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英怡连避几回东虏围兵的枪刺,终于支持不住了,身形一慢,一个东虏骑兵快马杀进人群,一刀就砍在她的肩上,又一拉,马英怡连惨叫一声都没有,就被刀力一带,娇柔的身子旋翻重栽在地。
砍伤马英怡的骑兵还没有收起刀势,只见一个穿着黄金甲的少年迎面而来。人还未到,金枪已至,狠狠扎在东虏骑兵的心窝。
也就在这时候,周围的东虏骑兵见马英怡倒地,纷纷端起长枪就向地上的马英怡身上扎去。
朱慈烺心里无限的怒火就此迸发,怒吼了一声,金枪一送。扎在金枪上的身体顿时飞了出去。撞向最近的几个向马英怡刺出长枪的东虏。同一时间,朱慈烺跳下马,扑到马英怡身上,抱住她就地一滚。十几根长枪堪堪扎在他身旁的草地上。寒光烁烁的枪头入土七分。
五明冀闷斯了一声,后腿一蹬地,就向东虏兵撞了过去,一下子就被撞飞了四个东虏兵兵。五明冀何其灵敏啊,不等其他东虏兵回枪在手,马头一调,又一冲一撞。再撞飞三个东虏兵。为朱慈烺争取站起身的时间。
朱慈烺抱着马英怡站起身。就见四五个东虏兵端着长枪从后奔向五明冀。容不得他多作犹豫,一手抱着马英怡,一手高高甩起金枪斜打向三个东虏兵,“呯”的一声,枪身打在三个虏鞑喉咙处。三个虏鞑被打向后飞退了几米才倒地。躺在地上双手捂住喉脖,口不停呕出血团。只“唔唔”哑叫了两声。便断了气。
还剩一个东虏兵端枪就要刺出。五明冀就地一蹬后蹄,蹄子就打在东虏兵的身上,五明冀这一蹄岂止千斤力。打在东虏兵的胸口,连胸口都蹬穿了。飞出五六米远才倒地身亡。
朱慈烺也不细看地上横七八竖的尸体。拉过马缰,踩着马蹬就抱着马英怡上了马。调过马头,就向城里奔去。
马英怡依偎在朱慈烺的怀中,双手紧紧抱在他的胸腰。肩上的刀伤溢血不止。她幽幽打开一双已无光泽的美目,畏在朱慈烺的小肩上的俏脸苍白毫无血sè。原来润红细女敕的小唇,如今也淡白干燥。当她发现自己正抱着一个穿着黄金甲的少年时,心里委屈就再也止不住泪如水涌。淌流落在黄金sè的肩甲上,在火光之下,发出耀眼的光亮。
那一次朱慈烺戏耍抱住她,亲吻她的画面,一幕紧接在马英怡沉沉yù睡的脑际闪过。才有一个月不见,小屁孩已经长成一个少年。不管是否真有这么快,但在现在马英怡的感觉里是这样的。
东城门连接西城门的大街上极为混乱。旋风营第一次展现出他们的凶猛,像是在告诉所有人,不管东虏还是明军,他们才是最为彪悍,最为jīng良的骑兵。的确如此,七千兵马无有一马一人没披甲的。而且都是防御xìng最强的麟甲。
自进城以来就像一支死神部队,见虏杀虏,大有遇神杀神的气势。愣是将定败之局拉成平手。
朱慈烺怀抱马英怡,单手持金枪杀向一群从坊间冲出大街的后金铁骑中去。金枪一刺一打又一扫。三个后金铁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刺中心窝,打破头颅,扫中喉脖,落马毙了命。
后金铁骑见势,也没有多想,在他们现在的眼中,他们必胜无疑。又见这少年身穿着黄金宝甲,个个馋得口水直流,更料定此子的身份尊贵无比。拿下他不单止能剥夺黄金宝甲还能记天大的功劳。无不哈哈怪笑起来,同时围向朱慈烺。
火光血宅下,朱慈烺禀起肃严神情,目如星辰一般,环扫四周奔来的后金铁骑。手紧紧握住金枪。一夹马腿就先向前奔去。挥枪将两个迎面而来的后金骑兵杀落马上,冲出包围圈。然后又勒马折回来再冲向后金骑兵。杀进铁骑阵中。
马英怡幽幽抬起脸儿望着刀削般轮廓,两边频频从马上倒下的后金兵成了一道配衬的模糊风景。
小屁孩不是太子么?怎也会武功?马英怡满睨子都是爱慕之sè,想着。寻常她虽表现得十分坚强,可她也还只是十二岁的小姑娘,偶尔想法幼稚也是在所难免。
马英怡紧紧抱住朱慈烺,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对于朱慈烺那只正缠过她腰间隔着甲衣抱到酥胸的手,她也无从抗拒,今晚过多的感动已经让她认定将来就会嫁给这个小太子。
右军都统豪格远远看到一个身穿黄金甲的少年正来回奔杀自己的勇士。馋黄金甲的心念不免生起。当即拍马领着近千兵马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