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zhōngyāng,天庭之极,在袅袅云烟中,朦朦胧胧可见坐落着一座偌大华丽的宫观,屋脊为歇山型,金碧辉煌,然然生辉,两端上面用jīng湛的工艺各雕刻着一组栩栩如生的神兽形象,龙吻最大,然后依次为狻猊、斗牛、獬豸、凤、押鱼;再观屋脊之下大门紧关的房体,流光溢彩显神辉,金光耀眼气势足,雕梁画栋神兽活,天庭威严甚可敬。不用多说,这正是闲神不涉足、天庭之重地——紫微垣。
且说虚宿——曶带着昏迷不醒的女宿——墁来到了这里。刚一落足,将墁放在面前的台阶上,那屋脊之上的最大兽龙吻就金光一闪,活灵活现的跳了下来,对曶满含深意的说:“虚宿星官别来无恙?吾坐屋脊上眺望到远处,观众神将英勇无比,百招尽出,对手百变多端,妖气鼎盛,确乃鏖战。此妖不凡,任重而道远。具备恒心,敌方不可能是无懈可击的,步步为营,不要急功近利,胜利其实触手可及。作为天庭重将,要时刻铭记。没找到正确的方法,因此造成突发损失,望天将们多加思考,多具戒心,妖之共有缺点,尽在不言中。”说完,它口吐金光,光环笼罩在墁的身上,曶满脸不解,解释说:“其实她不但躯体受伤,灵魂也受挫,这灵光能填补其灵魂空缺,为后续治疗铺垫道路。把道路铺的平了,走的才能平稳;铺的弯了,就会步入歧途,尽量不要给自己制造麻烦。”
神兽施恩,曶如梦方醒,鞠躬道谢,道:“你的话我一定会铭记心中,有机会我会对他们进行开导教育。”
“可不要当成是你说的!”龙吻诙谐的说道,随即飞回屋脊,形如死物。这时,屋脊上其他神兽同时开口说话,只不过没有下来:“务必击杀,以绝后患。”这谈何容易,曶的内心有些纠结。
“见过紫薇大帝!我们二十八星宿与火妖大战,这想必您有所知。但在此过程中意外发生,墁施法乱妖,却不慎遭受报复,身负重伤,经过商议认为您有救治之能,所以特来请见。”曶拱手行礼,阐述道。
话音一落,两扇大门自动敞开,一身里墨sè直裰、外青sè鹤氅、脚穿黑鞋、头戴深灰sè方巾的一派庄严大方形象的紫薇大帝从里面走出了,面带焦虑的神情。这身服装与之前见玉帝时所穿的不同,更显出其修为高深,气度风范。看到伤痕累累的墁,痛惜地说:“墁为我天庭竭尽全力,忠心耿耿,乐于奉献,遭此大难,我定会尽我之所能救治,虚宿星官就放心吧。你赶快回去,战况微妙,不能失去力量,我相信你们必定成功,如有所需,还可以提!”紫薇大帝说完手发白光,将墁托起,移至紫微垣中。
“那我就不多说感谢的话了,您的责任心我清楚。暂时还没有别的困难,告辞!”见紫薇大帝信心满满的一口答应下来,他便转身离去,消失在茫茫云海中。
与此同时,话说另一边,在天庭一隅,那靛sè披风势如破竹的朝着对方盖下来之后,众神聚集凝神观望,里面长久没有动静,莫非消灭的这么快?至少也得有垂死挣扎,所以事必有蹊跷。众神小心翼翼的靠上去,檠说:“至少需要两个时辰才能收起,以免妖孽趁机而逃。”檠的一番话是为了稳定军心,至于妖孽情况如何,他自己也全然不知。
就在这时,一道蔚蓝的光芒闪烁而过,正是曶办完事归来,吸引了一些天将的目光,成为众神关注的焦点。燊接着向他询问此行情况:“紫薇大帝认为墁伤势严重否?”
