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苦笑着摇了摇头,便举步走了回去。
李重镇把阿哈弄醒,经过一翻毒打外加恐吓诱逼的询问。已经从他嘴上得到了一些信息。他见朱慈烺从山壁那边走回来。急步迎了过去。言道:“殿下都问过了”
“他都说了没有?”
“说了”李重镇点头,十分焦急道:“殿下昨夜长山果然逃了人,这个虏鞑乃驻守在长山附近的镇远的镶蓝旗参领,他入谷之前便已派人传信到盛京了。现在盛京那边肯定派出了大军正向我们这边赶来。甚至离我们这边不远了。”
朱慈烺脸sè微变,急道。“没时间了,你们现在赶快出谷。我还要回谷里带上陈夫他们。”
“不行!殿下你带人先出谷,我回去叫陈夫他们”李重镇决然道。
朱慈烺脸sè变厉,寒目盯着李重镇的眼睛一会,喝道“李重镇听命,立即带着将士们出谷赶往熊山站。”
“不”李重镇同样神sè严厉,毅然看着朱慈烺,咬着牙关道:“请殿下恕微臣这次不能听你的。殿下想干什么,微臣现在知道了,我绝不能让殿下这么蛮干”
“哼,你知道什么,我若是不留在谷里,虏鞑来到这里没见到人肯定会反军去追我们。到时我们一个都别想逃。”朱慈烺沉声道。
李重镇脸上肌肉抽搐了起来,他冲着朱慈烺吼道:“但也不能让殿下你留着谷中!!”
“我不留下难道你留下啊,你有能力有办法对付入谷的虏鞑么?你没有!”朱慈烺指着李重镇,怒道。
“微臣便是死也会与虏鞑血战到底,万不会让殿下留在谷里”李重镇阔大的胸膛一挺,负手在后,全身散发出视死如归的jīng神你,朗声道。
朱慈烺上前两步,揪住李重镇的衣领口,厉声道:“李重镇我们此行出关的目的你很清楚,绝不是要谁死了便可以完成的。我比你更清楚我的生死关系到大局与否。告诉你我要留在谷里,自有我的用意。但现在没有时间跟解释那么多。你要做的就是帮我保守战力。三天后,我一定会到熊山站找你们。你如果还要执迷不悟的话,坏我大计,就别怪我不客气”
李重镇一听会坏朱慈烺的大计,顿时哑了。他不知道朱慈烺是否真的还有计谋。一时心乱如麻。双眼浮起一层泪雾。用哀求的口气哽咽道:“殿下….不管你要留在谷里,到底有什么用意…”
“不用说了!!”朱慈烺的手一送,将李重镇推开一步。
周遇吉见到朱慈烺和李重镇吵起来。急忙跳下马跑过来,跪在朱慈烺脚旁。哭道:“殿下,未将求你了,让未将留在谷里吧。未将保证一定能拖延住虏鞑”
朱慈烺连看都不看周遇吉一眼,怒吼道:“周遇吉!难道你也想坏我大计么?”
“我……”
马英怡站在旁边,闻听了朱慈烺和李重镇的一翻争吵后。脸sè变得异常苍白。泪水如同止不住的泉眼。两个拳头拿得紧紧的,整个身形微微颤抖不止。
“全都上马!!!”朱慈烺霍然转身,向着两千军兵吼道。
朱慈烺身为太子,身份尊贵无比。可一直以来不管是兵好,还是将好。他都是一视同仁当作兄弟一样看待。试问自古有那朝太子会有此思行。而且从昨晚长山开战以来。朱慈烺那一次不是身先士,领头冲杀最前。这样的一个太子,在兵的内心里,jīng神地位已然是无可比拟的了。可在李重镇和周遇吉眼中,却太过鲁莽。感觉跟着这样的太子太过痛苦。可是这样的太子又最让他们的内心受感动。真真是又害怕和朱慈烺出战,但又愿意为朱慈烺卖命。
军兵们此刻无不满眼泪水。他们想要朱慈烺跟他们一起出谷。可听了他和李重镇的一翻争吵后。却又不敢请求朱慈烺。唯有带着满身热血和感动,齐齐上了马。
“李重镇,周遇吉你们俩个给我听着。你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掉过头来。一定要带着这两千兄弟赶到熊山站。三天后,我一定会到熊山站找你们。若是擅自行动。坏了我的大计。你们就等着遗臭万年吧。”朱慈烺背对着李重镇,侧头说道。
李重镇和周遇吉神sè无比痛苦,相视了一眼后。咬着牙关应了一声:“是!!”
“你是个骗子!?大骗子!?”马英怡再也忍不住,冲着朱慈烺哭喊着。
朱慈烺全然当作没有听到马英怡的话,连头也不转过去看她一眼。背过身看着躺在几步远的阿哈。阿哈的手脚指全被李重镇刚才拷问时斩掉了。大腿也被扎了许多刀。鲜血淌了一地。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着。
马英怡快步上前,绕到朱慈烺面前,只见她满脸泪水,喝声道:“你要么跟我一起出谷!要么让我留下来陪着你!”
朱慈烺冷冷地看着马英怡,并没有说话。
“你说话啊!!”马英怡大喝道。
朱慈烺冷笑道:“你是不是想违抗军令啊?”
“是又怎样!我要现在回答我的话!你听到没有!”马英怡丝毫不惧朱慈烺,哭喝道。
“我已经说过了,我有我的用意。”朱慈烺终于发作了。怒道。
马英怡十分坚决道:“那我留下来!”
“不行,你那一千兵马无人谁来领?”朱慈烺断然否决。
“我不管!反正我要留下来,要么你就杀了我!”马英怡哭喊着。
朱慈烺的眼神变得无比严厉,全身散发出杀气。吼道:“你这是要坏我大计!你别以为我不敢!”说着。朱慈烺霍地把马英怡腰间别着的宝剑给抽了出来。
李重镇和周遇吉还军兵们见状,无不脸sè大变。却见朱慈烺从马英怡身旁绕了过去,挥起一剑砍下。将阿哈的人头砍断。头颅滚了好几步远。李重镇他们方才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膛。
其实朱慈烺刚才见这个虏鞑参领躺在地上那般痛苦的样子。心中便有些不忍了,已有了送他一刀的念头,这会儿受马英怡一气。顺便也宣泄一下了。
朱慈烺手中的宝剑沾血,血水顺着剑尖直往下滴。胸口一高一低地剧烈起伏着,一口一口地喘粗气。
马英怡转过身,哀容哭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们留下来……”
朱慈烺拦手打断马英怡的话,道:“别自以为是了,我身为大明太子,你们的xìng命相比我大明朝的存亡,孰轻孰重根本不用去想就知道。反正三天后,我们熊山站见。”
马英怡摇了摇头,哀容布泪。她咬了咬牙,泣了一声。转身便向她的马跑去。
朱慈烺转身喝道:“李重镇,周遇吉你们一出谷便不要回头,马不停蹄向熊山站赶去。三天后,我一定会去找你们的,放心。出发吧”说完,
李重镇和周遇吉跨坐在马上,忍着眼泪。抱拳应了一声:“是!!殿下一定要小心啊”
朱慈烺向他们点了点头,便走到一个军兵马下。他将手中的宝剑和棉袄交给军兵,嘱咐了军兵几句。便把配备给军兵的另一条战马牵了出来。翻身上了马。“驾”了一声,向谷内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