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你又想吓我?是不是又有虫子啊?什么颜sè啊?黑的白的啊?是不是有这么……”长字还没说出口,耶律郡秀一边伸手比划着长短一边回过头去一看,脸都绿了。
在离她头不到一尺的洞壁上,一条通体墨黑,长约七寸,全身长有鳞片,有角的虫子在慢慢蠕动,鳞片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霜雾,隐隐地散发着一股寒气。
耶律郡秀大叫一声弹开,但不知道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跌倒了,李天赐眼疾手快,在耶律郡秀让开的时候想提刀去砍那洞壁上的怪虫,却不料刀劈下时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定睛一看,原来是和洞顶冰柱上一样的五彩丝茧,想不到这个东西这么硬,刀都劈不断。
李天赐见耶律郡秀跌倒,马上去扶,耶律郡秀一手拉着李天赐,另一只手撑地准备站起身来,却好像模到了什么东西,像石头样的手感,还有挺多的洞,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一个骸骨头颅,耶律郡秀的手指刚好伸进了它的眼孔中……马上尖叫一声把头骨丢开。
刚刚看到怪虫后还只是被吓得马上跑开,这一次是真正的吓得大哭起来。
然而,还没等耶律郡秀哭的尽兴,李天赐就急忙拉着耶律郡秀往另外一头的洞口跑去,因为他看到墙上的那黑sè怪虫正在从口中不断地吐出五彩丝茧,就是刚刚他用刀都砍不断的那种,更加可怕的是,周围的墙上开始慢慢地爬满了这种怪虫,越来越多……
跑了几步,李天赐身上无缘无故被割出好多细细的血口子,查看之下发现是被周围的这些丝茧所割,因为李天赐正好是走在最前面的,所以只有他被割到,耶律郡秀此时想去模模李天赐的伤口,没想到动作大了点,加上本身穿的就是男人衣服,衣角一下就扫到了旁边的丝茧上,几乎是接触的同时,衣服就被切下一角。看着周围的骸骨,他们顿时明白了这些人的死因。
于是他们不得不放慢脚步,小心查看前方是否又这种丝茧横在路上,可脚步一慢下来,他们发现后面好像有那种虫子在跟过来,而且数量还不少,一只叠一只的朝这边滚过来,伴随着这些虫子而来的还有重重的寒气……
在这紧急的时候,耶律郡秀将身上的那件男人衣服月兑了下来递给李天赐,一边往后看看然后一边说:“天赐哥,来不及了,你用刀举着这件衣服往前走,让衣服先过,我们走衣服没有被划破的地方。”
“是个好方法,但是……还是用我的衣服吧,你穿上,这里这么冷。”李天赐觉得,身为八尺男儿,在这种危机时刻要个小女人月兑衣服来救总是心里怪怪的。
“哎呀,这个时候还啰嗦,等你月兑下衣服我们都已经被埋在那虫堆里了!快走!”耶律郡秀把衣服放在李天赐手上,一推李天赐的背,催促他快点走。
按照耶律郡秀的方法往前走,果然避免了很多危险,而且可以提前判断危险,于是他们又离那群虫子远了一些,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跑过了第三个洞,这些地洞好像是一连串地紧密相连的,正当他们踏入第四个洞的入口之时,马上看到了对面的那个洞口出现了强烈的亮光,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那应该就是出口了,这让他们欣喜若狂,更加觉得开心的是,他们发现到了第四个洞的时候,虽然好像比前面还要稍微冷一点点,但是至少那些恶心的虫子并没有追上来,而是陆续地退了回去。
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亮光了,耶律郡秀兴奋地从这边入洞口蹦着往那个很亮的洞口跑去,没想到刚跑到洞中间,一股肉眼可见的寒冰之气迅速地冲向她,李天赐目睹整个过程,但是就是连喊话的这么一点时间都没有,耶律郡秀瞬间就被冰冻起来了,被冰封成了一个比她本人稍微大一点点的冰柱。
李天赐调转视线朝那股冰寒之气发出的方向看去,顿时惊呆了:就是刚刚前面看到的那种黑sè怪虫,只有一只,但是这只太大了,就像一座小山那么大,头上的角都长得转了几道弯,肚子出奇的大,身上的鳞片上积满肉眼明显可见的几层冰块,身上不停地向外冒着寒气。突出那股寒气的正是这怪物的嘴,身体这么大,头却很小,而且奇怪的是,它把耶律郡秀冰住后并没有过来要吃她的意思,而是晃一晃那小头,又放到地上,好像睡着了一样。
李天赐本来还想提刀出来和它拼命,一见它好像睡着了一样,就把刀插回赛虎背上,轻声告诉赛虎小点声,然后蹑手蹑脚地慢慢移到耶律郡秀旁边。
