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又成立了一个军需部门。让卢九德全权负责经济,全军伙食等后勤工作。
闻听到朱慈烺的这个人事调动后,在场的二十几位军官全部哗然。卢九德本来是他们的头,现在竟然被调去伙头。他们不是舍不得,而是震惊。
但卢九德站在朱慈烺旁边依然是那副和蔼的笑容,看他那模样便知是欣然接受了朱慈烺的安排。为啥?就因卢九德本来就是监军,监军说白了不就是搞后勤工作的嘛。加上朱慈烺把经济大权都交给了他,他卢九德心里有数着呢。殿下把他当自个人看才会这么做。现在他心里面感激还来不及呢,你们这些小百户,小千户嚷什么了。
会议结束以后,被派了差使的便去办差了。剩下都是有百来号小弟的军官。没办法啊,你们走了,这一百多,一百多的小弟咱办。
等军官们散去以后,朱慈烺将卢九德留了下来。
“坐啊,”朱慈烺拉过一张矮凳,就让卢九德坐他旁边。卢九德哪敢啊。一副打死也不肯坐的样子,跟朱慈烺说什么奴婢不敢之类的话。却遭了朱慈烺一顿白眼。朱慈烺就说了:“你丫的欠cāo是不?我让你坐你就坐”
卢九德这才迟迟疑疑地坐到凳子上,那表情甭说有多不自然了。他看着朱慈烺,眼睛一眨不眨的。只要太子殿下脸稍微一变,他就赶紧起来。
朱慈烺一看卢九德那双紧张得要死要死的眼睛。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一恼,便一脚把卢九德给揣到了地上去。说:“你他妈的,老子四十万都给你拿着了,给张凳子你做,倒好像我在凳子上面做了手脚要害死你一样”
卢九德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他一脸讨好地说:“殿下,不是这样的,奴婢这不是坐了么”
朱慈烺没好气地督了一眼卢九德,说道:“早上咋回事了?才一千五百兵你给我分十五趟来训练,你是折磨将士们啊,还是折磨我?”
卢九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殿下有所不知,这些兵勇虽是从我神机营调出来。也是当兵吃粮的,可却从未有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你看早上天还没亮便要出cāo,吃过早饭休息半个时辰,便又要出cāo。下午还要十五公里越….越什么着来着”卢九德点着手指,问朱慈烺。
“越野”
“哦对,越野。殿下可瞧以前他们拿一样多的粮饷,上午不用出cāo,下午两个时辰即刻。这些个东西都鬼jīng得很,在京城时,奴婢从殿下那儿把特…特什么部队啊?”
“特种啊!”朱慈烺有些不耐烦了。吼道。
“殿下息怒啊,息怒息怒…….”卢九德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已细不可闻,因为朱慈烺的脸sè同时越来越愤怒,到最后已忍不住,对卢九德高吼出来:“你他妈的,说正点的”
卢九德一扬手掌,挡住朱慈烺,一脸严肃地清咳道:“特……特种部队…….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cāo”朱慈烺再也忍不住了,扬起就一脚,把卢九德从矮凳上踹翻在地。
卢九德一脸兴奋地从地上爬起来:“殿下我想起来了。就是奴婢从你哪儿拿回特种部队训练与作战的资料。哈哈,那群鬼jīng灵刚开始训练的时候,一千人出cāo,跑个步到回来就剩六百人了。那四百人半路溜去偷懒了,奴婢就想了,这么搞法岂不是奴婢帮殿下做事只做了六分。奴婢为殿下做事可不能只做六分,所以便将他们打散了训练,逃跑一次就扣饷一天。”
“那么一千人训练还不是一样,逃跑一个就逮一个呗。”朱慈烺觉得卢九德这么做是多余的,便有此一说。
“不同啊殿下,一千人没法点名啊,而且一千人一起训练难监督,”卢九德说道。
“原来这样啊,经验,经验啊”朱慈烺感叹道。
卢九德有些得意地嘿嘿笑着,
朱慈烺又问道:“现在这一千来五兵每个月的饷银是多少?”
“二两三分银”卢九德答道。
“给他们涨,每个月三两五分银饷银,就这一千五百兵,新招募的不算,而且你要通知各个领队百户,告诉他们说本殿下将这一千五百兵本部兵员,乃是军官的培养对象。另外再制定几条保密制度,让本部兵员禁止将本部兵员的饷银多少向非本部兵员透露。免得让非本部兵员生了怨。还有十天后,我将对现有的本部兵员进行特殊的刷选,让他们抓紧训练。”
朱慈烺哗啦哗啦地一大堆新词语说出来,让卢九德听得直愣直愣的,到最后就连大概意思都没听懂。
“殿下,奴婢没听懂你说什么!”卢九德说完就从凳子上跳开。一副作好防备朱慈烺踹的架势。
朱慈烺说得口水都要干了,他卢九德竟返回一句“他没懂”。正想发飙。转而想到自己的用词确实太过新颖了。卢九德一个书没读几年的太监能听懂才怪了。于是朱慈烺把到了嘴边的粗口给吞了回来,转身拿过宣纸和毛笔,同时让卢九德给他磨了墨。然后将把他刚才说的一翻话,用文言文抄出来。交给卢九德。
卢九德拿着一看,即刻便懂了。随之一脸心痛的表情,小心地问朱慈烺道:“殿下,三两五分银会不会多了点啊?”
朱慈烺没有发飙,只说道:“只有一千五百兵,没问题的,给吧,十天后经过刷选,还不知道能剩多少呢,我就怕到时有钱没人发。”说到最后,朱慈烺无奈地笑出两声。
“什么意思?有钱没人发?”卢九德有些疑惑道。
朱慈烺压低声说:“所谓的刷选,就是带他们去打虏鞑子”
卢九德听完朱慈烺的话,“嘭”地一下,从矮凳上跌坐落地,那脸都变成青sè了。他颤声问道:“谁….谁…谁带他们去?”
朱慈烺见卢九德吓成这样,忍不住捧肚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止了笑,才说道“犹未可知,”
“只要不是殿下,就让九德带也没关系了”卢九德惊吓未过,很认真地说。
听了卢九德这句话,朱慈烺心里感动得不得了,可他没有回答卢九德,因为要带兵的人正是他朱慈烺。
“九德,你从今天晚上开始,我教你阿拉伯数字和加减乘除。”朱慈烺想了一会,说道。
卢九德脸sè比刚才缓和了许多,他坐回矮凳上,问朱慈烺道:“殿下,阿拉伯数字是什么东西啊?”
“晚上你就知道了,反正对你有用着呢”朱慈烺说。
“对我有用?”卢九德回手指着自己。
“嗯”朱慈烺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从今天开始,军营的伙食改善,不能再让他们喝白粥了。以后一rì三餐都给他们买肉吃。但是要适量,我们四十万可要熬到明年的,”
“买肉吃?他们是这命么?”卢九德大惊失sè,喊叫起来。
朱慈烺一巴掌就扇在卢九德头上,他说:“以后学阿拉伯数字隔一晚上一晚,那一晚用来学习思想品德!”
“啊?思想品德?又是什么?”卢九德话音未落,一只鞋底迎面罩来。“啊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