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晶从昏迷中醒来,这个差点被玷污的女子脑海中的第一个镜头是小刘哥模糊的、略显稚女敕的脸——
大礼!王晶心里大叫,飞快爬起来,脑海中根本想不到其实刘大礼的体格要比那个流氓壮实一些,也没有她自己的一身狼狈,她衣衫不整地冲出卧室。
电视里还在播着那个武打片,客厅里没有人,客厅是凌乱的,客厅的地板上有一道醒目的血迹!
王晶身体一晃,定了定神,沿着这道血迹,她失魂落魄般挪到洗手间前,洗手间的房门紧闭。
还好,还好,大礼冰冷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王晶刚积聚的力量又被抽空,缓缓地依门瘫倒。
洗手间内。
男人身体蜷成一团,脸sè惨白,鼻子塌下去一块,额头上还插着细碎木片,刚被冲干净的伤口又有鲜血滴淌着。
男人这个时候才从长达十数分钟的折磨中恢复点意识,在刘维礼没有半点感情的目光的注视下,嘴巴哆嗦着:“大哥,饶了我,我是真喜欢你女朋友,可我不知道她是你女朋友,但我真的喜欢她……”
“草你妈!”刘维礼破口大骂,另外一只手扬了扬,才发现手中一直拿着那把菜刀。
“别杀我!”男人瞳孔猛地张大,脸上惊骇yù绝。
“杀你?!”刘维礼冷笑着,脸上神sè不断变化。这时,他脑海中奇怪地想起家里那头待宰的肥猪,杀猪的时候,老爸就是一手拎着猪头,一手拿着尖刀!
男人看的真切,知道这个身材跟他差不多的凶神心里面什么念头在交替,他哀声连连:“真的,我就是看她挺可怜,才慢慢喜欢上你女朋友的,大哥,我错了,但我真的是一时糊涂,我太喜欢……”
“可怜?是看她好欺负吧!草你妈,老子的女人,是你能喜欢的吗!”刘维礼已经将菜刀放进没来得及月兑下的棉外衣的口袋里,一个大嘴巴甩了过去,再来一个,手似乎有些疼,停了下来,看着男人立刻肿起来的脸,他心里有些快意,但眼前马上闪现王晶苍白的脸上那个手印,怒火又起,一脚踹在男人月复部:“草你妈,你说咋办吧,老子现在心乱的很,这口气出不来我得死!”
这话一出,他真的觉得自己简直要憋屈死了,一张大脸通红,眼睛里更是慑人的凶光,那男子猛的一个颤栗,哀号:“大哥,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有钱,我还有权,我哥是市卫生局长,我能让你女朋友到市里的大医院当院长,饶了我……”
刘维礼又一个大嘴巴抽去,带飞几朵血星,这让他舒服,嘴里骂道:“草你妈,局长算个几把,钱?你妈逼的,钱好使?草你妈,你个几把样儿,估计平时就他妈跟老子的女人勾勾搭搭了,那煞笔娘们儿,刚才肯定是想会情人的,要不为啥给你开门?”
刘维礼越说越气,又猛煽了男人几个嘴巴:“今天我不杀你,今天不行,要是要了你的狗命,那煞笔娘们儿以后得不理我,这煞笔娘们儿,找情人也找像样点的啊!”
被抽蒙了的男子连声告着饶:“大哥,饶了我吧,她不是要会我,真的!她当时叫了一声刘什么,我就答应了一声,我是趁她误会的时候挤进门的,我刚把她制服,脸还没碰呢,别的地方都没碰呢,真的!她烈xìng着呢,她力气大着呢,你看,把我脸都挠破了,我才给了她一巴掌……”
刘维礼听的真切,刘什么肯定是他了,原来,这事儿自己有责任,这让他更是羞愧,又一个嘴巴抽去,吼到:“草你妈,敢打老子的女人,说,哪只手!”