“他没多说,这世间还有他治不了的伤?所以没向他询问伤情,问太多只能耽误时间,尽管治就可,紫薇大帝的责任心是众神都相信的,肯定能手到伤除,就等着好消息吧,估计现在正在治疗。”在心宽如天的曶看来,好像什么事都能容易解决,什么大事件都不至于为此过于浪费jīng神,因此对此也表现的淡然明朗。
“既然这样,就不用过多cāo心了。各干各的,紫薇大帝治伤,我们战斗,互不干涉,全身心把自己该干的事干好就成,还是先把心思放在前途未卜的除妖任务上吧!”檞为大家统一思想,以继续保持在战斗的思想状态上。
“说得很好,但道理我们也都明白,无需继续侃侃而论,实际行动最重要。走,过去看看那檠的大披风下的妖孽被闷死了没有。”直言不讳的朗说,让檞前面的那番富有表现力的讲话黯然失sè。
“不能走啊,欢迎会就这么结束了?这像是对一个有功之臣的奖赏吗?我还幻想着列队欢呼、簇拥相赞呢。”要真是这样想的,曶的想象未免也太虚幻了。
“算了吧,等你亲手除妖斩怪的时候,让你休息一个月都没问题!”曙为曶指点方向说。
“嗯,那只是出出风头罢了,还是这种奖励有实际作用,不过前提条件难实现啊!”曶有自知之明。
“只要有耐心,机会终会到来!”曙鼓励道。
“但愿如此!”曶脸上泛起了充满憧憬之相的笑容。
闲话少说,再看“披风盖妖”那边的情况。
“他会不会在酝酿什么yīn谋吧?可能会有更强的法力发出!”凑上来的炳显然是不敢小视对手了。
“对了对了,我还差点忘了,我在紫微垣前碰到了一只龙吻,它对我说要告诫众神以后不要冲动鲁莽,盲目行事,我还对它说回来肯定教育你们,但如果炳不说话我还真忘了。我一开始没明白,不知所云,因为我们一般都很稳重啊,这不,我突然想起了,就炳有这个缺点。”曶走过来,这才透露了一个“重磅”消息。停顿了一下,面向炳继续说:“所以我觉得它是在对你说的,你要好好记住,完善自己,不然的话连紫薇大帝的神兽都看不下去了,你以后还怎么混。”曶用威胁的口气jǐng告炳,这话让炳陷入深深的反思中。
“它还对你说了些什么?真的就这些内容?就这个意思?”烽连忙追问道。
“你还不相信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虽然它意味深长,娓娓而论像是很神秘似的,但中心意义我也能明白。”曶对自己的理解能力很有信心。
“先别说妖怎样,炳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要不是你逞能,除妖之路不会这么坎坷;如果及时发送信号的话,也不至于白白失去包括你在内的两个战斗神将。”枭带着责备的语气教育他道。
“这事是我的不对,是我cāo之过急,我无从辩解。唉,不争气啊!”炳深刻的反省道。
“你也别太自责了,下次改了这个毛病就好,我们相信你!”胜抢上来先代表大家表示了意见。
“大姐,没这么急着表达群众意见的吧!征询过我的态度了吗?”灵艰难的从青砖上爬起来,身上被打的破衣烂衫,显然是对炳的表现极为不满,他正是直接受害者,自然对此耿耿于怀。这话戳到了胜的特点,她听后嗤之以鼻,不跟他多计较了。
曙和灼跑上去将灵扶着,灼道歉说:“刚才我们打得太投入了,也没关注你的情况,实在抱歉!”
“你们现在能想起我来就很不错了。”灵知足常乐。
炳过来关心且内疚地问道:“你伤得怎样?不行的话,这段时间我照顾你!在此,说声对不起!下次再也不冲动做事了!”
见炳如此诚恳,没有责怪的余地了,灵只能原谅他,无奈的说:“别说客气话了,大家都会谅解你的。我看这伤的不轻,内外伤兼有,但多亏是己方的法力,还有一定的免疫xìng,要不然更严重。眼下得回‘火祥观’好好修炼疗伤,幸好魂魄无损,恢复起来会容易一些。至于照顾,便没必要了,大家放心!”
“曶,麻烦你再走一趟,把灵和炳也送走,送到他们各自的宫观即可,反正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免得再出危险。”燊不让曶闲着。
“什么?我难道成跑腿的了吗?都走了这么远的一趟,还让我继续东西南北的奔波?”曶满脸不满,可也不想回绝,因为这正是发挥他作用的时候,“好吧,既然这事别者都干得不如我好,那我就只能接下来了,谁让我有这个特长呢。再说了,他们留下来真要是出现危险,那你就一语成谶了,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我只好再担重任。”曶把自己的任务说的很神圣。
“既然是这么好的差事,那你就快些走吧!”长眉细眼、身材雄壮的身穿姜黄sè金边镶玉护甲、双肩佩鹿耳形护肩甲、胸佩鹿首形护胸甲、身后披艾绿sè披风并背装有三角锐凤羽箭的瑞兽纹箭筒、手臂佩黄栌sè护甲、掌握因表面刺出很多锋利的枝杈而远近能攻并威光四显的银sè丝弦穿天鹿角弓、脚踏驼sè战靴、头戴檀sè红缨战盔的一身威风凛凛形象的张宿——张月鹿腾带有调侃语气的催促着曶。
就在大家稍有放松的时候,曶还没启动之时,那披风里面有了动静。
“大家快散开!”檠一边说,一边向披风施加法力,以求控制住妖怪。这是披风与妖孽之间的直接较量,考验的是披风的韧xìng,而妖孽需要的是摧枯拉朽般的冲击力。事实证明檠的施法毫无作用,动得越来越猛,整个披风好像快要被撕破一样,火妖势必卷土重来!