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撂笔细看,石在摇了摇头,总还是不太满意,也许和心境有关吧,再看其他的:“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yù则刚!”大字没有大的气魄,刚字没有刚的坚毅,真是愧对伯父的教诲啊!石在写字的习惯也是受伯父影响,虽然不能成家做派,却也自得其乐。高兴时一舒胸中狂傲,失意时诉尽心中块垒!
二十岁破家而出,一晃已是十年光yīn,除了博览群书,竟再无可自傲自慰之事。信马由缰,身如不系之舟,身安乐处,便是心安乐处!
登过八达岭,但也算不是什么好汉。文人的懦弱不比任何人少;观过嚣声震耳,飞流直下的壶口瀑布,该死心的死心,不该死心的还是不死心;游历过湘西,在赶尸旅店躺过棺材,此后该感动的会洒几滴清泪,不该感动的心硬如铁!
看过七月钱塘江的大cháo;品过四月洛阳的牡丹;踩过十月香山的红叶;喝过明前的新茶!睡过一夜千金的高床软枕,躺过冰冷生硬的公园长椅。得意时虾鳖半弃,鱼翅漱口,落魄时馒头冷硬,矿泉水入喉!
收起纷乱的思绪,叹了口气:“该去上班了!”瞅瞅略显寒酸的蜗居,随手关上了房门。出了小区,坐上公交车闭目养神!过了一会,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那种独特的香味却是那么熟悉:“是雨儿吧!不是说好我们不要再联络,不要再见面了吗?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你我终是形如陌路,势成擦肩!”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喂,你怎么对我说这么奇怪的话呢你都没有睁开眼睛呢,怎么知道······你······哭了?”
见石在没有接过话头,那个女孩子气急败坏的哼了一声。应该是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吧,关我何事?摇了摇头,把杂乱的念头抛之脑后。
“喂!你什么意思?装什么情圣!本姑娘······”
石在睁开眼睛,从座位上起来,理都没理说话的女孩,径自朝车门走去。那女孩的样子,好像不吓人吧?
“怎么?被我说中了吧?想落荒而逃了?我就知道······喂······糟了,我也在这里下车!不会吧?他在我小姨公司上班?哼哼!别让我知道你的名字!”
石在隐约发现那女孩竟然跟在自己后面,不至于吧?冷汗“唰唰”的流了下来:“这么倒霉!难不成出门还得看黄历?可这天天上班的。看黄历······算了吧!”
进了公司,石在直接走到自己的位置,默默的做着自己的工作。由于xìng格原因,石在在公司有些独,和同事交流很少,给别人的感觉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难以相处。
中午休息时,石在在闭目假寐,一个声音传入石在耳中:“石在,等会你去我办公室一趟!”
石在睁开眼睛,对主管小黄说道:“有事吗?”此人人品,不在自己记忆中,不堪的东西,石在一向记不住!
“那个······过几天,公司有个活动,需要大家凑份子。热闹一下,你有意见吗?”
石在皱眉:“出多少,怎么个热闹法?”
小黄随口说道:“皇甫董事长的外甥女过几天要来公司玩,大家欢迎下。只要少少的1000块就······石在,这是你对上司说话的态度吗?你是越来······”
石在打断小黄话头:“噢,这样啊?到时候再说!”
小黄气得脸sè发青:“好!石在,到时候再说!”
等到小黄走了,几个同事围了上来。对石在竖起了大拇指。小周说道:“石在,你太彪悍了,敢这么不给小黄面子。小黄那个贱人,明目张胆的黑大家的钱,最无耻了!”
大刘神秘地说道:“我有‘内部消息’据说皇甫董事长的外甥女是广城房地产集团钟离璋的亲妹妹,如今年方三八长的是国sè天香······”
小李笑骂道:“你才三八呢,那它不是和我差不多大吗?谁要是娶了她,这辈子不用奋斗了!”
“是啊是啊”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应和着。石在微笑着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他们扯的越来越远的话题!
下班坐车回家,吃晚饭,打开电脑,写写东西,看看书,再玩玩游戏。时间如指间沙,悄悄流逝!
躺在床上,想起那个女孩,时间过了那么久,还是不能释怀。每每入梦详见,他知道覆水难收,只是单纯的怀念罢了。唉!早知今rì,何必当初!两人之间没有“此生分离,此志不渝;生不同衾,死当同穴!”的悲凉,也不是“没有你的rì子里,我会找个更好的”的漫不经心。只是--无缘!道尽石在心中的无奈!是年少轻狂的放荡?还是肆意妄为的张狂,又或者是没心没肺的懒散,让他们劳燕分飞?
如果能回到从前······没有如果,也回不到从前!
也许是时候做个了断了!抹去对雨儿的思念,去走自己以后要走的路,放纵自己沉湎在回忆里的时间太久了,于她于己没有任何意义,祝福她每一天过得都好,祝福她找到心仪的那个人!雨儿,你要的幸福,我给不了,那你就自己去寻找吧!从明天起,我不要再想你了,从明天起,我要追逐属于我的梦想了。曾经,你是我的梦想!今夜,我曾经的梦碎了,我要编织新的梦想,如果你能听见,祝福我吧!
十年的往事如电影胶片一样在石在脑海浮现,曾经的欢笑,泪水。曾经的得意,失落。渐行渐远!待到天明才发现,十年经历在一夜间重温。突然明白,没有谁是谁对谁;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吃不了的苦。有些放弃让人扼腕,有些坚持显得愚蠢!
推开狭小的窗户,迎着风,让阳光洒在脸上,灿烂的,还有心情。就像海子曾经写的那样:“给每一座山,每一条河取一个温暖的名字,被抛却的,不仅仅是腐烂的年华,陈旧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