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要嫁给他么?难道要等他长大么?我怎么就会遇到这个小魔头,难道他不知道贞洁对于女子来说,有多重要么?现在我该怎么办?大清早卢厢琴坐在床边,一双风眼,淡红淡红的。她越想越伤心,忍不住又流起了眼泪。
朱慈烺从被子里钻出,迅速窜起来趴到卢厢琴的背上,双手抱住她的脖子。还死不要脸地把小脸凑前去,贴在卢厢琴泪答答玉脸上。现在卢厢琴也麻木了,更过分的事他都做了,这点又算什么。只是泪流得更急了。
朱慈烺边用脸蹭着她的脸边说:“娘子,你就不要伤心了,不就给相公模了一晚上有什么大不了,不是说了会娶你了么,还有什么好哭了,你不是说你相公很有才么,你应该为有这么有才的老公而感到才对嘛”
卢厢琴也不答他的话,只顾抽泣着,他昨晚什么肉麻的话没有说,这么小也不怕长不大。想到这里,她的心猛然一跳,要是他真长不大,我不要守活寡?卢厢琴被突然的心念吓了一大跳,忙轻呸了几声。泪花莹莹的美脸儿霎时羞红了起来。看上去越是迷人。
“是不是怕相公长不大啊?要活寡了?”朱慈烺在卢厢琴yīn阳怪气地说。
卢厢琴一听,吓得“蹦”的一下,从床上跳开,躲到挽帐后面,羞得脸都快滴出血来。指着朱慈烺颤声地说:“你…你是怎…怎么知道的!”
朱慈烺两只手支在床沿,歪过头看着卢厢琴,很是得意地哼了一声,说:“你家相公我是什么人啊。所以你下次最好不要咒我死,要不嘿嘿”
卢厢琴看他yín笑连连,头皮一阵发麻。说:“你是妖jīng么?怎地知道别人在想什么?”
朱慈烺一翻白眼,别人说我是神仙,你说是要妖jīng。咋什么事你都往坏处想捏。想着,他喝道:“卢厢琴,你给过来!!”
卢厢琴奴起樱桃小嘴,回道:“不要,你那么凶!”
我凶?好像真有那么一点,。朱慈烺想罢,迅速换上一个甜甜的笑容,对她说:“厢琴你比我大五岁,你不会揍我啊”
“才不要,你个小魔王力气大要命,而且打坏你…….”卢厢琴还没说就不敢再说下去了,害怕的神sè往挽帐里闪闪,
“你不舍得是不是?”朱慈烺笑嘻嘻地接道。
卢厢琴慌忙解释地说:“才才不是呢”
“啧啧啧…不是,你慌什么”朱慈烺抓住了把柄一样说道。
卢厢琴的脸羞得如晚云一般。也不敢再和小魔王说下去。
朱慈烺望着躲在挽帐后面的卢厢琴,心里突然想起涿州城那边的情况,还有过几天就要开始围攻后金大军,到时还有没有命活着?想着,他的脸sè慢慢黯了下去。他好舍不得这个世界的一切,父皇,母后,长平,马英怡,还有这个爱害羞的家伙。
“厢琴过来陪我说话好么?”朱慈烺哀声说道。语气近似在乞求。
卢厢琴见到这个顽劣的小魔王突然黯然神伤,也是吃了一惊,感觉心里特别的压抑。又听到朱慈烺乞求的语气,情不自禁就从挽帐后面走了出来,挪着莲步走了过来,坐到床沿。
朱慈烺侧身躺到卢厢琴的大腿上,面向帐厅,沉默了好久才开口说:“厢琴,愿意听我说心话么?
卢厢琴低头看着细女敕白皙的侧脸,下巴点了一下。朱慈烺没有看到她点头,但他从气氛里感觉到卢厢琴同意了。于是,缓缓开口地说:“我爱父皇也爱母后,我一点都不想离开皇宫,可我没有办法,谁叫我知道大明朝将要灭亡。我必须出来挽回,我从另一个世界来,一个人都快要死光的世界来,我前世肯定有父母的,可我死了,那份记忆也没有。等我在活过来的时候,却已经一具行尸走肉。能来到这里且重新得到家庭,得到爸爸,妈妈都是因为一个叫爱国的少女为我争取的。如果再死了?我还会回到原来的世界么?”
卢厢琴听不懂,她以为“世界”是一个地方,人都快要死光,现在兵荒马乱的,人命如草贱。他说他死了,又活了,兴许他遇到了神仙吧,将他救活,但也可能这个小太子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厢琴,如果可以的话,打完仗后,我娶你,你肯嫁给我么,”朱慈烺翻过来,昂面望着。
卢厢琴懵住了,眼下一张被泪水沾湿的脸,滴滴泪珠顺颊快速滑落。让她的心被抽了一下,半响,她才说:“你是太子,我是民女,这是不可以的。”
“嗯,我知道了”朱慈烺眼皮一合,更多从眼角溢出,用无限悲伤的声音说完,便坐了起来,下了床后,打着赤脚向书案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