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rì,邹润发吃了早饭,已经能够与平时一样,下床走动了,信王传人来唤,邹润发急忙带上郑茂就准备动身,李君兰却在旁说道:“公公,我也跟你去吧,多个人也多个照应。”
看着这千娇百媚却武艺超强的美女,邹润发可是恨不得天天带她在身边,那可是超有面子的事情,只是唯独见信王却不行,信王爷那人让人捉模不透,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抢了他马子来找他麻烦,还是能不让他们两个碰到一起,就不碰吧,免得多些无谓的事情,于是柔声说道:“李姑娘,恩,以后就叫你小君就好了,叫着也顺口,你就留在局里吧,熟悉一下环境,让卫东带你锻炼一下业务能力,我今天和小郑去就好了。”
李君兰有些不情愿的急道:“可是,公公~”
公公~公公的真是越听越别扭,被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叫就算了,被女人这么叫,尤其是漂亮到李君兰这种程度的美女叫公公,实在是太别扭了,邹润发连忙上前用手指一摇,道:“no~~既然你以后跟着我了,我有个规矩你一定要听我的,记得今后要叫我公子,或者乔少爷,绝对~绝对不准叫我什么公公~”
邹润发与郑茂来到王府,门口下人早已等候多时,领两人入内,信王端坐在大厅,郑茂不敢入内在门外守候,邹润发首先跪下宣道:“下官参加王爷千岁~”一边低头偷瞄信王的神态,心想,这家伙不会因为小君,今天特意来跟我找茬吧?要是他非要把小君弄到手,我该是让呢?还是不让呢?
信王依然是英姿勃发,贵气凛然,丝毫看不出昨天被心上人当面拒绝的沮丧来,微微抬手示意邹润发起身,说道:“邹公公请起,昨rì辛苦了,快快过来,到本王身边来坐。”手指桌旁位置。
信王这时候越是客气,邹润发反而越是担心,诚惶诚恐的连称不敢,再信王的再三要求下才小心翼翼的坐到一边。
信王看到他如此拘束,微微一笑问道:“邹公公是不是很畏惧本王?”
邹润发已在浙江一个多月,见过不少官场中人,已经略微知道什么叫为官之道,为官最重要的只有四个字“迎合上级”,上级说什么都要说好,有多好就说多好,听到信王这样问,他连忙拱手回道:“王爷贵为皇亲国戚,身俱龙威,谁不敬畏?只不过下官是畏为少,敬为多,想那些倭寇为患浙江多年,还是多亏王爷神算,昨天才能一举歼灭在运河上,从此沿岸老百姓都能够安居乐业了,浙江自然千千万万的人都对王爷敬仰到五体投地,下官也只是千万人中的一个而已。”心想,我这马屁把千千万万老百姓都加上了,您该高兴了吧?小君就交给我了,不必您老cāo心了。
信王不动声sè的说道:“邹公公谬赞了,这次剿倭,我未派一兵一卒,全靠邹公公从我这里借走的四千兵与倭寇浴血奋战立的功劳,本王也只是在旁摇旗呐喊罢了,如果说功劳,那都是邹公公一人的。”顿了一顿说道:“这里有分奏折,上表邹公公与浙江各级官吏在这次剿倭中的功劳,请邹公公拿去给施凤来他们看看吧。”
邹润发伸手接过奏折,脑中立刻高速运转思索着信王话中的意思,突然背后一剑刺来,邹润发听到声音慌忙倒地一滚,险险避过,只见后面一个黑衣蒙面人手持利剑继续袭来,而信王不慌不忙的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邹润发立刻脑中想到一个念头:“靠~这信王要杀我~!!”急忙掏出电棒,挡在胸前,这时才暗自后悔自己为什么这样大意,竟然没把李君兰带来。
那黑衣手中利剑划出,点点剑光刺眼非凡,如同千百朵鲜花般齐齐绽放,邹润发虽然身手还算灵活,但是面对这样的上乘武功,哪里抵抗的住,立时被划的衣服破烂,那把剑也逼到了他喉咙处。
邹润发见那剑立定不动,立刻知道事情还有转机,急忙望向信王大叫道:“王爷~~下官哪里得罪了你~天地良心啊,小人是你的忠实粉丝…不是,是忠实下属。你说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只求王爷留下官一命~~~以后必定为王爷惟命是从。”
信王微微一抬双眼,那黑衣人立刻剑光闪动,邹润发的胸前衣服被划为碎片,整个上身都露了出来,结实的胸膛上十分的白净,看着邹润发惊恐万分的模样,信王这才缓缓说道:“邹杰,字润发,万历三十四年生人,五岁入宫,十三岁进入尚衣监为太监,十六岁拜魏忠贤为干爹,十八岁既当上了尚衣监副总管,深得魏忠贤器重,二十岁被派往浙江省统领江南制造局,为人属来贪得无厌,品行兼下,胸口有一巴掌大的青胎印记,邹公公,不知道本王说的对,还是不对呢?”双眼泛出一丝电光看向邹润发。
邹润发听到这段话,每一句就像是一盆凉水迎头浇下一般,越听越冷,瞠目结舌说不话来,他这个月来都是过的风风光光,昨rì又是在九死一生中大破倭寇,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刻,没想到却是在这刻被人点破身份,平时的伶牙俐齿也变的结结巴巴起来,连说了:“下官……属下….我….”
