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便是借着火光,肉眼能见也不过几米远。两个虏鞑守卫闻见马骑奔来。也不细看,就慌慌张张跪到地上候着。等他们主子上前便道礼。奔骑马蹄急响,丝毫不曾减速。
转眼间,朱慈烺便当先奔了过来。挥剑猛落。银光闪过跪地虏鞑守卫的后脖。“滋”血拄自断脖喷洒出来,帽飞,带长鞭的头颅就像拖着长链的实心球滚出好长的一段距离。
自始至终,虏鞑守卫连哼都没有哼一声,更没有抬头望过一眼对方,便被身首异常。真的“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朱慈烺剑刃一虏的同时,李重镇手中的破铁枪更狠更准,竟在另一个虏鞑守卫的头顶刺扎了进去。猛然拨枪,虏鞑的笠帽上显出一个黑洞,鲜血喷洒如柱。
“随我杀进庄去!!”朱慈烺几乎和李重镇同时喝声起来。
“杀!!!…”
庄内训夜的虏鞑战兵,闻听前庄喊杀声大作。也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事。纷纷提着长枪弯刀,疾步往前庄集中过去。几队巡逻守夜虏鞑刚一靠拢起来。
前面的庄门无数明骑已奔杀了过来,速度之快,直让虏鞑战兵们还未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朱慈烺,李重镇,周遇吉,陈夫四人当头引气势磅礴的骑流撞了过来。
区区二三十名无马虏鞑战兵,怎堪奔腾中的大骑一撞。顿时人飞四乱。眨眼便被明骑湮没。前庄黑压压的一片战骑暂动,乱蹄踩响,数十音惨叫,瞬间被明军的哗然声覆盖。
战骑绵绵不断从庄门涌进来,像是堵不住的洪水。朱慈烺只斩杀了一个被撞倒的虏鞑子。便被后面涌涌而来的战骑挤得进不得,退不得。情急之下。他暴喝起来:“李重镇你马上带人去找到虏鞑军兵居住所在,千万被让他们有时间准备,一个不剩全杀!!!”
“是!!”李重镇应命,回身举剑,大声喝令让靠向他那一边的明骑跟着他向左侧的一排排并在一起的土胚草房杀过去。
“留下五百骑在守住庄门,其余人都跟着我将庄内虏鞑全都给我肃清了”朱慈烺大喝着,让明骑四散开去,开始进行庄内清虏大屠杀。
一时间,长山庄园里面喊杀,呼救声,惨叫声,咒骂声响混成片。
李重镇奔去的土胚草房是虏鞑划为汉人奴隶居住的地方。小小的一间茅草房至少住下了二三十个汉人。这些汉人奴隶闻听到门外的大动静。一些壮丁和老者便开门迎了出来。他们见到李重镇气势汹汹地奔过来。当即便看出来这些是明人。赶紧大喊起汉语。
李重镇近前也不多与他们说什么。虎目喝道:“虏鞑兵都在哪?”
这些汉人都是被虏鞑捉出关做奴隶的,他们无不没有亲人死在虏鞑手里。心里积仇甚厚。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发须皆银的老头,穿着破褂,撑着的拐杖。溢泪愤声喝答道:“狗鞑兵就在那!”
李重镇顺着老头颤抖的手指转头望去。只见上二十余顶白帐篷,已有虏鞑兵肋夹兵器,边穿着甲衣,急急出了帐。恶目光芒一闪,犹狼见羊。
“杀!”李重镇狂吼之中,策马领兵奔杀向虏鞑军营。
“陈夫过来!!!!!”朱慈烺拼杀了两个虏鞑,回头见到李重镇拨马的那边,不断有汉人奴隶从屋里跑出来,当即便想到哪边的土胚草屋是汉人奴隶住的地方。
“未将在!!!”陈夫骑着高马,抡臂将一个端着长枪冲向他的虏鞑砍死后,回头隔着数堵明骑向朱慈烺高声回话。
恰时,庄内的围堡门一开,一队穿甲虏骑嚎叫着奔了出来。朱慈烺见势,来不及回头与陈夫说话。拨马奔迎向那队虏骑得同时。猛喝声道:“陈夫你马上带人将那些汉人同胞们拦回屋里去!!!”