洗手间外。
“这个小流氓,竟然骂我!我是他妈妈的朋友呢!这个小流氓,我等他吃饭,门铃一响,我以为是他的,这个小流氓,竟然骂我!这个小没良心的,我把他当弟弟的,怕他模了我后不好意思,我还一个劲提尿床的事,这个蠢货……”
王晶无声念叨着,当听到傻小子不杀人是因为怕她不理他后,再也忍不住,眼泪像短线的珠子般滑落,嘴里终于念叨出:“这个傻小子,这个傻小子,我为他哭了呢,他为我不杀人……”
轻轻的呓语着,这个突然间拾获心灵感动的可怜女子脑海中没有别的念头,甚至,那个明面上是她晚辈的小子口口声声地将她归为他的女人,她都没有正常该有的反应,只是,那苍白的脸上,露出傻傻的笑,甜甜的笑,似乎,一切就该如此!
洗手间内。
“你说吧,哪只手打我女人了,哪只手碰到她了!”
“不知道啊,大哥,我真不记得是哪只手啊……”
“草你妈,你个**,不知道?是两只手吧!”刘维礼抬脚踹向男子的月复部。
男子一声呜咽,忙举起左手:“这只,我想起来了,是这只。”
“放这儿!”刘维礼伸脚在地面点了点。
“我听你的,听你的,大哥,饶了我……”
刘维礼冷笑着,用脚踏住男人的手腕,松开一直揪着的头发,一巴掌抽在那张血迹斑斑的脸上,将男人抽倒在地,弯腰用膝盖顶住男人的胸口,抽出口袋里的菜刀,向那被分开的食指剁去!
“啊——”
这一声短暂的嘶吼从洗手间里传出,打断外面那个可怜而幸福的女人的呓语。
这傻子不是真——王晶一阵眩晕,身体里的力量更显微薄,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手抬起,正要砸门时,里面传来的声音让她又放下心来。
“真他妈怂,一根手指而已嘛!”刘维礼抬起手,将刚刚剁掉对方一根手指的菜刀凑到嘴边,伸出舌头,又忙挪开,“呸,呸,他妈的,杂种的血也是恶心的!”
刘维礼将菜刀揣回棉衣的口袋里,踹了踹第二次昏过去的男人,这货身体发软,没有反应。刘维礼揪着他的头发,又将脑袋塞到马桶,又再冲水。
再被抬起脑袋时,男人申吟着,张开眼睛。
刘维礼放开手,坐在马桶边上,喘了几口气。自打上辈子安下心来改造后,他就没像今天这么冲动过,但看着血污的男人,他也没有任何心软或不适的感觉,这,或许说明自己的骨子里确实嗜血?
男人眼中恢复了点生气,当然是惊骇后的生气,刘维礼指点着男人尚在滴血的手,道:“从你衬衫上扯下一块来。”
“大哥,饶了我……”
“真他妈的!”刘维礼骂着,伸手从男人的衬衫上撕下一块,扔到男人脚下,道:“写,用那只右手沾血,写今天你都干了什么!”
男人大急,用那只好手抱着刘维礼的腿:“大哥,我再也不敢了。”
刘维礼哼了一声,道:“我要是你我就快点儿写,因为,如果那块儿的血干了,老子是不介意重新弄出一个可以流血的地方的。”
听了这句没有半点人味的话,男子猛地一个哆嗦,看了一眼地面上似乎还在蠕动的断指,急忙趴在地上,很快写起,边写边哆嗦,边哆嗦边小心地看着凶神的神sè。
“冯凯?是你吗?我马上要问那煞笔娘们的——”刘维礼盯着男子,拉长了声音。
“你问吧,真是我,我不敢撒谎的。”
刘维礼捧过血书,念到:“……求爱不得,怀恨在心……原来你真他妈纠缠过老子的女人!”