信王一抬手,那黑衣人拱手后,一闪又隐入黑暗之中,只留下不知所措的邹润发还站在那里。
信王放下茶杯,轻声问道:“你究竟是谁?又是为什么要冒充邹杰的,你又想要什么?”
剑离开脖子后,邹润发的大脑仿佛才恢复机能,明白下面三个问题将决定他的生死,连忙跪下,大声说道:“王爷明鉴,小人的确不是邹杰,真正的邹杰已经被人杀了,小人只是因为长的像被人误认为是邹公公,冒充之事也是迫于无奈,加上刚好碰上西河会那档子事情,小人虽然一介草民,但也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于是想冒充这阉狗的身份为百姓们做点事情,然后在功成身退,这些话里如有一字是假话,小人rì后必定遭天打雷劈,万劫不复~~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邹润发在明朝这段时间早已经知道,在这个地方,太监就是所有人的公敌,只要自己也站在太监帮的对立面,就能和大部分人拉近关系,这信王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阉党的人,但是这种十有仈jiǔ的事情,赌上一把到也是值得,于是才称呼邹公公为“阉狗”,而且他以前发誓骗女生,不知道骗了多少次了,多发一次也是容易的很,天打雷劈这之类的词早已经是说的滚瓜烂熟了。
邹润发这话说的是大义凛然,一多半真话中夹杂一小半谎话,让信王一时间也挑不出毛病来,信王点头道:“恩,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说的不错。”
邹润发听到这里知道自己的命暂时是保住了一半,继续说道:“小人这身份本来就是假的,天天被人骂为阉狗,也是冤枉的很,如果王爷不嫌弃,小人愿意为王爷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信王也不回答,只是说道:“如果你是真正的邹杰,昨晚你就已经该死了,真正的邹杰绝对不会亲自与西河会谈判,也绝不会为了一些风尘女子不顾xìng命与倭寇血战,你不错,很不错。”
这时候邹润发才知道自己的马脚出现在哪里,心想:“唉,没办法,都是素质太高惹的货,本来想做好事不留名,没想到还是被组织查了出来了。这也算是好人有好报了,他母亲的,本少爷的这条小命终于是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了,这信王的智力算是比的上半个诸葛亮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信王接着笑着说道:“本王就相信你的话,今儿也不为难你,只问你一句话。”邹润发连忙接道“王爷请说。”
信王顿了一顿,说道:“要是以后王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去办的话,你能不能帮本王一把?”
邹润发心想,你这话问的,小命都捏在你手里了,还能拒绝吗?于是拜首答道:“只要是王爷吩咐的,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绝对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心里却想到,老子先敷衍你一下,把今天混过去了,就算只带几十两黄金,也一定要有多远走多远,想法找尹贝玲回现代去,跟你混,你这王爷还有什么追求,肯定就是想自己当皇帝了,造反可是违反的,那肯定一辈子都在是九死一生中渡过了,本少爷才不傻列。
信王听他答应,马上面带笑容地起身过来,亲热地拉起邹润发,递来一杯茶,柔声说道:“小兄弟,你的真名叫什么?本王还不知道该称呼你呢?”拉着他再度到桌边坐下。
邹润发拱手答道:“这个说来真巧,跟那个死太监一样,小人也叫邹润发。”
信王哈哈一笑,说道:“那么,润发,以后你就是本王的人了,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本王的意思是,你现在就继续当你的织造局总管,现在朝廷jiān佞当道,阉党却也不是铁板一块,我希望你也出一份力,用你这个身份在阉党内部为我办事情,如有一天能铲除那些祸国殃民的jiān佞,本王可以用人格保证,必定给你有一个大大的功名,你看如何?”
邹润发假意说道:“但听王爷吩咐吧。”想让我无间道?门儿都没有,这提议简直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梁朝伟就是被你这种人忽悠致死的,总不能让同一个坑掩埋两位帅哥吧?就是本少爷答应,老天也不答应~~
邹润发低头喝了一口茶,只觉得茶水香甜润口,十分好喝,刚才受惊,身体出了不少汗,这时浑身一暖舒服了不少,不由又大大喝了一口,信王看到眼里,说道:“这茶是本王特制,用多种香草与上等茶叶混合而成,喝了对人身体大有益处。”
两人又聊了几句,都是关于现下的朝廷时局,民族大义之类的,邹润发不懂这些,搭不上话,信王自说自话也渐渐感到无趣,邹润发识趣的找了个理由告退了。
临走时候,信王一直送他送到门口,却泛着奇特的笑容说道:“对了,润发,有件事情本王刚才忘了对你说了,那茶水里的香草又叫名叫九香天露,初喝能温补脾胃,强身健体,但这香草乃大阳之物,一月之内如果不服用相应草药调和的话,喝的人就会筋脉爆裂而亡。”看到邹润发惊恐的模样,顿了一顿安慰道:“润发放心,只要本王在,必定每月定时派人于你送去解药,你只管实心办事情就行。”
邹润发听到这里,久久呆立不动,信王走后良久,才暴喝一声
“朱由检~~!你狠~~~!!!你真狠~~~~!!!!我服了~!!!”声音响彻整个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