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师兄弟遗憾没有抓到凶手正手忙脚乱的照顾方子岳的时候,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门一开,段千羽推门进来,身后跟着的正是华山派掌门宁长风夫妇,此刻宁长风满脸焦急,几乎在门开的一瞬间就冲到床前,伸手搭方子岳的脉搏。
不过这一搭却让宁长风身子一震,原来这一搭之下方子岳那已经痊愈的旧伤就这样暴露在宁长风眼前,宁夫人觉察到丈夫的异样,紧张的按住丈夫的肩膀,宁长风这才从惊讶中惊醒,宽慰的拍了拍夫人的手,方子岳的伤只不过是内脏稍微被震伤,调养些rì子就能痊愈,知道方子岳没有生命危险,宁长风长长松了口气,不过确实把方子岳旧伤痊愈的这件事情默默的放在心里就连宁夫人都没有告诉。
留下两名激灵的弟子守护在方子岳房外,众人纷纷离去,宁长风将几名最先抵达现场的弟子唤到房中仔细的盘问,不过却毫无所得,这不由得让宁长风夫妇两人一头雾水,眼下生死擂rì期临近突然又发生了这么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是针对方子岳还是说针对华山派又或者针对即将汇合的六大门派,直到最后宁长风长长叹了口气,扭头对宁夫人道,“罢了,夫人,眼下真是多rì之秋,希望子岳醒来可以为我们解决困惑!”
就在宁长风夫妇以为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绷紧了两人的神经,“谁!”宁长风断喝一声,长剑紧握,若是贼人的话必当报以雷霆之势。
门一开,却是那看守方子岳的弟子焦急的站在门外,喘着粗气道,“师傅,方师兄醒了!”
听到方子岳醒了,宁长风也便没有责怪弟子冒失,赶忙和宁夫人随着那弟子来到方子岳的房间,一进门,果然方子岳正被一名弟子扶着依靠在床前。
一看是宁长风夫妇,方子岳神sè一慌,就像起身施礼,奈何新伤未愈倒是引来一阵咳嗽。
“好了,子岳,如今你已经不是我华山弟子,倒也不必拘礼!”见方子岳没有大碍,宁长风的脸又拉了下来,宁夫人暗地里狠掐了宁长风一下,责怪宁长风怎么总是这样对待方子岳,给方子岳递过一个关心的眼神,让方子岳心中倍感温暖。
“子岳,你知不知道袭击你的是什么人?”
见方子岳没事,宁长风背着手站在床前低头问道。
方子岳努力的回想一下道,“事发突然再加上余酒未醒,当时天sè也很暗,只是隐约感觉应该是一个男的而且武功也不是很高!”
宁长风心中一阵疑惑,心道方子岳内伤痊愈的事情目前应该只有自己知道,而来人明显是想要方子岳的xìng命,用的力度多一分不少少一分不多,只不过那人忽略了方子岳体内的内力,有内力护住心脉这针对普通人的一掌自然没有要了方子岳的xìng命,也难怪方子岳以为来人武功不高,不过这也让宁长风觉察到来人似乎只是针对方子岳,不由得问道,“子岳,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听了宁长风的话方子岳一愣,随即苦笑道,“师——”突然看到宁长风yīn沉的脸sè,只得改口道,“宁前辈,晚辈rì前并没有结果什么仇家啊,难道是遇到了毛贼?”
方子岳脸sè一变,赶忙检查起周身,不为别的,那铁臂女圭女圭可是实打实的在他身上,不过很快他就发现铁臂女圭女圭完好的在自己的怀里,不过还没来得及松了口气神sè却是一变,慌张的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一看之后神sè更是焦急,在怀里模来模去神sè也是越来越难看。
“子岳,怎么了,可是丢了什么东西?”宁夫人一直在看着方子岳,如今见到方子岳神sè慌张,想来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赶忙关心的问道。
“师娘,那块——那块和我身世有关的玉佩不见了!”情急之下的方子岳也顾不得已经被逐出师门,一下子扑进宁夫人怀里痛哭起来。
方子岳的话一下子刺进了宁夫人的怀里,那块玉佩宁夫人是知道的,从小就陪在方子岳身边,上面用古篆刻着一个方字,一直以来方子岳都把这条唯一的线索留在身边,如今这块玉佩不见了也难怪方子岳如此着急。
“你们赶快在屋里找找,是不是遗落了!”想罢宁夫人赶忙让弟子在屋内搜寻,几乎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半点影踪,方子岳绝望的瘫坐在床上。
屋子里有两个人的脸sè同时一边,段千羽一下子冲了过来道,“子岳,就是那块和你身世有关的玉佩?”
