次我们去乌鲁木齐请咱们吃饭的那个。”
肖逸听后“哦”了一声。
朗言问道:“你们同事我也都认识呀,哪一个?”
队长说:“原来在吐鲁番我们是同事,干了不到一年调到乌鲁木齐去了,还在我们本系统,我们认识的时候早就调走了,他女儿也就跟着一起去了乌鲁木齐。”
“楚屏姐老道着呢,比你的徒步时间长。”肖逸看着朗言说:“别看是个女的,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户外发烧友,人也jīng神,走起路来一般的男人都走不过她。”
“是吗?这么厉害,既然你们对她有信心那就一起走呗。”朗言听肖逸这样说也就不在有什么质疑。
野猫看了看他俩,想了想说:“按我的看法,她跟上我们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我只是在想她的加入会不会影响我们定好的计划,我的假期是有限的。”
“这个应该不会,我们已经准备的很充分了,她只把自己必备的东西整理好就行了,做这些又用不了多少时间。”肖逸依然是对欧阳楚屏充满了信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