“大哥,我再也不敢了。”
刘维礼吹了吹那血书,等干得差不多了收在口袋里,指点着刚被剁掉的那截食指,道:“给我拣起来,还有,赶紧处理你那四指儿的爪子。”
“啊!”男人的神经又再敏感,捧着依然在流血的秃爪子,身体又再抖动起来。
“草!”刘维礼骂了一句,一手拽过对方的衣襟,拿刀的手扬起。
“不要啊!”男人又在嘶嚎,瞳孔不断放大。
“没卵蛋的废物!”刘维礼不屑地骂了一句,用已经钝了的菜刀割下一块布料,扔给早已丧胆的男人,“自己包扎一下,他妈的,别让它再流血,不然老子一会儿收拾起来可就太麻烦了。”
男人强忍着撕心的疼痛,战战兢兢地包好食指被连根切掉的手掌,眼睛却不敢看人。
这时,刘维礼已经能够比较冷静分析眼前的事儿了,也就意识到这个冯凯也许真的不那么简单,他说有个哥哥是市卫生局局长,这不该是完全的吹牛,而这类的官宦子弟看待问题应该不会局限于表面,也就是说,冯凯应该就能看出王晶不是一个市卫生局局长的弟弟能招惹的,要知道,王晶才二十四五岁,也不是科班出身,但已经是县级医院的副院长了,怎么可能没有特殊的背景?
那么,这小子还来招惹她,似乎就颇费人思量了,也许,他就是看中了她背后的可能背景从而才来纠缠,也许,他自己也有更厉害的奥援,当然了,也许这货根本看不到这些,但不管怎么样,这货都是危险的,为了少些麻烦,必需得给以最彻底的心理上的摧残才行!
其实,他也有**摧残的手段,他曾跟一个老中医狱友学过一些穴位的东西,他差不多能够悄无声息地将人弄成脑瘫,可这事儿毕竟太过不人道,他也到底不愿意轻易施如此的辣手,潘多拉魔盒啊,那可不是危言耸听的!
这样想着,刘维礼指着男人的断指,冷冷地道:“把那根手指给我拣起来,这是老子第二次说了,如果有第三次,老子不介意给它找个兄弟下来陪它。”
男人一抖,眼泪花花地拾起片刻之前还真正属于他的那根断指,犹豫着,颇为不舍地递了过去。
“我草!真他妈**,老子要你的臭肉干嘛!”刘维礼瞪起眼睛,用菜刀的平面部分狠狠地拍了男人的脸,道:“给我吞了它。”
“啥?!”男人一呆。
“装糊涂?!”刘维礼伸手揪过对方的头发,手中菜刀轻轻地点着,“现在,马上,给我吞了它!”
“大哥,饶了我吧,饶了我,我保证,以后绝对不敢正眼看你媳妇……”
“给脸不要脸是不?哼哼,老子的火消得差不多了,但你要是再唧唧歪歪的,老子的火说不准会再上来,到那个时候,我可不确定是剁下一根手指还是一个几把或者一个脑袋。”刘维礼冷冷地盯着男人那双躲闪的眼睛。
男人颤抖着,额头渗出斗大的汗珠,面前的凶神那本来狰狞的脸变得越来越平静,但他更是害怕,不容继续思索,他闭上眼睛,将那截刚刚还好好的手指慢慢举起,最后,猛地扔到嘴里,用力吞下,而胃,早在抽搐,开始翻腾。
刘维礼忙向一边躲了躲,冷冷地提醒:“别吐,吐出一点粪星,老子让你吃自己的脚趾!”
“是,是……”
“今后,离我马子五米之内,自动给我消失,记住了吗?”刘维礼拉长了声音。
“喂,你,你,别弄出人命!”门外的女人终于开口提醒,而她,早被弄得没了方寸。
糟了!这女人咋醒了呢,又啥时候开始听墙角的?刘维礼立刻头大。
“王院长,刚来医院的时候我还帮过你的,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男人发现了救命的稻草,立刻向门口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