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刚哥和兄弟们腰胯BB机,满怀着激昂的斗志雄赳赳气昂昂地投入到工作中。
照例分成两组,各组带着一部对讲机,方便和对方保持联系。刚哥这组的对讲机由大刘拿在手中。第一次接触这东西,大刘像刚会爬的孩子玩用尿和稀泥一样兴奋的不能自制,一个劲的和另一组进行着废话连篇的沟通。
“你那边冷不?”
“冷!这小北风吹得稀里哗啦的”
那边的对讲机在扬子手里,他也不比大刘矜持多少,一样的脑子不转轴。
“今晚的月亮挺亮啊!你那边的月亮亮不?”
大刘拿着对讲机牛比的都能整出俩月亮来了。
“行,我这边的月亮也贼亮!”
扬子也听不出大刘说的是不是人话了。
大刘拿着对讲机的手都冻得像红萝卜了,也舍不得把对讲机放下,目光里透着严峻,表情沉重得跟他家要办丧事似的。
刚哥和山东挨户收着费,每到一家业户前,大刘就得瑟地把对讲举到嘴边在人家眼前晃悠,还故意装出傲慢的神情,张开嘴冲着对讲叨咕着:
“注意情况,有什么事情及时汇报”
对于大刘的倾情演出,业户们配合得都挺到位,都拿白眼珠欣赏着他的表演,时不时地背地里发出喝彩声:
“这傻比!”
刚哥在旁边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大刘有点装大了。就好心肠的提醒他说:
“刘哥,冷吧?把手放兜里吧”
“没事,哥不冷”
大刘哪舍得把手放兜里啊!这表演得正忘我呢,这时候必须得敬业啊。
那你就冻着吧,刚哥撇了这傻哥一眼,心说着。
“我这边收的差不多了,今天很顺啊”
大刘继续跟扬子玩着。
“我这边也快了”
对讲里传来扬子的回话声。
“哦,那就好啊!收完赶快回去暖和会,有点冷啊!”
大刘把心里的实话说出来了。
这时,大刘听到对讲里传来一阵嘈杂声,乱七八糟的也没听清。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大刘问着。
对讲机沉默了一会,传来扬子的骂声:
“跟我装犊子!是不?”
“咋?谁装?”
大刘愣了一下,问道。
“你妈比的!”
扬子的骂声更大了。
“你nǎi比的!”
大刘这回听清了,忿忿地回骂着。
大刘的骂声惊得刚哥和山东回过头来瞅着他,看他又那根神经出问题了。
“nǎinǎi的,他在那边骂我呢,等我回去的,我削不死他!”
大刘气坏了,本来今晚自己表演的很让自己感到骄傲,谁成想挨了一顿骂。
“别理他,回去找他算账去!”
山东火上浇油的安慰着大刘。可不理不行啊,对讲机又传来扬子杀猪般的喊声:
“快,都他妈的过来,这边打起来啦!”
“啥?咋回事?”
大刘还没反应过来。刚哥这时候明白了,扬子在那边骂的不是大刘,肯定是跟业户干起来了,他嘴里嚷嚷着:
“快,扬子那边出事了!”
说着,拔腿就往扬子那里跑。大刘这时脑子才转过个来,也带着山东跟过去。
扬子本来也跟大刘一样拿着对讲得瑟的带着四爷和阿威收着费,可没想到今晚真碰上硬茬了!
市场的杨老汉是昨晚带着三儿子开着大货来到这里卖苹果的。昨晚给了扬子他们管理费,可白天市场的管理所又来收了一遍费。两次收费让初来乍到的老汉很不理解,所以今晚扬子再来收费时,就梗着脖子就是不交,说是白天还有收钱的,凭啥交两份钱。钱绝对是不能不收的,这关系到扬子的办事能力和在市场上的权威,所以就先骂上了。杨老汉脾气倔,再加上有三儿子跟在身边,就想着绝不能向恶势力低头,不能服这个软!两伙人吵吵了没两句后,也都是讲究效率的主,上去就开干了!
杨老汉和三儿子以四对扬子他们仨,人数上就没吃亏。在体格上,平时老汉和儿子们以劳动当锻炼练就了一副钢筋铁骨的身板,更不会吃亏。在气势上,俗话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两样也都占全了。所以,这架打得优势很明显!
四爷看杨老汉岁数大,就先奔他去了,合计着拿这老家伙当对手自己能稳cāo胜券,没成想老汉的手劲狠着呢!几记电光炮就打得他鼻口窜血,把晚上喝的白酒都给打出来了。
阿威靠着自己的体格膀,吸引了老汉的俩儿子上来对付他。阿威打起仗来下手很黑,转往对方的要害处打,但怎奈人家是俩人,自己俩手难敌对方的四只手,不多时,就处在下风。
扬子和老汉的大儿子对上了夹,大儿子也是几个儿子中身材最出众的一个,魁伟彪悍,手掌张开像一把蒲扇,扇起来带着风声呼呼作响,把扬子打得滴流乱转。
等刚哥他们跑过来时,扬子他们已被打得丢盔卸甲,只剩下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反了是不!敢打执法队员!”
大刘暴喝一声,带头就加入了战团。
山东看四爷抱着脑袋任凭老汉的踢打,心疼了,直接冲向了老汉。刚哥瞄了瞄情况,实惠的挑了一个最硬的对手,奔向了老汉的大儿子。扬子看到帮手到了,反扑的时机来了,振作起jīng神,拦腰抱住了老大,刚哥趁此机会从后面拧住了他的胳膊,一个擒拿把他压倒在地。
大刘和阿威一对一的跟着那俩儿子战斗着,一个对一个,大刘和阿威的优势就上来了,本来就会打,战斗力就强,再加上体格也比他俩猛,胜负很快就见分晓了,把他俩打得只能绕车跑了。
“都给我住手!无法无天了都!”
伴随着一声怒喊,李元带人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