陈夫也看到了那队十来人的虏骑从围堡里出来,见到朱慈烺奔迎上去的同时,后边周遇吉已率数十个明骑跟了上去。也没有应话,赶紧带人去喝让那些出了屋来的汉人回去。并迅速将土房区围了起来。
现在庄园里到处都是明骑。地上躺的都是虏鞑子。朱慈烺有此考虑,主要是怕这些汉人奴隶被自己人当虏鞑杀了。
朱慈烺快马当前,五明冀乃万中无一的宝马。就算品种优良的虏马也差了它半个头高。朱慈烺眼神凌厉,寒容冰严,脸颊沾大片滴血。手中的宝剑也红了半柄。视死如归地向虏骑扑面撞杀过去。
这十来个虏骑想毕是济尔哈朗留在堡内的护卫jīng悍。见朱慈烺一方来势汹汹,却丝毫未惊,马速不减。借着双方相距只有十米不到。跑在最前的三骑迅速刺出三枪。枪尖直指朱慈烺。
双方奔马相冲,十米距离只是眨眼间的事情。加上五明冀脚力极猛,超了后面的明骑五米有余。周遇吉见状。却又无法为太子格挡三枪。当即惊魂出窍。狂吼出声“殿下…”
就在周遇吉的“殿下”之时。朱慈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丢了马缰,宝剑。出手缠住了虏骑出刺的枪身,左手缠住两柄,右手缠了一柄,但并没有缠死,借着马速。三根长枪从他肋下穿出。朱慈烺双手沿着枪身滑过半枪。暴喝了一声,双臂发力。猛地缠死枪身。
“嘭嘭嘭”三下,三个刺出长枪的虏鞑反被枪柄横打到胸膛。从马背向飞出。把在后面奔马的虏骑一起给撞落马。朱慈烺冒死展现出惊天的一幕。让周遇吉惊恐的眼神变成震惊的瞪圆。殿下才十四岁啊。太夸张了吧。
朱慈烺一下子就把五个虏鞑打落马下,来不及犹豫。顺势丢了左右的两根长枪。双手拿住一根长枪。霍霍地施展起来,连续格挡住虏鞑砍来的弯刀,刺来的长枪。真真是险象环生。不过虏骑也只有十来人。朱慈烺舞枪挡住攻势的瞬间,便已冲了过去。
由着朱慈烺一个少年表现出无比勇猛的一幕。周遇吉和一众明骑也在瞬间激了极度高涨的战心。当着朱慈烺冲了过去。他们便涌杀了上来。十多骑对数十骑。这些虏鞑虽猛。可这数十骑全都接受过现代训练。双方融成一堆。最倒霉的便是那五个被朱慈烺打落马的虏骑。刚从地上爬起来,便让明骑乱刀砍翻。
一时间,刀剑互砍声,咒骂声混乱不堪。相继有虏鞑被砍死落马。不过在杀死一虏骑的同时,也会有一个明骑落马。足可见得这十来骑确不是盖的,但也是朱慈烺这些本部骑兵训练的时间不长。在战力终归不及虏骑。
一个被明军围到一起的虏鞑,像疯了似地挥舞手中的长矛。将明骑连翻攻击都挡了开去。并以闪电般的速度往其中的明骑刺出一枪。此枪狠毒无比。正中明军眼间鼻梁正中。寒闪闪的枪尖扎进肉里过半。一抽枪,明军血淋淋的面目上。一个黑幽幽的*。撕裂般地惨声一出,便从马上栽了下来。
“喔啊”周遇吉双目血红,狰狞的脸容,暴走一般地夺进战圈,踩着马蹬霍然起身。手的的宽面大刀划了一道圆光圈。正从这虏鞑额间落下。头颅分裂开半直到胸膛。
朱慈烺拨了马头,便挺枪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