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导演 第十二章 两个男人讲故事

作者 : 二幺九

()苇子心情不悦地说:“白想你了,你这差出的可真是时候啊?”然后又暧昧地说,“想我了没?那你就和我对火吧。”

我只好学着苇子在电话里的样子,对着手机“叭叭”地亲了起来,苇子听了在电话里“咯咯”地笑了起来。边笑边说:“好了,不和你浪费电话费了。”说完,也对着电话“叭叭”地亲了几下。

挂了电话,我又拿起剧本看了起来,刚看了一眼,房门又“咚咚”响了起来。我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打开了房门,一看原来是祖峰。

祖峰见我一瘸一拐的样子,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关心地问:“你这是怎么啦,老弟?”

我掩饰道:“没事,下楼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

祖峰看着我肿胀的脚面,叹息了一声:“人在江湖漂早晚得挨刀。老弟,这不是崴的是踩的吧?”

看来祖峰已知道是陈静云踩的了,当编剧的眼睛就是火眼金睛--毒啊,什么也瞒不了他。

祖峰见我无语,点燃了他的旱烟袋,深深地吸了一口,接着又说:“你真是个吃亏不爱言语的老实人,是怎么准招惹上这个大明星的。”然后又说“这个陈静云报复心太强,她对潘家是最客气的了;要是换了别的导演,不仅耍大牌明星的脾气,看谁不顺眼她早晚都会把人家挤出剧组。”

祖峰听了我和陈静云误会的经过后,吸了一口烟笑着说:“真是太传奇、太戏剧啦,简直让人有点不可思议了。像听玄幻故事一样,这几乎没有概率的事情,巧合地发生在你们身上,本身就是一个令人捧月复的喜剧。”

经祖峰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感觉这件事情发生的有点太蹊跷;它不该发生却又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我的身上,这也许是上天故意捉弄我们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吧。

祖峰见我还在沉思之中,边推着鼻梁上的眼镜边对我说:“老弟,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以后你们在一起拍戏接触的尺度和这件事比起来,那是大巫见小巫了;所以你就放下包袱吧。”

听祖峰这么一说,我心里释然了,高兴地说:“我有信心把事情做好,我是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的。”

祖峰边吸着烟边说:“这就对了,男人是做事的;而大男人是做势的。蝇营狗苟永远也成不了大气候!”祖峰又装上一袋烟,然后说,“老弟,我看你让陈静云踩的这一脚挺重啊,我叫剧组医生过来给你查一下吧。”

没等我说话,祖峰磕了磕旱烟袋,抄起电话便拨通了一个号码:“喂,王医生嘛,我说祖峰。麻烦你带点跌打药到4018房间一趟;好,再见。”

大约十分钟后,王医生果然提着药箱赶了过来,他仔细地为我检查后说:“问题不大,用药洗一洗再擦上点消炎药,明天保证没事了。”说罢放下药客气地和我们告别后走了。

祖峰马上为我接来了一盆热水,放上药让我把家脚泡了进去。没想到祖峰真是个让人信赖的好大哥,我受宠若惊地说:“祖大哥让你为我做这种事,小弟无以回报心里难受啊。”

祖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豪爽地笑着说:“人在江湖走、朋友到处有,你要是太客气了,自己受罪可没人替。”

我不再言语,只是无比感激地望着祖峰。祖峰让我把爆米花cāo作过程以及造成失误的具体情节再描述一遍,越具体、越详细越好;潘导演已交代把这一情节写进剧本分镜头里。

我从头至尾将爆米花机的cāo作流程,以及那天如何造成了失误,把潘导演打得人翻马仰。仔仔细细地为祖峰讲了一遍。

祖峰听完将烟袋一扔,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地说:“jīng彩,太jīng彩了!这就是生活啊。为什么说剧本源于生活,为什么潘导挨了一炮不怒反喜手舞足蹈啊,为什么她在电话里和我说找到感觉了。老弟,听你一讲我算明白了,这段剧情看似简单的,但它就像相声演员抖出来的包袱,有它就有了笑料。电视也一样,有了它就有了魂、就有了jīng气神。”

