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江仗着身上有股子气力,一纵身冲入了房中,也不管惊慌的管事,大手一把抓住了正在桌子前坐着的翁应夷,回身打碎个瓷盘,抄起一块尖锐的碎片顶在了翁大商人的脖颈。
翁应夷和管家都吓呆了,他们刚刚还在屋里算计姚崇孝呢,怎么突然间正主就到了?难道说,冥冥间真有所谓的因果报应之说么?
原来,这翁应夷是绸缎商人,但并非是行销海上,相反的,他是将绸缎运到北方去卖,一来二去的,就与北面某些贵人打得火热,加上他在南宋朝廷里有些关系,平rì里经常与北面贵人有书信来往。
今天一听说姚崇孝姚神仙到来,翁应夷立时动了些其他心思:姚崇孝此人声名卓著,何不抓起来秘密送到北面去?想来北面某些贵人一定会喜欢吧,就比如那个一向喜欢儒生的宗王忽必烈……
翁应夷正和管家商量着,不防窗外冲进来一个头上被白布包裹的家伙,好似抓小鸡一般探手将他制住,吓得两人当即尿了裤子。
就在这时,突然院外吵吵嚷嚷的,一群家丁闯进来,同时,还押着一个满面虬须的汉子,在院外,家丁便开始叫嚷,说是抓住了一个冒犯小姐的yin贼。
孰料,这些家丁进来一看,登时愣住了,他们的东家,这时正被人用利器逼住,看看那个家伙,竟是下午东家高调迎接进来的那个姚神仙,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看被抓住的虬须汉子,姚江几乎气晕了:妈的,老子就是奔小姐的闺房去的,怎么会被你这家伙占了先?再看看董骠骑有些凌乱的裤带,可以想象,这个家伙一边偷看小姐入浴,双手也一边在激烈的搏斗着。
下面的事情就简单了,在姚家亲随的帮助下,姚江很快控制了局面,翁家的家丁仆妇被圈在一起,至于翁应夷本人,则被姚江亲自招呼,带到了院子中间,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等待姚崇孝的处置。
围着翁应夷转了一圈,姚江气得全身直哆嗦:“妈的,妈的,他妈的——”怒吼一声,姚江这时才感觉一阵后怕,若非是他偷窥模错地方,怕是这时都被眼前这个胖子熏晕了,装箱打包送去了蒙古人那里吧。
指着翁应夷,姚江双手乱颤,半天才挤出“汉jiān”两个字,余下的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管事老姚一脸愤然的走上来询问,到底要如何处置这个通蒙的jiān细,是不是应该报官?
“报官?”姚江腾地跳起来,破口大骂道:“太他娘的便宜他了,骂了隔壁的,敢算计老子,老子不能便宜了这小样的,老子,老子,老子……”憋了半天,他猛地喊出一句来:“老子要爆他菊花——”
呃,所有人面面相觑,翁家的人不懂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姚家人彼此看看面露难sè,妈的,爆菊花,谁上?
说了这些话,姚江才感觉全身好受些,脑中灵光一现,想起了后世一个刑罚,越想,他笑得越是yīn森,越想,全身颤的越是厉害,不是害怕,而是因为太兴奋了。
按照姚江的吩咐,姚家的人将准备好的木棍埋进地里,露出了四五尺长的一截,同时,将木棍的头削的尖尖的,这就算是准备好了。
yīn森的一笑,慢慢逼近了翁应夷,姚江勾勾手,示意董骠骑上去把翁应夷的裤子月兑下。
下半身一下变得风凉风凉的,翁应夷脸sè剧变,幸好还有长衫下摆挡住,否则的话,翁东主可就太丢人了。
饶是如此,翁应夷还是没搞清楚,姚崇孝这到底是准备用什么私刑对付他?只是,望着锐利的木棍头,他的心头没来由的一阵剧跳,再看看yīn笑着逼过来的姚崇孝,他一下垮了,哭喊着要姚崇孝饶命,他情愿交出所有家产来交换。
听到家产,姚崇孝一下站住了。
有门!
可是姚崇孝又开始迈步走来,翁应夷咬咬牙,干脆扔上了自己的女儿,愿意将如花似玉,被无数人上门求亲的女儿送给姚崇孝,自愿为奴十年!
押上了女儿,这次姚崇孝停下的时间更久。
翁应夷见到还在逼过来的姚崇孝,他几乎崩溃了,家产,女儿,还要他出卖什么,才能换取这个书生,不,是恶魔罢手?
姚崇孝根本没提示什么,抬抬手吩咐四个亲随把翁应夷抬起来,这样一抬起,翁应夷的东西可就露出来,吓得那边不少丫鬟惊叫出声。
院子中的气氛一下就尴尬起来,翁家的仆人脸sè发白,翁应夷的小妾和女儿则哆嗦成一团了,浑然忘记帮助翁应夷求情,姚家的长随,虽然已经被姚崇孝私下告之应该如何去做,这些人还是有些脸sè难看,动手之间有些迟疑。
至于那个董骠骑,这时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虽然翁应夷平rì里对他不好,甚至根本不肯与他往来,可两家毕竟是亲戚,眼看着翁应夷要倒霉,他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这个功夫,翁应夷已经被人举到木棍上方,当接触到棍尖时候,这个家伙一下明白了未来的下场,这下可把他吓得真魂出窍,天啊,这,这简直太歹毒了……
立时,翁应夷大呼出声,不仅愿意交出所有财产和女儿,还愿意将这些年与北面交易的书信全部拿出来,甚至还有一些与他联系的南宋官,这些他都愿意交出来。
拿到了翁应夷私下掌握的档案和书信,姚江这才对姚阔海挥挥手,举止很是不耐。
当木棍的尖头深深刺入翁应夷的肛门的时候,这个白胖商人还在指着姚崇孝大骂:“姓姚的,你敢食言,你不得好死——”
姚江愣住了,诧异的道:“我有答应你放手么?”
还好,姚江做事喜欢留一线,对翁应夷也不准备整死,当木棍深入白胖商人体内约莫两三寸的时候,姚江立即下令停止,将已经完全昏死过去的翁应夷救下来。别看进去的长度短,就是这么一下子,也去了姓翁的半条命,原先姚江想弄进去一尺的,现在看看,要真是那样,可就要了这货的老命了。
带着有些呆傻的董骠骑匆匆离开翁家,姚江这才仔细询问了董骠骑的收获。
董骠骑努力不让自己去回忆刚才看到的一切——尤其是自家姑表舅舅那被洞穿后,血淋淋的——马上告诉姚崇孝,他已经发现了陈宜中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