近处一看,耶律郡秀被封在透明的冰里,动作和表情都是被冻住前那一瞬间的样子,来不及多想,李天赐用衣服包着手,强忍住刺骨的寒冷,小心地把冰柱搬到明亮的那个洞口,正准备踏上台阶,李天赐一不小心被那台阶绊倒了,连人带冰柱一起摔到地上,李天赐眼疾手快,把冰柱护在上面,自己先摔到了地上,以免摔断冰柱。
然而,这一下发出了很大的声响,那只黑sè巨虫又昂起头来,眼看着那口中即将喷出寒气,李天赐忍住摔倒后身体的剧痛和冰柱给他带来的强烈寒意,双手抱住冰柱,双脚就地一蹬,和赛虎一起,一人一冰一犬同时在空中滑翔,冲进了那片亮白地带,即使他们看不到洞外的任何东西。
落地的地方在刚刚他们冲出的那个洞口下方大概三丈高的地方,洞口上方有三个不大的刻字:冰蚕洞。
洞口仿佛是悬在整个山壁上的一只眼睛,整个山壁好像是被刀劈过一般,有比较整齐的斜面。
落地的时候,他们是躺在一片沙滩上,情景是这样的:赛虎由于冲的过猛头部已经埋在松软的沙里去了,此时,正撅着,两只后腿使劲在往前蹬,两只前爪在不停地往旁边扒沙。
而李天赐左手抓着耶律郡秀的头,右手抓着耶律郡秀的臀部,左腿被压在耶律郡秀的右腿下,右腿缠在耶律郡秀的左腿上,还是保持着刚刚抱着冰柱往外冲的姿势,但此时耶律郡秀身上没有任何冰块。与此同时赛虎往旁边扒的细沙正不停地堆积在耶律郡秀后脑边,也正好在慢慢地盖住李天赐的左手。
“天赐哥,可不可以给我解释下,你这个动作是个什么意思?”耶律郡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天赐。
“额……”李天赐有点不好意思,躲避着耶律郡秀的视线。
“那可不可以解释下,你那条爱犬在干什么?”听着脑后面的沙不停地洒过来,耶律郡秀淡淡地笑笑。
“额……这个,这个你最好问它。”李天赐有点尴尬。
“哦,这样啊,那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起来,不过分吧?”
“啊?噢,噢……”
起身后,李天赐帮着扒开赛虎脑袋边上的沙子,把赛虎的头拔了出来,赛虎全身一阵抖,给刚刚才拍掉身上沙子的耶律郡秀衣服上又盖上了一层。李天赐抱歉的对着那双白眼笑了笑。
这是一片面积不大的沙滩,完全感觉不到一点寒冷,四周三面环山,都是刚刚他们跳出的那个洞口所在山壁一样的山,根本无法攀爬,一面环水,一个面积不大不小的内陆湖,但不像是死水,应该是湖底有暗道与外界大江大湖相连,湖水深不见底。
湖对面有肉眼可见的一个山岭,看起来不可见的山岭那头是一个美好的世外桃源,身处逆境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希望,外界总是美好的,至少比这个什么都没有的沙滩要好上数倍。
“天赐哥,刚刚在那洞里我不是被冻住了吗?为什么出来后没有一点被冻的感觉,冰块也没有?”耶律郡秀回望一下那洞口,再望望李天赐。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没有进到那洞里一样,像做了个梦。”
“没理由啊,很真实的感觉,噢!对了,天赐哥,你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你在洞里面不是被那种五颜六sè的丝茧割伤过吗?”
“我看看……”李天赐一边查看着一边嘴里喃喃地说道:“诶?奇怪,为什么从衣服外面看起来时被什么东西划破过,但是身体上并没有伤口啊,裤腿上口子多一点,我把裤子月兑下来看看有没有伤口……”
还是和当初在哈马镇耶律郡秀的镇长舅父家的时候是一样的位置,同样是四个手指印,对白换成了:“你敢?!……”
“我想是不是和之前的蛇池还有野猪林一样又是幻觉啊?”耶律郡秀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只是看着那几个淡淡的手指印发笑。
“哎呀,你说幻觉就幻觉吧,没事就好。”李天赐还是模模脸,努力回想自己说错了什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这么高的山又爬不上去,水又这么深,我们要困死在这里啦。”
“让我先看看,你等我一下。”说完之后,李天赐绕着这块沙地走了一圈,确实除了眼前的水面之外,别无出路。
赛虎冲到水里刨了几下水,向李天赐和耶律郡秀表示游过这个湖应该也可以。
两人望望宽阔的湖面和深不见底的湖水,同时扭过了脑袋,赛虎冲上沙地,抖抖水,耷拉着耳朵走向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