这一点我还真不知道,看祖峰高兴的样子,似乎很重要。祖峰扶了扶眼镜抬手看了眼表:“哎呀老弟,我们光顾说话饭时都过了。”他四下看了眼,“这样吧,反正你也不方便下去,干脆咱俩就吃方便面吧。”

说着祖峰从屋内的冷藏柜里取出了方便面、白酒、啤酒、火腿、松花蛋、花生米和午餐肉、鱼罐头。祖峰向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还挺丰盛,今天咱哥俩好好喝几杯。”

虽然都是凉菜,但是我和祖峰交杯换盏地喝的兴致特别浓。我们无话不谈无话不说,祖峰兴致勃勃地讲起了小时候在学校里捣蛋,让老师叫到宿舍里罚站,他趁老师出去后,往老师的脸盆和牙缸里撒了一泡尿,老师回来刷牙时他在一旁嘿嘿直笑。老师见他不仅不认错反而洋洋得意起来,生气地走过来一把揪起他的头发,摁着他的头往墙上直撞。边撞边说:“让你笑,让你做了错事还有脸笑。”谁知他却笑得更欢了;那个老师直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我们哈哈大笑着听完祖峰讲的小时候的笑话后,我也讲起了自己过去调皮捣蛋的故事----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县里组织各学校作文优秀的小学生,参加小通讯员学习培训班。那时我们一帮小学生们都住在县城简陋的招待所里,就是过去那种十几个人住在一个屋子里,没有dúlì卫生间的大房子。

因为冬天天冷,晚上睡觉谁也不愿到外面上厕所,所以夜里方便时都往屋里的脸盆里小解。在写通讯时,我受到这件事的启发来了灵感,写了一篇题目是《莫把脸盆当便盆》的小通讯。强烈地谴责了某些招待所里存在的这种缺乏公众意识、损人不利己的现象,并呼吁那些人将心比心、做一个道德高尚的人。稿子送到报社后第二天就见了报。

祖峰听完,摇着手里的旱烟袋哈哈大笑地说:“那都是过去我们还不懂事时的恶作剧。有些情节现在都写到了我们的剧本里,成了好玩儿的故事。这就是五光十sè的生活。”说完,我们一起端起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我们相互讲着青涩的儿时故事,把我们之间的距离一夜之间拉的更近了。俗话说,两个人赌钱感情越赌越薄,而喝酒却越喝越厚;人和人之间的感情都是在不经意间建立起来的。

祖峰又装上了一袋烟,美滋滋地吸了一口,告诉我,潘家父女很仁义,跟着她们干吃不了亏,我一入行就碰上潘雨纯属幸运。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这么多年了,我和她家父一辈、子一辈,人家对我相敬如宾,脸儿都没红过一次;在经济上更是慷慨大方。做人就要知恩感恩,所以,这几年虽经历了风风雨雨,我也从没离开过她们父女。”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喝光了屋内冷藏柜里的一瓶白酒和所有的啤酒;祖峰笑着说:“老弟,今天咱哥俩是三光政策呀,心情一高兴越喝越jīng神,归根结底还是哥俩投缘。”说着他把桌上的唯一一罐儿啤酒打开,倒进了两个杯子里,“相逢何必曾相识,我相信缘分天定。咱哥俩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时间已经不早了,来rì方长,今天喝完这一杯就到此为止。”说着,我们两人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我一看表,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多了。祖峰马上起身告辞,他把旱烟袋往兜里一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老弟,今天sāo扰了,早点休息吧,改rì哥俩再叙。告辞!”说着大步流星地走了。

各位看官:两个男人深夜里讲的故事结束了,接着还会有什么好听的故事吗?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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