看到方子岳失魂落魄的样子,段千羽已然明了,当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方子岳。
宁长风想的却是多了些,心道这么看来这人显然是知道方子岳的身世,并且方子岳的身世可能对他照成什么威胁,所以才痛下杀手取走玉佩又不想留下一丝线索这才控制掌力?一时间宁长风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方子岳,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背手离去。
宁夫人没有走,缓步走到床前慈爱的将方子岳揽在怀中,用轻柔的语气道,“子岳,别难过了,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线索,如今这个神秘人有很大可能知道你的身世,晒翁失马焉知非福,子岳你要好好养伤,师娘一定会帮你找到亲生父母的!”
从小到大方子岳都将宁氏夫妇当做自己的父母,同样对于并无子嗣的两夫妇来说在他们的眼里方子岳已然是他们的孩子,如今方子岳只觉得又万般的苦楚,一瞬间又化作无尽的泪水淹没双眼。
宁夫人没有停留太久,毕竟这件事情还是要靠方子岳自己慢慢想通,最后离开的是段千羽,只见段千羽嘴张了几次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最后一咬牙扭头离去。
众人都相继离去,方子岳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脑中翻来覆去的都是宁夫人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对,越想越觉得希望越大,一扭身方子岳盘坐起来,便要用内力调息早rì康复好去寻找线索如今自己要做的事情已然又多了一件,这让方子岳又多了一股动力。
调动体内的内力方子岳已经,因为他发现随着他这一动,体内的内力一下子便从五脏中涌回经脉,原本已经空荡的经脉一下子又充盈起来。
这是,方子岳心中惊讶,如果说他是第一次修炼内力也就罢了,可是问题是在没有练水注真解之前方子岳在内力上也有着不小的成就,第一次内力会溢出经脉,而且又这么快回到经脉,而不是规规矩矩的沿着经脉运转,觉察到异样,方子岳不由得回忆起水注真解,思索片刻神sè一喜相同其中的关键。
水注真解是张狂从水注经中感悟而来,而水注经却是讲的如何治水,两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内力就仿佛是水,你要像治水就要修渠道,而渠道就是经脉,而治水的目的呢,是为了灌溉庄家,抑制水患,哪里有需要水就要到哪里,如今方子岳体内水注真气已然贯通身体,除去督脉没有打通可以说是半步生死,觉察到方子岳体内的需要内力自动涌向需要的地方,而如今又有了主导力量,自然一瞬间都回归经脉,想到这方子岳不由得再一次佩服起张狂来,既然这水注真解是由水注经演变而来,那么恐怕其中的奥妙还不仅仅是这些,只是自己机缘未到无法感悟罢了。
想通了修炼上的疑惑,方子岳索xìng放开对内力的束缚任它们zìyóu的涌向需要的地方,原本就不严重的伤势在水注真解的神奇作用下一夜之间竟然恢复如常,这让方子岳不由的大感欣慰。
翌rì一早,宁夫人轻轻的敲开房门看到方子岳满脸红光站在面前不由得大惊,生怕是什么回光返照的事情发生,在方子岳百般的解释下这才放过不再询问,宁夫人对方子岳伤势好的这么快虽是大感不解不过方子岳痊愈的事情冲淡了她的疑惑。
就是宁长风见到方子岳这么快好了起来也是一阵惊奇,心道子岳这不知道从哪里学的内功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效果,虽然疑惑也是真心的为方子岳高兴。
再说段千羽,见到方子岳一脸如常的站在自己面前一惊,随即声调逐步拔高道,“子岳,你——你竟然没事了!”
方子岳哈哈一笑,“这多亏师傅的灵药,才让我这么快恢复!”方子岳没打算把自己已经旧伤痊愈而且重修出内力的事情公开,所以把事情都推到了宁长风身上。
“真是奇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师傅什么时候有这般灵药,还记得上次我受伤可是养了三个多月也没见师傅拿出来,师傅真偏心!”段千羽嬉笑起来。
“对了,如今你伤势好了有什么打算?”嬉笑了片刻段千羽看着方子岳说道。
“大师兄,我还有些事情要办,等办完了就去生死擂找你们!”方子岳思索片刻道。
“嗯,也好,子岳我知道你要办的事情和‘小温侯’韩当有关,此人心狠手辣,你如今功夫全无,一定要当心!”段千羽拍了拍方子岳的肩头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