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推移至两个时辰前。
京师街道上出现了一群手挎钢刀的人,眼神冰冷时刻戒备着四周的情况。
众人中以一位年轻的男子为首,众人隐隐他围护其中,此男子大约十仈jiǔ岁年纪,面若冠玉,眸若星辰,长得颇为英俊,只是白净的面孔显得有些稚女敕,双目中威严绽放,却又夹着几分书卷气。他穿得很简朴,只是一袭质料很普通的长衫,下着一双麻布鞋,左肩还斜斜的挎着一个土布制成的布包,看上去就像一个寒门学子,只不过他行止神态中,却流露出一股雍容华贵之气。
众人随意走着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周围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其中一名看似统领模样的人看着年轻男子低声说道:“殿下,我们已经逛了许久了,是否需要歇息片刻?”
年轻男子一副无所谓的神sè,懒懒道:“随便吧,怎么样都行,皇祖父说,要多了解民间疾苦,要经常在民间四处走走看看,黄先生却说,天下学问尽在书中,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读得万卷书,便能治好天下……唉!我都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统领笑道:“皇上说的必然是对的!黄大人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如非要说哪个错的话,那就是黄大人错了。”
年轻男子愁眉苦脸道:“可黄先生是皇祖父钦定的东宫侍讲,他说的话若是错的,那岂不是意味着皇祖父的任命错了?”
统领尴尬挠头:“殿下,呵呵,标下是粗人,实在不懂……”
年轻男子一眼瞥见一旁的怡香楼,奇道:“这怡香楼是什么来的?”
统领一怔,心知眼前年轻男子身份高贵故此并不知道这怡香楼是干什么的。却又不好解释这是青楼,恐污了圣耳,便言道:“这,是一处叫人能寻到开心的地方!”
年轻男子眼睛一亮:“哦,能寻到开心这么神奇?那我倒要见识见识!这样,你们且先回去,将我买的东西送回去。”
统领急道:“公子万万不可,您身边不能没人,依小人之见,还是留下几个人供公子听用吧。”
年轻男子不耐烦道:“你怕什么?皇……咳,在我祖父治下,朗朗乾坤,民风淳朴,难道还怕我会遇着什么危险不成?快去快去,祖父说了,要我体察民间疾苦,被你们时刻圈着围着,我怎么体察疾苦?”
统领犹豫了一下,又环视周围一圈,觉得附近貌似并没有什么碍眼的歹人,终于点头道:“如此,公子且请先去,小人们送了东西就赶过来接公子……”
年轻男子不耐烦的挥手:“快走快走!”
说罢,不带众人反应便迫不及待的进了怡香楼。
而门口,站着的姑娘正挥舞着手中的丝帕叫道:“大爷,来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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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无信而不立。
苏宵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守信用的人,说到做到。
更何况,这事说起来和自己有着直接的关系。谁让自己上厕所没带纸呢!
当然,那位兄台在那种情况下那么容易就把自己唯一的厕纸给了苏宵。说的好听是叫毫无心机,不好听的话就只能是缺心眼了!
所以,苏宵回来了。
飘飘然,长衫飞起,如果他手中没有拿着那几张厕纸,一切就完美了。
“兄台还在吗?”
苏宵看着前方的厕房友善的问道。
“在,在呢。兄台请将厕纸递与我吧!”
深沉的声音不再显得深沉,焦急之sè更甚。
苏宵含着笑意上前将手中的的厕纸向着那一道缝隙一插,瞬间被抽了进去。
很明显,里面的那位深怕苏宵有什么反悔之意而将厕纸收回。
苏宵呆在外面,等着这位缺了心眼的兄台出来。
“你,用了我的厕纸就没有一丝懊悔之意吗?”出来的是个年轻男子,长相颇为俊俏。
苏宵一笑:“没有,再说我不是给兄台找来厕纸了吗?”
年轻男子一窒,随即有些恼羞地说道:“那你害我在这里蹲了这么时间,腿都麻了。你没有丝毫的负罪感吗?”
“这……”苏宵羞愧了,确实这事搁谁的身上都是一次不好的体验。所以,苏宵决定转移话题。
“看兄台器宇轩昂,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一副翩翩姿态,堪比一枝梨花压海棠、玉树临风胜潘安,想必是个大户人家子弟吧?”“那当然……本公子那是相当的……嗯?你别岔开话题!说,为什么拿我的厕纸?”年轻男子刚升起的得意之sè就被气急败坏所取代了。
苏宵叹了口气,这人不是缺心眼,只是有些天然呆。
“我没带厕纸,刚好兄台在旁边,所以…”苏宵说这话的时候理直气壮的,就好似上公交没投币干瞪着司机好像他买了一样。
“那你也不能拿我的厕纸,还有你编瞎话说什么厕纸的灵魂是牌子。你…真是个骗子!”
苏宵沉默,被一个大男人指责是个骗子,这让他有些别扭。
“兄台要不去喝杯酒吧?”苏宵眼见年轻男子仍旧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不禁有些头疼,不得不再次施展注意力转移**。
“你请客?”年轻男子哼道。
苏宵模了模鼻子,无奈点了点头:“就当是给兄台赔罪了。可行?”
“好!”年轻男子倒是不含糊,点头也是奇快。
现在两人都是没了心思在怡香楼寻欢了。
苏宵是早就想走了,年轻男子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耸了耸肩,跟在苏宵身后离开了怡香楼,就近找了间酒楼坐了下来。
当然,点菜还得苏宵来,点的多而且不贵,直看得年轻男子一阵撇嘴。
“你倒是个勤俭节省的人啊!”年轻男子一翻白眼问道。
苏宵自动省略这话,心道要不是看在那几张厕纸的面子上,点这么多菜已经是浪费了。
“那是当然……”自负而又故作自矜的笑了笑,苏宵忽然一楞,愕然盯着年轻男子道:“对了,你是谁呀?”
趁着苏宵端起茶盏喝茶补充水分的当口,年轻男子笑嘻嘻的一拱手,道:“好说好说,我叫朱允炆,这位兄台,幸会幸会……”
“噗——”一口热茶顿时被萧凡喷了出去,淋了朱允炆满脸。
朱允炆擦了擦脸,非常镇定的道:“从你这口新鲜的热茶中,我感觉到,你好像认识我而且,今天你没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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