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向混沌 第二十章 开始远行

作者 : 半山修竹

()第二天,萧林从网上找来崇源县的地图,仔细观察路途中的要点。比如桥梁、山崖、森林这些容易出事故的地方。这样的地方还真是不少。就在山源境内,离萧坑不远,有一个叫石壁的地方。那里的公路就建造在山崖之上,四五米下面是滚滚源河。如果这里行不通,那绕路可就远了。萧林赶紧在纸上作下标记,并把最近的绕道小路也标好。

工作要做细是萧林上半年的教学经验。做教师的,每天都要备课,如果备得不仔细,条理不清不楚,就会造成学生的学习负担。这种看似平常的准备活动,无形中决定着学生的学习效果。就像那些特级教师,它们的授课看似平淡无奇,其中蕴藏的教法与学生的理解效果,却是一般人做不到的。正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道理大概就在这里吧!

这几天,萧林一有时间就下载各种资料。比如各种交通地形图,城市立体图,重要的物资储备点,农业生产分布,人口分布,各种专门功能区······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明天晨曦破晓。

······

冬天的早晨总是姗姗来迟。村口的龙门石边,站满了人群。一些乡亲听说我和明子要去县里,都赶来相送。三叔公也来了,他带领大家静静的等着。这会儿,我和明子正在祖堂焚香拜祭,向祈愿祖宗一路平安!明子的母亲很担心他,临走前亲手为他戴上一个红sè的护身符。振江叔知道,孩子长大了,需要自己面对生活的苦难与快乐。昨天晚上听说之后,他没有反对。二伯母知道萧林是个有主意的,也不劝阻,只是再三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小猴子听说他林个要离开,感到很难过。

“林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舍不得呢!”说完,哇地一声就大哭起来。

萧林很无奈,抱着他轻声慰解。

“小猴子,在家听妈妈的话。把林哥给你的书好好看看,知道吗?我回来会检查的哦!还有,你在家乖的话,林哥就带些礼物给你!”

“真的吗?说话要算话,我们拉钩!”

“呵呵,好!”终于哄得小弟止住哭泣,我转身向伯母告别,向乡亲告别。

“三叔公,在家多保重身体。外面雪大,回去吧!”萧林看着大家在风雪中的萧瑟模样,心中就发酸。

“萧伢子,到外面多交朋友。还有明子,你们都要保护好自己。”三叔公郑重地说。

“三叔公,您放心吧!我们会好好回来的!”

“对啊,三叔公。您还是回去吧,小心冻着了!”

······

风雪止不住人们内心的牵挂与期望。我们也只好转身踏上道途,去完成属于我们的责任。萧索的背影在雪地里翩然而行,任那飘飘飞雪,萧萧寒风,巍巍群上,交织成一幅壮丽的背景,深深地留在送行人的眼中。

“明子,我们要绕道去镇上,看看请老铁匠打造的刀锻好了没有!”

“林哥,我也在老铁匠那里订制了一把。你的那把刀跟倭刀一样,我不喜欢。”

“什么倭刀?电视看多了吧你!那可是一把苗刀,苗刀知道吗?”

“额······”

······

经过大半小时的奔走,我们又来到了山源镇。镇子里更加萧条,路上几乎看不到人迹。一阵风卷起少许雪花,抽打在冰冷的墙上和门上。我们来到上次用餐的馆子,打算歇歇脚。不料馆子大门紧闭,看来也没有再做吃食生意了。

老铁匠的铁匠铺离镇子有段距离。现在已经很少需要铁匠这个职业了,也许只有像山源这样的山区,才有一丝这古老手艺的生存空间。

我们来到一间似乎要被雪压倒的低矮窄小的屋子前,出生唤道:“老铁匠,在家吗?我们是萧坑的,来取货了”

“吱呀”小门掩开一条缝隙,露出一张黝黑粗糙的脸。他就是老铁匠,一个胡子拉茬,双眼无神的老人。实际上他还不到60岁,从小打铁修补农具维生,手艺还算不错。

“你们来了,进来吧!铁牛,起来,有客人来了!”他身体看上去还好,手脚麻利,口中的铁牛,是他收养的孤儿,今年已经14岁了。

“你们随便坐,大清早就来了,年轻真好啊!”老铁匠看起来挺健谈。

“老胡,前几天我请您打的两把刀在哪?让我们看看!”明子对他的刀很期待。

“昨天刚好完工,你们等着,我让铁牛去拿。先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吧!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要是有壶老酒,再来上盘花生米,那可就真是好享受啊!”

“老胡,我这儿倒是有壶酒,本来是路上驱寒用的。送你啦!”我最看不得一个辛勤劳动者凄惶度rì,很愿意和他分享美酒。说完,把酒壶抛去。

老铁匠接过,口中连忙赞道:“萧坑的小子就是不错!来来,一起喝!”

这时,从后院的打铁作坊里钻出一个“黑炭头”来。他双手使劲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躺着两把黝黑的刀。

“爷爷,刀来了!”他真的很黑,身材高壮,声音带着男孩子变音期那特殊的沙哑。

“铁牛过来坐吧,也来喝点酒!”我招呼道。铁牛有些期待又有点犹豫,站在那里揪着破棉袄,眼睛却死死盯着桌上的酒。

“过来吧,臭小子!还不赶快谢谢这位萧大哥!”

······

那把看上去像剑一样,刀柄较长的,正是我订制的刀。我把它握在手心,感觉还行,可能是最近力气增长了很多,一些感觉与之前出现了一下差别。其实,如果是普通人,说不定双手握刀,也挥舞不了多久,那可是十来斤的重量。这把刀大概有一米三长,刀身刚好一米,是一柄小号苗刀。它全身乌黑,刀刃锋利非常,有刀枪之用。

“这刀还算让我满意,老胡在上面花了不少心思吧!”我点头说道。

“呵呵,我就这爱好,你满意就行!”他其实心里很震惊,原以为这么重的刀,对方肯定使不好的!

“这样,只有长刀没有短刀也不行!你这有存货没有?”我对老铁匠的手艺非常满意,能在现代山镇里打出一柄好武器,我不能要求更多的了!

“有。铁牛,去把那柄虎牙刀拿来。”

······

当我们离开铁匠铺时,已经装备一新了。我斜背着小苗刀,腿上帮着虎牙,腰上竟有一把柴刀。而明子则斜背着他心爱的斩马刀,同样有把虎牙和柴刀。两人这不伦不类的装束真是雷人。

“林哥,干嘛要这柴刀啊!丑陋不堪,挂在身上难看死了。”明子对于买两把柴刀仍然耿耿于怀,他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明子啊!正是这看上去丑陋不堪,好像没什么作用的柴刀,才是我们将来路上披荆斩棘的主力啊!总不能用你那宝贝斩马刀开路吧!所以,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工具不要去在乎它们的长相,但是一定要考虑它们的功用!这就像有些人,视小学的知识如敝屣,而我们生活中常用到的,正是这些知识。同理,以后你练功也是一样,那些基础的武艺,无论如何都要要牢牢掌握的。”

“林哥,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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